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開壇聚魂
,冥夫生猛 !
我越聽越覺得黃金笛是在胡扯。如果覺得毛骨悚然,干嘛還要住在一起。
白楚恒開口問,“男生叫什么?”
“呂洋。”
聽到這個名字。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看向白楚恒。白楚恒眉頭也蹙了起來。呂洋是陰陽家的人。紙分身害死了夢詩,張平怎么會跟呂洋牽扯到一起。
黃金笛見我臉色突然變得不好。問我是不是呂洋上學(xué)的時候,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跟呂洋壓根就不是同學(xué)。我腦子里想得全是張平為什么要幫著呂洋騙黃金笛,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她。
“你男朋友奇怪的地方,是不是每到半夜,都要離開你的視線一段時間。”
聽白楚恒突然這么問。黃金笛先是一驚,然后點頭。“你怎么知道的?”
“我會些相術(shù)。”白楚恒一臉正經(jīng)的說。
我險些笑出聲來。
白楚恒瞥了我一眼,繼續(xù)對黃金笛說,“我從你的面向上看出。你以后婚姻幸福,但是不是跟呂洋結(jié)婚。只看面相就看不出來了?!?br/>
大帥哥還會看相!黃金笛羨慕的眼神,又讓我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黃金笛伸出自己的手遞給白楚恒,“看手相能看出來嗎?”
白楚恒對著黃金笛淺笑一下,伸手捏住黃金笛的指尖,將黃金笛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
黃金笛的臉咻的一下就紅了,嬌羞的用眼睛直瞟白楚恒。
這下我可不高興了,女人那點心思我還不懂么!但看白楚恒真的在低頭看黃金笛的手相,我又不敢打擾他,只能坐一邊生悶氣。
“你和你男朋友會幸福的?!逼讨螅壮闼砷_黃金笛的手。
看到白楚恒松開了自己的指尖,黃金笛神情稍顯失望。估計壓根就沒聽白楚恒在說什么。
我看這小丫頭八成是看上白楚恒了,我心里不爽,湊過去一手挽住白楚恒的胳膊,伸出另一只手遞到白楚恒面前,讓他也幫我看看。
白楚恒按下我的手,讓我別鬧,然后對著黃金笛說,“你男朋友變得奇怪,有可能跟你家的風(fēng)水布局有關(guān),不介意的話,可以帶我去看看,這方便我也略懂一些。”
黃金笛想也沒想立刻就同意了,欣喜的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稍后轉(zhuǎn)頭看到在白楚恒身旁的我,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問我是不是還要去買衣服?
我立刻搖頭說不買了,死死拽著白楚恒的胳膊不松手。
到了黃金笛家,我不禁呆了。黃金笛竟然住在沈城郊區(qū)的別墅區(qū)。別墅區(qū)是新建的,還沒有入住幾戶人家,大白天的就有種冷清的感覺,路上也沒什么人。
黃金笛家住在最后一排,打開.房門,一股腐味撲鼻。我嗆得咳嗽了幾聲。
黃金笛不好意思的笑笑,“新房子,按說還不能住人的,但我都決定跟呂洋結(jié)婚了,呂洋就說先進來住幾天,房子哪里有不滿意的地方,親自感受了之后,也方便修改。這房子是呂洋送我的求婚禮物,房產(chǎn)證寫的都是我的名字?!?br/>
說這些的時候,黃金笛一臉的幸福。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黃金笛覺得呂洋有問題,也不離開他了。
別墅共三層,屋里家具齊全,除了一股房屋受潮發(fā)出的腐味外,其他地方都十分正常。白楚恒在檢查房間的時候,黃金笛跟我坐在客廳等他。
我趁機打聽了些呂洋的情況。
黃金笛了解的呂洋跟夢詩了解的就完全是兩個人,我都懷疑是不是只是同名了。問到最后,我也沒問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干脆話鋒一轉(zhuǎn),問到了張平身上。
說到張平,黃金笛一臉不解的樣子,“蘇晴,我跟張平關(guān)系也就一般,呂洋這么好條件的男人,她怎么不留給她自己?你們是同學(xué),他倆有沒有處過?”
“張平現(xiàn)在都那樣了,可能沒心思談戀愛?!蔽液读艘痪?,心里滿是對張平的愧疚。
黃金笛奇怪的看著我,“什么樣了?張平挺好的呀,跳槽去了大公司,直接就是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聽說還很受新老板的賞識。也是,有一張能拿下大合同的巧嘴,哪個老板能不喜歡!”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黃金笛,“巧嘴?!”張平舌頭都斷了,就算不是啞巴,說話也說不清楚了,怎么可能還能去談生意!
見我反應(yīng)這么大,黃金笛慌了一下,以為我跟張平鬧矛盾了,尷尬的笑笑,起身要去給我倒茶。
這時候白楚恒從樓上下來了,“這座房子需要做法。打電話,把胡五爺叫來?!?br/>
蘇洛和郞琪都受傷躺在醫(yī)院里,白楚恒不能碰法器,能幫忙做法的也只有胡五爺了。
我撥通婷莛的電話,白楚恒拿著電話走到一旁,跟胡五爺交代了一會兒才回來。
黃金笛倒了熱茶過來,“白先生,我家這房子,沒問題吧?”
“這房子死過人。”
白楚恒此話一出口,嚇得黃金笛臉都白了。黃金笛一個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死人,現(xiàn)在告訴她,她住在一個死過人的房子里,她的惶恐可想而知。
“不用怕,我叫人來做法,完事之后,這間房子就干凈了?!?br/>
現(xiàn)在白楚恒說什么,黃金笛都跟著點頭,是嚇壞了。
我偷摸問白楚恒,是不是他在嚇唬黃金笛,畢竟是新房子,怎么會死過人?
“呂洋就是鬼,他的魂散在這個房間里,當然就是死過人?!?br/>
“呂洋是死人?”我聲音不自覺高了一度,引得黃金笛轉(zhuǎn)頭過來看我。我趕忙笑笑,裝出一副膩在白楚恒懷里說情話的樣子。
白楚恒本不想理我的,但我一直在他身上膩歪,惹得他煩了。他給我解釋,黃金笛身上的邪氣跟夢詩身上的很像,所以黃金笛身邊的這個呂洋也有可能是紙分身。來到別墅之后,白楚恒檢查了一遍房間,發(fā)現(xiàn)呂洋的三魂散在這里,有可能是被人打散的,也有可能是呂洋為了控制更多的紙分身。這些都得等白楚恒做法之后,把呂洋的魂收集起來才能知道。
“呂洋的三魂散了,他不就是死人了嗎!他控制紙分身去害人還有什么意義?”
“這就是陰陽家的驅(qū)鬼術(shù),活著的時候能利用你,死了一樣可以利用你的魂魄去做事情。”白楚恒眼底閃過一抹陰冷,似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心頭一顫,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我腦子里跳出來,白楚恒不會也被陰陽家的人控制過吧,畢竟他也是鬼!
但這種話我可不敢去問白楚恒。
傍晚的時候,胡五爺才背著個雙肩包過來。看到我,叫喚了一聲累死爺爺了。
我過去幫拿書包,提了一下竟然沒從地上提起來,我問這里面都有什么?
胡五爺神秘兮兮的一笑,“白楚恒不讓告訴你?!?br/>
靠!他那一臉賤笑擺明就是讓我自己看。
而我也的確受不了誘惑,好奇的去解書包袋子。
“小晴。”
白楚恒的聲音突然傳過來。
嚇得我觸電似的收回了手,抬頭一看,白楚恒站在樓梯上正看著我,他掃了一眼我的小動作,告訴胡五爺把東西都搬上來。
胡五爺不高興的癟了癟嘴,“爺爺可是家仙,現(xiàn)在都成了一只惡靈的跑腿了,這要讓其他家仙知道了,爺爺還不得被笑話死!”
他嘟嘟囔囔了一路,我想跟著他上樓,白楚恒卻從二樓探頭下來,“你去陪著黃金笛吧?!?br/>
我想說她不需要我陪,但話到了嘴邊就不敢說了。我悻悻的下樓。黃金笛緊張的過來拉我的手,她的手冰冷,手心里溢出冷汗,“蘇晴,我怕?!?br/>
摸著她的手,像摸著一塊冰,冷得我打了個寒顫。
“沒事,他們做完法事,就沒事了。”我一邊安慰黃金笛,一邊在心里琢磨白楚恒為什么要瞞著我。平時做法,我都可以看的,為什么這次要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
樓上時不時傳來咚咚咚踏地的聲音,應(yīng)該是胡五爺在開壇做法,跳來跳去的。
之后有一段時間的安靜,隱約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我輕手輕腳的靠近樓梯口,側(cè)耳過去聽。身后黃金笛拍了我肩膀一下,“小晴,他們在說什么?”
我哪里知道!
我沒理會黃金笛,繼續(xù)偷聽。
黃金笛又拍我一下,“是不是在說怎么除掉我?”
背后傳來黃金笛的聲音,陰森森的伴隨著一股瘆人的寒氣。
我頭皮一下子就麻了,心在這一瞬都嚇得漏了一拍,全身寒毛炸立,從后背涌上來一股子寒意,直散四肢百??!
啊!
我驚叫了一聲,一屁股就摔坐在了樓梯上。
面前的黃金笛已經(jīng)完全換了一副樣子,臉色鐵青,一雙眼睛漆黑沒有半點眼白,空洞的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我。眼角不停的向外涌出鮮血,血流在臉上,如難看盤踞的老樹根。
她的額頭干癟,肉已經(jīng)開始腐爛,惡心的蟲子從她身上掉下來,渾身散發(fā)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我嚇得手腳并用的向上爬,邊爬邊喊,“救命,有鬼!黃金笛是鬼!”
“咯咯咯……他們在樓上怕是自顧不暇,救不了你了!”黃金笛手指長出尖利的指甲,陰笑著刺向我。
書到用時方恨少,法到用時我也恨自己會的太少了!這次逃生之后一定要跟郞琪好好學(xué)法。
我手結(jié)出驅(qū)邪法印,運起貼內(nèi)鎖魂網(wǎng)的純陽之力,對著黃金笛刺下來的手就打了上去。
黃金笛沒想到我還會法術(shù),被打的嗷了一嗓子,向后飄了一段距離。
我也疼得慘叫了一聲,手掌都被黃金笛的鬼爪刺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停的向外淌。疼得我整條胳膊都在抽搐,但我此時卻顧不得有多疼了,拔腿就向樓上上跑。
黃金笛被我打傷的手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她看著我目光更加陰狠,叫囂著就沖了上來。
我已經(jīng)跑上了樓梯,樓上的房門突然打開,白楚恒和胡五爺同時出現(xiàn)在門內(nèi),我心底一喜,剛想大喊救命,就覺得背后一涼,應(yīng)該是衣服被割開了。緊接著是鉆心刺骨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