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他的強大
,冥夫生猛 !
理發(fā)師有一個神奇的技能,就是永遠理不出你想要發(fā)型。反正我中間已經(jīng)被剪短成平頭了,為了不要沙僧發(fā)型。我只能把頭發(fā)都剪短,理成小平頭。小平頭已經(jīng)很難看了。再難看能難看到哪去!
我隨便找了一間理發(fā)店,眼睛一閉,心一橫,讓理發(fā)師給我剪。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我睜開眼看到自己的頭發(fā)之后。還是很想哭。哪個女人不愛美啊。我已經(jīng)想去買假發(fā)了。
“小娘子。沒有了頭發(fā),顯得你臉更大了。哈哈……”
聽到胡五爺笑我的聲音。我心里這個氣。罵他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了,可轉(zhuǎn)頭看到他這個人。話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胡五爺坐在我身后理發(fā)的轉(zhuǎn)椅上。已剪成了跟我一樣的平頭。唇角掛著痞壞的笑,耳釘閃著耀眼的光,對著我單眨眼,“人長得帥果真是什么發(fā)型都能駕馭。有沒有覺得短發(fā)更加突顯了我的五官。小娘子。有沒有被我迷???”
“迷你大爺,你這是要干嘛!”我顫抖著聲音罵。
“感動了?”胡五爺跑過來,從轉(zhuǎn)椅后面抱住我,看著鏡子里的我們,道,“一個和尚和一個尼姑。蠻般配的。小娘子。你要感動了,就以身相許如何?我這個和尚可是吃葷的?!?br/>
說著,胡五爺噘起嘴巴向著我臉親了過來,我一掌把他的臉推開,“胡五爺,看著我的嘴型,跟我說的做動作,g,u,n——滾!”
從理發(fā)店出來,胡五爺不高興的跟在我后面,“小娘子,你有帽子,我沒有。陪我去買帽子!”
讓白楚恒現(xiàn)身,就是去沒事找事,到處溜達溜達也好。只是胡五爺跟著我,什么事胡五爺都擺平了,白楚恒完全沒有要出來的必要,而且白楚恒靈體出來,隨時想消失就消失,我也攔不住他,我需要一個能困住他的東西。
至于怎么把他引出來,他見不得我受傷,那我跳樓去?
我琢磨了一下,問胡五爺,有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困住靈體的?
胡五爺正在選帽子,聽到我問他這個問題,俊眉微微蹙起,“你要困誰?”
“我就隨口問問?!?br/>
胡五爺顯然是不信我的,還想追問的時候,我手機響了。
我掏出手機一看,是冷修迪。
“他給你打電話干嘛?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做陰家小子的幫手,整理陰陽家,忙的不可開交么!”胡五爺驚奇道。
我搖頭,示意我也不清楚。
接通電話,我還沒說話,就聽電話那頭冷修迪的焦急的聲音傳過來。
“小晴,救命!救命??!”
冷修迪聲音很大,我沒開免提,胡五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胡五爺神色一震,我趕忙問道,“怎么了?”
雖說陽門的那些長老都已經(jīng)死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陰陽家的綜合實力還是很強的。能讓冷修迪來求救,是整個陰陽家都出事了?
“是白楚恒,你快……嘟嘟嘟……”
冷修迪聲音中途斷開。
“那只僵尸不是在冥忌日么?他去陰陽家干嘛?”胡五爺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拉著我跑出商場了。
我腦子一團亂,想起青姑娘對我說的話,現(xiàn)在白楚恒處在月盈期,修為正在消散。我以為白楚恒與我解除冥婚,是為了讓自己了無牽掛的從這個世上消失。
我被白楚恒為了救我強行突破陣法的做法,感動的一塌糊涂,想這些的時候,完全忽略了白楚恒的性子。白楚恒跟我不一樣,我遇到絕境時會頹廢,會得過且過,會等死。但白楚恒不會,白楚恒就像一個天生的強者,他的自傲源于他的強大,他就算倒下了,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站起來。
我甚至覺得,白楚恒早就料想到這一步了,他出事之后要去找誰,計劃的清清楚楚。只是,他即使去找陰子濡,冷修迪也不用這么慌張???白楚恒到陰陽家究竟干嘛去了?
胡五爺拉著我上了出租車,報了地址之后,看到我一路都在發(fā)愣,問我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我把夢里青姑娘跟我說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胡五爺。
胡五爺聽完,眉頭緊皺起來,“媽蛋!白楚恒究竟想干什么!”
陰陽家的本部建在國都南山公墓后的一個山丘上。據(jù)說是因為公墓風(fēng)水好,陰陽家才選址將本部建在那里。
司機將我們拉到南山公墓入口,就不敢往里開了。說是南山公墓后經(jīng)常鬧鬼,白天敢去的人都寥寥無幾,更別說現(xiàn)在天馬上見黑了。
“二位,我不能掙了錢然后命沒了。二位還是在這下吧。”
我和胡五爺都著急去陰陽家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沒跟司機墨跡,給了車錢。司機一腳油門,開得飛快,溜了。
司機說南山公墓后鬧鬼,應(yīng)該是真事。陰陽家就是跟鬼打交道的,門下弟子養(yǎng)鬼滅鬼,難免有被人看到的時候。
我和胡五爺一路快走。
“胡五爺,你是不是發(fā)覺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胡五爺瞥我一眼,伸手拉過我的手,手心里浸出冷汗,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緊張的。
“白家那么多人,為什么偏偏把有可能再次愛上你的,耽誤為白家報仇的白楚恒留在陽世,這件事,你想過么?”
胡五爺忽然這么問我,把我問愣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F(xiàn)在想起來,的確是前后矛盾。
胡五爺?shù)?,“因為白楚恒夠強!他生前是白家靈力最強的人,甚至超過了當(dāng)時的白家族長。白楚恒是在白家滅門之前死的,當(dāng)年白楚恒死后,青瓔用法將白楚恒留在了陽世,之后,青瓔又將法術(shù)教給了白家人。再后來發(fā)生了白家滅門事件,我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青瓔為什么幫了白家又要害白家?,F(xiàn)在聽到冥忌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明白一些了。當(dāng)年白楚恒有力量將青瓔殺死,那時候的他在陽世,就連普通的神明都不是他的對手,沒事就去地府找弒天打架,整個地府沒人不知道白楚恒。現(xiàn)在千年過去了,就算中間他失了鬼心被困了兩百年,但實力也不該弱成現(xiàn)在這樣?!?br/>
“你是說,冥忌日在壓制著楚恒的力量?一方面給于,一方面壓制。為的是讓楚恒完全聽話。”說完這句話,我背后只覺得一陣發(fā)寒。
中元節(jié),白家老祖來陽世是為了提防白楚恒不報仇,而冥忌日又是白家對白楚恒的控制。白家就那么不信任白楚恒?白楚恒用盡心力的為白家報仇,卻得不到白家一絲信任。忽覺得白楚恒好可憐。
而青姑娘是愛白楚恒的,白楚恒死后,青姑娘想法子將白楚恒留在陽世。她也料想到白家滅門之后,白楚恒不會放過她,于是幫白楚恒的同時,也抑制了他的力量。保證白楚恒沒法殺她,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問胡五爺,青姑娘用冥忌日控制白楚恒,應(yīng)該是保證白楚恒殺不了她的,為什么當(dāng)年白楚恒還是把青姑娘殺了?
胡五爺神色一沉,“別問了,先找到那只僵尸要緊!今年冥忌日,他突破了束縛,解除了與你的冥婚,他現(xiàn)在了無牽掛,就像一匹脫韁了的野馬。希望我們到時,他沒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br/>
“他是想擺脫冥忌日對他的控制了,即使沒有七七,他也會強行沖破法陣的。他來救我,與我解除冥婚,七七這件事只是借口。胡五爺,他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來,先前的感動和悲傷都化成了可悲的騙局。
胡五爺握著我的手用力了些,“我還在?!?br/>
我們到半山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墓地特有的那種潮濕空氣的氣味,讓人聞著很不好受。別墅里亮起了燈,燈火通明,一副和平的樣子。
推開別墅大門,木制的門發(fā)出吱扭的聲音,輕微的響聲在安靜的地方顯得格外的刺耳。
大廳里倒著幾具尸體,都是血被吸干了的干尸,表情猙獰,眼眶瞪大,嘴巴張開像是在痛苦的吶喊,脖頸處有兩個血窟窿。尸體身穿著陰陽家弟子的道袍,都是陰陽家門下弟子。
除了這幾具干尸,大廳里空無一人。
“陰……”
胡五爺捂住我的嘴,對我搖頭,示意我先不要叫。
我點頭,表示明白。
胡五爺松開我,拉著我剛向前走。
詭異的氣氛一下子讓我緊張起來,這些人是白楚恒殺的?
這時,一具干尸從樓上拋了下來,砰的一聲摔在地板上。
接著是人群騷動的聲音,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安靜。
“在樓上!”胡五爺拉著我上樓。
剛上二樓就能看到一群人站在敞開著大門的大堂內(nèi),人們整齊的站在大堂兩側(cè),身上穿著都是陰陽家弟子的道袍,不少人在瑟瑟發(fā)抖,還有一些人面露怒意,卻不敢動,不敢言。
大堂正中掛著一個牌匾——日月堂。
牌匾下面擺著一把交椅,陰子濡正坐在椅子上,手用力的抓著椅子把手,蒼白的一張臉怒氣騰騰的瞪著他面前站著的一身黑西裝的男人。
冷修迪倒在地上,捂著小腹,痛苦的呻.吟,手機摔在地上已粉身碎骨。
“白楚恒,我陰子濡自問沒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干嘛要這么逼我!”陰子濡氣得渾身發(fā)顫,眼眶泛紅,讓人看著心疼這位老人。
“我再問一遍,你做還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