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二章 老淚縱橫(一更)
,穿到七十年代蛻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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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等待也只能等待葉伯煊“救援”的夏家人,在趙家就那么心急如焚地等了一整天,晚上急匆匆地簡單吃了頓飯,就跟著趙鐵柱一起去單位“加班”。
本來夏小姑也要參與進來的,夏老頭皺眉喝道:“你別老往外跑了,鐵柱他娘給咱們這么多人做飯不易,你留家?guī)椭帐笆帐皫Ш⒆印!?br/>
夏老頭昨晚領(lǐng)著趙安出門算是散散心,其實散得并不舒心,沒一會兒那小子就沒了蹤影。
夏老頭看著這么淘氣的外孫很糟心,他真心覺得歲數(shù)大了真是沒了體力拉扯孩子,太不容易了。難為兩個腿腳都不太利索的老親家了!
趙安和夏冬一樣,精力特別旺盛,一會兒看不住就惹禍,狗窩不放過,趙母的針線筐也不放過。
……
門口從守大門的,再到值班的,還有回家晚的,每一個看到趙鐵柱帶著幾個人往辦公室走都駐足側(cè)目。
還好趙鐵柱平日里人緣不錯,外加葉伯煊和夏天談戀愛的時候曾開著軍用吉普來過他單位,夏天結(jié)婚之后,趙鐵柱又接過幾個從京都軍區(qū)打來的電話,單位里的同事基本上有一個算一個、都知道趙鐵柱是個“有背景”人物。
不知是從何時起,領(lǐng)導(dǎo)們高看一眼,同事們會禮讓于他,人人心里都有個念想,那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后誰求不著誰啊!
京都那地方都有親侄女和開著吉普車的侄女婿,趙鐵柱那哪能是一般人啊!
趙鐵柱明白,這都來源于他們看見小汽車的心理效應(yīng),再加上一個傳一個,都聽說他接過來自京都軍報、一四二團、京都軍區(qū)大院的電話。
也許這里有很多人,一輩子都求不到他趙鐵柱腦袋上,可大家伙就是愛捧他們自認(rèn)為有能耐的。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往壞了想,有時候真挺讓人無奈的,太世故!可他趙鐵柱從來都是往好了想。那就是“妙不可言”。
趙鐵柱在單位的這些年還算順風(fēng)順?biāo)皇强慷嗝闯錾墓ぷ鞒煽儯敲靼兹诵摹?br/>
他從參加工作那一天起,就會擅于運用這項“技術(shù)”直至發(fā)展成為骨干分子。
這次領(lǐng)著夏家人進了單位。只要有人打聽,趙鐵柱就會笑瞇瞇地指指夏老頭解釋道:
“這不嘛,老丈人和倆哥哥來串門啦,想我那個嫁到京都的侄女了,到這等孩子電話來了。侄女也想家里人了。沒事兒打個電話嘮兩句。”
趙鐵柱撒謊撒得無比自然,舉手投足和說話的語氣,甚至都帶出了顯擺的意思。
就趙鐵柱這番做派,讓夏愛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讓頹廢的夏大伯稍稍的挺直了脊背。
讓夏老頭猶如一名鄉(xiāng)鎮(zhèn)領(lǐng)導(dǎo)般見誰都得點點頭,聽見對方主動叫聲叔或者是大爺,還得客套的說上兩句話。
家里的糟心事兒,哪家人都不會在出門時掛在臉上,全都憋在心里。除了少數(shù)的親人朋友知道,給外人展示的,全都是你如何幸福、如何讓人羨慕、生活是多么的蒸蒸日上。
其實一切只是假象。誰家還能沒點兒糟心事兒呢!
可大多數(shù)的人,因為不了解,對你的評價真就來源于這些表面化,羨慕得也都浮于表面。所以就有了一代傳一代的告誡:“家丑不可外揚。”
趙鐵柱前腳剛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后腳夏老頭就蹲下了身抽出了煙袋鍋子叼上,滿臉愁容。
趙鐵柱勸道:“爹,那有椅子,您老別蹲著啊。”
“習(xí)慣了,不用管我。”停頓了兩秒,又囑咐道:“那啥。鐵柱啊,你檢查檢查,看看電話機別壞嘍!”
趙鐵柱正找茶杯準(zhǔn)備倒水呢,聞言笑道:“爹。一會兒甜甜就能來電話。我那小侄女辦事兒靠譜,心里有數(shù)。”
夏愛國無意間瞟到夏愛華,看到夏愛華眼圈兒紅了,想著勸兩句吧,以為夏愛華是心里正難受著呢!
要是原先,夏家人愛做思想工作的是夏大伯。夏愛國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可他大哥現(xiàn)在有些敏感,多關(guān)照點兒他的心情吧。
“大哥,不管咋地,這也算是條路。也許伯煊能有招呢!夏文那吃虧是福。上次就是沒長記性才又走錯路,要不然……”
夏大伯抬手壓了壓,夏愛國停住了話音兒。
“愛國,你想錯了。你大哥我承認(rèn)害怕夏文進去,可如果在里面呆幾天就能被放出來,他就是被人打瘸了、我也認(rèn)了!誰讓他不爭氣呢!我是……我是……”
好幾種滋味兒涌上了夏愛華的心頭,被白天去自己女兒家遭受的冷遇刺激的,被莫名其妙受兒子牽連逮進去嚇的。
看到夏玲在吳家連個大聲都不敢出,他這個當(dāng)?shù)男睦锊缓檬堋?br/>
又想起自己母親生病住院,是弟弟妹妹比他這個當(dāng)大哥還有擔(dān)當(dāng)先分擔(dān)起來,他愧得慌。
因為倆錢兒,因為糧食,和弟弟妹妹大打出手,弄得三家好長時間不聯(lián)系。可出了這種人人躲避不及的事兒,還是弟弟妹妹站了出來。
“愛國,我這個當(dāng)大伯父的對不住侄女啊!讓甜甜丟臉了!成不成的,以后葉家知道了,都得抓著這個事兒當(dāng)成話把。
甜甜還離咱們這么遠,真是啥忙幫不上,隔著距離還能給她添亂。玲子那婆家還是我親家呢,都那個樣兒。我一尋思這事無論成不成的,甜甜之后……”
夏愛華說不下去了,哭了。
夏大伯之前的幾次難受哽咽都是為了夏文的安危而著急,為自己的無能無奈到眼圈兒發(fā)紅,這是第一次哭出了聲,還是那種覺得愧疚的心理。
趙鐵柱瞟了眼沉默的夏愛國,趕緊搭腔勸道:
“大哥,你看你,說就說,咋還哭了呢!別難受,攤上孩子不懂事惹大禍,當(dāng)父母的就只能受著。你別想太多,要是找對了人,真?zhèn)洳蛔【褪且痪湓挼氖聝骸T僬f我看甜甜能拿得住葉小子,和玲子不一樣。你想太多了!”
夏老頭磕了磕煙袋鍋子,小聲呵斥道:“哭咧咧的像什么樣子?都多大歲數(shù)了,也不怕外人笑話。”
趙鐵柱倒水的動作一頓。這老丈人說話也不講究個“學(xué)問”,這是真不怕自己多想啊!唉!無心之過、無心之過……
夏老頭看著夏大伯還在抑制不住的哭,皺著眉頭繼續(xù)道:“老大啊,心里難受回村兒哭,省得讓人瞎猜測。”
夏愛國笨嘴拙腮地加了句:“大哥,真別這樣。外頭人聽見了,那也和鐵柱剛才介紹時不對路子啊!”
趙鐵柱倒水的手,再次停頓了一秒……(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