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獨下縹緲峰
在感情方面,李秋水確實要比天山童姥更為喜歡無崖子。$$&為何如此說呢?李秋水聽得無崖子身亡的消息之后,立即就潸然淚下了,而天山童姥不過是悲哀了一會兒。
從普遍情況來看,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爭斗的原因,根本上不是對于無崖子的愛,而是為了個人的虛榮和顏面。
也就是說這樣厲害的女人,她們其實特別高傲,看重的是自己的得失,而無崖子只是她們爭斗的一個目標(biāo)而已。愛是一種付出的感情,而她倆都犯了一個大錯,那就是只考慮自己得到了什么,要去爭取什么,卻沒有想過自己該如何去為師兄無崖子付出。
“無崖子就算收了關(guān)門弟子,尚且可以慢慢的教你武功,為何要忽然傳功呢?”李秋水很疑惑的問道。
段譽道:“沒想到師父你卻不知道這三十年,無崖子老前輩是如何過的,真叫一個艱難啊!當(dāng)年他從大理無量山的瑯?gòu)钟穸醋叱觯氐胶汝P(guān)邊,沒過多久的悠閑生活,就遭到二徒弟丁春秋的暗算,以至于跌落懸崖,摔斷了脊椎,從此就癱瘓,躲在山腹的石室里。”
“怎么會這樣?當(dāng)年或許我不該氣走他。”李秋水的一雙美眸望著遠方的虛空,仿佛想起了無限傷心的往事。
而往事歷歷在目,實際卻已經(jīng)相隔多年,再難以回去了。
“他老人家就這般熬了三十年之后,生命力流失。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的壽元不多了,因此就趕緊以珍瓏棋局,來尋找傳人。而我和少林寺僧人虛竹都被選中。我得到了二十年的功力,而虛竹沒有武功底子,所以讓他多得些,有五十年功力。”段譽將此事的始末,娓娓道來。
李秋水道:“看來我要追殺的目標(biāo)除了天山童姥,還要增加一個星宿老怪丁春秋。”段譽正要說些什么,但李秋水已經(jīng)飄然飛出。還攜帶著很長的綢帶,仿佛天外飛仙一般。
“好徒兒,既然你是無崖子傳人。不便去跟我追殺天山童姥,那么你就先去尋找丁春秋對付吧。”李秋水向著虛竹逃走的方向急速追去,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去得遠了。
而稍微遠一點位置的慕容復(fù)和王語嫣等人還在疑惑之中。對于這個神秘女子。感到驚愕不已,在那里小聲議論。
“本以為這女子是來找段譽麻煩的,怎么又忽然哭了,后來直接就飛走?如今的江湖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江湖了,風(fēng)起云涌,就算是我堂堂的姑蘇慕容復(fù),也不一定能始終立于不敗之地啊!”慕容復(fù)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陰沉,心道:“倘若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就只好修煉得自于泰山大會的《葵花寶典》第一冊了。”
要是王語嫣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想法,估計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倘若包不同、鄧百川等四大家臣得知慕容復(fù)竟然有那么些傾向于去修煉《葵花寶典》。肯定會被其他吐血而亡。
他們一直敬重,甚至崇拜的慕容公子,一旦練了葵花寶典,就會讓慕容家族絕嗣,這絕對是讓他們難以承受的。
段譽已經(jīng)走了回來,他看著王語嫣,心里感慨萬千,尤其是對于她的身世:“李秋水的女兒叫做李青蘿,也就是曼陀山莊的王夫人。而王夫人的女兒則是王語嫣。也就是說,李秋水是王語嫣的外婆。可悲的是,李秋水根本不知道這些,她剛才難道沒有注意到王語嫣跟他有幾分相似嗎?”
總的來說,大理無量山瑯?gòu)钟穸蠢锏纳裣山憬愕牡裣瘢芟窭钋锼埠芟衤由角f王夫人,也像王語嫣。
其實都不是,當(dāng)年無崖子其實是雕刻的李秋水的妹妹,話說此人笑起來,嘴角有淺淺的酒窩。
段譽認(rèn)為,李秋水和天山童姥斗氣爭奪了這么多年,卻沒有想到無崖子喜歡的另有其人,其實是因為當(dāng)年的李秋水妹妹還很小,誰能想道無崖子會是這樣的奇怪品味呢?
死者已矣,段譽也不敢再多去思索無崖子的不對之處。
可嘆李秋水和王語嫣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rèn),段譽最后其實就是打算提及此事,豈料李秋水太過執(zhí)著于追殺天山童姥,立即飛走,根本不給段譽時間將事情說清楚。
“王姑娘,你可知剛才那個人是誰?”段譽忽然微笑著道。
慕容復(fù)盯著段譽,心里的疑惑更甚,按照他的原則來說,怎么能隨便將秘密就告知別人呢?他本來還在花費心思去思索一個辦法讓段譽說出那女子的身份,但是現(xiàn)在根本不必他多問,段譽就首先說了。
段譽才不管那么多,他是坦坦蕩蕩的君子,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段公子,此話怎講?我只覺得那個女子跟我母親的年紀(jì)差不多,而且容貌也有些相似,難道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王語嫣覺得自己這個猜想已經(jīng)很大膽了。
“包三哥,風(fēng)四哥,你們認(rèn)為呢?”段譽轉(zhuǎn)頭又問他們。
“我也認(rèn)為事實多半就是王姑娘猜測的那樣,也只有她們家才會有如此神仙般的女子。”風(fēng)波惡道。
“非也,非也!呃……口頭禪的毛病又犯了,其實我是想說,我也贊同風(fēng)兄這看法。”包不同搖頭晃腦的道。
大伙兒都覺得無語,段譽也不再賣關(guān)子,就笑道:“王姑娘,剛才那女子名為李秋水,她是你的外婆。以后回去問下王夫人,你也就明白了。”
“啊~”王語嫣驚呼一聲,呆立著,不知該說什么了。
慕容復(fù)心里半信半疑,遂問道:“剛才那女子來的時候,氣勢凌厲,怎么卻沒對你動手,就飛躍遠去?”
段譽懶得跟慕容復(fù)這個心胸狹隘之人多解釋什么,就淡然道:“我怎么知道?倘若你真那么好奇,可以趕緊用你們姑蘇慕容氏的上乘輕功,去追擊李秋水,當(dāng)面向她問原因,估計會比我說的話要靠譜些。”
慕容復(fù)瞪著段譽,然后他還是忍住了這口氣,畢竟一年的決戰(zhàn)之約,也還有幾個月了,他現(xiàn)在還沒有戰(zhàn)勝段譽的把握,大不了回去修煉《葵花寶典》,到了決戰(zhàn)之時,定要讓段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帝室之胄。
既然飄渺峰之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都已經(jīng)散去,虛竹和天山童姥也在往西夏望向逃去,躲避李秋水的追殺,這里四周變得很涔寂,只有些許蟲鳴鳥叫的聲音。
“咱們也離開吧,還好這次破壞了這群旁門左道的萬仙大會,這群人倘若糾結(jié)起來,去江湖里為非作歹,會造成很大危害的。”慕容復(fù)嘆息一聲道。然后他們就走了,王語嫣只好跟著慕容復(fù)走,畢竟她的家也在姑蘇燕子塢。
不過王語嫣還是驀然回首,凝望著段譽一眼,這眼神如此的幽怨,仿佛在說:“才剛分別,我就開始想起你了。”
段譽回之以真誠的微笑,自古離別之時都是悲戚不已,唱遍陽關(guān)三疊,杯酒訴衷腸,但段譽覺得反正又不是訣別,那么何必如此悲戚,還不如笑著揮手,以期待下次的闊別重逢。
及至慕容復(fù)等人都走了,段譽一個人身為寂寥。“千山暮雪,只影獨行。”段譽瀟灑一笑,大步前行。
他也開始嘗試著不施展凌波微步輕功,以及運轉(zhuǎn)內(nèi)力,此刻他想起了黑川大臧這個兄弟,泰山大會一別之后,就沒了他的消息,也不知如今過得怎樣。
盡管段譽此次在飄渺峰之下的萬仙大會里展現(xiàn)了風(fēng)采,并且始終守護著王語嫣,算是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也沒有將全副的心思放在王語嫣這方面。
“好久都沒有暢快的喝酒了,竟然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跟我暢飲三百杯的。可惜虛竹二哥如今還沒有完全改變自己的觀念,只有等以后再跟他暢飲了。”段譽喃喃的嘆息著,信步前去。
經(jīng)過一番思索,虛竹此次去西夏,到他回來解決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攻打縹緲峰靈鷲宮,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之后就是喬峰、段譽和虛竹三兄弟鏖戰(zhàn)少室山了,因此段譽現(xiàn)在就有一個多月的空余時間,就跟上次與喬峰在雁門關(guān)分別一樣。
“這段時間,我是去找個地方,潛心修煉,還是繼續(xù)在江湖里任意闖蕩呢?”段譽心道。
就在這躊躇之際,從官道之上有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官兵疾馳而來,都是一群實力不錯的武者。
段譽瞥了一眼為首之人,但卻感到有些疑惑,此人跟后邊的武者們不同,看起來斯文瘦弱,面龐白凈,留著這人應(yīng)該是文官,怎么卻成了這群武者將士的首領(lǐng)呢?
但見得此人背負(fù)一柄金光璀璨的尚方寶劍,穿著華麗的戰(zhàn)袍,氣宇軒昂,文弱秀氣反而讓他多了一些書卷氣息。
“喂,小子你站在路中間,不想活了嗎?”為首之人趕緊勒住馬,堪堪在段譽面前在停下來,馬的前蹄已經(jīng)舉得很高。
后邊的武者將士們也都接連勒住戰(zhàn)馬,很憤怒的看著段譽。(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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