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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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牧若的肩膀松開,往后退了一步:“但我還是不能相信你,讓我來猜一猜,我們?yōu)槭裁磿萑氲竭@種幻境當中吧?”
她的情緒收斂的很快,樣子已經(jīng)有了千雪當年的分明,牧若將眼底的深意不著痕跡的掩蓋:“喔?”
“首先我能猜出來,你和我的師父兩個人肯定是敵人,對嗎?”
君鯉和牧若相互對視一眼,又很快別過了頭。
牧若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就算是現(xiàn)在,我們也是站在對立的立場上?!?br/>
君鯉冷道:“不是因為你,和那個混蛋,我們也不會陷入到這種困境當中?!?br/>
“看來神尊對那件事情還是耿耿于懷啊,不過新仇也好,舊怨也罷,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身陷囹圄之中,這一點卻是千真萬確的?!蹦寥魻钏普\懇的說道。
“神尊??”凰陌驚訝的看向了君鯉,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師父究竟是什么人啊。
“你不必這么驚訝,因為你的身份,好歹也是妖界之主?!蹦寥艨粗牣惖纳袂檎f道。
“我?妖界之主??那是什么?”凰陌驚訝的合不攏嘴。
“也是,你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和我們所處的世界完全是不一樣的,千雪,你和我一樣,都活了很多很多年,斗轉(zhuǎn)星移,時光改變,而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是另外一種生存的模式?!?br/>
牧若這般說著,眼神似是落在了久遠的長河之中,浩渺玄黃,世間萬物在彈指一揮間翻天覆地,他們就這樣一直等待著,一直蟄伏著,直到了現(xiàn)在,從密不可分的友人,變成了各自為戰(zhàn)的對手。
沒有什么是永恒的,即便他曾經(jīng)以為會有過。
“我……活了很久??”凰陌似是被這個事實所沖擊,讓她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你大概已經(jīng)看過了,這墻壁上面所畫的壁畫了?!蹦寥粲檬种赣|摸著墻壁,他的神情當中帶著懷念:“這些就是這個天地的歷史。但我要一一的告訴你,會很麻煩,不如就讓神尊,將偷走的東西還給你罷?!?br/>
君鯉的神情冷了下去。
凰陌能夠感覺到他豎起來的壁壘,師父和牧若不知道有著什么深仇大恨,站在一處就兩個人相互的威壓就足以讓其他人喘不過起來。
凰陌走到了他的面前:“師父,你方才說了,要將什么東西還給我?”
君鯉注視了她片刻,嘆息一聲。
“此物還給你后,你現(xiàn)在的意識可能會被吞噬,你就完全的會消失,你原來的人格和記憶會回來?!?br/>
凰陌的臉色霎時蒼白了。
君鯉緩緩的說道:“他們想對從你的記憶下手,所以我將此物保存著,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你的記憶當中想找到什么東西,但請你原諒我,擅自撥動了你的命格,你母親的死,是我造成的罪業(yè)。對不起?!?br/>
凰陌的嘴唇闔動著,卻不知該說什么話來,半晌后,她凄然一笑:“我大概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么了,應當是這把鑰匙?!?br/>
她從衣襟里取出來了那把鑰匙,正是海螢留給她的。
當時她消失的話語還在耳畔回響:“你一定要保管好此物,這是我最后的遺愿。”
“這把鑰匙會是真的嗎?還是幻覺?”凰陌對著牧若舉著這把鑰匙:“你不是說在這個幻境當中,一切都將是幻覺罷了,你要的這個鑰匙,怕也是假的罷?”
“我們自有辦法?!蹦寥舻馈?br/>
但凰陌卻半步不讓,兩隊人馬僵持了一番后,牧若的神色像是投降了般:“你可還記得魅龍?”
魅龍,她自然是不會忘記這個名字,這名字像是刻在了言禾的心底,與影子相互融合之后,這名字自然也讓她無法冷靜下來。
“他也是我們要在你記憶當中尋找的人,這個人,和你的情況境遇有些相似,應當說和你的體質(zhì)很相似。”
“我的體質(zhì)?”凰陌愣住了:“難道也是千年不死的體質(zhì)嗎?”
“他也是我們要在你記憶當中尋找的人,這個人,和你的情況境遇有些相似,應當說和你的體質(zhì)很相似?!?br/>
“我的體質(zhì)?”凰陌愣住了:“難道也是千年不死的體質(zhì)嗎?”
“看來你對自己的體質(zhì)還不甚了解。這可不是簡單的不死之軀啊?!蹦寥粼捴杏性?,說的曖昧不明。
這模糊的言辭讓凰陌似是在思考些什么,她沉默半晌,對著牧若道:“那你們要用魅龍達到什么目的?若是你們不說,我也絕不會退讓半步。”
她的堅定的眼神讓人仿佛是看到了當年不可一世的千雪,讓牧若也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怔然,而遠處傳來了陣陣猛烈的風,讓整個洞內(nèi)煙塵四起。
君鯉橫在了凰陌的前面,從他身上乍現(xiàn)而出一股濃烈的戰(zhàn)意,讓千雪訝異了一下,就算是和牧若在一處劍拔弩張,他也沒有做出這樣警備的樣子,是誰來了?
她從一旁探出頭,看到了從遠處走來了一個男子,卻是一個陰陽面,一面的神情憂郁哭泣,一面的神情狂傲不羈,整個人腳下踏著颶風走來,竄出去的狂風給他的到來鋪就了一條坦路。
而洞內(nèi)也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般,開始雷霆交加,似是想將這個人往外面逼出,來者的腳步也只是緩慢了些。
“您可終于愿意出來了?”牧若見到了來者,將戒備的姿勢放了下來:“翼君,我們可是找您找了很久,您這是去了哪里?”
“我受了重傷,卻在此時又被天華之鏡所籠罩,壓制住了我的力量,所以我一直沉睡在身體里,而才不久,才掙搶回來了主導權(quán)?!?br/>
翼君捏著自己的手,身形依舊有些晦澀,一雙目直指君鯉和凰陌二人,裂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原來將我打傷的兩個家伙也在這里,真是太好了,這天華鏡就當作你們的墳地!”
話音剛落,一道夾雜著銳利的颶風席卷而來,猶如要將人凌遲的刀子卷席在其中,君鯉也凝神提氣,抽出劍來天地劃過一道銳芒,金戈作響,獵獵有聲,怒厲的風夾雜著嘶吼,洞內(nèi)石壁遭到了毀壞,頓時巨石簌簌的往下掉。
“往后退!”君鯉將凰陌拉著往后跑去,但是到了最后面,而已只剩下了一座陡峭的墻壁,橫住了他們的去路。
“沒有路了!”
“那就自己辟出來一條路?!?br/>
君鯉這般喝到,手中的劍挾著怒雷往那一處襲去,但是讓人驚訝的是,他的法術(shù)卻在接觸到了那個墻壁之后,全部的都被吸收了進去。
不止如此,那剛才還簌簌震動的山洞,在這一刻忽然的靜止了下來,像是時光被拉緩住了般,而腳下卻也在塌陷,君鯉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朝著凰陌伸出手,但是他的動作卻也如此的緩慢。
他們是被一股強大的能力干擾了,就算是那風也漸漸的消失,君鯉看到了那洞口往下傾斜,讓他們往無盡的黑暗里掉落而去,而在墻壁上的壁畫,卻像是活了一般,發(fā)出道道的碩目光芒往下追去。
四周浮現(xiàn)出來了奇怪的符號,卻是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如字符但卻圓潤,如數(shù)字但卻無法理解,一串串的將他們的身體穿透,凰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居然也出現(xiàn)了串串的字符,而眼前光芒大綻放,聽到了一個冰冷且機械的女人聲音:“編號586947475,出現(xiàn)了混亂,現(xiàn)在已經(jīng)著手開始修復,是否修復?”
她失了神,卻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人捉住了,而那個女聲音似是受到了影響:“編號——@#%#¥——修復——”
她聽不清那個人在說著什么話,君鯉將她猛然拉到了自己懷中,她清楚的看到了他身上也冒出來了那字符,只是與自己綠色的不同,他是明黃色。在這滿是綠色光芒的世界當中,展現(xiàn)出來了完全不一樣的顏色。
“你……”凰陌的手穿過了他身體字符,君鯉卻捧著她的面頰,神情帶著悲憫道:“現(xiàn)在也該將你的東西還給你了?!?br/>
唇齒相交的那一刻,她腦海當中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有數(shù)據(jù)傳輸,正在處理——”
霎時間,凰陌連自己的驚訝都顧不得,她的腦海當中涌入了許多的東西,讓她頭疼欲裂,應接不暇,而正如師父所說的一般,她現(xiàn)在的人格和記憶在不斷的被侵蝕,若是完全的變回去,她是不是就會消失了?
而變回那個師父所熟悉,和等待著的人嗎?
凰陌眼底涌出來了淚水,她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唇齒分開之際,她拼命的想要將自己一直掩藏的心意說出口:“師父……我喜歡——”
腦海像是煙花炸裂般,眼前滿是一簇簇的火樹銀花,她剩下的話盡數(shù)被扼入了咽喉當中,所有的一切仿佛只是她做的一個夢境,而她在這個夢境當中沉淪了很久,都不曾蘇醒。
“師父……”她還是夢囈著。
他們在跌落的時候,他身上的字符像是形成了一個光環(huán),將他們循環(huán)籠罩住,嵌入凰陌的身體當中,君鯉忍著劇痛,將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凰陌抱在了懷中,他看著四周飄蕩壁畫,女媧大神竟然讓他們落入此地,想必是有著她的道理,但這壁畫又是何意呢?
牧若在空中飄蕩著緩緩下沉,他身上沒有冒出來那些字符,但是心臟處卻涌出來一股紅色的字符,在環(huán)繞著他的軀體,不止如此,他身上所存在的神器,也在像是受到了影響般,不斷劇烈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