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誤會
,冥夫生猛 !
胡五爺?shù)穆曇舻统?,沙啞的好聽?br/>
我伸手透過毯子,抱在胡五爺腰上。將頭埋進胡五爺懷里。胡五爺懷抱溫熱,讓人覺得十分踏實。
胡五爺抱著我。輕拍我的后背,似是在安慰,“睡吧?!?br/>
我是很累了,但想到白楚恒我心里就亂的睡不著。
“胡五爺,你去拿酒?!?br/>
“好晚了?!?br/>
“你不去。那我去。”
我剛要起身。胡五爺一把拉住我?!暗戎?!”
不一會兒,胡五爺就拿了幾瓶紅酒上來。卻沒拿杯子。
我愣了一下,“對瓶吹?”
蘇洛這里的紅酒價錢都是不菲的。讓我這種不懂酒的人喝了就已經(jīng)是浪費了。現(xiàn)在直接對瓶吹,這是當啤酒喝,還是當飲料啊!喝一口咽下去的就是錢啊!
胡五爺用酒起子打開瓶蓋,遞給我一瓶。“講究那么多干嘛,要不要再給你點兩根蠟燭。喝多了趕緊睡覺?!?br/>
話糙理不糙!我一想也是,本來就是借酒消愁的,還管什么情境!
我跟胡五爺對喝了起來,兩個人抱著紅酒瓶子對吹,場面有點壕!
一邊喝一邊吹牛。感覺沒怎么喝。就剩下最后半瓶了。
“沒酒了?!蔽掖蛄藗€酒嗝,頭有些暈,卻很亢奮,更加不想睡覺了。
胡五爺臉頰飄紅,眼神有些醉,看著我眸光閃爍光澤,“小娘子,古人喝酒講究興致,咱倆對詩如何,誰輸了誰把最后半瓶喝了?!?br/>
我笑了,“你一個妖,會念詩么?”
“誰說不會,別瞧不起人……不,瞧不起妖!聽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せ?,夜夜棲芳草?!?br/>
“你又不會老。就算你喜歡的現(xiàn)在都沒出生,你也等得起。”我腦子開始迷糊,抱起紅酒瓶就喝。
胡五爺也不攔我,躺在床上,舒展四肢,像是醉了,口齒不清的道,“小娘子,長生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它讓人少了很多樂趣。它讓那只去尋花的蝴蝶,尋得而不可得,只能棲在芳草之中?!?br/>
“芳草不好么……芳草那么多,你夜夜棲……你這只色狐貍……呵呵……”
“你懂個屁……”
“我是不懂啊……不懂你們這個一千年的大腦里都是在想什么,我想去找命魂,是為了幫忙,不是為了添亂,很難理解么……怎么就那么生氣……”
“小娘子,你真想找?”胡五爺伸手拉我,我順勢趴在胡五爺前胸,對著胡五爺點頭。
胡五爺手揉揉我的頭發(fā),紅寶石一般美麗璀璨的眸子,柔光閃爍,“只要你想,我就帶你去做!”
酒勁上來,我腦子里越來越暈,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恢復意識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拽我,使勁的搖我,邊拽邊喊,“小晴!你醒醒!”
是郎琪的聲音,很急!
“干嘛!”
我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感覺天和地還在轉(zhuǎn)著。我睜了下眼又趕緊閉上,怕看著周圍天旋地轉(zhuǎn)的,讓自己吐出來。
這紅酒多大的后勁兒啊!
“讓我再睡會兒!”我推著郎琪拽我的手。
我話剛落,一桶冰水就潑了下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月末了,夏天的熱量完全褪去,天開始轉(zhuǎn)涼。這一盆混著著冰塊的冷水潑過來,頓時讓我冷得打了個寒戰(zhàn),宿醉的大腦恢復運轉(zhuǎn)。
“艸!誰!”胡五爺怒罵的聲音從床上另一側(cè)傳過來。
我睜開眼,郎琪正站在床邊,伸手拉著我身上的毯子,沒讓我身上的毯子掉在地上。七七提著一個水桶,皺著眉毛,又為難又害怕的看著我,委屈的都要哭了,“好姐姐,你別怪我。不是我要這么做的,是楚恒哥哥……我不敢不聽話?!?br/>
我順著七七膽怯的眼神看過去,白楚恒站在房間門口,身穿白襯衫和黑西褲,雙手插在褲兜里,緊蹙著眉頭,半瞇起陰沉的雙眸盯著我。不,確切的說,他是在盯著我們,我跟胡五爺。白楚恒眸光冷冽似刀,恨不能將床上的兩個人當場凌遲。
我看到白楚恒這樣的眼神,心底一慌,還未開口。就聽白楚恒道,“昨夜一夜未歸,原來是留宿這里了!我竟不知,我還有一位如此體己的好兄弟!”
白楚恒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番話的。
“怎么了?”蘇洛的聲音從走廊里傳出來。
“滾!”白楚恒爆吼了一聲,走進房間,身體散出的鬼氣,將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我以前也經(jīng)常跟胡五爺在一起過夜,只不過昨夜多喝了些酒,干嘛這么生……”
我話沒說完,轉(zhuǎn)頭看到胡五爺露在毯子外的身體都是裸著的,我腦袋轟隆一聲,像是預感到了什么,掀起身上的毯子,里面的我也是一絲不掛。
而我跟胡五爺所有的衣服都散落在床邊,扔的到處都是,一副曾經(jīng)忘我瘋狂過的樣子。
胡五爺揉著太陽穴,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白楚恒,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楚恒嘴角冷冷的勾起,綻開一抹冷笑,額間青筋爆出來,“那是哪樣!我給你們機會解釋!”
白楚恒此時看向胡五爺?shù)哪抗?,已不是怒氣,而是殺氣了?br/>
我心一抖,白楚恒是真的生氣了!以往我跟胡五爺胡鬧,白楚恒吃醋可從未發(fā)過這樣大的火。
我不能讓白楚恒誤會,趕忙道,“昨夜我們喝多了,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楚恒,你相信我,我跟胡五爺這幅樣子,肯定是有人陷害的!”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撇向了七七。
七七嚇得身體一顫,委屈的癟了癟嘴,“姐姐,你怎么能懷疑我!昨夜你跟五爺從楚恒哥哥屋里一起出來,我都沒對楚恒哥哥講,我整整一夜都在客廳看電視,樓下的顧博哥哥可以給我作證!好姐姐,你不能你倆喝斷片了,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就把什么都往我身上賴!”
“你閉嘴!滾出去!再他媽多話,姑奶奶現(xiàn)在就讓你魂飛魄散!”郎琪瞪大眼睛罵道。
“我是冤枉的!”七七氣得跺腳,從窗口飄出去了。
“聽到了?爺跟小娘子,什么都沒發(fā)生!”胡五爺一抬手,一件浴袍從衣架飄到了胡五爺手里,胡五爺披上浴袍下床。
“你一只千年大妖怪,她是一只新死的鬼,她來陷害你,你會沒有察覺?!”白楚恒聲音陰冷的質(zhì)問。
“爺喝多了?!?br/>
“什么酒能讓五爺斷片?!”
白楚恒的手從褲兜里掏出來,猩色劍影忽隱忽現(xiàn)。
沒有直接亮出干將劍,白楚恒還在猶豫!他在氣頭上,幾乎要氣得理智全無了,根本不可能冷靜的去想整件事情,這種時候越糾結(jié)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會讓他越生氣。我決定打感情牌,讓他相信我絕對是忠于他的!等他氣消了,再慢慢的解釋。
我裹緊身上的毯子,毯子全濕了,冰的我打了幾個寒戰(zhàn)。
“楚恒,你相信我,我跟胡五爺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那么愛你,我不可能跟其他男人做那種事情的!”
白楚恒沒理我,眸光陰鷙狠毒死死的盯著胡五爺。
“呵!”胡五爺苦笑一下,“小娘子,他沒有不信你。他是不信爺!白楚恒,你覺得是爺趁著小娘子喝醉了,對小娘子做了什么,是吧?”
干將劍劍光一閃,劍身顯現(xiàn)。
郎琪怕他倆打起來,走到白楚恒和胡五爺兩人之間,“白楚恒,你冷靜一下!胡五爺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胡五爺喜歡的不是小晴,他喜歡的是小晴體內(nèi)的青姑娘,他對小晴頂多是愛屋及烏,不可能存在這種情感的!”
“不可能?!呵!”白楚恒冷冷一笑,眼底殺氣更濃。
胡五爺看到白楚恒散出的殺氣,痞笑一下,“你已經(jīng)全看出來了。不過,爺沒那么卑鄙,爺喜歡就是光明正大的喜歡。爺會護著她,不忍心看她哭,更不會做任何讓她哭的事情!白楚恒,你聽清楚了,這件事爺沒做!”
“留著去給閻王解釋去吧!”
白楚恒越過郎琪,手提干將劍沖向胡五爺。
胡五爺手提玉毛筆,另一只手結(jié)印,在空中畫出一副閃著金光的符文。
干將劍砍在符文上,霎時金光散開,將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金光刺目,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我感覺到一個人沖到了我身前,抱起我,破窗而出。
我睜開眼睛,是胡五爺!
“我不能跟你走!”現(xiàn)在要是走了,就真的說不清了!
胡五爺抱著我,“先跑了再說,那只僵尸真的要殺我,他能放過你么!等他冷靜下來,再回來跟他解釋!”
胡五爺話落,一道赤光從窗口沖出來,刺耳的龍嘯聲,帶著撲面的熱量,鋪天蓋地而來。
胡五爺不敢馬虎,身體猛地向上一竄,腳踏在赤龍的龍頭上,借力身體飛起更高,在空中要化作巨狐時,白楚恒腳踏著赤龍綿延的龍身,手提干將劍,向著胡五爺沖過來。
干將劍劍身一震,一道猩色劍光劃破空氣劈來!
“胡五爺,小心!”我緊張的喊了一聲。
胡五爺抱緊我,空中側(cè)身躲開了劍氣。與此同時,白楚恒已沖到了胡五爺身前。干將劍毫不猶豫的向著胡五爺眉心刺過來。那里是妖丹所在,妖丹打破,胡五爺就會死。白楚恒是真想殺了胡五爺?shù)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