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芙蓉花樓
一百年前凌志宮外……
“這山上便是凌志宮,今日我等在這山下會盟,定要生擒妖王,將凌志宮一舉殲滅。”
說話的人是時任攬月教主的風鈞,攬月教自詡名門正派,邀了一眾修仙門派前來討伐凌志宮。
攬月教不知蒼山派與凌志宮淵源,給蒼山派也下了帖子。
彼時蒼山派掌門是郁飛霜,她帶著一對人馬匆匆趕來,不過蒼山派并不是來參加討伐,而是前來阻止。
郁飛霜看著攬月教風鈞說:“凌志宮成立以千年之久,上面的妖怪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我等修仙之人,應以匡扶正義,收服惡妖為己任,不該尋釁滋事,打破人妖和平。”
“妖怪本惡……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你信嗎?你信嗎?”
面對著攬月風鈞的詢問,幾人趕忙搖頭,攬月教主輕笑一聲說:“我等不信……這些妖不過是惡事做的隱蔽,郁女俠可千萬不要被蒙蔽了,你處處替凌志宮說話,妄為修仙之人。”
——
南宮涼羽和梓亮剛走到轉(zhuǎn)角處,便發(fā)現(xiàn)了北啟留下的記號,她摸了一下記號微微瞇眼,一把按住了想繼續(xù)往前走的梓亮。
“客棧不能回了,里面有埋伏。”
“有埋伏……那可怎么辦?”梓亮立刻緊張的說到。
南宮涼羽拉起梓亮就往回走,兩個人走了許久,最后在一個亭子里停下了腳步。
“北啟留了記號,我們先去找他們吧!”
梓亮微微點頭,一路跟著南宮涼羽往前走。
兩個人一路跟著北啟留下的記號,來到了一處花樓前,南宮涼羽將頭發(fā)挽起說:“進去吧!”
梓亮一臉的驚訝,他拽住南宮涼羽說:“師叔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說進就往里進,你確定北啟兄他們在里面?”
“我確定……小亮……你不會是沒來過花樓吧?”
“我……什么時候了,你還調(diào)侃我,我們別進去了,叫北啟兄出來吧!”
梓亮剛一轉(zhuǎn)身,南宮涼羽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她笑了一聲,拖著梓亮便往里進。
兩個人剛一走進去,一群打扮妖.艷的女子便走了過來,期中一個身穿紫粉芙蓉衣的女子說:“喲……今天芙蓉樓吹了什么風,剛進來一個女子不算,又來一個,小妹妹……這芙蓉樓是什么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話間一個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他一邊走一邊說:“芙蓉樓何時來了這么標志的小娘子,來……讓大爺我好好瞧瞧。”
男子伸手想往南宮涼羽肩膀上搭,梓亮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他眼神狠辣,用力的掰著男子的手說:“拿開你的臟手,她不是你能碰的。”
“我們是來找人的,叫俏芙蓉二樓見我。”
南宮涼羽大聲的對面前的女子說到,她說完話邁步就往二樓走,剛才說話的女子臉色煞白,能說出芙蓉樓老板俏芙蓉名號的,絕對不是一般人,一想到惹怒了樓主會受到的懲罰,女子雙腿都跟著打顫,她拉住旁邊的同樣妖.艷的女子說:“去……叫掌柜上二樓,有貴客來訪。”
二樓雅間內(nèi)梓亮把玩著一個花瓶,這花瓶釉色通透雕花精美,價值連城。
“喜歡嗎?”
南宮涼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聲說到。
“喜歡呀!”
“喜歡便拿走吧!”
聽到南宮涼羽的話,梓亮小心的將花瓶放回了原處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花瓶雖好,不問自取即為偷。”
“好一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位小哥如果喜歡這花瓶,便送給你吧!”
一抹倩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柳眉杏眼膚若凝脂,楊柳細腰仿若無骨,雖比不上南宮涼羽容貌傾國,卻別有一番風味媚態(tài)十足。
南宮涼羽白了一眼說:“你這個樣子我實在看不慣,俏芙蓉……換身行頭跟我說話。”
俏芙蓉笑魘如花,一雙勾人美目看向梓亮,隨后拿扇子遮住自己的臉說:“這里有位小哥在,讓我寬衣解帶,不好吧!”
“我出去待會,你們聊……”
梓亮說著就要往出走,卻只看到俏芙蓉一個轉(zhuǎn)身,換了身男子裝束,連聲音也變成了男聲,他拍了一下梓亮說:“主人……你什么時候收了這么俊俏的一個小哥?”
說著俏芙蓉就拉起了梓亮的手,看到梓亮手上什么印記都沒有,俏芙蓉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他不是侍人?”
“這位是蒼山派一松道人的徒弟,名喚梓亮,梓亮……這個是俏芙蓉,替我打理我在北云的產(chǎn)業(yè),芙蓉樓雖是花樓,卻與其他的花樓不同,這里只賣藝不賣身,來的都是高官顯貴文人雅客。”
梓亮沒有說話,一旁的俏芙蓉卻不樂意了,他松開梓亮一改剛才的熱情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眼神里透出絲絲殺氣。
語氣冷冷的說:“跟他解釋這些做甚,又不是自己人,跟在主人身邊的,不是侍人難免有異,要么主人你給他收做侍人,要么……小的現(xiàn)在就……”
“小亮……去樓下等我。”還沒等俏芙蓉說完話,南宮涼羽便開口打斷了她。
梓亮微微點頭,轉(zhuǎn)身推門而去,南宮涼羽將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按在桌子上,她抬頭看向俏芙蓉冷冷的說:“我看你是不在我身邊久了,半點規(guī)矩都沒有。”
俏芙蓉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他低頭說到:“宮主……留一個人類在身邊,實在是一大隱患,人類多懼怕妖族,屬下都是為了宮主好,應盡快處理了他以絕后患,宮主如此維護這個人類,應給屬下一個解釋。”
南宮涼羽起身捏住了俏芙蓉的肩頭,她盯著俏芙蓉說:“俏芙蓉……本宮的事不容你來置喙,也無需解釋。”
俏芙蓉低著頭臉色蒼白,是他越舉了,他來北云以有二十余年,北云不少達官顯貴都給他半分薄面,他張揚跋扈慣了,竟忘了南宮涼羽是個什么脾氣,從他對梓亮起殺心的那一刻起,南宮涼羽臉色瞬間寒若冰霜,若是以前他立刻就會察覺,偏偏今天多吃了幾杯酒,整個人張狂不少,若是以前南宮涼羽立刻便要開口訓斥,今天梓亮在跟前才忍了下來,他卻還看不清形勢,繼續(xù)開口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