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遇色.鬼
,冥夫生猛 !
顧博卻好像很著急的樣子。說國都有個大生意,他現(xiàn)在要趕快過去,去梅嶺。有白楚恒陪著我,他也放心。
見他真的是有重要事情的樣子。我也不能強(qiáng)留他。顧博獨(dú)自打車去火車站。上車的時候,他突然跑過來抱我。緊緊的擁我在懷里,低聲說了句?!氨V?。”
沉重的氣氛直接把我搞懵了!我鄙夷的看著顧博,總覺得他是在趁機(jī)占我便宜。
顧博被我看的心虛,也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小時候光屁股洗澡。我啥沒見過!”
空中突然襲來一股寒風(fēng)。我跟顧博都打了個寒戰(zhàn)。
轉(zhuǎn)回頭,看到白楚恒坐在車?yán)镎们謇涞哪抗饪粗腋櫜?br/>
我心頭一抖。趕忙鉆進(jìn)了車?yán)铮櫜[手。
白楚恒坐直了身子,目視著前方。淡淡的道,“這么快就上來了。干嘛不多抱會?!?br/>
“你不喜歡顧博?”
“誰會喜歡自己的情敵。”
我眨巴眨巴眼睛就看著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到地方的時候凌晨四點(diǎn)半。我們下車的地方是個農(nóng)村,路都是土路,因為天還早,兩旁的人家大門都緊閉著,街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貓男知道路,帶著我們穿過村子。村子后面是一座小山,貓男說翻過山就到了。
我們一路疾走,不到半個小時就越過了小山。山坳里零星有幾座毛坯房,白霧彌漫。我看了一眼手機(jī),五點(diǎn)十三分,天還黑著,這里晨霧起得也太早了。
白楚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微微蹙起,“這里陰氣重,跟著我?!?br/>
毛坯房破落不堪,連窗子和門子都沒有,屋里的家具翻到在地上,落滿了灰塵,根本是沒人住的樣子。連續(xù)走了幾家都是這樣的情況。我不免心底生疑,郎飛是真心收我為徒,還是為了讓郞琪得到鎖魂網(wǎng),把我騙來這里的!
“郞琪真的住這?”
貓男認(rèn)真的點(diǎn)頭,“她就住后面?!?br/>
貓男話音剛落,一條白影子從屋后猛地竄出來。
白楚恒把我拉到懷里,帶著我向旁邊移開一大步,與白影子拉開一段距離。
白影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是個女人,不,是個女鬼。她穿著白色紗衣,皮膚青灰,頭發(fā)垂直的披在身后,臉上青筋跟盤踞的老樹根似的,看上去很滲人。
“你們是誰?”女鬼問完這句話,突然看到了貓男,神色一震,“小黑子,你怎么來了?爺爺呢?”
我擦!爺爺?郞琪是女鬼?我果然被郎飛騙了!
“你是郞琪?”
白楚恒眸光陰冷,散發(fā)出的鬼氣讓女鬼向后退了幾步。
許是感覺到了威脅,房子后面唰唰唰又出來幾條白影子,有男有女都落在女鬼身旁。
我緊張的抓住白楚恒的衣袖。白楚恒察覺到我害怕,把我的手握在他手里。
貓男聽到有人問郎飛,小臉一耷拉就哭了,“主人死了,死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他哭的很傷心,后面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伸著小手指著我。
我知道他是想介紹我,可他媽不是這樣介紹的。那些鬼看我的眼神瞬間就不對了,怨恨陰毒,摩拳擦掌的就想上來生撕了我。
我嚇得吞了吞口水,趕忙解釋,“我沒殺郎飛,郎飛是……”
“郎飛也是你叫的!”屋后又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聲音清脆帶著怒氣。
鬼們聽到女孩的聲音,一個個都自覺的讓開路。女孩幾個身影閃動就到了我身前。
女孩穿了白色羽絨服,烏黑的頭發(fā)在腦袋上盤出一個發(fā)髻,上面插一根玉簪子,打扮的跟個道姑似的。年紀(jì)二十一二,皮膚白皙,因與鬼相處較多,身上陽氣不足,臉色有些蒼白。五官清秀,大眼睛含著怒氣瞪著我。
“琪琪姐。”貓男一下子撲到女孩懷里,大哭起來。
“是她殺了爺爺?”郞琪目露兇光,雙手已做好結(jié)法印的準(zhǔn)備。
我又向白楚恒身后靠了靠,這要是解釋不通,只能先打一架了。
“不,不是,”貓男終于意識到大家對我的誤會了,“她是我的新主人,主人收的關(guān)門弟子。她體內(nèi)有鎖魂網(wǎng),主人讓琪琪姐幫忙取出來?!?br/>
聽完這番話,郞琪神色放松下來,她上下打量我一番,“那個小瓶子被偷走,原來是用到你身上了。你的身體竟然能承受鎖魂網(wǎng)的陽氣,來來,讓我研究研究。”
郞琪看著我就像看著什么新奇的玩意兒,一雙眼睛就跟餓狼見了羊一樣。我覺得我要到郞琪手上,她肯定能把我解剖了。
白楚恒把我護(hù)在他的身后,冷眼看著郞琪,“鎖魂網(wǎng)能取出來么?”
郞琪這時才注意到白楚恒,一雙眼睛精光更盛,欣喜的撲上來,想拉白楚恒的手,卻被白楚恒躲開了。
郞琪也不覺得尷尬,興奮的說,“好強(qiáng)大的鬼氣,你修煉多少年了?不對,你魂魄不穩(wěn),受過傷?”
白楚恒眉頭微微一蹙,顯然不喜歡別人研究他的身體。
最先出來的女鬼,大家都稱呼她文姐。她跟我講了郞琪的事情,我才發(fā)現(xiàn),郞琪其實(shí)極其單純。郎飛為了保護(hù)她,從小把她扔到這個山村里,跟鬼一起長大。郎飛對這些鬼有恩,這些鬼這么多年照顧?quán)O琪,就跟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郞琪很少接觸過外面的世界,跟人在一起的時間還沒跟鬼在一起的時候多。
我跟她講了我的來意,郞琪嘴角的笑一下子就凝住了,低著腦袋,沉思了半晌,“這個我也沒辦法,都和你身體融在一起了,這世上估計沒人能把鎖魂網(wǎng)和你分開。”
聽到分不開,我失落的看了一眼白楚恒,白楚恒神情依舊,冰冷的一張臉,沒有欣喜也沒有失落。
郞琪又想了想,說,“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怕,也不是沒辦法。”
“什么辦法?”
我又重新燃起希望,可郞琪還沒說,就被白楚恒拒絕了。
“不用了。危險的事情,我不會讓她去做的?!?br/>
郞琪眼睛瞪成圓形,像是對白楚恒突然打斷她的話感到生氣。轉(zhuǎn)而,大眼睛里顯露一絲驚奇,“你倆冥婚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
郞琪呵呵一笑,“怪不得你不能讓她去冒險,她要是死了,你留在陽世的契機(jī)就沒有了。不過你魂體都這么強(qiáng)大了,應(yīng)該在陽世很多年了吧,難道你冥婚了不止一次?
白楚恒的臉陰的能滴出水來。郞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還一直在說,后面的話我是一個字都沒聽到了。只聽到了冥婚不止一次。
心里莫名的騰起一股火,姑奶奶是黃花大閨女都給你了,合著我卻是你的好幾婚了!
我甩開白楚恒的手跑了出去。身后還聽到郞琪叫我的聲音,“欸,你去哪啊,我還沒說完呢……”
破落的山村,到處都是一樣的景色,四周環(huán)山,枯樹圍繞。天邊已見魚白,很快太陽就升起了。林中騰起層層白霧,寒風(fēng)襲來,樹影沙沙作響,猶如鬼怪出沒的聲音。
我也不知跑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這股無名火是為了什么。但當(dāng)我停下來的時候,我就后悔了。
周圍都是枯樹,過冬干枯的野草漫過我的腰,四周灰蒙蒙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
我心咯噔一下,完了,迷路了!
一陣寒風(fēng)襲來,我打了個寒戰(zhàn),心里更加害怕。這村子這么多鬼,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個!
“白楚恒!”聲音回蕩在四周,回聲漸漸散開。可回應(yīng)我的,卻是一片安靜。
我咕嚕一聲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又向前走了一段??伤闹芫吧家粯樱疑踔翍岩晌腋揪褪窃谠卮蜣D(zhuǎn)。有了這個想法,我嚇得魂都要飛了。
撕下身上的一個布條綁在大樹上,我繼續(xù)向前走。
又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我看到前方大樹上的布條在空中飛舞。這一瞬,我眼里都要下來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肯定是遇到鬼打墻了!
遇到鬼我是沒辦法,但鬼打墻我還是聽奶奶講過的。說臟話,吐口水,撒尿都可以破解鬼打墻。想到這,我心里也有了底,至少我不是遇到鬼了。
我先嘗試了說臟話和吐口水。把這輩子能想到的臟字都說出來了,嘴巴也吐到發(fā)澀,可走了一圈我還是走到了原點(diǎn)。這一次我有些慌了,只能寄全部的希望在撒尿上。幸好這是在荒無人煙的山村里,即使隨地小便,也沒人看到。
可我只想到了這里沒人,卻沒想到這里有其他的,比如說鬼!
我剛解開褲腰帶,就聽到一聲淫.笑。
“這小娘們還挺主動,知道咱哥倆來,褲子都解開了!”
“哥哥哥……你你你先!”
隨著這兩聲音,從白霧中走出來兩個人,不,兩只鬼。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小娘們長的還挺標(biāo)致,自己在這解腰帶多沒勁,寂寞了跟哥哥說,哥哥陪你玩玩。”說話的是又高又瘦的,長得尖嘴猴腮,背還有些駝。
“大大哥,好好計謀!”磕巴的是胖子,一臉淫.笑,看著我的一雙眼睛瞇成一條縫。
我說怎么走不出去鬼打墻,原來是這倆家伙給我設(shè)的陷阱!
“你們別過來啊,郞琪是我朋友!”我強(qiáng)作鎮(zhèn)定,郞琪是這一塊的鬼頭,說出她的名字,這倆鬼應(yīng)該就放過我了。
聽我說出郞琪這個名字,瘦子和胖子臉色一變,頓時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原來是那個賤人的朋友,弟弟上,給二哥報仇的機(jī)會來了!”
一聽這話我都哭了,我現(xiàn)在說我跟郞琪其實(shí)不熟,還來得及不!
明顯這倆鬼是不信我了,我轉(zhuǎn)身沒跑幾步,就被胖子撲到在了地上。別看胖子長得肥,動作也很靈活,撲到我之后,變成青面獠牙的鬼樣子,身體膨脹,手和腳就跟繩子似的把我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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