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五章:蜀山宗族大會
而在這一日的到來時,云逸便也不得閑,只能將兩個孩子都交給云河來照顧。
云河作為云逸的直系弟子,對于萬道大會這事情相當?shù)纳闲模嗍潜蛔鳛橐c其他宗族弟子戰(zhàn)斗的人選而一直都練了很久,但卻因為這兩只忽然間從天而降的小寶,他只能在這里當一個帶孩子的奶爸。
從一個能為蜀山爭光榮的弟子到一個奶爸,這身份的轉(zhuǎn)換讓他相當?shù)木趩省?br/>
但這一方亦是證實了他的實力。
清越和九嬰在這幾日時間內(nèi)也長大到了十歲的樣子,而被穿上了蜀山的道服,顯得可愛,一眼看去倒是看著很正常不過的樣子,但這只是表象而已,其實這兩只大神都是不折不扣的熊孩子。
尤其是九嬰。
也是他從小銘刻在骨子里的魔尊之霸氣,讓其天性帶著睥睨天下的威嚇讓人難以逼視,小小年紀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來了王者的霸氣,而讓其他的弟子們都對這個小師弟有所忌憚。
而清越不愧是曾經(jīng)蜀山的掌門人,對于蜀山要求的言行舉止他做的比那些弟子都要嚴苛,而且還在讀書時,會嚴厲的教導他們何種地方出了錯,讓弟子們又是驚懼又是喜愛。
但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孩子,倒是相處的一如他們在兒時般默契。
因此他們在感覺到了云河不能去參加大會的失落后,便糾纏著云河帶他們?nèi)ラL見識。
云河還未拒絕,就已經(jīng)被兩個孩子給扯著拉了出去。
他無可奈何,只說了他們要在外圍觀看,以絕不能惹是生非為條件,讓兩個孩子妥協(xié)了。
萬宗大會在蜀山的青山觀前舉行,而此地寬廣且有萬道術(shù)法隔絕,即便是術(shù)法切磋,也不會傷到蜀山其他地方。
而蜀山因為失去了人界至寶乾坤眼,一直以來被其他的宗族所詬病和斥責,嗆口之人顯然不少,而認為蜀山自此也日薄西山的人亦是不在少數(shù),這一次的宗族大會,他們的目的昭然若揭。
那便是要與蜀山爭奪一個天下第一宗的名頭。
蜀山當初作為天下第一大宗,不止是本身的實力雄厚,且地理位置優(yōu)渥,成為第一修行之道,而占有了皇族很大的資助,甚至還簽約了不相互印象,不入世的條約。
將蜀山的弟子打趴,便可以證明他們的實力不足,那么就可以讓皇族給與他們相同的待遇。
但他們的想法蜀山又怎么不知。
云逸背著手,望著數(shù)位同僚,舉杯致意,累鼓落下的那一刻,萬宗大會開啟。
第一個上場要對抗蜀山弟子的宗族,便是最具有實力的風云宗。
風云宗所行的修行之道與蜀山截然相反,但卻是劍走偏鋒,游走在灰色地帶,因此與蜀山的浩然正氣不相容和。
蜀山弟子知道這是一個難以對付的角色,但他們卻沒想到這風云宗會到了下暗器的地步,因此第二局,在一番的纏斗下,敗落而下。
蜀山的弟子已經(jīng)有些激憤了。
然而風云宗背后有著其他宗族的支撐,即便是蜀山吃癟了,他們也樂見其成,而并不打算走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對不起,掌門大人,我……”
“罷了。快送他去好生養(yǎng)傷。”云逸看了一眼受傷的弟子,揮手讓他快去休息。
受傷的弟子很是懊惱,亦是怒火中燒,而被扶著走上來時,看到了云河,一驚:“師兄。”
“你沒事吧?”云河走上前。
“那幫人真是狡詐,用的是陰險的手段!”弟子憤慨不已。
“你去休息,莫要再想這件事了。”
“是。”
在與受傷的師弟擦肩而過時,清越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眼底的冰冷,拉住了他的手問道:“你在生氣。”
“……”
“為什么生氣?”九嬰歪著腦袋問道。
“剛才的那一場戰(zhàn)斗,原本是我要上的。”云河將手握緊了,仿佛是從牙縫當中才擠出來了這一句話。
“所以你覺得是自己的緣故,才讓師弟受了傷?”九嬰瞇著眼:“還是說其實你想的是,若是我上場,就不會敗落?”
“你這個想法真的很危險啊。”清越不等云河氣惱,點了一下他的腦門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九嬰望向了那一處:“蜀山正是敗落在了不會審時度勢之上,若是我,就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
“你就是一個孩子,怎么知道這其中的因果事情,。”云河捏了捏眉頭道:“算了,我還是帶你們回去吧。”
“你就打算這么放棄了。?”九嬰瞇著眼。
“此事交給掌門去處理,反倒不是好嗎?”
“掌門大人和你想是一樣的,但一味的忍讓,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你們真的不打算絕地反生嗎?”九嬰依舊是不肯放棄。
在他們說話過程當中,又有一個弟子被風云宗的人給打傷了。
這一次讓蜀山的弟子紛紛的憤怒了起來,他們看得分明,這不是一場光明正大的對決,若是都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而踩在了以光明磊落為主的蜀山身上,這是他們決計不會接受的。
但云逸依舊是選擇避開鋒芒,不與之糾纏。
風云宗連續(xù)占了兩個上風,自然是高興不已,其他的宗族雖然明白這是一個陽謀,但為了各自的利益,大家都避而不談。
“這分明是欺負人啊!”
“怎么可以這樣!”
“非常時期,自然需要以非常的手段,蜀山一味的只想自己,難免會故步自封,所以無法領(lǐng)導萬宗戰(zhàn)勝敵人啊。”
一旁的人難免說著風涼話,讓云河心底更不是滋味。
“但我們貫徹的是正義的理念,使用的是維護正道的術(shù)法,仁心濟世,這是我們不能讓步的信念。”云逸亦是堅持:“我始終堅信邪不勝正,繼續(xù)!”
他的一聲令下,讓蜀山弟子又翻涌起來了熱血,再一次的投入到與風云宗對抗的行列之中。
然而卻收效甚微。
“真是讓人看不下去啊。”九嬰咧著嘴,卻是笑著的。
云河知道他天性是魔族,冰冷好戰(zhàn)不近人情,但現(xiàn)在說出這句話來,卻讓云河感覺心驚肉跳。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云河將兩個人抱起來,打算將這兩個定時炸彈送走。
然而清越卻抓住了他的袖子,道:“我有一個提議。”
“什么提議?”對于先生的意見,云河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讓他們的弟子與我等打一場。”
云河差點雙膝跪地:“等下,你們才不過是幾歲的孩童,不應當插手這種事情上啊!”
“但九嬰已經(jīng)去了。”清越好整以暇的指著他空下來的左臂膀。
“!!”
云河驟然看向了會場之上。
現(xiàn)在會場之上沸騰不已,因為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不大的孩童,在風云宗對蜀山弟子使出劍訣的時刻,忽然的出現(xiàn),然后擋住了那暗地的劍訣。
那已經(jīng)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蜀山弟子,看著來者,訝異道:“師弟?”
云逸當即站了起來,神色中帶著一絲慌張。
而云河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還不知九嬰現(xiàn)在恢復到了何種程度,尤其他還是一個出了名的好戰(zhàn)分子,但他們的術(shù)法.功體都還未恢復,更加可怕的是,他們并不能讓魔族之人出現(xiàn)在蜀山的事情被揭穿啊!
“快下來!”云逸厲聲喝道:“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哼。”九嬰很不屑的沒有理會云逸,對著來者道:“我聽到了你對蜀山的人出言不遜,那你敢與我來一場嗎?”
“你還是一個孩子吧?”那人打量了一番九嬰:“連你的師兄都打不過我,你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還是收一收,我不打小孩子。”
“你是不敢了?”九嬰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冷笑道。
“我是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但這不代表我真的會留情。打死了你,這可就不是我的罪過了。”風云宗的人面色陰沉不善。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一旦入了那局中,一切都會以自己的信念而行動而戰(zhàn)斗,其他的宗族沒有反對,蜀山這一方的反對便成了無效,云逸的神情肅然,又看到了清越踱步而來。
“這是……”
“讓他去玩吧。”清越道。
“但——你們的記憶和身體恢復的如何?”
“一半一半?”清越依舊帶著孩童的天真燦爛:“他現(xiàn)在插手了蜀山的事情,說不定這對人族來講是一件好事。”
“如何看得?”
“魘魔之亂,讓他介入,會比現(xiàn)在的情況更差嗎?”
即便是沒有完全的恢復記憶,但這本能的打算,還是將他努力鋪就的路給延續(xù)上了。
“但是蜀山當中要是出現(xiàn)了魔族之人……我們怕是不能與其他宗族交代。”
“這有什么可怕的。”清越燦爛一笑:“比起這亂,讓鬼族加入,豈不是更有趣?”
“你這是???”
“靜觀其變吧。”他隱秘的將自己的后話咽了下去。
……
在神樹的記憶當中,場景變幻,代表著那女孩又再度開啟了自己的人生之途,她在一路上跋山涉水,不知自己要去往何處時,昏倒在了路途中央。
而在當初那個戰(zhàn)亂的時刻,隨處可見餓殍,因此一個孩子在路上暈倒,其他的人也視若無睹。
她一連暈倒了數(shù)日,但因為體質(zhì)的特殊,和在暈倒之后,有著大地給與的靈氣護體,讓她沒有被餓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