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藥房秘聞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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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管跟隨她進去,并不再多問。
破屋里邊果真有個隔層,而隔層的空間正好可以容納我們。我們背靠著的是層厚實的木板,沒有任何的雕飾。而眼前藥房的那層木板,卻是在齊眉處的一排窗子做了精美的鏤空雕飾。只需要我們稍稍踮起腳尖,藥房內(nèi)的景物便可看個大概。
藥房里因為有門窗,所以是亮堂堂的。而我們的藏身之處,卻是背光。這,是一個極佳的藏身之所。
因為空間有限,我也只能微微側(cè)頭望向身邊的香錦。正好香錦也正將目光投向我,兩人相視一笑后,便又專心凝視藥房的動靜。
“我們就不要去爬這上面窗子了進去了,這頭的窗子從不打開的?!毕沐\低聲告訴我。
我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聲音,似乎有人要進藥房而來。我回過頭,對上的是香錦深沉的面色,各自會意地搖搖頭不吭聲,門外腳步聲和說話聲已經(jīng)越靠越近。
“參見皇上!”
“平身。”
接著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只見馬凌云和謝太醫(yī)走了進來。
“皇上,這藥房的所有藥材老臣都看過了,沒有找到可以克制太后身上毒素的藥?!敝x太醫(yī)躬身對馬凌云道,畢竟隔得有些遠,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從謝太醫(yī)的話里,能聽出隱約的擔憂。
馬凌云沉吟片刻,沉聲問:“怎么會這樣?太醫(yī)院珍貴藥材應(yīng)有盡有,怎么會找不到克制太后體內(nèi)毒素的藥?”
“回皇上,老臣為太后診治時,發(fā)現(xiàn)太后脈象奇怪,連體溫也有異于常人?!敝x太醫(yī)道。
馬凌云一天,奇怪道:“嗯?怎么回事?”
“太后的脈象摸不出來,她的體溫,是涼的,似乎......似乎不是人類該有的溫度?!敝x太醫(yī)說道后面時,語氣顯得有些猶豫。
我驀然一驚,體溫是涼的?不是人類該有的溫度?我正沉沉思慮間,馬凌云又焦慮開口道:“謝太醫(yī),你說的這些太過玄乎,朕不是很明白。朕想知道的是,太后這樣的異象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恕老臣無能,太后這樣的異像到底是何時開始,老臣無法得知?!敝x太醫(yī)惶恐不安,語氣里夾著絲絲慚愧。
馬凌云嘆了口氣,沉聲道:“不怪你,太后都不讓你們?yōu)樗委?,又怎么會告訴你這些細節(jié)呢?”
凝重的氣氛從空氣中傳遞開來,一時間躲在隔層的我們也感覺心緒沉重。人病了需要看病,需要抓藥和吃藥,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商笏质菫榱耸裁淳芙^太醫(yī)院的問診治療呢?
我忽然想起那個傳言,太后有駐顏術(shù),使得她已過六十而看上去好似三十出頭。想到這個,我不經(jīng)打了個寒顫,似乎有冷颼颼的涼意從背脊蔓延。若說青春不老,還有一個人,此人就是青姬。
歲月對青姬來說,仿佛不是什么無情的刀。隨著歲月的流逝,青姬不但容顏不老,反而越來越有女人特有的魅惑風(fēng)韻。
此時謝太醫(yī)的一番話打斷了我的思緒,只聽謝太醫(yī)頗為躊躇了一番道:“皇上,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愛卿但說無妨,只要是為了太后好,朕一定會支持謝愛卿?!瘪R凌云見謝太醫(yī)猶疑不決的神情,猜想他要說的話可能關(guān)系甚大。
“這么些年下來,臣看太后容易似乎沒有什么改變。其實,天下間萬物都是莫不遵循自然,生老病死,乃是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的。臣私下里聽到一個關(guān)于太后的駐顏有術(shù)的傳聞,所以臣猜想,太后身體的毒素是否與這個傳聞有關(guān)?”謝太醫(yī)說這話時,有著不容忽視的疑惑。
我與香錦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謝太醫(yī)的話說得確實有可能。
馬凌云將手負在了背后,他低頭沉思了一番,然后又來回踱步。步履雖輕,但不能掩飾他沉重的心思。
“朕也有所驚覺,太后二十年來容顏不改,且平時一些舉動頗為怪異。而且,朕還屢屢見太后身邊有一綠衣女子頻繁出現(xiàn)。這綠衣女子并非宮中之人,此女容顏也是歷久不衰?!?br/>
“所以,老臣覺得,若要治愈太后的毒素,先得知道在太后身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查太后的飲食、查太后身邊的人、而那個綠衣女子是重點。這女子到底是人是妖,還是半人半妖,這令人恐怖啊。這么些年來,太后身邊換了多少宮女,替換下來的宮女的下落,又到底去了哪里?”
沉重......沉重,我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停止了。這綠衣女子不用多想,我料定了她就是青姬。青姬到底使用了什么法子替太后駐顏?她的駐顏術(shù)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問題,使得太后整天要以輕紗遮面?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藥房內(nèi)忽然歸于一片寂靜。當香錦扯了扯我的衣袖,打斷我的沉思時,皇上和謝太醫(yī)已經(jīng)離去。
藥房內(nèi)寂靜地出奇,因著先前皇上和謝太醫(yī)的一番談話,更顯得這宮中詭異莫測。我有種心跳到喉嚨的感覺,望著香錦擔憂的目光,我暗暗調(diào)整呼吸,讓激烈跳動的心稍稍平復(fù)一些。
“他們走了,我們也該走了?!毕沐\輕聲道。
我無言點頭,便小心出了隔層。我和香錦按照來時的路回去,依舊從那狗洞鉆了出去。出去后,香錦還不忘將洞口趴到的草往洞口覆去。
回三生殿的路上,香錦告訴我,小林子他娘親在汨羅老家身體不好,又沒錢看病。所以小林子便會從這狗洞鉆進去偷些藥材寄給家里的娘親。
我已無心打聽小林子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個狗洞,偷了多少次藥材。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太后如今病到什么地步,而那張臉,又到底為何需要用輕紗遮蓋?青姬,她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她到底對太后做了什么?
我和香錦拉著手一路小跑,三生殿離太醫(yī)院有著一段不短的距離。一路跑來,感覺有點氣喘。而前面便是一條木制長廊,長廊一邊是水榭,一邊是陸地。在夏日的時候,陸地這邊開滿了荼蘼和茉莉花。
此時已是暮秋時節(jié),長廊外除了飄零的秋葉,已很少見到花開了。
我們無心看風(fēng)景,加快了腳步朝三生殿而去。不其然間,我們竟沒有察覺到一抹危險的氣息朝我們靠近。長廊的對面,正有一隊人朝我們靠近,讓我們避無可避。
“給我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冷而凌厲。
“?。 蔽液拖沐\驚呼出聲,驟然停住了腳步。
只聽到耳邊接著一聲輕笑,有人已經(jīng)抓住了我的臂膀,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揪住。我一個踉蹌,接著“嘶”的一聲從衣領(lǐng)處發(fā)出,一大塊布竟被扯了下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到處橫沖直撞!”剛才那凌厲的聲音又響起,落在我的心上,讓我一陣顫栗。
跌落于地的我,頭上的宦官帽已經(jīng)被人摘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因被人奪了簪子而滑落下來覆了一背。
夾著秋寒的風(fēng)拂過來,揚起我青絲縷縷,連著那冰冷而跋扈的聲音將我從懵懂中驚醒。原來,對面攔住我的去路的人是靈夫人,李靈靈。
香錦此時也和一樣暴露出了真實身份,宦官帽也被摘掉扔于地上,被風(fēng)吹得滾了幾滾。我看著面露擔憂的香錦,心里暗叫不好。
華美衣袍,精致的妝容,陪著靈蛇發(fā)髻上閃閃發(fā)光的珠釵,李靈靈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逼人的貴氣。她額頭上的美人尖刺客似透著三分的尖銳之氣勢,傲睨之態(tài)盡顯,眼里全是得意的神色。
李靈靈細細地打量著我,接著一改方才凌厲的語氣,頗為驚異地問:“喲,女扮男裝,這又是演的哪出戲呢?”
不知道是天氣的可惡還是李靈靈身上的香氣太可惡,這短短一句話讓我覺得格外刺耳。毋庸置疑,她又在挑事了。
我從地上站起,也不理已被扯破的衣襟,只是不慌不忙道:“靈夫人可真會想象,這哪里是在唱戲?我和自己的丫頭不過是試穿了一下太監(jiān)的衣服,這完全都是事出有因啊?!?br/>
李靈靈一聽,似乎對我的話頗感興趣,便又扯出些許笑容問:“那我到要好好請問你,到底是怎么個事出有因呢?”
我瞧了一眼還窩在地上的香錦,她的衣衫雖未被扯破,但一頭青絲卻如綢緞般散開了。香錦的眉頭起了些褶皺,她愣愣地看著我待要如何回復(fù)李靈靈的話。
我的衣服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如此,便露出了一抹香肩。
我垂眼瞧了瞧也不在意,便云淡風(fēng)輕地回復(fù)李靈靈:“聽說這個宮里有個女人很會嫉妒,甚至對宮女都要嫉妒三分。只要見著人家比她美那么一點點,她便要發(fā)瘋。所以,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