第043章 婆媳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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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府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這樣的事,不管這一次是不是和易明真有關(guān),可之前若不是她幾次三番的做手腳,自己又何至于要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易明清的這一胎上面?
不管怎樣,這個女人都是該死!
“彭夫人這是怎么了?不舒服嗎?”柳妃看著孫氏的反應(yīng),放下茶碗驚訝道,“聽說您不太舒服,要不要叫人扶您去偏殿讓太醫(yī)瞧瞧?”
“夫人今天受了打擊,還是讓太醫(yī)來瞧一瞧吧。”昌珉公主也道。
易明真見狀,也不得不先放開劉媽媽,膝行過去就要去拉孫氏的胳膊,關(guān)切道:“母親,您還好嗎?”
“別碰我!”孫氏觸了電似的猛地一把將她推開,力道之大,竟然直接把易明真掀翻在地,指尖顫抖指著她怒聲道:“你這個蛇蝎心腸的毒婦,真當(dāng)我彭家人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嗎?我一而再而三的給你臉面,不與你計較,你當(dāng)真是喪心病狂,無法無天了不成?”
易明真摔在地上,孫氏指的是什么事她心里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母親,八妹妹小產(chǎn),我知道您心里舍不得,可千萬氣壞了身子!”強壓下所有不安和恐懼的情緒,易明真什么也顧不得的爬起來,就要去撫孫氏的胸口幫她順氣。
易明樂說了那么多話,無非就是要把前塵往事都翻出來,勾起孫氏心里的仇恨。
無論如何,她都要先把孫氏穩(wěn)住,萬不能讓她當(dāng)眾把自己賣了。
“你滾,我不要你貓哭耗子!”孫氏忍了很長一段時日,此時一朝爆發(fā),如何還能勸得住,又是一把將她推開,自己提了裙子膝行爬到孝宗的案前,哭道:“皇上,一切都是這個毒婦做的,是她殘害我彭家的子嗣,請皇上為我做主,還我們彭家一個公道!”
“母親!”易明真驚呼一聲,惶恐不安的大聲辯駁,“我沒有!”
“孫氏!”易明心也急了,橫眉怒目的指著孫氏叱道:“皇上面前,豈由的你信口雌黃,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嗎?都說了那兩個奴才是證詞不可信了,真兒她嫁入你們彭家七年,管制府上,侍候公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你心疼平陽侯的子嗣,也不要胡亂的扣帽子,本宮還在這里呢,豈能容你這般污蔑我易家的女兒?”
她這一番話色厲內(nèi)荏,端足了架勢。
若在往常,孫氏必定會考慮著給她三分顏面,但這一次終究是氣的狠了,什么也顧不得,霍的扭頭對上易明心的目光,嘶聲道:“我污蔑你們易家的女兒?你怎么不問問你們易家的女兒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本來家丑不可外揚,我也想顧及著親家你們的面子,但你們易家也的確是欺人太甚了!你放肆!”易明心雙目圓瞪,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孫氏道,“皇上面前,你竟然一再動手,還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臣婦沖撞皇上,自甘受罰,領(lǐng)罪就是,但是今天,無論如何也請皇上和娘娘做主,處置了這個賤人,還我們彭家一個公道。”孫氏憤憤說道,臉上老淚縱橫。
之前因為忌諱武安侯府,她對易明真一再容忍,到了此時才真的悔不當(dāng)初,有苦難言。
案后孝宗緊繃著唇角,看著眼前一團亂的情形久久不發(fā)一言。
林皇后與他對視一眼,略有幾分為難道:“照義陽公主的說法,的確,平陽侯夫人是最有理由做這件事的!”
“我沒有!”易明真失聲尖叫,眼見著易明心在說話不管用,就撲過去聲淚俱下的拽住易永群的袖子道,“父親,父親你為我說幾句話啊,我是你是女兒,我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易永群臉色鐵青,死捏著拳頭不說話。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
說什么?說他可以拿官位還是性命擔(dān)保,保證自己的女兒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個性?
可自己的女兒到底是什么性子他如何不知?兩個女兒中,易明真的性格與蕭氏更為相似一些,這分明就是她會做的事。
所謂紙包不住火,要他平白無故拿自己的官位榮華或是向上人頭擔(dān)這個保?即使要保的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是不肯的。
“皇上和娘娘面前,吵吵鬧鬧的像什么樣子?”易永群勉強定了定身,一邊從易明真手里抽回自己的袖口,一邊低聲訓(xùn)斥,“皇上和娘娘明朝秋毫,自然不會冤枉了你!”
自己的父親,這就是要拋開她不管了?
易明真全身的血液瞬間被抽的干干凈凈,不可置信的看著易永群呈現(xiàn)在她面前的半張側(cè)臉。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林皇后已經(jīng)準了孫氏的請求,叫人到殿外把等候在那里的平陽侯府的另外幾個下人傳召進來。
上一次,自從和彭修吵過一架之后,孫氏就讓鄭媽媽暗中查訪,把后院幾位妾室小產(chǎn)的經(jīng)過做了詳細的調(diào)查,并且整理了證據(jù)出來。
本來還顧及著和武安侯府的關(guān)系,一直沒有拿出來,借了這次機會,索性就全盤托出了。
“方才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算上這一次,咱們府中累死的姨娘小產(chǎn)事件還有六次,每一次都和少夫人有關(guān)。”鄭媽媽跪伏在地,挨件事情說完,早已淚流滿面,“皇上和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再把咱們府上的相關(guān)仍等傳來對質(zhì),奴婢也愿意受刑,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每一件事都有理有據(jù),若不是早有準備,要臨時編排出易明真這么大的罪名來,似乎是不可能的。
事情演變到這一步已經(jīng)十分嚴重,是以連林皇后也禁了聲。
孝宗靠在寬大的椅背上,目光游離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個殿中死一般的沉寂,半晌之后,他突然抽了口氣,回過神來,抬手一指瑟瑟縮在一邊的劉媽媽道:“別的認證容后叫大理寺的人去審,先把這個奴才拖下去施以杖刑!”
這就是要撬劉媽媽的嘴巴了?
所以也就是說,孝宗心里已經(jīng)完全定了自己的罪了,只需要拿到證據(jù)即可!
易明真頓時泄了氣,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