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王權(quán)更迭
既然你知道,就該明白,我們制定此法,也是因為歷史之緣故?!?br/>
“但這歷史何時休呢?我現(xiàn)在的做法,也是想要幫助你們斬斷這一直以來的孽緣啊?!卞刃巴跣Φ?。
“真是可笑,只有第三敵方勢力的出現(xiàn)時,人類才會忘記相互傾軋的事實,但即便聯(lián)手,也無法抵御強大的敵人,來自第三世界的,四類人?!?br/>
提到了這個話,讓夜翎頭一陣痛楚。
“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卻了?哦,我都差點忘記了,這是神塔所遺漏的后遺癥?!卞刃巴跛剖强鄲赖溃骸耙仓挥形疫€記得他們,這還真是沒有辦法繼續(xù)聊下去了。”
“第四類人……?”
夜翎感覺頭痛欲裂。
這話像是在刺激著他想起來什么,但神塔猛然出現(xiàn)了一道光芒,直直穿透了烏云,沒入了他的體內(nèi)。
夜翎痛的失去了意識。
“真是……還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也是,當(dāng)時我做出了選擇,這不會消除的記憶,也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啊?!?br/>
迦邪王看著他,然后親昵的將臉頰埋在了他的肩膀處,似是只有嗅著他的氣息才能讓他安心下來。
“吾的王……我會讓你看到,真正的末日?!?br/>
阿玉和阿義已經(jīng)被這場景刺激到麻木了,也接受了這變態(tài)異于常人的腦回路,而阿玉倒是能很快走出糾結(jié),但阿義卻實屬接受不能,僵直著身體,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阿玉拍了一下阿義。
“我們得將他從地牢里救出來對吧?我們還得回家對嗎?我可不想要一直面對著這種變態(tài)啊?!?br/>
“你以為我想嗎?我比你更想要趕緊擺脫?。 卑⒘x幾近崩潰。
“我們兩個人分頭行動好了,我去跟著這昏迷不醒的家伙,你去跟著迦邪王!”阿玉當(dāng)機立斷,從蛇中分身,一下竄到了夜翎的脖頸上,躲在了衣襟暗處。
“你!!”
“你快去啊,他快不見人影了!”
阿義義憤填膺的咬牙,幾乎是顫抖著游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還有幾分的悲壯。
阿玉看著他消失在夜幕之中,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在此處依舊昏迷過去的夜翎,用蛇尾巴拍了拍他的面頰:“這么看來你長得倒也是標(biāo)志的緊,難怪那個變態(tài)總是對你念念不忘……唉,這是可惜,偏偏招惹了一個男人,這也算是你的報應(yīng)吧??茨氵@么慘,我就大發(fā)慈悲,幫你清醒?!?br/>
她亮出來了利齒,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這痛楚,讓他清醒了一下。
“你醒來了?”
阿玉甩著尾巴很是得意:“這一次讓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可要好好的折騰你一番?!?br/>
夜翎并不說話,阿玉嘆息道:“只可惜,我所執(zhí)著的事情,并不像是那位大人那般能玩,簡直讓人嘆為觀止?!?br/>
他自然是不會放棄這種可以羞辱敵人的好時機,而夜翎忽然間睜開眼睛,阿玉道:“你不是惱羞成怒了吧?別介,一個大男人,好歹這種胸襟氣度得有啊?!?br/>
“我覺得你是王蛇一族中人,你可還記得你要守護的東西是什么?”夜翎卻問的是另外的事情。
“你不問我都差點忘記了,你我之間還有門之爭,而我們要的是鑰匙,你我之間也為曾分出一個高下?!?br/>
“鑰匙……”
夜翎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忽然間眼前一亮:“我知道了,這鑰匙!是鑰匙!”
“你莫要嚇人啊,你這是想到了什么?”
“多謝你,我明白了,為什么連你也來到了此地,我們必須馬上要找到其他兩人,你們都不是被意外卷入此地的,而是有著天命使然!”
“你在說什么鬼話,啊??!”
……
阿玉還來不及將自己的話說完全,而那個人也恢復(fù)了力氣,將那鐵鏈掙脫開,因為迦邪王將他放置在了滿是毒水的地牢內(nèi)泡著,讓他現(xiàn)在中毒已深,無法再使用功法。
“這下可如何是好,一個我自己已經(jīng)讓我夠頭大了,還帶著一個半身不遂的家伙,這是天要亡我嗎?”
夜翎緩慢的拖著身軀往外面走去,阿玉道:“我只能幫你解決一下外面的侍衛(wèi)了,你自求多福吧!”
霎時間,她又恢復(fù)了巨大的身軀,一口將那侍衛(wèi)吞下,這蛇前段時日在迦邪王殿內(nèi)肆虐的樣子讓他們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不由得撒腿就跑,哭爹喊娘。
夜翎卻沒有往別處逃去,他去的地方,卻是迦邪王的寢殿之內(nèi),阿玉眼見他又回去自投羅網(wǎng),不由得嚇個半死。
“我千辛萬苦將你救出來,不是讓你回去送死的!你究竟想干嘛?!”
而夜翎卻無視了她的大吵大鬧,捂著胸口壓制住血氣,走到了寢殿之內(nèi)后,幸好迦邪王并不在,他徑直的走向了自己的棺材,在里面摸索了一陣之后,道了一聲:“果然?!?br/>
“果然什么?!”
“我被喚醒是有原因的,而使用的咒法,我已經(jīng)有了苗頭,原來是源自《哲羅密卷》。”
“什么,什么菠蘿密卷?”阿玉聽的糊涂。
“這是祝融遺族留下的密卷,是禁書,迦邪王便是用此書,將自己洗血易髓,蛻變成了術(shù)法者,在這書當(dāng)中,應(yīng)當(dāng)也記載著這雨的由來,和壓制術(shù)法者的秘法,若是可以找到,便可解決身上的毒,將這大雨停下?!?br/>
“我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我要是迦邪王的話,我肯定將此物保管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點都不會暴露出來?!?br/>
“你說的對,像是他這種對任何人都不會信任的人,所信任的永遠只會是他自己。所以書肯定就在他身上?!?br/>
“……”阿玉像是想到了什么隱秘的事情,笑道:“要是在他身上,豈不是更加的好辦?反正他看起來也饞你身子很久了,你要不要舍身……”
“你若是還想活著回去,就收起來你那荒謬的想法?!币刽岬穆曇舨痪o不慢的傳來。
“這個方法最便捷快速了嘛?!卑⒂褚琅f是不愿意放棄。
“自然還是有另外一個辦法?!彼妓髁艘幌拢氲搅艘惶幍胤剑骸霸谀睦?,應(yīng)該還有記載?!?br/>
“你要去哪里?。?!”阿玉看著他從窗戶外面翻了出去:“你現(xiàn)在可是沒有術(shù)法護體啊,你要是摔死了,我……”
“若是這樣摔死了,倒也算是便宜我了。”夜翎望著她,眼底倏然而過一道暗影,他的身影倒是敏捷,在暗夜之中,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蹤跡,消失不見了。
……
清越在受到了氣息的感召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一處,那是被魔火所燃燒起來的城鎮(zhèn),這不知從何處而竄出的無法撲滅的火焰。
從地下竄出來的龐大的妖邪焚火,竄著往四周而去,而在奔跑的人群之中,有著一個孩子無措的站在原地哭喊著,眼看著那火焰就要吞噬那孩子。清越倏然一驚。
他感覺到了這龐大而濃烈的氣息,讓人驟然間感覺到的不安,是他本能所驅(qū)使,下意識的想要使出蜀山秘法。
但是手中的清絕之力,卻陡然的轉(zhuǎn)化成了一股鬼元之力。一掌下去,反倒是讓整片房子都塌陷了。
“啊!這還有一個妖孽!!”逃命到他這里的人都被驚呆了,哭喊著又折了個方向,往另一處逃去,而緊跟在后面的蜀山弟子也沖了出來:“果然就是你??!”
“師兄,這下你可是親眼所見!”
“絕對就是他,逃不掉的!”
清越將手中的鬼元之力撲掉,將那孩子放下,轉(zhuǎn)而看著四處逃難的諸人,這個事情發(fā)生的很快,而其他救災(zāi)的修道之人還未曾從其他的地方趕過來,而當(dāng)場的人只有他,而看到他施法的人卻有無數(shù)個,終歸是讓人無法解釋。
所以他也就不去解釋了。
那個師兄卻還是心存疑惑,他猶然也感覺到了是先有了大火而起,他才沖了過去,但是趕赴現(xiàn)場時,也見到了這位先生所施展的邪術(shù),乍然一看他確實是犯案者,但是其中還是有著別扭的地方。
“我來將他困住,你們先去救災(zāi)!”云河一聲喝到,讓其他的弟子先以救人為要。
“你做的很好?!鼻逶睫D(zhuǎn)過頭帶著幾分欣賞:“你沒有第一時間讓他們費力在我身上,以抓住我而向蜀山交差和請功為要,而是先以救人為主,你來牽制我為輔,倒也是冷靜?!?br/>
“先生,我想你應(yīng)該要對這個事情給我一個解釋。”云河用暗自運功,清越瞇起來了眼睛道:“我沒有什么可說的,即便我說此事與我無關(guān),你也是不信的吧?”
“我會去搜集證據(jù)?!?br/>
“可是人證方才都說了我是邪佞妖魔?!?br/>
“我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去冤枉先生你?!?br/>
他的這番話說的倒是讓清越有些意外:“……我記得蜀山是對邪佞妖魔一流根本毫無任何的回轉(zhuǎn)可能,斬妖除魔本就是天道使然,縱然不留任何情面,無私斷命,但什么時候還為我們這些邪佞之流留有三分余地了?”
“曾經(jīng)是先生你這樣說的沒錯……但自從……反正在我們的掌門執(zhí)掌權(quán)利之后,這一方的規(guī)矩有所改變,再也不是當(dāng)初對黑白涇渭分明的處理,而是在一定的范圍之內(nèi),會有回轉(zhuǎn)的余地,掌門說了,無私無情,卻也造成許多遺憾,世間邪佞并非全然黑白,讓我們要有所判斷。”
“……云…他真的這么說了?”清越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