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色.鬼壓床
,冥夫生猛 !
我抬頭看上去。賀斯博赤.裸著前胸,趴在玻璃碎渣上,正費力的拉著我。
東北的冬天。室外溫度穿兩個羽絨服都覺得不夠。而此時,我跟賀斯博就單單只穿了一件睡袍。寒風刺骨。是真的灌進了骨頭里的。很快我就凍得不行了,牙齒打顫。咬到了舌頭都不覺得疼。
白楚恒看到我被人拉住,神情一松。似是松了一口氣。狹長的眼睛陰郁的看著我,薄唇抿著什么也沒說,也沒有要過來救我的意思。
我和他對視,眼里滿是留戀。卑微的乞求,“你別走……聽我解釋……”
白楚恒眼角微微一顫。露出隱忍的神色。
我就知道他離開我是有苦衷的,他肯定有什么瞞著我。我像是看到了希望,喜悅剛剛躍上眉梢。他就背過身去了,只留給我一個決絕的背影。
我看著他近乎殘忍的背影。覺得這次真的要失去了。我大聲痛哭,手腳并用的想要抓住他。
“別走……別走……求你……”
白楚恒就似聽不到我的哭喊,背影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別動!我胳膊凍僵了,會拉不住你!”賀斯博大喊。
“那你就放手!放手啊!”我心疼的近乎不能呼吸,一瞬間萬念俱灰,覺得就這樣摔下去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地板上都是碎玻璃,賀斯博胸前被劃出無數(shù)個小口子,血順著地板邊沿滴到我臉上,和我的眼淚混在一起。
賀斯博嘴唇都凍紫了,沒來得及梳理的頭發(fā),發(fā)梢凌亂的遮在他的前額,絲毫沒有了往日風流的神采,他身體忍不住打著寒戰(zhàn),卻牽強的給了我一個笑臉,“不放,要摔下去的話,我陪你?!?br/>
這邊動靜這么大,很快就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倆。紅姨和老媽也趕過來,又心疼又擔心,一個勁兒追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句話都不想說,坐在在一旁抹眼淚。賀斯博想說卻不知該從哪說起,支支吾吾半天沒說明白,他看不見鬼,總不能說窗子自己破了個洞,我又發(fā)瘋似的從洞里跳了出去。
紅姨看我倆的穿著,還以為是賀斯博欺負我,我受了委屈要去自殺,趕忙走到我身前,拉起我的手,語重心長的勸,“小晴,你都要是斯博的媳婦了,現(xiàn)在年輕人那點事,我們也不是老古董。你要是介意,這次就跟我們一起去國都,把你倆婚事就定下來?!?br/>
“什么婚事?”我就覺得老媽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不會背著我都把我嫁出去了吧。
“其實你跟斯博從小就定了娃娃親?!?br/>
還真把我嫁出去了!
我一下子從板凳上跳了起來,“我不嫁,我已經(jīng)嫁過人了,我誰也不嫁!”
紅姨一聽我嫁過人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媽,“嫁過人了?”
“別聽她胡說,這孩子肯定發(fā)燒了?!崩蠇屃R我一句就把我拉到了一邊。
賀斯博一邊包扎著傷口,一邊掃我一眼,“這房子太久沒住人了,我請了個道士來做法,小晴今天肯定是被臟東西蒙了眼,一會兒做法之后就沒事了。小晴房間不能住人了,就住我的吧?!?br/>
賀斯博雖然在給我解圍,但我怎么聽都覺得他在含沙射影的罵白楚恒。
二狗子是賀斯博請來做法的,在一樓每個房間都轉(zhuǎn)了一圈后才上二樓。他上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客廳沙發(fā)里毫不避諱的大哭,長這么大,我的心還沒這么疼過,就像是把這顆心整個掏出來送到人眼前,卻被人扔在腳底下狠狠的踩了幾腳。心里是又憋屈又委屈。
老媽和紅姨看我哭都傻了,老爸聽到聲音從臥室出來看了我一眼,以為我還在生他的氣,眼底又傷心又心疼,但又拉不下臉來道歉,就站在了老媽旁邊。
二狗子走到我身前,斜了一眼我臥室的方向,“姓白的走了?”
老媽聽了還以為我被白楚恒甩了,立馬過來勸我,“別哭了,分了最好,讓我看姓白的沒一點比得上斯博。你看看斯博又帥氣又能干……”
我實在沒心情聽老媽的嘮叨,拉起二狗子就去了賀斯博的房間,是他說的,他的房間讓給我。
到了房間,我直接床上一趴繼續(xù)哭。
二狗子看不下去了,啐了一句臟話,“你眼都腫成核桃了,再哭小心瞎了?!?br/>
“瞎就瞎!反正死了變成鬼,瞎了也能看見路?!?br/>
“你說什么!”二狗子一把把我從床上揪起來,“你特么為了那只鬼要去死?”
我并不想死,只是太想見白楚恒了,我剛剛嘗到了愛情的甜蜜他就拋下了我,我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向下落。
二狗子看著我,滿眼的心疼,最后他終于受不了了,“真是嗶了狗了,別哭了,老子帶你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我眼淚一下就止住了,見到白楚恒我一定要問清楚,我對他到底算是什么,愛情游戲里的一個角色么?我怕他的時候,他拉纏著我。我喜歡上他了,他有推開我。
“我不知道,但我姥姥知道,她跟白楚恒的本體見過,我們見到的只是他的鬼魄。等十五月圓,我把姥姥的請上來,你有什么話,都那時候問吧?!?br/>
有了二狗子這番話,我也冷靜下來。
細想起來,白楚恒離開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因誤會我而離開?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子,以他霸道總裁的脾氣,就算我真不愿意,他也會強搶到手,就算囚寵也是做得到的。
更何況之前我與二狗子聯(lián)手過一次,那次把他傷成那樣,他再出現(xiàn)都沒有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情,這次又怎么會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走?他的反常都是在他莫名其妙消失一天后出現(xiàn)的,他消失的那一天的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想都想不通,也許是哭累了,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身后有一雙大手摸了上來,冰涼的觸感。連放在我耳旁呼出的氣都是陰冷的。我心底一悅,翻身過去抱住他。
“白楚恒!”我睜開眼,喜悅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
眼前是一團濃墨一般的黑氣,黑氣里藏著一個男子,只能看到男子的嘴巴,其余地方他都隱在黑氣里。他的嘴角帶著一抹張狂肆意的笑,手扣住我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貼近我。
“你還真夠主動的,以后我做你的鬼老公。”
“你滾開!”我用力往回抽著胳膊,可手被他扣的死死的,根本動不了。許是他救過我一次,身上又有熟悉的感覺,我對他并沒那么恐懼。都救過我了,總不能再殺了我吧。
“你松開我,要不我就喊人了?!毕氲蕉纷舆€沒有走,我安心了不少。這只色.鬼,早點被收了也好。
男鬼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個半吊子道士?我在這躺這么久了,他都沒發(fā)覺我的氣息,他來了又能對我如何?”
他的手在我脖頸上來回滑動,冰冷的觸感,讓我心頭一顫。這家伙不會要掐死我吧?
我忽然發(fā)覺我大意了,就算有熟悉的感覺這家伙也是只鬼,而且還是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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