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山村女鬼
,冥夫生猛 !
白楚恒最怕的以及最恨的是背叛。千年前白家因背叛而造滅門。而千年后,守護(hù)白家的賀家竟然也背叛了白家。一千年的時間,白楚恒遭遇到的背叛肯定比我知道的更多。
我去保護(hù)賀斯博的這個行為。無論我愿不愿意,的確已經(jīng)傷到了白楚恒。
我心疼的看著白楚恒。手輕撫他臉上的傷?!拔沂悄愕模簧皇??!?br/>
“不。生生世世!”
白楚恒橫抱起我,將我扔到床上。
他像一頭拼命索取的野獸。我在他身下飄搖,直到我累成一灘爛泥,白楚恒才放過我。他將我抱在他的懷里,低頭親吻我的額頭。說他想我了。
我愣了一下,想說我們也沒有分開。但因太累了,我話沒問出口,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白楚恒已經(jīng)在書桌前整理畫軸了,我昨晚沒看到他畫的是什么?,F(xiàn)在心里特別后悔,就問白楚恒能不能讓我看看畫?
白楚恒十分果斷的拒絕了我,還讓我快點起床,郞琪已經(jīng)等不及。
我不敢不聽話,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剛出門就看到胡五爺趴在門口,可憐的樣子跟流浪狗似的,一下子就引起了我同情心。我把胡五爺抱起來,問胡五爺怎么會在外面?
“有了那只僵尸,你就不管爺了,爺在外面趴了一宿,委屈死爺了,小娘子,爺今晚要跟你睡!”說著話,胡五爺還把腦袋往我胸前蹭蹭。
我看著他可憐的小模樣,剛想同意。
郞琪從房間出來,看著胡五爺在我懷里裝可憐,奸笑道,“昨晚胡五爺挺會享受啊,半夜我出去的時候,看到胡五爺領(lǐng)著兩個大美女回了房間,胡五爺,早上起來是身子虛了呀,站都站不穩(wěn),要讓小晴抱著?!?br/>
“你!你!郞琪!”
胡五爺急的都磕巴了。我就把胡五爺扔地上了,接著轉(zhuǎn)身回屋。
郞琪問我干嘛去?
“我去洗洗手,省得染上什么病!”
“病你大爺!爺健康著呢好不好!”胡五爺追在我后面進(jìn)了房間。
白楚恒收拾好畫卷,我才發(fā)現(xiàn)他一共畫了三幅畫,估計是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又起來畫了兩幅。我好奇他畫的是什么,黏著他,讓他打開一個給我看。
白楚恒被我煩得受不了,抽出一幅畫給我。
打開畫像,我嚇了一跳,險些將畫扔出去。
“畫的太像了!”郞琪驚嘆了一聲。
我趕忙把畫卷起來還給白楚恒,太惡心了。畫的是沈城青山公墓的降頭師一族,畫里領(lǐng)頭的正是那個只有腦袋飛在外面的老頭,后面畫了一排密密麻麻的人頭,讓我想起來就不寒而栗。
郞琪不明白白楚恒畫這些干什么,偷偷問我,“白楚恒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滾蛋!你才有特殊癖好!”
“那他畫那些惡心的人干什么?”
“我哪知道!”看幅畫都這么費勁了,白楚恒肯定不會告訴我,他為什么要畫這些的。
“確定白楚恒有沒有特殊癖好,其實挺簡單。只要看他另外兩幅畫的是什么就可以了。”郞琪奸笑一下,向我遞了個眼色。
我其實也蠻想知道三幅畫都是什么的,我纏著白楚恒都給我看,結(jié)果白楚恒罵了我一句貪心,直接不理我了。
白家古墓下葬的地方叫白渭谷,在川省和云城的交接,我們所在的遼城是北方,而那里是南方,開車過去的話,需要兩三天的時間。為了節(jié)省時間,蘇洛叫了軍用直升機(jī)過來,這么壕的做派直接把我驚到了。
郞琪也驚得瞪大眼睛,半晌才回過神來,對我說,有蘇洛這樣一個老公真方便。
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到了白渭谷周邊的城鎮(zhèn),因為白渭谷是山里的一個山谷,直升機(jī)降不下去,只能把我們送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zhèn)。我們?nèi)コ詡€午飯的功夫,蘇洛就已經(jīng)把車搞定了。
我也不得不感慨一下,“有蘇洛真方便!”
白楚恒聽到我夸蘇洛,抬眼掃了我一眼。
我立馬黏過去,挽住白楚恒的胳膊,把臉貼在他胳膊上,“有我的楚恒大老公更方便,能上天能入地,比孫悟空還厲害!”
郞琪敲了敲盤子,“你妹的!我還在吃飯好不好,要吐了!”
我向著郞琪做了個鬼臉,說到孫悟空,我問白楚恒,是不是真的有孫悟空,畢竟閻王,黑白無常都是真的,孫悟空是不是也真的存在?
白楚恒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問我腦子每天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看白楚恒心情好,又提出要看另外兩幅畫。
白楚恒臉色一沉,告訴我想也別想!
蘇洛找來的是軍用越野,山路再難走都可以開起來的。我們吃過午飯就出發(fā)了,我明明想在車上睡一會兒的,可一路顛簸的就差把我從車?yán)锶映鋈チ恕?br/>
郞琪連早上的飯都吐出來了,她本來就懷孕了,孕吐就夠她受的了,這一路顛簸,折磨得她臉色煞白。蘇洛心疼郞琪,并不敢開車太快,天色剛見黑,蘇洛就把車停在一個山村的入口,決定不走了。
郞琪已經(jīng)吐得快缺水了,整個人有氣無力,昏昏沉沉的。
我擔(dān)心郞琪肚子里的孩子,蘇洛更是著急,抱起郞琪就沖進(jìn)了村子。
村里似是在搞什么慶典活動,中央的空地上,燃著火堆,火堆旁放著一個擔(dān)架,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躺在擔(dān)架上,一群村民圍坐在火堆旁邊,有一個頭戴骨頭面具,身上穿著各種鮮艷顏色布條的男人在亂蹦亂跳。男人腰上纏著鈴鐺,手里拿著一塊人的琵琶骨,白骨周圍也鉆出小孔綁著一圈鈴鐺。
他一跳,身上的鈴鐺就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懼?,嘴里還唱著什么,拉著長音,我根本聽不懂。有些像黃永生的跳大繩,但又不完全一樣。他一直圍著躺在擔(dān)架上的男人跳,像是在舉行著某種儀式。
坐著的村民們也都神情敬畏,很尊重和相信中間唱跳的那個男人。
蘇洛著急給郞琪找些水和吃的,可走了幾家都是大門緊閉。
郞琪難受的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我怕她身體吃不消,走到坐在最外圍的一個老婆婆身旁,低聲問,“婆婆,我朋友生病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您家方便嗎?”
老婆婆聽到我說話,臉色一沉,訓(xùn)斥道,“不要講話,對神靈不敬!”
“他是神靈?”我指著中間亂蹦亂跳裝神弄鬼的神棍。
老婆婆把我的手打下來,十分忌諱的說,“你這樣不敬,小心遭殃的。神靈是十分靈驗的!”
等神棍跳完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蘇洛看著郞琪難受忍不住了,剛要沖過去,白楚恒拉住蘇洛,對著胡五爺,道,“交給你了。”
胡五爺不想被白楚恒指使,郁悶了一下,但又不敢不聽話,狐貍腦袋一昂,“爺是看在小娘子份上才幫你的。”
胡五爺跳到我懷里,讓我抱好他,身體蜷縮起來,像是要睡覺了一樣。接著,靈體從他本體里出來,飛過去,附在了神棍身上。
神棍被附體,將手里的骨頭都扔了,告訴村民們,我們這幾個外鄉(xiāng)人是神明請來的貴人,是來送福氣,去誰家住,誰家就會風(fēng)調(diào)雨順發(fā)大財。
胡五爺能忽悠,幾句話就把村民們?nèi)W×?,一個個拿我們當(dāng)活神仙,搶著讓我們?nèi)ゼ依镒 ?br/>
最先和我說話的老婆婆拉著我的手不放,說她家好,她家有神靈護(hù)佑,是村子里風(fēng)水最好的。我瞥了白楚恒一眼,見到白楚恒對我點頭,才同意去老婆婆家住。
村子里的住房格局都差不多,一間主屋兩間廂房,不大的一個小院。老婆婆一路拉著我的手,跟怕我跑了似了,“丫頭啊,后面那個俊俏的后生是你對象?”
我點頭,自豪的問老婆婆,白楚恒是不是長得超帥?
老婆婆瞇眼笑著,說是,現(xiàn)在是晚上,要是白天,全村子的女人都要來看他的,生的這么俊俏的男人,這個村子還沒有過。
聽了這話,我心里那叫個得意,推開了老婆婆的手,跑去挽著白楚恒了。
白楚恒見我跟老婆婆有說有笑的,突然跑過來找他,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垂眸略帶疑惑的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說想他了,就想黏著他。
話落,胡五爺翻了個白眼,郞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干嘔了兩聲。讓蘇洛又狠狠瞪了我一眼,嚇得我立馬閉了嘴。
老婆婆家的廂房雖然簡陋但還算干凈。南方的天氣,空氣潮濕悶熱,屋子根本不能呆,吃飯都得在院里。
老婆婆給我們炒了兩個素菜,又蒸了一盆大米飯。
郞琪不舒服,回屋躺下了,蘇洛端了些飯菜進(jìn)屋跟郞琪一起,胡五爺不吃素食,看了一眼回屋睡覺了。就留下我跟白楚恒坐在院里。
我嘗了一口,連連豎大拇指,“婆婆,太好吃了?!?br/>
“好吃就多吃點?!崩掀牌判Σ[瞇的看著白楚恒,“你對象怎么不吃?是不是我做得不合胃口?”
“不是,他減肥,晚上不吃東西?!?br/>
我話音剛落,主屋里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聲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沙啞且又刺耳,在這山村寧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恐怖。
我騰一下立了起來,驚愕的看著主屋。
白楚恒開口問老婆婆,家里還有沒有其他人?
老婆婆有些傷感的擦擦眼角,“老婆子命苦,老伴一早就去了,我還有個閨女,年前也出了意外,家里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br/>
我艱難的咽下嘴里的飯,剛才屋里的慘叫聲,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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