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唯一人生
“哈哈!多么美麗的場景,看這武打這動作,簡直美不勝收!繼續(xù),繼續(xù)!”指令官非常欣賞莫文瀾被拷問暈過去的身材,欣賞蕭秋樺的戰(zhàn)姿,欣賞宋新衣癱倒在地的樣子,欣賞宋新云的咆哮。
“你這個瘋子!住手住手??!”宋新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上次流眼淚還是在班主任放電影的時候,真是可笑,指令官兩次都刺激到了宋新云內(nèi)心的最深處。
“讓著美麗的場景更甚吧!哈利路亞!”指令官高舉雙臂,仰頭高呼。
蕭秋樺攻勢不減,宋新衣已經(jīng)被重創(chuàng),地面上的斑斑血跡已經(jīng)說明宋新衣失血過重,在這樣下去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蕭秋樺!住手!再不住手我要你好看!”以前在學(xué)校中宋新云根本不會這樣對蕭秋樺講話,但是現(xiàn)在什么暗戀的女生,青澀的感情,在這斑斑血跡中都變得粉碎。殺了她!宋新云的腦子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把這里所有與自己作對的人,都殺掉。
暗流涌動,宋新云腦中的電信號越來越強,就像是施加了電刑一樣,痛苦不堪。
“老弟,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媽媽給我的使命差不多完成了,文瀾,我這就去找你,不要著急啊?!彼涡乱驴吹降艿墁F(xiàn)在這個樣子,不是揪心而是感到釋然。
長期以來被囚禁在宋新云體內(nèi)的獅子蘇醒了,他憤怒,他不甘,他發(fā)誓要把眼前所有擋路的東西都要撕碎!
“啊啊啊啊?。?!”而宋新云只感覺自己腦袋相當(dāng)痛,一會感覺像是過電,一會感覺像是腦子被劈開,經(jīng)歷十幾秒的痛苦之后,他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什么人的記憶,被塞進了他的腦海。
他的記憶一直是模糊的,初中的那段時期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什么老師同學(xué),只是感覺自己是初中畢業(yè)來到無名市繼續(xù)讀高中。說的形象一點就是,宋新云初中時的記憶被藏了起來,一時半會找不到。
剛剛就像是記憶被重新找到的感覺,有哥哥,老街,還有……爸爸媽媽?
“不知道該怎么辦就裝瘋?真是個懦夫!”指令官看到宋新云樣子有點不明所以,以為宋新云正在逃避現(xiàn)狀,于是他使勁挖苦宋新云。
“對不起,哥哥。我不會再逃避了,不會再懦弱了,我會拿到屬于自己的東西,把所有擋路的人全部干掉!哥哥,用那個辦法吧!”宋新云看見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哥哥,渾身是血,無神的眼睛仰望著閃爍著各種顏色的燈光天花板。莫文瀾無力的被綁在柱子上皮開肉綻不省人事,蕭秋樺手持鐮刃,雙眼的淡藍色熒光令人不寒而栗,指令官在控制臺上,
俯視這單方面碾壓的局勢。
由于巨大的打擊,宋新云某些被封存的記憶被打開了,或者說那些記憶就是在這個時候用來打開的。
宋新云的祝融遺族血統(tǒng)開啟了,并不是用疙瘩帽黑盒子讀取u盤的數(shù)據(jù)開啟,而是這種機緣巧合。
血統(tǒng)開啟,意味著某些沉睡的基因的到表達,有的時候基因不僅可以控制人的性狀,而且還能控制行為。
宋新云記憶打開,回想起了體內(nèi)零號元素運行和使用的規(guī)則。
忽然,有類似螢火蟲的東西從宋新云的身體里鉆出,但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螢火蟲,而只是一個光點,綠色的光點,越來越多的光點從宋新云的身體里飛出,把本來有點黑暗的環(huán)境照得如白晝般通亮,這種地方從來沒有這么多的光照進來過。
光點環(huán)繞著宋新云飛行,整個場景忽然變得美輪美奐起來,成千上萬的光點圍繞著宋新云,擺出各種符文和圖形,有的美麗無比,有的給人一種懸疑的感覺。除了指令官,其他的人全部看懂了那些符文圖形,那是祝融遺族的文字,那些文字是一段歌詞,是澤野弘之的bauklotze。
istdasderzerstreroderderschpfer
那到底是破壞者還是創(chuàng)造者?
mitderglutdeshassesschwenkenwirdieschwerter
伴隨著仇恨之火,我們揮動戰(zhàn)刀
istdasunserschicksaloderunserwille?
這是我們的命運,還是我們的意志?
wirwerdenkmpfen,bisdieserheiewindunsereflügelnimmt
我們將會斗爭,直到這熱浪奪走我們的翅膀
在身體產(chǎn)生異變的時候,宋新云一直在低聲哼唱著一首歌,曲調(diào)哀婉回轉(zhuǎn),是那種宋新云一直喜歡的悲傷文藝范,但歌詞卻那么燃,好比是用二泉映月的調(diào)唱好漢歌。
緊接著,本來組合好的圖形符文突然崩潰,又聚集在一起,這個時候光點已經(jīng)聚集成了一塊發(fā)光體,發(fā)光體的形狀不停變化,最后變成了一把長刀的形狀停了下來,光華退散,黑色的長刀就在宋新云的左手邊,刀柄上紅色的燏字十分刺眼。
“花刺你還愣著干什么?解決掉他們!”剛剛的場景讓指令官都看呆了,等到一把長刀出現(xiàn)的時候指令官才回過神來,對手這是要反擊!他厲聲命令蕭秋樺動手干掉兩兄弟。
但是下一秒的場景讓在場的所與人都愣住了,宋新云剛剛拔出長刀,宋新衣就掙扎著拿起自己的刀,一刀貫穿了宋新云的身體!
“這!內(nèi)訌就是所謂的那個辦法?”指令官的腦子有點用不過來了,雖然已經(jīng)殘廢的對手們忽然擺出內(nèi)訌的架勢對自己很有利,但是自己確實想不明白原因。
而宋新云忍住巨大的痛苦,抬刀也貫穿了宋新衣千瘡百孔的身體!
兩兄弟并未發(fā)出慘叫,而是同時露出了笑顏,嘴角上揚,好像一同完成了什么艱巨的任務(wù),會心一笑。笑的很輕松,很幸福,如同罪人完成了自我救贖。
所謂的辦法,就是兩兄弟中的一人通過自我的精神控制,愿意接受“獻祭儀式”,具體方法是一人獻祭,一人受祭,兩人手持自己的武器貫穿對方,然后獻祭者控制自己完成身體的羽化,而自我意識進入受祭者腦中,羽化后剩余的零號元素會成為受祭者身體的一部分。簡而言之,是兩人融合的過程,融合過后的個體,面貌是受祭者的面貌。
然而宋新衣的靈魂被鐮刃所傷,那一部分自我意識將不會再存在,進入對方腦海的只是是記憶。
“哥哥,你是我生命中的過客,但沒有其它的過客比你更為重要。”宋新云最后說。
“老弟,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親人,因為你,我的人生才完整了,你是不情愿的英雄,祝融遺族的希望。”宋新衣最后說。
兩兄弟對視,宋新云眼中的綠色熒光暴漲,而哥哥眼中的熒光卻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但兩兄弟都緊握手中的刀,不敢放松一絲力量。
“快!動手!”指令官再次命令蕭秋樺動手,對手不可能在這時候做什么內(nèi)訌的傻事,敵人只有用自己的利刃解決才放心!
然而時間已經(jīng)變得太晚了,就在蕭秋樺揮動鐮刃刺向兩人的時候,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擋住了,有一個零號元素生成的領(lǐng)域保護著兩兄弟,領(lǐng)域外的東西,不經(jīng)允許,無法侵入。
宋新衣的身體漸漸無力起來。但是嘴里還念念有詞,整個環(huán)境都是宋新衣的血,然而那些血也都忽然發(fā)出了熒光飄了起來,和剛剛從宋新云身體里憑空出現(xiàn)的零號元素一樣。這些綠色的光點悠悠的飛進兩兄弟的領(lǐng)域,飛回宋新衣身上,零號元素就是祝融遺族之血。
長刀,族血,歌聲,刀與血之歌。
忽然,宋新云在旁邊,聽清楚了哥哥在說著什么。
thereluctantheroes,澤野弘之的歌,不情愿的英雄。
songforthereluctantheroes
這首歌獻給不得
不成為‘英雄’的英雄們
ohgivemeyourstrength
請賜予我你們的力量
ourlifeissoshort
生是命如此短暫
songforthereluctantheroes
這首歌獻給不得不成為‘英雄’的英雄們
iwannabebravelikeyou
我想像你們一樣英勇無比
本來高亢的音調(diào),因宋新衣的無力而扭曲,但他依舊在努力的歌唱,作為自己送給弟弟最后的一首歌,也是自己喜歡的國外搖滾風(fēng)。
在宋新衣看來,弟弟是勇敢的,因為盡管明白這么做會失去哥哥,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他還是做了,雖然期間經(jīng)過了許多我們看不見的思想斗爭,雖然我們還是會看出來他的懦弱,但是最后,他做出了選擇。
媽媽給的宿命,宋新衣走到了盡頭,無悔無怨。
你能否還記得,那晚我們一起在冰面上飆車?我們駕馭風(fēng),來到了未知的地域,放開□□,急速飛翔,盡管最后狼狽不堪;你能否還記得,那晚我們一起縱聲高歌?我們乘著風(fēng),來到了無人的天堂,放開心靈,縱情歌唱,盡管一直五音不全。
多少次我們在街道上騎車狂奔,縱聲狂笑,將一切甩在腦后,奔向未知的未來。
多少次我們說起曾經(jīng)喜歡的女孩,臉上掛著單純青澀的笑臉,雖然她們現(xiàn)在就在旁邊,一個瀕死,一個黑化。
多少次沖進網(wǎng)吧尋找兩連坐,盡管不喜歡對方的游戲,但是坐在一起并肩的感覺如同自己擁有了千軍萬馬。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半緣修道半緣君》,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讀文學(xué)”,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