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告白
周京澤對別人怎么樣許隨不知道,但他對許隨一直都挺溫柔,有禮有距的,可是……她沒想到,周京澤竟有這樣的一面,霸道又強勢,像一股兇猛的火,舌尖在里面攪來攪去,許隨四肢百骸都是麻的,喘氣都喘不上來。
他們在冰天雪地里接了一個長達三分鐘的吻。
后來,周京澤松開她的時候,許隨整個人都有些腿軟。
滑雪正式結(jié)束,他們?yōu)榱丝吹诙斓娜粘?一行人回去拿東西打算去北山燒烤加露營一夜。
許隨在回去的路上,心跳一直未平復(fù)下來,腦子里時不時出現(xiàn)剛才的畫面,周京澤壓著她的后腦勺,親得她快要缺氧,唇齒被一點點撬開,凜冽的薄荷味灌進嘴,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
許隨整個人完全被掌控,她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感官卻無限放大,許隨感覺他修長的手指往前移,拇指帶著一種粗糲感,輕輕地摩挲著她耳后的那塊軟肉,引起心底的一陣顫栗。
原來……和喜歡的人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
一行人坐纜車登上山頂,大家伙各自分工,開始了愉快的燒烤。因為天氣實在過冷,幾乎是碳一燒起來,一伙人就迅速搬好小板凳,圍住了燒烤架以便取暖。
胡大小姐坐在那里一邊烤火一邊嫌棄炭的煙味,盛南洲倏地起身,擰起眉頭,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我跟你換,這兒背風(fēng)。”
“好呀,”胡茜西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一臉的欣慰,“果然是京北城第一大孝子。”
“……”盛南洲。
許隨來得比較晚,胡茜西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隨寶貝,沖她招手:“隨隨,這里還有一個位置。”
一陣寒風(fēng)吹來,許隨拉緊了身上的拉鏈,自覺地加快步伐。胡茜西側(cè)身讓了一個位置讓許隨坐下,她的外套拉鏈到最上面,只露出一雙漆黑的圓眼睛。
她雙手插著口袋,身側(cè)一道高瘦挺拔的影子移過來,在許隨旁邊坐下。她沒有抬頭就已經(jīng)猜到了是周京澤,因為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煙味。
許隨刻意沒去看他,因為一想到他們剛才偷偷做的事,她就會臉紅。她伸出手來烤火,一雙骨骼分明寬大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在眾目睽睽下,單手交握,溫暖的溫度一點點傳來。
她迅速悄悄看了一眼周京澤,他單手握著她,有一搭沒搭地嚼著口香糖,扯著唇角偏過臉在聽別人吹牛逼。
許隨一向手腳容易冰涼,她怕涼到他,偷偷掙了一下,沒掙脫,反而輕而易舉地被周京澤鉗住指關(guān)節(jié),一點都動彈不了。
胡茜西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眉飛色舞地“哦呦”起來。
“西西。”許隨下意識地拖長聲音喊她。
胡茜西看到姐妹眼里的求情,自然不再打趣。炭火烘得身上的溫度一點點伸高,許隨有些喘不過氣來,便將遮住下頜的拉鏈拉下來,呼了一口新鮮空氣。
“隨隨,你嘴唇怎么啦?怎么有一道傷口!”胡茜西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驚訝地叫起來。
胡茜西這一叫,引來許多人的側(cè)目,許隨的耳朵開始變紅,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就連周京澤也聞聲側(cè)過頭來,像是完全不記得自己怎么干的禽獸事,還整好以暇地看著她。
“磕……磕的。”許隨神色不太自然地說。
周京澤聽后挑了挑眉,抬手掰過許隨的腦袋,拇指狀似關(guān)心地?fù)崦齑降膫冢鄣讘蛑o明顯:
“是嗎?正巧就磕嘴唇了。”
“你跟我過來,我包里有唇膏,給你涂涂。”胡茜西起身去拿東西。
“好,”許隨拍了拍周京澤的手,聲音拖長,“都怪你。”
等許隨涂完唇膏回來后,已經(jīng)聞到了燒烤架上的香氣。熟的生的食材,只要交給大劉,什么都不在話下。
大劉左手抓著用一把羊肉串,右手拿著香料瓶,黃色的火焰躥上來,一把孜然和芝麻油撒下去,炭烤的肉串發(fā)出滋滋的聲音,香氣四溢。
“你一票我一票,新疆烤羊肉串小劉明天就出道。”盛南洲豎起大拇指夸道。
大劉聽后罵道:“滾你丫的,一會兒吃竹簽吧你。”
自己在外面燒烤就是比較慢,許隨見他們在分洗好的雪蓮果,剛好有點餓,伸手拿到一個,就被周京澤伸手奪走了。
許隨眼睜睜地看著周京澤把她的雪蓮果給了盛南洲,看著他:“你剛才不是想吃?”
“嘿嘿,還是我哥疼我。”盛南洲立刻接過來,啃了一口。
盛南洲啃雪蓮果的聲音過于清脆,許隨饞得不行,加上又餓得饑腸轆轆的,其實心里是有點氣的。
眼看面前的籃子里還剩最后一個雪蓮果。她剛要伸手去拿,結(jié)果一只手更快,周京澤拿起最后一個雪蓮果,慢條斯理地啃了起來。
許隨這會兒有點生氣了,周京澤把她想吃的東西給了別人,現(xiàn)在女朋友餓了他也看不到,越想越委屈,眼睛一酸,又怕掉眼淚太丟臉,于是干脆把臉埋在膝蓋上不肯看他。
超級無敵大壞蛋。
余光瞥見周京澤已經(jīng)吃完了一根雪蓮果,現(xiàn)在正用水將手沖干凈,他抽了一張紙巾起身,同時一截?zé)熁衣湓谀嗤辽希鸸庀ㄈ酢?br/>
許隨抱著膝蓋餓得眼睛有點紅,她吸了吸鼻子,結(jié)果沒一會兒,一盤烤饅頭片出現(xiàn)眼前,兩面金黃,上面還裹了一層透明的蜂蜜,奶香味十足。
“你烤的?”許隨吸了吸鼻子。
“嗯,”周京澤沖她抬了抬下巴,笑道,“給我寶寶的賠禮。”
看在吃的份上,許隨勉強原諒了周京澤,她坐在小板凳上,認(rèn)真地吃起了饅頭片,周京澤什么也不做,看她鼓著臉吃飯就覺得有意思。
像養(yǎng)了條小金魚。
見她嘴角上有蜂蜜漬,周京澤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輕輕將她嘴角的東西擦掉,盛南洲見許隨膝蓋上的小盤子裝著一疊饅頭片,正想伸手去拿。
周京澤后腦勺就跟長了眼睛似的,騰出一只手給了盛南洲一掌,緩緩說道:“自己烤,怎么還跟小朋友搶食。”
“……”盛南洲挨了一掌不說,怎么吃了一嘴狗糧。他看著認(rèn)真吃饅頭片的許隨,越看越恍然大悟。
可以,吃了肚子會涼的雪蓮果就讓他吃。呵,這兄弟他媽做得可以。
夕陽緩緩下沉,呈一扇火紅朝他們撲來,周邊是雪山,一群人圍在一起燒烤,打牌聊天,歡笑聲時不時傳來,倒也不覺得冷了。
中間,周京澤接了一個電話,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眼梢里溢著冷意,機械性地扯了扯嘴角:“您都自己決定了,還來問我干什么?”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許隨坐周京澤旁邊,她的手正好放他外袋里取暖,輕輕扣住他的手,聲音溫軟:“怎么啦?”
周京澤心底正煩躁得不行,忽地對上一雙干凈沉靜的眸子,他剛在口袋里摸上煙盒的手不自覺地松開,笑了笑:“沒事兒。”
晚上,取暖的火堆早早燒起來了,大家正在合作分工正在搭帳篷,胡茜西和許隨一起睡,盛南洲和周京澤則負(fù)責(zé)給他們搭帳篷。
胡大小姐指揮起兩位大少爺十分得心應(yīng)手:“哎,舅舅,你一定要搭實來,要是半夜睡覺的時候忽然崩塌了一角怎么辦?”
“砸到我沒關(guān)系,你舍得砸到隨隨嗎?”
周京澤嘴里叼著一根煙,略微俯身將地上的橫杠撿起,輕車熟路地把明黃色的篷布沿著對角線穿過去,眉頭一攏:
“舍不得。”
“那就好,”胡茜西眼珠一轉(zhuǎn),看向盛南洲,眉頭下意識地皺起,“盛同學(xué),看來你手藝活兒不怎么樣嘛,將來出了社會沒有一技之長你靠什么啊?”
“靠收租。”盛南洲接話。
“……”胡茜西。
行吧,當(dāng)她沒說。
許隨正在整理東西,一回頭看見暗藍(lán)的天空飄著十幾盞孔明燈,非常漂亮,她驚喜地叫出聲:“西西,你看。”
“哇,好漂亮,我要拍下來發(fā)給路聞白,這么漂亮的風(fēng)景我得分享給他。”胡茜西拿出手機自顧自地說道。
這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落在盛南洲手里,他差點拿竿子戳到自己的手,語氣似在開玩笑:”你還惦記著那小子啊?”
“對呀,不到黃河心不死。”胡茜西笑瞇瞇地說道。
許隨搖搖頭,說了句:“她最近還在減肥,為了路聞白。”
盛南洲皺了皺眉頭,想說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說:“你要注意身體。”
胡茜西一怔,旋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掩蓋了眼底的情緒:“當(dāng)然啦,我又不傻。”
一群人玩到十一點,最后大伙因為一天的體力透支打著哈欠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睡覺。許隨躺進睡袋里,鋪好東西后,沒一會兒眼皮就撐不住,迷迷糊糊地合眼睡著了。
可終究睡得不太安慰,許隨睡眠一向淺,再加上有些認(rèn)床,她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旁邊傳來胡茜西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許隨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拿枕邊的手機,摁亮屏幕,看見周京澤半個小時發(fā)來信息:
Zjz:【一一,睡了沒?】
許隨轉(zhuǎn)了一個身,手指在屏幕打字:【睡著了,又醒了,有點認(rèn)床。】
ZJZ:【那出來看星星。】
【好。】
許隨回完消息后,躡手躡腳地起床,套了件外套就跑出帳篷了,她抬頭一看,頭頂?shù)奶炜找黄邓{(lán),云層稀薄,一顆星星也沒有。
周京澤分明是在騙她出來。
許隨一路朝周京澤睡的藍(lán)色帳篷的方向跑去,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去,他正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坐在帳篷邊上,一條腿閑散地踩在巖石塊上,嘴里叼著一根煙,低頭伸手?jǐn)n著火,火苗猩紅。
許隨心血來潮想要嚇?biāo)Y(jié)果一個踉蹌?wù)麄€人向前摔去,周京澤眼疾手地單手扶住她,另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把煙摁滅。
她的下巴剛好磕在他大腿上,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男人身上,周京澤垂眼看她,眼梢溢出散漫的笑意:
“見到男朋友倒也不必這么主動。”
許隨從他身上掙扎起來,小聲嘟囔道:“才沒有。”
半夜兩點,兩人并肩靠在一起,一陣?yán)滹L(fēng)撲來,許隨立刻躲進周京澤懷里,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溫?zé)崆覐娪辛Φ男奶暵湓诙叀?br/>
周京澤擁著她,骨節(jié)清晰的手穿過她的頭發(fā),眼睛看著遠(yuǎn)處,一直沒有說話。
許隨察覺到他心情不好,總想做點什么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她忽然撤離了懷抱,說道:“我們來玩游戲吧,輸了的話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不想的話就彈腦門。”
“行啊。”
周京澤起身去帳篷里,出來的時候手肘下夾著一張小的折疊桌子,手里還拿著一盒東西,笑道:“剛好盛南洲塞我包里的。”
是一座神廟積木,高塔危樓,兩人輪流抽一塊積木,如果積木的框架還是穩(wěn)的話為贏,掉出一塊,或者倒塌的話,則為輸。
一開局,許隨小心翼翼地抽出廟正中央的一塊積木,抽來之后沒有動,她呼了一口氣。相比許隨的慎重,周京澤則顯得隨意多了,他抽了一塊,沒有動。
兩人繼續(xù)玩,玩到后面,周京澤抽了一塊積木,“吧嗒”另一塊積木掉了出來。許隨眼睛一亮:“你輸了!”
“你問。”周京澤手捏著積木,語氣坦然。
許隨想了一圈,問了一個她好奇了很久的問題:“你高中為什么放棄學(xué)音樂,而去當(dāng)飛行員啊。”
怕被看出她的心思,許隨又補充了一句:“我看大家一直很好奇。”
周京澤神色一怔,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笑道:“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當(dāng)初選擇飛行技術(shù),只是因為腦袋里長了根反骨。”
他瞇了瞇眼,回憶道:“高中那會兒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不太記得了,反正那陣子和我爸鬧得很僵,他天生暈機,無論談什么生意都只坐高鐵或者開車去,還見不得任何與飛機有關(guān)的東西,我為了惡心他,就改了志愿,那時周圍全部人都很反對,他們覺得我在拿前途在賭,活得太肆意妄為了,除了我外公,畢竟他對飛機一生熱愛。”
原來是這樣,兩人繼續(xù)玩游戲,這一次“吧嗒”一聲,木塊落地,這回是許隨輸了,她神色有些懊惱:“我輸了。”
“你最不喜歡別人對你做什么?”周京澤問道。
許隨想了一下:“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周京澤怔愣了一下,指尖的煙灰堆積成一截,灼痛手指,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有一絲慌亂。
“換我了,”許隨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試圖讓周京澤回神,“你覺得比較可惜的一件事是什么?”
“把手背上的紋身洗掉了。”周京澤語氣漫不經(jīng)心。
許隨想起來高中的周京澤,每次拉大提琴或者在籃球場打球時,手背紋身上一串英文繞著一個大寫的字母Z,總是那么惹人注目,囂張又張揚。
她默默把周京澤這句話給記了下來。兩人繼續(xù)玩游戲,許隨一輸就讓周京澤彈她腦門,他輸了則是被問問題。
許隨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猶豫半天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為什么你高中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
問完之后她迅速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服的一角,等著他回答。山風(fēng)在這一刻靜止,對面的山尖是白色的,四周處于一種萬籟寂靜中。
周京澤在一片寂靜中開口,語氣懶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玩半天你這是套路我啊,妹妹。”
“既然……那就算了”,許隨剛想開口,周京澤的嗓音帶了點的嘶啞:“沒什么太大理由,我爸出軌后,我媽就燒炭自殺了。”
“一開始是跟我爸作對,后來覺得有人陪挺不錯。”
所以他愛熱鬧,永遠(yuǎn)游戲于喧囂與聲色犬馬的場所中。
許隨不知道自己無意間觸碰到了周京澤的傷心事,她正思考著該說些什么時,不經(jīng)意地抬頭,神色驚喜:
“快看,有星星!”
他和許隨隔著一張小桌子面對面地坐著,周京澤聞言扭頭去看天空,原本黯淡漆黑的天空出現(xiàn)了一顆很小但很閃的星星,緊接著,一顆,兩顆,三顆……七八顆,越來越多的星星出現(xiàn),瞬間把天空點亮。
“我媽說——”
周京澤想起在夢里,他媽媽一如既往地優(yōu)雅,漂亮,最后她走的時候聲音溫柔:
“天上出現(xiàn)星星的時候,就是媽媽來看你了。”
許隨常常覺得周京澤身上有多面,輕狂,聰明,驕傲,又比同齡人多了一份穩(wěn)重,可你會發(fā)現(xiàn)這是冰山一角,下沉的他,尖銳,張揚,有時又很孤獨。
不知道為什么,許隨慶幸有了今晚,她和周京澤在一起這件事,有了真實感。他不是高高在上,對什么都不在在乎,以笑示人永遠(yuǎn)吊兒郎當(dāng)?shù)闹芫桑灿泄陋毜囊幻妗?br/>
許隨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眼睛泛酸,她不擅長安慰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山風(fēng)再一次刮來,呼號聲很大,周京澤背對著她,許隨以為他沒有聽到,正想找個話題揭過去時。
周京澤忽然回頭,整個人俯身過來,許隨懵懂地抬眼,撞上一雙漆黑深長的眼睛,他不給小姑娘一秒反應(yīng)的機會,傾身吻了過來。
這一刻,立在桌子上的神廟轟然倒塌。
不知道他是不是剛才吃了薄荷糖的原因,粉末從他舌尖勻了過來,許隨下意識地舔了一下,涼涼的,有著甜味。剩下的一點又被他勾了回去,喉結(jié)緩緩下咽,分不清誰的味道。
許隨被親得呼吸不暢,周京澤眼睛溢出難耐的紅,嘴唇下移,對著脖頸那一塊細(xì)嫩的軟肉嘬了起來。
“寶寶,你身上好軟。”
“你……別說。”許隨臉紅得能滴血,干脆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越是交付情意,越是心動,周京澤一向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嗓音低啞又欲:
“碰一下可以嗎?”
雖然許隨害怕又緊張,但她更想讓周京澤開心,于是整個人趴在他肩膀上,輕輕點了點頭。
周京澤吮著她的脖頸,骨節(jié)分明的手掀開她的毛衣,探了進去。許隨呼吸濃重,感覺有一個堅硬的,類似于銀質(zhì)的東西刮蹭著她的皮膚,有一下沒一下的,引起一陣顫栗感。
等她后面才看清,許隨不可置信的睜大眼,嗓音被迫斷斷續(xù)續(xù)的:“這……這不是……我打算送給盛南洲的戒指嗎?”
怎么就戴在他手上了,那天她問周京澤有沒有見過她的戒指,他還耍賴說沒有。
有山風(fēng)吹過,周京澤整個人貼過來,舔了她耳朵一下,熱氣噴灑,他的嗓音霸道:
“現(xiàn)在是老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