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身懷其璧
很難想象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這樣的一處凈地,鮫人身懷其璧亦是沒有遭遇到當時滅族之災,他還在想要怎么與鮫人接觸的時候,現(xiàn)在卻從天而降了一個驚喜,他現(xiàn)在非常的慶幸自己帶了清越進來。
君鯉將手中的那一枚鱗片取了出來,對著那女子道:“你可識得這枚東西?”
那女子還沉醉在君鯉給的酒當中,眼神迷離的抬了起來,見到那一枚閃著斑斕的靈光的鱗片,忽的酒似是清醒了幾分,一把將那鱗片奪了過來,放置在眼前仔細的觀摩:“這…這個是我父親的鱗片!你怎么會有我父親的鱗片?!”
君鯉不動聲色的將那鱗片拿了回來道:“這是你父親的?”
“絕對不會錯!我父親他的鱗片就是這樣五彩的顏色。他擁有著整個海世最絢麗的尾鰭,是獨一無二的。”那公主篤定道。
“你父親,可是方才的族長?”君鯉問道。
那女子神色又黯淡了下來:“不是,他是我們現(xiàn)在的族長,是我的叔叔,你見過他的尾鰭,只有三種顏色?!?br/>
“那么你的父親呢?”
女子自他的懷中擺動著尾鰭游了出來,似是有些猶豫:“我的父親,他已經(jīng)死去了?!?br/>
君鯉蹙眉,道:“你的父親是怎么死的?”
她的神情有些掙扎:“這個我不能說?!?br/>
“……”君鯉心中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見到她捧著那一只酒杯神情恍惚的還想再喝一口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了,君鯉站在背后替她添了一杯酒,壓低了聲音道:“你究竟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女子的神情在一瞬間驚恐了起來,但這也不過轉瞬即逝,她嬌笑道:“您說什么呢?啊,奴家知道了,公子您不喜歡這樣?!闭f著她將君鯉的手拉了過來搭在自己的腰際,轉身拉扯著他的身體躺倒在床上,她柔荑撫上他的臉調笑道:“公子您還真是…長夜漫漫,就讓我來好好服侍公子罷吧?”
她飛快的將唇貼在了君鯉的耳邊,輕聲道:“有人在看?!?br/>
君鯉一手撐著她身體上方,感覺到她的尾鰭纏繞在了他的身體上,呵氣如蘭纖腰盈盈,他巋然不動,那女子將他拉的更近一些道:“公子,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拿到我父親的信物的,但是他已經(jīng)死了,就讓我們將那些事全部放在一邊,只取今宵的歡愉?!?br/>
她面含桃花香風微醺將身體湊了過來,媚眼如絲說不盡千般風情,君鯉僵持半晌,一聲嘆息:“你為何偏要這樣做呢?你本不愿意這樣做,何必要勉強自己?!?br/>
“我并沒有勉強自己啊。公子這么說,可是在嫌棄嬛鈺不夠好?”那自稱嬛鈺的鮫人自始自終
都在努力的將他朝自己的方向拉來,在掙扎當中一片春光乍泄,漆黑的長發(fā)潑墨成流,她諳熟風月的纏上君鯉道:“就這一次,公子便依了品嬛吧?”
她自詡沒有任何人可以不陷入她的溫柔鄉(xiāng)里,鮫人天生就知道該如何要去魅惑他人,越是無法做得事情越是能讓他們產(chǎn)生要征服的欲望,他們只會遵從自己的欲望而活,正是因此,她對君鯉更是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已經(jīng)無關其他的事情,她只想要看到這個眼神清明冷靜如一的人不一樣的神態(tài)。
無論是慌亂,亦或是惱怒,她已崩壞至此,還有什么妄圖的東西?
君鯉巋然不動的將自己的目光移向床榻上方,那之上璀璨的光芒耀耀人眼,讓人無法自從中抽離出來,君鯉垂下頭道:“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么你現(xiàn)在為何會是一臉想要哭泣的樣子呢?”
品嬛淚眼朦朧的笑出了聲。
“公子您在說什么啊,我不過是……”
“我可以幫你?!本幗刈×怂暮蟀刖湓?。
品嬛神色一怔,莞爾嬌笑:“公子您說要幫我?奴家有什么地方需要你的幫助么?應當是奴家要幫您才是?!?br/>
君鯉一把抓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不安分游走的手,一揮袖子,帷帳薄紗便如軟云旖旎的垂了下來:“你在這里好好想一想我說的話。若是你想好了,就來找我?!?br/>
說著他將那一片鱗片又放在了她的枕邊,轉身欲走,品嬛在身后抓住他的衣服還欲想說些什么,但是一陣香氣襲來,她便支撐不住身體一軟:“你究竟……是誰?”
君鯉將目光投向了那一枚鱗片上并不言語,眉眼當中卻攢著一絲的清冷和憐惜。
“等到你來找我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清越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了,若是說起他的真是年紀,著實也是活了四百多年的修道之人,半只腳現(xiàn)在已經(jīng)踏入了長生不死的境地,出道之人是可以成家立業(yè)的,然而這么長的時間之內(nèi),他除卻了云游四方時偶然會遇到風月女子會糾纏上他之外,也只有過幾段萍水相逢的淺淡緣分,但是實在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難纏的對手,這鮫人自骨子里散發(fā)著魅惑人心的毒,稍有不慎就會被套進去,簡直是防不勝防。
清越現(xiàn)在已經(jīng)掙扎到快要虛脫了。
若不是他已經(jīng)不想要再給自己身上留下詛咒的烙印,以及不愿意打擾到君鯉師父要在此處辦些事情,謹記著要夾著尾巴做人的理念,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著實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女子現(xiàn)在不著絲縷風光無限,貼在他的背上要咬清越的耳朵。他現(xiàn)在感覺關于鮫人交配之后就
要將對方吃掉的傳聞一定是有道理的,然而她卻笑道:“我們才沒有這么兇殘呢,如果公子您死了,奴家又該怎么辦呢?”
怎么辦呢?
誰來救救他??!
清越電光火石間想到了神尊給他的護身符,他連忙將那貝殼打開了,從里面抖出來一張紙條,清越見到上面言簡意賅的寫著:“絲竹?!?br/>
絲竹?
“絲“指得是弦樂,“竹”就是管樂,他會什么樂器?
雖然他曾經(jīng)是個皇子,但他好像只是會吹樹葉。
只要是有聲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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