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汐月生辰
她真的可以感覺到那一直將自己視若無物的霧霞仙子仙子忽然將目光對準了自己,這眼神帶電挾火,簡直是恨不得當場將千雪給打入無極地獄。
但是千雪自是不會因為這種眼神就動搖幾番,表面笑呵呵內心MMP的開了口,還特意故作嬌聲:“好啊,如果是你親手做的,那就更好了?!蹦庆F霞仙子仙子一下子白了臉。
沒想到這硬核的撒嬌君鯉臉上巋然不動,轉頭道:“即是如此,那我先行去做準備了。”說著居然就這么轉身走了。
千雪望著他的背影有些目瞪口呆,他倒是走的瀟灑利落,但是這霧霞仙子仙子還在這里,她要該如何是好?
幸好那霧霞仙子仙子赤裸裸的真實感受到了一把被忽視的痛楚,她眼底泛紅打轉,千雪被這泫然欲泣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君鯉的背影:“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說著也落荒而逃了。
唯一被落下單倉籍:“……”
千雪湊到在房子來了翻來覆去的君鯉抱著肩道:“你讓我究竟要做什么?”
君鯉并不是一個分不清孰輕孰重的人,他既然說了要讓自己留下來,定然是有著自己的目的,但他若是膽敢戲弄自己,千雪一定會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天崩地裂。
“……”君鯉嘴上念叨著白薯尋了半晌,聽到她的質問后,轉過身來,他的神色帶著一些猶豫,千雪耐心的等他醞釀好語言:“我打聽到了我母妃的生日就是明天,所以我想要問你我該如何做?!?br/>
千雪一怔,不由得心窩子里一軟,這孩子居然還惦記著這一份心意,著實難得,說起來她都有點不好意思,在汐月身邊蹭吃蹭喝這么久,卻沒有去關注這一點。但是這個問題對她來講也是個難題,她也沒經(jīng)驗啊。
“君鯉?”不遠處霧霞仙子仙子百折不屈的又追了上來,她這一次倒是不再繞彎,大約是擔心又被君鯉給借口跑路,她直接道:“我找你是真的有事……碧霞山那一處有了異變,碧霞君便請求你我前去處理?!?br/>
感情是工作的事情,終于讓君鯉提起了點興致,他將手頭的事情放了下來,道:“我馬上去?!彼謱χа┎蝗葜绵沟溃骸凹热皇敲魅盏氖虑?,我盡快處理完就回來,你先莫要走,在這里等我?!?br/>
說著神色匆忙,來不及讓千雪懸在口中的不字說出來,他們兩個人倒是以極快的速度騰云駕霧而去。后面的倉籍砸了砸嘴巴:“既然這樣,我在這里陪你等好了。”他將棋盤散落的棋子重新羅列好,捻起一只白子,朝著氣不打一處來的千雪笑了。
霧霞仙子自從可以與君鯉結伴來到碧霞山之后,一直樂不思蜀喜難自勝,甚至覺得平日里看厭的山山水水變得如此纏綿流連
,那看不慣整日膩在一處的比翼鳥現(xiàn)在在眼中如膠似漆令人艷羨。
霧霞仙子柔柔蜜蜜的繞在君鯉身畔,恨不得將此自己粘在此人身上,但是她更明理,這極端的手法只會讓君鯉對自己厭惡,而帶不來半點的好處。所以她也會故意跑到不遠的地方來探查材料和尋找吃食,一來可以暗地觀察君鯉對于她的反應,二來也能展現(xiàn)她體貼入微的柔情蜜意。
但是君鯉卻始終與她保持著微妙的距離,任她無論如何的明里暗里努力拉近也無濟于事,于是她只能一咬牙一跺腳,故意從高處踏空滾落下的山坡,傷到了腳踝,君鯉終于肯來看她一眼,將她的腳踝蹙眉俯身看了看,霧霞仙子繞著手絹閃出幾顆淚花:“君鯉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摔了一跤,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不妨礙我走路,我自己來便好……”
君鯉直起腰,點了點頭道:“唔,仙子還真是嚴律于己讓我等佩服,那事不宜遲,我們繼續(xù)吧?!?br/>
霧霞仙子:“……”
就這般折騰,很快就入夜了,君鯉找到一個山洞,霧霞仙子覺得夜深露寒,君鯉但凡無情還是會有點憐香惜玉的心,于是摟著單衣凄冷的咬了咬嘴唇看向君鯉,君鯉似乎被她眼底的凄楚給打動了,于是她身邊的那棵樹就著了。
霧霞仙子:“……”
而在神界,等了一日都沒有將君鯉等回來的千雪看著夜色將近,本要回去,卻不想倉籍已經(jīng)替君鯉給她備好了客房,道:“這是君鯉走之前囑咐我的,他說你需要盡快的想出來他給你留下的問題,反正你回去明日還得再來,今日不妨就住下?!?br/>
千雪終于知道她是中了這兩個人的緩兵之計,咬牙了半晌也無可奈何:“既然如此,那我就叨擾了?!?br/>
翌日,因為千雪是帶著悶氣入睡的,想了一晚上該如何替汐月擺好這一次的生辰,便早早醒了,看著外面夜色漸淡,天色尚淺,覺得好歹也是汐月收留了自己,再者還欠著一個救命的恩情,自己也不能那么不知好歹,自謵是客。于是就摸索出門,想要尋得一些食材,略盡微薄之力,準備一頓早膳。
君鯉的大殿后面是一派茂密的竹林,不遠處還真的讓千雪尋得了一片園圃,只是不知道里面種了些什么。千雪俯身仔細端詳著地里面一簇簇綠油油的植物,隨手拔出來了一只,居然是紅色的,有點像是蘿卜,但是顏色相差甚遠。也許是她不曉得的蘿卜品種也不一定,千雪一邊想著真是長了眼界,一邊又心安理得的拔出來了幾只。
清晨剛明,鳥雀低鳴,竹舍四周浮著一片輕柔的霧靄,縷縷初陽透過窗,灑在君鯉的紗帳上。昨晚幾乎到了半夜才終于回來的君鯉,感覺清清冷冷的空氣里似是多了
一些若有若無凡人間的煙火氣息,君鯉睜開眼睛,推門而出,果不其然,那個令人頭疼的姑娘正在竹舍的空地上架起一口鍋,鍋里不知道煮了些什么,顏色頗有些眼熟。
那姑娘看到他出來,頗為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似乎還哼了一聲,繼續(xù)低頭攪拌鍋里的不明物。君鯉有些怔忡,她這副模樣,難不成是在對著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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