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求白楚恒保命
,冥夫生猛 !
我等腦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可等得我犯困了,那個聲音也沒再出現(xiàn)。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黃雨薇吵鬧的聲音吵醒的。
黃雨薇在院里大罵白楚恒。昨晚胡五爺被向鈺帶走的時候,她被黃永生用陣法困住了,今天出來吵吵著要為胡五爺報仇。
黃永生訓(xùn)斥黃雨薇不識好歹,“再鬧,我就把你再鎖起來!”
“哥!”黃雨薇氣得又跺腳又摔東西的。
我出去的時候。黃雨薇已經(jīng)被黃永生拉進屋子里了。黃永生正在鎖門。透過廚房墻上的大洞可以看到。冷修迪在做飯,馨雅在一旁叨叨他做的飯不好吃。讓他把陰子濡叫出來。
冷修迪被叨叨煩了,昂頭看到我。讓我去白楚恒屋里。把陰子濡叫出來做飯。
我應(yīng)了一聲。走到白楚恒房間門口,手剛抬起來要敲門,就聽到屋里傳來陰子濡略帶驚訝的聲音。陰子濡說話一向是一個語調(diào),能讓他驚訝。白楚恒說得定是件大事了。
我好奇心起,側(cè)耳過去聽屋里的動靜。
“過了中元節(jié),找苗家老族長報仇,這事我聽你的。但你要我布大逍遙陣做什么,你不想報仇了?”
陰子濡此言一出,我一下就愣住了。白楚恒留在陽世就是為了報仇。怎么會突然說不想報仇了!
白楚恒沒說話。陰子濡繼續(xù)道,“你差點死在火龍蠱毒下,已經(jīng)惹怒白家先祖了。白家先祖不會那么容易放過蘇晴的,白家費了多少心思才將你留在陽世,你卻差點因為一個女人死的,而那個女人還是千年前白家被滅門……”
“喂!要不要臉,竟然偷聽!”馨雅走過來,伸手將我推到了一邊。
尼瑪!我正聽到關(guān)鍵時刻!
我氣呼呼瞪了馨雅一眼。
門打開,白楚恒站在門內(nèi)垂眸掃了我一眼。
陰子濡站在白楚恒身后,面癱的一張臉看向我,淡淡道,“在偷聽?”
這我哪能承認!
我立馬指著廚房對陰子濡說,冷修迪讓他過去做飯,我是來叫他的。
陰子濡看向廚房,冷修迪正在廚房里手忙腳亂的,察覺到陰子濡看他,趕忙叫陰子濡過來幫忙。
陰子濡這才相信我,走過去幫冷修迪了。
馨雅挽住白楚恒的胳膊,“楚恒,她就是在偷聽,我都看到了?!?br/>
白楚恒看著我一言不發(fā)。
我被看得心虛,連忙搖頭說我啥都沒聽到。就差賭咒發(fā)誓了,白楚恒目光才從我臉上移開。
看到他嘴角輕扯出的淺笑,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這該死的腹黑男人肯定看穿我了,知道我在撒謊。
我一整天過得心驚膽戰(zhàn)的,腦子里一直在想白楚恒要是來質(zhì)問我,我該怎么回他。因為沒想好怎么面對他,一天見了白楚恒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才下定決心,既然找不到合理偷聽的理由,那就咬死不承認自己聽到了。
有了應(yīng)對之策,我心里輕松了些。出屋打水準(zhǔn)備洗漱睡覺。
黃永生小院里有井,用水需要自己打。我在院里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水桶。想去廚房找的時候,忽然聽到大門口傳來的聲音,像是風(fēng)吹過枯草,又像是有蟲子在快速爬動。
有了在白楚恒墓室的那次經(jīng)驗,我對這種聲音格外敏感。我寒毛一下立了起來,本能的向后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大門口,同時運起體內(nèi)鬼氣,整條手臂化作鬼爪。
木門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爬了上去。借助著月光,我看到波光粼粼的麟甲,是一條巨蟒。身體有小甕粗,渾身黑色鱗片,蛇頭上長了兩只角,已有幾分像龍。它盤在木門上,還能聽到木門外沙沙聲,應(yīng)該是蛇尾還在外面爬,可見這只巨蟒身體有多長了。
我全身緊張的繃緊,又向后退了退。
巨蟒對我吐著猩紅的蛇信子,拳頭大的蛇眼緊盯著我,見到我向后退,巨蟒長大巨嘴就要向我撲過來。
巨嘴張開,跟扇門似的。我這小身板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我剛想大喊救命,巨蟒的身體卻突然在空中停住了。它碩大的腦袋左右晃了晃,蛇信子向我房間的方向吐了吐,身體收了回去,爬下大門不見了。
我全身已被冷汗浸濕,但也不敢再找水桶了,扭頭跑進了屋里。
白楚恒站在房間,瞧見我慌忙的跑進來,輕哼一聲,說我連蟲子都怕!
那他媽是蟲子嗎?那是巨蟒!
“你來這干嘛?”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我要不在這,你早被蟲子吃了。我救了你,你不該謝謝我?”白楚恒挑眉看我。
“救了我,是為了更好的折磨我,那我還真要謝謝你?!?br/>
聽我這么說,白楚恒臉色沉下去,“你果真什么都沒聽到!”
是說我偷聽的事?
我心底一慌,“對啊,什么都沒聽到!”
白楚恒眼眸半瞇,身體騰起一股怒氣。他這幾日脾氣來得太莫名其妙了,我向后退了退,與他拉開距離。
白楚恒斜我一眼,從房間出去了。
我趕緊關(guān)好了房門,躺在炕上,腦子里開始想偷聽到的話。今天一天我的精力都放在如何應(yīng)對白楚恒對我偷聽的質(zhì)問上了,以至于,我偷聽到的內(nèi)容都沒來得及細想。
陰子濡說,白家先祖不會放過我,是因為白楚恒差一點被火龍蠱毒害死。白家人費盡心思的將白楚恒留在陽世為白家報仇。白楚恒卻差點跟我一起共赴黃泉,連報仇都放棄了。
這是白家人絕對不能允許的,白家先祖要確保白楚恒能在陽世竭盡所能的為白家報仇,就要清除掉妨礙他報仇的任何不安定因素。而我在白家先祖眼中,就屬于不確定因素,白家先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想到這,我腦子更亂了。
在辰邳山腳下,我已遇到過白家先祖一次,白家先祖為什么沒對我下手,就算他當(dāng)天有什么不能動手的理由。這么長時間了,也沒見他要動手殺我……
我腦子轟隆一聲,好像睡夢中的人,天亮后驚醒的瞬間,整個腦子一片清明,將所有事都想通了。眼淚涌上眼眶。
我想到白楚恒對我人前人后態(tài)度的差別,他似是想告訴所有人,他忘了我,對我是沒有感情的。他對我沒了感情,自然不會再因為我而耽誤報仇的事情。那我在白家先祖的眼中,就構(gòu)不成威脅。白楚恒是在用這種方式保護我么……
我心情復(fù)雜,這幾日的委屈全涌上來,心底還帶了抹欣慰和感動。我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問白楚恒,我猜想的對不對。但我終究還是忍住了,若這是白楚恒所計劃的事情,那我現(xiàn)在沖過去就是最沒腦子的行為。若這只是我的猜想,那我更沒必要去問他了,自戀也得有個限度啊……
早上的時候,我去廚房幫忙做飯之前,特意跟黃永生講了昨夜我遇到巨蟒的事情。
黃永生正在院里曬草藥,聽到我描述了巨蟒的具體樣子,神色一頓。稍后告訴我不用擔(dān)心,那只大蟲子是苗家老族長養(yǎng)的,估計是來這里找白楚恒的。
我驚了一下,“楚恒不是要找苗家老族長報仇么,他怎么還敢找上門來,不怕楚恒把他殺了?”
黃永生罵了我一句笨,“看事情不能只看表象。說多了你也不懂。我院里有我布得結(jié)界,只要沒有人給苗家老頭開門,他就是進不來的。白楚恒想不想找他報仇,什么時候報仇,就看白楚恒自己的打算了?!?br/>
我看著黃永生一副故作深奧的樣子,心底呵呵了!裝毛線,分明就是不想跟我講!
吃完早飯,我正收拾著碗筷,突然聽到院外傳來黃雨薇迎接客人的聲音。
黃永生聽到黃雨薇打開大門,罵了一句,“今天中元節(jié),不開門。你怎么連這點規(guī)矩都忘了!”
廚房被胡五爺撞出來的大洞還沒補起來,我透過大洞看過去。
門外站著一位老者,七八十歲的樣子,身穿著一身藍色粗布麻衣,身后背著一個竹筐,手里握著一根撿來的木棍做的拐杖,頭上纏著黑色的布巾。
看到黑色布巾我愣了一下,這跟在白楚恒墓室里,見到的苗家老頭一樣的布巾。這是苗家人?
黃雨薇對老者恭恭敬敬的笑笑,“苗老族長,請進?!?br/>
苗老族長?!
我手里的碗差點摔在地上。
黃雨薇抬頭瞥我一眼,哭腫了的一雙眼,目光陰毒。看到我也在看她,黃雨薇唇角微揚,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
黃永生快走過去,狠狠瞪了黃雨薇一眼,“回屋去!”
黃雨薇脖子一梗,“哥,我今天就要他們都死!他們害了慕白哥哥,我要他們都……”
啪!
一個耳光打斷黃雨薇的話。 (=半-/浮*-生+)www.banfusheng.com
黃永生氣得跺腳,“你懂個屁!滾屋子里去!”
苗家老頭笑呵呵的踱步進來,“黃大仙,何必如此動怒。老夫也不是自愿來的,只是白家人出來了,你也該知道?!?br/>
苗家是白家的仇家,白家先祖上來也該是來殺苗家人的,苗家老頭來找黃永生做什么,難道黃永生會保護他?
黃永生瞥了一下白楚恒在的房間,點頭道,“這我知道,但苗老族長也該知道,我從來都是中立的,不幫任何一家。”
苗家老頭用木棍敲了三下地,稍后對著黃永生道,“老朽明白,只是白家人出來了,老朽得有些準(zhǔn)備。以前找不到老朽也就罷了,偏偏今年有個不肖的徒弟,將老朽的行蹤說了出去。老朽也是逼不得已來黃大仙這里,想求白家少爺保命?!?br/>
白楚恒是要殺他的,又怎么會保他的命!
我一臉大寫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