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重傷!
,冥夫生猛 !
白楚恒因為是背對著我,他有沒有說話。我并沒有看到。但黑狼一直很恭敬的看著白楚恒,似是在聽白楚恒說著什么。還會時不時的點頭回應(yīng),乖巧的就像白楚恒養(yǎng)的一條狗。
白楚恒跟這只妖獸認(rèn)識?!
我猛地想到胡五爺在走廊里想對我說卻沒有說完的話,他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只妖獸的事情?
我正想著,黑狼猛地抬起頭來,一道陰狠的喋血眸光直勾勾的投向我!
擦!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心狂跳起來。趕忙松開手,渾身緊繃。背靠在墻上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走廊里傳來腳步聲。我脫掉睡袍,躺到床上裝睡。房間門打開,我裝成剛醒的樣子,揉揉眼。從床上坐起來。
“沒睡?”白楚恒打開.房間的燈。
刺眼的燈光,讓我本能抬起手,去遮擋眼前的光?!拔乙蠋?,老公。你怎么從外面回來?”
“處理了一些事情?!卑壮汴P(guān)掉燈光,開啟了床頭的臺燈。
我眼睛好多了,起身去洗手間。等我出來。白楚恒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了。
我爬上.床。心說,白楚恒應(yīng)該沒懷疑我,明天一早,就向胡五爺問清楚,那只妖獸究竟怎么回事!
可沒等到天亮,胡五爺就出事了。
我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很急的敲門聲,伴隨著魔君大叫的聲音。
“起床了!白少爺,蘇晴!快起來,要不我就踹門了!快點!出事了!”
“該死!”白楚恒暗罵一聲,單手揉著太陽穴,眉頭緊蹙起來,一臉的煩躁,渾身透著恨不得殺人的怒氣,“你死了么!”
起床氣??!好大的起床氣!
我拿過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
魔君還在不知死活的喊,“我本來就是死的!是沒死的要死了,五爺不見了!”
白楚恒伸手拽過睡袍,披在身上,去開門。
我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怎么回事?”白楚恒坐到沙發(fā)里,給自己倒了杯水。
“五爺不見了。”
“也許他去找妹子開.房了?!蔽业馈?br/>
魔君一臉擔(dān)心,“他不是去找妹子了,他是去找妖獸了!”
白楚恒把水杯放下,抬眼看向魔君,“什么妖獸?”
魔君暗瞥我一眼,道,“就是半夜的時候,五爺說突然感覺到了妖氣,就躲在窗邊偷看來著,結(jié)果看到一只妖獸在大街上溜達(dá),五爺覺得跟著這只妖獸,有可能能找到地府夾縫里逃出來的其他妖獸,就跟蹤妖獸去了?!?br/>
我心一顫。
妖獸在街上溜達(dá)?!胡五爺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只妖獸么?白楚恒走后那只妖獸沒走?還是胡五爺和魔君看到的,其實和我看到的情況是一樣的,只是魔君不敢說而已。
白楚恒輕掃我一眼,“既然是追蹤妖獸去了,現(xiàn)在沒回來也很正常,你是魔君,這點事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我不放心五爺,偷偷派了一個魔人跟著他,可魔人的氣息突然消失了,魔人出事了,我擔(dān)心五爺也出事!”
“楚恒,我們?nèi)タ纯窗桑∫呛鍫斦娴陌l(fā)現(xiàn)了妖獸的聚集地,他一旦暴露,真的是有危險的!”我心里也著急。
白楚恒看我一眼,“好?!?br/>
白楚恒和我穿戴好。冬夜的凌晨格外冷,我穿著齊膝的羽絨服,白楚恒卻只穿了一件呢子大衣。
我把圍巾解下來給白楚恒圍上,笑他,“老公,有一種帥,叫你冷不冷,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不冷?!卑壮阕煊?,伸手想把圍巾解下來。我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然后告訴白楚恒,要么他圍著,要么他就把圍巾扔了吧。
白楚恒看了看大紅色的圍巾,眉頭皺了一下,手上解圍巾的動作略有停頓。
我趁機(jī)抱住白楚恒的胳膊,“老公,這個紅色特別配你這身衣服!特別帥,特別有型!你這么穿,比魔君帥多了!”
這是實話,魔君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花錢買了酒店的被子,這時候正身體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還不停的說著凍死爹了。
出了酒店,魔君用紙折了一只小狗,然后將小狗放在手心里,對著小狗念了幾句咒文,小狗尾巴突然搖了搖,活了過來。
魔君將小狗放在地上,小狗鼻子聞了聞地,然后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魔君一臉自豪的跟我講,“這是請小鬼,就是請附近的小鬼附身在這只小狗上,帶著我們?nèi)フ椅鍫??!?br/>
我看著他臉上驕傲的表情,都不好意思打擊他。
“魔君,這只狗只有巴掌大,這小短腿,跑半個小時能跑到馬路對面不?!等它帶我們找到胡五爺,胡五爺都被妖獸們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魔君吸了口氣,嚴(yán)肅的看著我,“你說的有道理,我再疊個大點的。”
尼瑪!到底是我聰明了,還是魔君變蠢了!
我無語的看著魔君,“魔君啊,你是不是被凍傻了?你要讓大街上的人看到我們?nèi)粭l紙疊的狗走嗎?”
明天我們?nèi)统雒撕妹?!社會新聞頭條有沒有!
我心里猛吐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個辦法!”魔君不滿道。
白楚恒走過來,把小紙狗放在手心里,用力一拍,陰冷道,“帶我去找胡五爺,否則,在這兒就滅了你!”
接著,白楚恒松開手,將小紙狗揉成一個紙球,扔在地上。
紙球不停的向前翻滾,速度很快,我們需要用跑的才能追上。
魔君邊跑,邊壓低聲音對我說,“蘇晴啊,白少爺脾氣也太爆了,我記得以前挺儒雅的一個人,你以后要小心啊,跟脾氣爆又有本事的男人一起生活,小心他家暴你?!?br/>
“閉上你的烏鴉嘴!以前?千年前?”
“是啊,當(dāng)時我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呢,才十幾歲,長得那叫一個好看,我還以為是女……”
白楚恒斜了魔君一眼,魔君立馬閉了嘴。
過了一會兒,魔君見白楚恒不看他了,又開始跟我講。白楚恒是白家長子長孫,白家又男丁稀少,白楚恒從小就是作為白家掌門人培養(yǎng)的,十歲之前,白楚恒從未出過白家的大門,就跟養(yǎng)在深閨里的小姐一樣,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白楚恒第一次走出白家大門,與各家年輕弟子們相識的時候,有人把白楚恒當(dāng)成了女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還追求過白楚恒一段時間。
白楚恒那時候天真,以為自己交到了人生中第一個朋友,結(jié)果后來知道真相,白楚恒暴怒,把那個人揍了一頓。
跟我講這些話的時候,魔君憋著笑,一副便秘的表情。
我也忍著笑,問魔君,那個男人是誰啊,有沒有給白楚恒表白?
聽到表白兩個字,魔君憋不住了,哈哈笑了起來。
白楚恒鐵青著一張臉,“你倆鬧夠了沒有!”
我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一路上,我跟魔君的表情都跟想上廁所似的,憋著難受。
紙球帶著我們?nèi)搅耸薪嫉囊惶帍U棄工廠,推開鐵銹斑駁的大門,看清里面的情況,我一顆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黑狼站在院子里,嘴里叼著一只雪白的狐貍,尖利的牙齒刺進(jìn)狐貍的脖子里,狐貍腦袋垂在一側(cè),眼睛閉著,雪白的皮毛上被撕出無數(shù)的傷口,血肉外翻,鮮血順著傷口向下淌。
黑狼看到我們來,血盆大口用力,我甚至聽到了黑狼的牙齒咬在胡五爺脖子骨頭上發(fā)出的聲音。
“胡五爺!”我急紅了眼,運起體內(nèi)修為就要沖過去。
魔君一把拉住我,“別去!那是混沌,你打不過的!”
我腦袋轟隆一聲!
“混沌?!”我不敢置信的看向白楚恒,“邪神?!”
混沌是邪神的妖獸,白家封印混沌千年,混沌看到白楚恒,還不得沖上來把白楚恒撕碎,又怎么會聽他的話?!唯一的解釋,白楚恒就是邪神!
白楚恒眸光平淡清冷,不帶任何情緒,“放開他!”
混沌低嗚一聲,然后一甩頭,將胡五爺甩到了我們腳邊。
胡五爺脖子血淋淋一片,腦袋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壓在身體下,脊椎骨都斷了,腦袋僅靠皮肉連接著身體,不至于掉下來?;蛟S是傷的太重了,胡五爺?shù)暮偰X袋散出絲絲銀色的光,一絲一縷的往空中飄。
是仙氣,仙氣正在消散!
“胡五爺!”我跪在地上,傷心的痛哭,伸手把胡五爺抱在懷里,粘稠的血粘在胡五爺雪白的皮毛上,讓他的皮毛凝成一縷一縷的,我雙手捧著他的狐貍腦袋,抬頭看魔君,“他還活著,對吧!他是仙,沒那么容易死的!怎么阻止仙氣消散!快說??!”
魔君皺著眉頭,“他傷的太重了,仙氣消散完,五爺就不在了?!?br/>
魔君聲音發(fā)顫,眼眶泛紅。
“不會的,胡五爺不會死的!”我大哭著否認(rèn),看向白楚恒,“楚恒,求求你……你肯定能救胡五爺……對不對!你救救他……我們不帶他了,我們把他送走,你救救他!”
我跪在地上,抱著胡五爺要給白楚恒磕頭。
“魔君,帶胡五爺去找黃永生?!卑壮懵曇羝降?,聽不出擔(dān)心,也聽不出有絲毫的內(nèi)疚。
魔君帶胡五爺走,我也想跟著去。白楚恒一把把我拉住,強勢的命令,“你跟著我!”
“蘇晴,你留下吧,五爺傷勢重,我不就不耽擱了!”魔君說完,腳下凝起黑云,騰入了空中。
直到魔君的身影消失在空中再也看不到,我才回身,看向白楚恒,紅著眼眶,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你、讓、混、沌、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