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玄難不允虛竹回寺
聽得段譽說“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聰辯先生心里苦笑,自己竟然成了“死馬”。****|
還好他的臉上并沒有在此時出現(xiàn)詭異的微笑,不然他還能活著的時間就愈發(fā)的少了。
接下來,蘇星河就將如何用渾厚的內(nèi)力,拍擊各個穴位,推宮過血的方法教給段譽,他本來還以為這事很麻煩,沒想到段譽的悟性頗好,而且對于經(jīng)脈和穴位簡直就跟精通醫(yī)術(shù)的人一般。
可以說,段譽屬于一點就透的類型,片刻之后,蘇星河不知不覺臉上又顯現(xiàn)出第二次詭異的微笑了。
玄難、虛竹等人都很著急,段譽遂運轉(zhuǎn)先天實丹境界后期的內(nèi)力,然后按照蘇星河剛才傳授的手法,為其拍擊穴位之類,漸漸的將逍遙三笑散的劇毒驅(qū)散。
其實就在不久之前,星宿老怪丁春秋潛伏回來,躲在附近的一棵松樹之上。
丁春秋很嫉妒段譽和虛竹居然能夠因為珍瓏棋局而進入石窟,以他的智慧,當(dāng)然想得到里邊應(yīng)該就是那個老不死的師父無崖子的隱居之地,也料得到他倆能夠獲得傳承。
因此丁春秋此次潛行回來就是為了報復(fù),他本來依次用內(nèi)力驅(qū)使逍遙三笑散的劇毒去攻擊段譽、虛竹和蘇星河。
當(dāng)時蘇星河在全心全意的為玄難大師治療此劇毒,因此分了心神,況且內(nèi)力的消耗也是甚大,因此就不知不覺的中了逍遙三笑散。
丁春秋心里暗自得意,這么多年了。終于將這可惡的師兄整死了,曾經(jīng)都怪這師兄阻攔,不然他就可以抓住無崖子。問出逍遙派的上乘武功秘籍。
當(dāng)蘇星河有準備的時候,就可用奇門遁甲之術(shù)與丁春秋糾纏,因此這些年來,丁春秋都沒輕易來找蘇星河的麻煩。
及至他將逍遙三笑散驅(qū)使到段譽那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杳無音信。頓時明白了,曾經(jīng)“連珠腐尸毒”都沒有效果。想必段譽的體質(zhì)無懼大部分的劇毒,這逍遙三笑散也沒能奏效。
最后,丁春秋運足全力。小心翼翼的將此劇毒驅(qū)使到虛竹那里,心道:“就這么一個小和尚,何德何能可以得到無崖子那老東西的傳承呢?這下你總得死了吧。”
施展逍遙三笑散劇毒的時候一定要極為小心,因為這是在以內(nèi)力驅(qū)使。倘若周圍忽然刮起了風(fēng)。那么就很可能讓他自己中毒。
這次倒沒有刮風(fēng),而是當(dāng)劇毒襲擊到虛竹的身上之時,卻被虛竹無意間以渾厚無比的內(nèi)功反彈回來。
丁春秋猝不及防,趕緊施展自己最快的身法閃躲,險而又險的躲開,還讓自己岔了氣,終于狼狽的逃掉。
周圍的武林人士,因此也中了此劇毒。不過他們渾然不覺,各自走下擂鼓山。反正在此參加棋局盛會。連酒水都沒有喝到一杯,再待下去也沒有意思。
又過了好一會兒,聰辯先生所中的逍遙三笑散劇毒終于完全被驅(qū)散,段譽收斂內(nèi)力,長吁一口氣道:“好在咱們治療及時,否則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
“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死去也沒什么可惜的,只是師父的后事還未料理,我怎么能先死呢?”聰辯先生蘇星河皺眉嘆息道。
或許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的心理狀態(tài)吧。
然后段譽和虛竹、玄難等人就向蘇星河告辭,而蘇星河就讓函谷八友一起去石室洞窟里參拜無崖子,并且安排其后事。
走下山頂,虛竹表示要跟玄難一起回少林寺,重新當(dāng)他的和尚,念他的經(jīng)。
段譽深深的嘆息道:“難道你真的要白白的得到無崖子多年的內(nèi)力,而不知感恩回報嗎?你總得完成他的夙愿,再回去當(dāng)和尚也不遲。”
虛竹知道自己的口才很差勁,懂的道理也很少,干脆就緘默不言,就大步向前走著,反正他不信三弟段譽會將他拖走。
玄難大師很好奇,就雙手合十問道:“阿彌陀佛,本來出家人不能問那么多別人的情況,但虛竹這孩子懂得太少,所以老衲有必要知道一些情況,還請段公子不吝賜教。”
于是段譽就簡略的述說了一下,虛竹如何得到了逍遙派掌門無崖子的幾十年深厚內(nèi)力,以及還有一些使命要去完成。畢竟玄難是得道高僧,不會將虛竹的奇遇到處去亂說的。
“師叔祖,雖然段公子所言是實情,但我從小就皈依佛門,這輩子注定了就是青燈古卷的禮佛,不想再去參與紅塵俗世的恩怨糾葛。”虛竹道。
玄難思索了一下,然后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就盯著虛竹,很慈祥的微笑道:“虛竹,你六根不凈,還有紅塵之事未了。倘若你真有向佛之心,那么就去將該做的事都做得妥當(dāng),再回少林寺也不遲。反正少林寺的大門隨時敞開歡迎你!”
虛竹向來對于少林寺里的長輩們都敬佩不已,對于他們所言,也都奉為金玉良言。
不過他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思緒很糾結(jié),暫且還想不明白該如何是好,于是就呆立在原地,躊躇著。
玄難大師道了聲“阿彌陀佛”就帶著手下的僧人飄然遠去,他之前跟丁春秋對戰(zhàn),被化去了大部分功力,但這也沒什么,玄難大師決定此次回到少林寺之后,只要將傷勢穩(wěn)住,不再惡化,就不必再修煉武功。從此一心參禪,爭取能夠勘破一些問題。
竹林里頗為岑寂,段譽笑道:“二哥,你可別怪我剛才說那些話,這都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倘若你從此回到少林寺,就當(dāng)一輩子的和尚,那么這一輩子是多么的平淡無聊?”
“三弟你切莫如此說,那樣的生活其實是平淡卻不無聊,我不是厭倦紅塵,而是沒有踏足過,因此有些畏懼。我什么都不懂,行走江湖,肯定會受欺負,而且還有欺騙。”虛竹跟段譽說實話道。
“原來二哥你擔(dān)心的是這些問題,別怕,兄弟我?guī)汴J蕩江湖,我看誰敢欺負和欺騙你。”段譽豪爽的笑道。
結(jié)果虛竹并不領(lǐng)情,而是喃喃的道:“我心里還有好多糾結(jié)的問題,三弟你還是先走吧,我覺得已經(jīng)迷失了自我。”
虛竹的話讓段譽很無語,心道這小和尚還很難纏?
好歹虛竹是段譽的結(jié)拜二哥,于是段譽還是很尊重他的。
既然玄難大師都決定不帶虛竹回去,他自己也不怎么認得路,段譽就先行下山,決定暗中跟著他。
等虛竹能夠發(fā)揮出一些戰(zhàn)斗力的時候,段譽離開也不遲。
虛竹自怨自艾,就站在竹林里,苦思冥想,但以他沒什么江湖閱歷的頭腦,很難相出個所以然來。
他是少林寺弟子,怎么能再投入逍遙派?可是他的一身少林派內(nèi)力早已經(jīng)被無崖子悉數(shù)化去,而且身上還擁有了如此渾厚的逍遙派內(nèi)力。這簡直就是一個悖論。
紅塵之事,可不像他以前在寺廟里所對著佛經(jīng)古卷參悟的問題,沒有一個標(biāo)準的答案,關(guān)鍵是要找一個恰如其分的行事方式。
“為何連玄難師叔祖都認為我不該這么早就回少林寺,須得在江湖里歷練呢?”虛竹心道。
其實虛竹很講義氣,也很有英雄豪杰的氣概,只不過他現(xiàn)在還未完成蛻變,心態(tài)還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和尚而已。
一炷香的時間之后,虛竹還是信步下山,知道再這么想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至于要為無崖子去殺丁春秋,在虛竹看來,真是沒譜的事兒。
虛竹沒有注意到,他現(xiàn)在步履輕盈無比,一步踏出,能夠跨越以前三步的距離。
不久之后,虛竹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糟了,我并不認得回少林寺的路,倘若一路就這么問過去,武林中人不一定都是善良之輩,真是麻煩。我得盡快追趕玄難師叔祖,他建議我別回去,但我可以暗中跟在后邊回去。”
虛竹并不笨,只是太過質(zhì)樸而已。
于是乎,在擂鼓山的山道之上,下山的武林人士們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很震撼人心的情況,但見一個高瘦的灰衣僧人,以飄飛一般的速度在比較陡峭的山道之上奔行。
他們認出這個灰衣僧人就是不久前在擂鼓山頂破解了珍瓏棋局的虛竹小和尚,都很好奇他的武功怎么進步如此之神速,曾經(jīng)見得他下棋都是走過去下,而不是如別的高手用內(nèi)力控制棋子。
“武林從此又多了一位高手,好戲就愈發(fā)的多了。”有人笑道。
也有人并不贊同,冷笑道:“我看他本就是隱藏了實力,此人大智若愚,否則他怎么能破解珍瓏棋局呢?”
……
群豪們議論紛紛,而虛竹早已經(jīng)去得遠了。
山下,姑蘇慕容復(fù)正帶著王語嫣,以及包不同等四大家臣趕路。
“慕容公子!”后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慕容復(fù)回頭一看,是呆頭呆腦的虛竹。但是此次令慕容復(fù)很震驚的是,虛竹本來還在百丈外的距離,但是幾個閃爍就到了面前。
虛竹身高一米九,而慕容復(fù)是一米七五的身高,就相當(dāng)于虛竹比慕容復(fù)高了大半個頭。
慕容復(fù)還在思索著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虛竹低頭看著慕容復(fù),道:“慕容公子,正好遇見你了,小僧我有個疑惑,不知你能否為小僧指點迷津?”(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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