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曼陀山莊救人(上)
“好飄逸的身法!本門主見微知著,總算是相信你確實有那個實力在飛鷹堡里,當著禿鷹的面,擊殺他的兄弟了。”金劍門主上官劍南忍不住贊嘆道。
金劍門大堂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敢說這是畢生所見最為獨特迅捷的身法。
“看不出段公子還有這一手。”洪浩然一邊品著茶,一邊笑道。
剛開始上官劍南還憤怒于段譽的狂妄,以及對他的數(shù)落,但現(xiàn)在他驚嘆于這少年英杰的實力,心中的怒氣也就頓時消了許多。
上官劍南能夠成為一個不小的宗派的門主,還是有些氣量的。
他的缺點在于,太好面子了。
“好說,好說。上官門主,既然你不愿意加入咱們剿滅禿鷹的行動。那么我們就此別過。”段譽剛才鑒貌辨色,心中了然,對于上官劍南這樣的久居上位之人,心中的城府很深,不會因為這么幾句言語的數(shù)落和激將法,就改變自己的初衷。
因此,段譽也不想多費勁,還是回去好好從長計議一番,擬出對付禿鷹的具體對策。
上官劍南虛偽的笑道:“那么就不送了。”
洪浩然和歐鵬大叔都有些憤懣的從大堂里走出來,這時但聞得有婦人的哭泣之聲,諸人皆抬頭望去,見得旁邊的一間閣樓上,美麗嬌俏的年輕婦人正臨窗落淚,以繡花紗巾拭著眼淚,讓人看了油然而生一種憐惜之情。
“這女子是……”歐鵬大叔心直口快,皺眉問道。
“哎,讓各位朋友見笑了,這是小女紅蓮,她的夫君今天一大早就失去了蹤影,桌子上有一枚飛鏢,扎了一張字條。你們也看看吧,本門主今天為這事兒也煩心得很,因此也就沒有多大的熱情去參與你們的滅鷹計劃。”上官劍南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字條,遞了過來。
段譽心中一凜:“此事看來有轉機!只要幫了上官老兒這個忙,他多半就要答應咱們的事。”
于是,段譽立即伸手接過這張字條,但見這字條是用的上好的紙箋,寫著:“負心人王軒,既有妻子,卻在外勾搭女子,今特將之抓去曼陀山莊,進行懲處。對此負心人,請勿念。留字人:曼陀王夫人。”
“哈哈,這也太大膽了,抓了人還留下字條,寫下自己的名號和地址,豈不是等著別人去找麻煩么?”段譽悠然笑道。
洪浩然和歐鵬相視而笑,覺得上官劍南家里出了這檔子事,看起出丑,還真是讓人心情暢快。
這就說明,他們之間雖有交情,卻不是過命的交情。
“可是為難之處在于,曼陀山莊在何處?這王夫人又是何人?江南之地,姓王的甚多,真是荒唐啊!”上官劍南跌足嘆息道。
其他人聽得都點頭稱是,因為他們也沒有聽過什么曼陀山莊和王夫人。
但是段譽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那不就是在姑蘇燕子塢的種滿各種山茶花的曼陀山莊么?王夫人,不就是王語嫣的母親么?
“其實,我可以試著去幫你將女婿救回來,事成之后,還希望上官門主能夠與我們共進退,去對付禿鷹,你看如何?”段譽將字條還給他,微笑道。
上官劍南深深的看了段譽一眼,心道:“要是我那倒霉的女婿能有這位段公子一半的風度和武功,就是謝天謝地了,也罷,若是不能將女婿救回來,女兒紅蓮肯定會傷心欲絕。不就是禿鷹嘛,那么就跟他叫板了!”
旋即,上官劍南就答應了此事,他問及是否要多帶一些人手前去曼陀山莊。
段譽道:“人多了反而會打草驚蛇,就由我一個人去吧,來去也方便靈活些。”
段譽知道王夫人由于怨念段正淳,因此這些年來除了在山莊周圍種滿茶花,而且還到處的抓捕那些負心漢,將他們嚴加懲罰,甚至擊殺,才能稍微化解心里的怨恨。
由愛生恨就是這般!
或許當王夫人李青蘿真的再次見到段正淳的時候,反而會沒有一絲恨意,有的只是不能自持的柔情繾綣的愛憐之意。
“我得盡快趕去,不然保不準王夫人就將負心漢,金劍門主上官劍南的女婿給咔嚓之后,當做花肥了。”段譽心道。
他辭別金劍門諸人,辦正事要緊,在旁邊跨上一匹快馬趕到湖邊,然后就劃著歐鵬大叔的烏篷船往曼陀山莊趕去。
歐鵬看著段譽縱馬遠去的背影,感嘆道:“這個年輕人不僅武功高,潛力好,而且做事雷厲風行,我們年輕的時候,趕他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我們有那么差么?”洪浩然瞪著歐鵬道。
……
段譽劃著烏篷船,在澄碧的湖水里快速的破浪而行。
他試想過:“若是有一天,我能夠踏水而行,趕幾里的路,那么才算是真正的凌波微步吧!”
不過如今他還沒有達到先天境界,等幫助金劍門主上官劍南將其女婿救回,勢必要向他好好的請教一番,關于先天境界的知識,這些都是不外傳的,江湖里都是秘而不宣。
就算是當初百曉生編撰的天罡地煞排名榜里,也沒有具體的闡述先天境界是如何的,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罷了。
“我的內力積累已經如此渾厚了,只要知道了方法,要達到先天虛丹境界,想必也是水到渠成之事。”段譽心道。
不久之后,一陣香風撲面,抬頭望去,是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有紅的也有白的,甚為雅致,在湖泊微風的吹拂下,泛白疊疊波浪。
為誰開,茶花滿路?
曼陀山莊已經到了。
段譽將烏篷船靠岸,飄然一躍就下得船來,把纜繩系在一棵柳樹上。
“希望還能趕得及。”段譽施展凌波微步快速的在遍布山茶花的小島之上趕路,須臾就來到了島嶼中間的曼陀山莊里。
這里的人很少,就只有幾個丫鬟和王語嫣母女,顯得很冷清。
段譽剛要進門,就聽得里邊有責罵之聲,在門邊一看,正是王夫人坐在一張柳樹藤椅之上,拿鞭子抽著跪在地上的一個白面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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