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讓你得不到天晟
段興邦面如死灰,眼神絕望極了。
再加上他略顯蒼老的外表,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憐。
不過容姝和傅景庭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一個人的壞,跟年齡和外表沒有關(guān)系,因此,即便段興邦此刻看起來在可憐,容姝也不會心軟放過他。
但也不會真的在電梯里,對他做什么。
容姝拍了拍傅景庭的手背,然后指了指一邊,示意傅景庭讓開一點位置。
傅景庭知道她要面對段興邦,擔(dān)心段興邦會狗急跳墻傷害她,有些不愿意。
但最后,他還是在容姝的堅持下,往旁邊邁了一步,讓開了位置。
只是沒有讓開太多,只讓開了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的身體將她擋住,呈保護(hù)姿態(tài)的模樣保護(hù)著她。
容姝看的好笑。
而對面的段興邦就不覺得好笑,只覺得心里更涼了。
傅景庭把容姝保護(hù)的這么好,生怕受一點點傷害,可見姓傅的愛的有多深。
他就不明白了,容姝哪里好了?
比她美的女人多的是吧,以姓傅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女的找不到?
這姓傅的,怎么就偏偏對容姝情有獨(dú)鐘呢?
容姝不知道段興邦還在心里貶低自己,她上前一步。
沒有了傅景庭站在中間作為人墻讓她完全擋住,現(xiàn)在容姝可以清楚的跟段興邦對視。
看著段興邦那警惕不安又忿恨的模樣,容姝忽然笑了一聲,“段總,你別緊張,這里是電梯,頭頂就有監(jiān)控,所以我們即便在對你不滿,也不會真的對你動手,畢竟你有個萬一,都被監(jiān)控室的人看在眼里,我們想要處理尸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尸體!
聽到這兩個字,段興邦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兩個人,果然想要?dú)⒘怂?br/>
別說段興邦此刻什么心情了,就連傅景庭聽到容姝這話,都忍不住挑了下眉。
他是對段興邦剛剛的挑撥離間感到厭惡,想要收拾這個老東西,但也沒有想過真的把這個老東西處置了。
首先罪不至死,其次就是,這些事情,他從來都不會親自動手,都是吩咐下去,有的是人替他來,他用不著臟了自己的手。
他只打算,給這個老東西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讓這個老東西依舊見到他們都不敢靠近,更不敢打什么鬼主意。
結(jié)果還不等他實施,容姝就叫他讓到一邊,自己去面對段興邦,然后還說出給段興邦收尸這種話。
雖然他也知道,她不可能也真的有弄死段興邦的想法,畢竟她比他善良多了。
所以她說這些,應(yīng)該只是嚇一嚇段興邦吧。
不過段興邦這個人,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估計要被她這話嚇得不輕吧!
果然,傅景庭一邊想著,一邊抬眼看向段興邦。
看到段興邦那白得像紙一樣,且滿眼驚懼的樣子,傅景庭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容姝看著段興邦嚇成這樣,眼中也閃過一絲活該,轉(zhuǎn)瞬即逝,“所以呢,段總可以不用擔(dān)心自己有什么生命安全之類的問題,我這個人啊,從來都不會用別人的生命安全去威脅別人,那太掉價,也不太符合我的性格,我只喜歡用別人最在意的東西去報復(fù)別人,只有這樣,才能達(dá)成報復(fù)的最大價值,畢竟有時候,死不算什么,生不如死才最痛苦,嗯......”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好看的手指點在嘴唇上,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來,“我想想啊,段總您最在意的是什么呢?”
傅景庭輕抬眼皮,纖長的睫毛也跟著輕輕顫抖了一下,煞是好看,“天晟集團(tuán)。”
他提醒道。
容姝眼睛一亮,握拳一錘掌心,“對了,就是天晟集團(tuán),還好你提醒我了。”
她故作感激的看向傅景庭。
傅景庭也微笑著看她,聲音溫和,“不客氣。”
兩個人一唱一和,看的段興邦心驚肉跳,恐懼感越發(fā)強(qiáng)烈。
“段總是和爸爸一起創(chuàng)立天晟集團(tuán)的元老,創(chuàng)立之初,投資了十萬塊錢,得到了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一開始,段總也是真心站在爸爸這邊,對天晟沒有任何想法,可隨著天晟越發(fā)壯大,手里股份增增減減,段總已經(jīng)越來越不滿足于屈居人下,更不愿意只當(dāng)一個擁有少量股份的總經(jīng)理,而是將目光盯上了董事長的位置,以及董事長手里的股份,為此計劃了多年,終于得到了天晟的管理權(quán),可惜在幾個月前,又被我奪走,這樣的結(jié)果,段總你肯定無法接受,一心想要將管理權(quán)搶回來,并且得到天晟這個想法,已經(jīng)成了你的執(zhí)念。”樂文小說網(wǎng)
聽著容姝揭穿了他真正的面目,段興邦原本應(yīng)該慌亂才對。
但出乎意料的,他此刻卻冷靜急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也許是他自己都知道,慌亂和狡辯,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作用了,倒不如冷靜面對接受。
“你說這些,你到底想怎么樣?”段興邦握緊拳頭,強(qiáng)忍著心里的不安,聲音陰冷的問。
容姝笑了笑,“很簡單,你最在意的就是天晟,想得到天晟都想瘋了,而我呢,就偏偏不讓你得到天晟,甚至我還會想方設(shè)法的將股份從你手里奪走,然后徹底將你趕出天晟集團(tuán)。”
說這話的時候,她語氣很輕,也很淡,臉上甚至是帶著微笑的,就好像很和善的跟人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但聽在段興邦耳中,卻無比森冷,連她的笑容,也仿佛跟魔鬼一樣。
“你......”段興邦老眼瞪得老大,手指顫抖的指著容姝,情緒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不得不說,自己被拿捏到了。
就跟容姝說的一樣,對得到天晟這個念頭,已經(jīng)成了他的執(zhí)念,讓他必須得到,否則死也不會瞑目。
這的確是一個報復(fù)他最好的方式,讓他痛苦,讓他生不如死。
“段總別激動。”容姝臉上繼續(xù)保持者微笑,伸手想要把段興邦的手指壓下去。
不過還不等她碰到段興邦的手。
傅景庭就先擋在了她的手前。
容姝一愣,抬眸看著男人。
男人臉上沒有表情,卻能讓人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讓她不要碰別的男人,哪怕是個老男人都不行。
容姝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個醋壇子!
心里吐槽了男人一句后,容姝也順著男人的意思,把手放下了。
傅景庭見狀,薄唇微勾,顯然滿意了,然后自己將段興邦的手摁下去。
摁下去后,他像是仿佛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嫌惡的皺起眉頭,然后趕緊從左邊西裝口袋里抽出裝飾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每根手指縫兒都不放過。
這一幕,看的段興邦差點吐血。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