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沉睡不醒的公主
您若是現(xiàn)在殺了我,一樣不能阻止洛伊國的王脈真正走向崩塌的事實。這是天下之危,尊主也許永遠(yuǎn)都想不到,公主她為此付出了多少?!?br/>
“寡人生平最恨便是兩種人,一種卑躬屈膝的小人,一種是心思深沉的怪人,珍惜你現(xiàn)在還能呼吸的時刻?!?br/>
那把劍往里又深入了幾分,嫣紅的血登時流了出來。
“將你所知道的,全部一字不差的告訴寡人!”
關(guān)于王脈這等事情,千雪和君鯉亦是有所察覺,一個王朝所最關(guān)鍵的部位,便是維持整個王朝走下去的龍脈之力,而他們方才在踏入此地時,正是女孩眼中所看到的陰極之地。
那就說明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此地的龍脈已經(jīng)有了相當(dāng)嚴(yán)重的風(fēng)水更迭,而所能影響到王脈的力量,是尋常人不可能做到的。
女孩子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不過這王……他的本事倒是不小,方才的那一劍,就算是你我,都沒能看到他是如何出招的?!鼻а┑?。
“在很久之前,還未出現(xiàn)神的說法,而擁有龍脈潤澤之人,亦是有著強(qiáng)大的靈能,只是以個人的天賦為要,有些天賦異稟者,便能將自己的術(shù)法轉(zhuǎn)化成力量,而有的人,正如這女孩一樣,是有著獨特的能力?!?br/>
“”
“多謝您給予我這一次機(jī)會,我會好好珍惜?!?br/>
“哼!”
那王將劍收了回去,而他所在意的部分,亦是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所顯露出來,女孩一直望著他,眼神當(dāng)中有了幾分的復(fù)雜。
他給了女孩一個月的時間去處理此事,誰也無法相信這個看起來才不到十幾歲的孩子,居然有著能讓君王信任的能力,而且還給與了她相當(dāng)?shù)臋?quán)利,可以去調(diào)動王族當(dāng)中的星移閣。
她也沒有絲毫的感念,而是毫不客氣的將這一份的信任容納在了自身,但是在這一方面,卻讓人也萬眾主謀了起來,想要看到這個女子究竟有什么的本事。
然而在這一個月的有限時間里,那個女子卻半點事情都沒有去做,而是先行將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當(dāng)中,將所有關(guān)于王朝歷史的書全部搬出來了。
她沒日沒夜的看了十日的書。
這一直都不曾入睡的人,十日內(nèi)不吃不喝,而且還能活著,已經(jīng)是一個讓其他的人驚異不已的事情,而將第十日,她終于將這王朝的背景故事補(bǔ)充完成,而從方閣之內(nèi)而出。
這個洛伊王朝的故事,還得從百年之前說起。
當(dāng)年的洛伊王子,便是傳聞之中的創(chuàng)造了洛伊之王朝的開疆域者,名為季燕。
這位開疆域的王座,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只一個沒落的小王朝,這個小王朝曾經(jīng)好歹也是宗主國,但是因為長時間的被其他的諸侯國架空,而導(dǎo)致了自己國家日益的衰微了下去。
但是因為是宗主國,但是也時常被人一問九鼎,而所想取而代之的便是當(dāng)初最國家強(qiáng)盛的目夷國。
但目夷國不會讓自己背負(fù)上一個狼城賊子的罪名,所以他們想了一個計策。
那便是在外悔入侵的時候,他們拒不出兵,而延誤戰(zhàn)爭時刻,而原本就以及積累了多年詬病的洛伊國更是在這個戰(zhàn)爭之中落了下風(fēng),這一落了下風(fēng),而不得不向目夷國求助援兵,一次次的卑躬屈膝。
而目夷國也等的是這個時候。
他們終于在宗主國即將要被攻陷的時候,派兵將那外敵給擊退了。
而他們的軍隊也因此為借口,駐扎在了宗主國的附近,目夷國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但卻占據(jù)了一個有利于他們的借口,而洛伊國也沒有辦法拒絕他們的兵力駐扎。
而在這個時刻,雙方已經(jīng)到了一個劍拔弩張的時刻,洛伊國為了不讓自己被目夷國吞并,只能想到割地和大量的賞賜,希望目夷國可以就此退兵。
但占據(jù)了最佳時機(jī)的目夷國如何可能在這個退兵?
于是在內(nèi)外交患的時刻,洛伊國不得不再將自己的王子派出去當(dāng)作質(zhì)子。
宗主國因為命脈被人握在了手中,而不得不做出這種舉動來,這不止是恥辱,而且是將他們所一直保護(hù)的王脈,也就是龍脈真正的繼承血脈給交付了出去。
這就相當(dāng)于將自己國家的命脈交付出去了一部分,這個是一個機(jī)緣,若是龍脈因此而遭到了破壞,正是將龍脈向著目夷國所引導(dǎo)過去,可能會讓天機(jī)所更改。
這是一場賭注,而過去的王子,便是季燕王子。
季燕王子當(dāng)時的年紀(jì)不過是十歲,卻已經(jīng)不得不要拋卻了王子尊貴的身份,成為諸侯國的質(zhì)子,他固然是不懂得自己為何會被父皇放棄,但他卻知道,自己這一去,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隨著他一道去的,還有一個侍女,這是母親特意挑選給他當(dāng)作照顧他的人,比他的年紀(jì)只大了五歲。
他稱呼她為阿七。
季燕一朝從高臺隕落,而作為需要被目夷國救助才能存活下來,且還屈辱的割地加送質(zhì)子的洛伊國,已經(jīng)將自己作為宗主國的風(fēng)范徹底踩在了腳底。
而他亦是被當(dāng)作了被嘲笑的對象。
在目夷國,他被當(dāng)作了一個羞辱的對象,他們的王族都以嘲弄他為樂,在極端的恐懼和陌生的環(huán)境下,他所能依靠的只有阿七。
阿七作為侍女,也懂得護(hù)身之法,但因為她是宗主國的侍女,所以為了主人,她不能還手,只能默默的忍受著他們的拳打腳踢和不公正的待遇。
而他生性本來就善良,根本無法和那些囂張跋扈的皇子爭斗什么,只能在收了委屈之后,回來沖到阿七的懷中哭泣。
“為什么我要在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我們的國家……”
“皇子,請您一定要冷靜,這是我們的條件,您在這里所受的委屈,正是為了保護(hù)我們的族人啊……”
“可是為什么是我??”
“……”
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阿七抱著自己并未再說話,而是顫抖著,隱忍不言。
“阿七,你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一個人……我只有你一個人了?。 ?br/>
他帶著哭腔,將自己的痛苦和掙扎全部融入到了他的力氣中,他們相互的依偎著,在這冰冷的陌生國度。
目夷國的目的正是要將他養(yǎng)大之后,娶了他們國家的公主,這樣就能將王族的龍脈之氣引入了自己的血脈之中,從而更改龍脈的走向,使得他可以獨霸稱王。
這一份的心思何人不知呢?
但就算是知道,又能何如?
他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要娶了目夷國的公主。
這是他到了十三歲的時候,目夷國將千挑萬選的一位公主讓他認(rèn)識,希望兩人能夠來往,從早就開始培育在一起的情誼。
但是季燕卻能夠在那位華麗無雙的公主眼底看到一絲的蔑然,這是那些人經(jīng)常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的樣子,即便是那位公主竭力的掩蓋,帶著溫軟的笑容接近他,但是他卻在那位嬌小可人的公主臉上看到了猙獰扭曲的面容。
季燕看到她靠近,登時被嚇得魂不附體,大喊著便逃走了。
第一次與公主的見面就這么的被攪黃,而那位公主好似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氣憤不已的要報仇,他們的哥哥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便帶著人馬來他所居住地方找麻煩,要讓他給妹妹賠罪,再好生的相處。
季燕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
目夷國對此事自然是萬般的上心,當(dāng)知道了自己的女兒被嫌棄了之后,便又找了另外一個公主,但卻還是遭到了拒絕。
這下,目夷國的主君憤怒了。
但是他們又不能去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王脈,于是只能從另一個方面著手,比如……那位季燕王子已經(jīng)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季燕王子并未和任何的女眷接觸,在他們所派出的人百思不得其解時,終于有了突破。
因為阿七。
她在院子當(dāng)中練劍之后,又將王子公主的衣服漿洗到了好幾個時辰,已經(jīng)疲憊不堪之時,在守著季燕的時候睡著了。
季燕那個時候正在看書,而看到了阿七睡著,便將視線移向了阿七。
那位躲在了樹之后探查的探子看到了季燕王子,居然將自己的那位侍女抱了起來,而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軟塌之上。
那位探子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想到了他們之前主仆情深,想來這位以仁慈出名的王子,對自己的下屬這般關(guān)懷亦是無礙。
然而這放下了,卻還在凝神的看著對方睡覺的容顏,這是不是就有些讓他不能肯定了。
這再……主仆感情好,也不至于到這么一步吧?
那個探子狐疑著時,忽然,看到了季燕俯下身,悄然的一個吻,印在了那位是女的額頭上。
“……”
探子驚呆了。
被探子回報了之后的皇子們也驚呆了。
“這?。∵@算什么???!我們的妹妹,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出生低賤的侍女?!”
這一聲讓一旁的公主登時被氣的面目通紅,眼底含淚,一跺腳便奪門而出。
“誒誒!!哥哥我失言了!并不是說妹妹你不好??!”
那皇子只能唉聲嘆氣的追了上去,而剩下的人都是面色凝重:“這下該如何是好?季燕與那個侍女自小就在一處,唉,這王子居然墮落到喜歡自己的侍女,這正是讓人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