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以身相許
,重生霸寵:攝政王爺太兇猛 !
“妙!這樣一下工程就快了不少啊!”有人立刻贊道!
這時水司卻提道,“這樣做快是快了,但河內(nèi)依然有水,還是要在水下挖掘。” “笨吶!”小胖子秦清突然道,“既然是分段開挖,那肯定要截流啦!”
“可這水……如何堵得住?”
所有人不由將目光看向?qū)m以沫,宮以沫卻笑著指著眼前的模型的一處,道。
“既然不能堵截,那我們何不讓其改道?”
“讓水流改道?!”有人輕輕驚呼,事實上,這個年代的人對大自然有著天然的敬畏感,讓他們?nèi)ザ陆睾恿鳎麄冃睦锒加幸环N不安的褻瀆感,讓他們?nèi)ジ牡溃扛欠侨肆λ芷蠹埃麄兿攵疾桓蚁搿?br/>
“諸位請看,玉龍內(nèi)運河從淮河到長江,其水從何來?主要是黃龍流入汴水再進(jìn)入到淮河,由淮河入玉龍,但若我們在汴水將汴水改道使之流向洛陽,那淮陽河段便能空出來了。”
“玉龍內(nèi)運河的坡度是從北往南依次遞減,水往低處走,就算堵住了一處,還有另一處,比如這淮河干流的水會流入洪澤湖,而洪澤湖水也會注入玉龍,這里,也需要動一動。”
“我們可以將洪澤湖水導(dǎo)入三河與蘇渠,由他們注入長江,這樣又空下了玉龍中下段,諸如此類!”
宮以沫深深吸了口氣,看著身邊眼睛發(fā)亮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試試的匠師與少年,微微一笑。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歷史上大禹治水,也是選擇疏而不是堵,這水用的好了,如何不是造福百姓之事?我們可以一邊挖一邊將水往內(nèi)陸疏導(dǎo),要知道越是往西取水越是困難,但若是能讓水路遍布內(nèi)陸,不管是用于灌溉還是預(yù)防天災(zāi),都是大功一件!在場所有人都能明傳青史!”
她的話十分振奮人心,這時她微微低頭,朝太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事不宜遲,接下來就由太子哥哥頒布調(diào)令吧!”
宮澈凝神思索,然后眾人在一起商討了一番,最后傳令道。
“徐元!你帶著李師,柳師等人前往淮河截水改道,并一路往北修新運河主干道道,孤將太子調(diào)令交付與你,莫要讓孤失望……”
“得令!”徐元神情一肅!大聲應(yīng)道。
徐元和玉子清背后的勢力本身就是中立的,而秦清屬于太子黨,只有李珂身份有些尷尬。
不過沒關(guān)系,因為太子自己也有不少親信,會對他們起到監(jiān)督作用。
“子清,你帶著陳師與姜測員趕赴洪澤湖截水改道,并從洪澤起,往南分節(jié)清理河道。等著一段完成,你再由南至北巡堤。直到與我們會和!”
“至于中間這一條堵塞嚴(yán)重的玉龍主干道,宮以沫,你隨我同去。”
宮以沫一笑,“得令!”
“而往內(nèi)陸挖掘支流泄水的任務(wù),秦清,李珂,就交給你們了!”
兩人紛紛應(yīng)是。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被分開,但大伙心里卻一點傷感都沒有,有的只是真的干一番大事的決心,他們都出生高貴,那種對建功立業(yè)的野望本就是流傳自骨血的。
現(xiàn)在雖然還有些害怕,但是只是這樣條理分明的簡單任務(wù)都完不成的話,他們還不如在京城混吃等死算了。
當(dāng)這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jìn)行時,宮以沫的生活也變得充實起來,白天,她幫著農(nóng)工一起修運河,不僅只是揮揮掌,而是真的實打?qū)嵉母麄円黄鹜谕粒鲜桥靡簧砟嗤粒K兮兮的,很快就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而這些大老粗,看著宮以沫一個跟他們自己姑娘一樣大的女孩,卻會那么多東西,心里敬畏之于,更多是親近。干起活來跟賣力了。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宮以沫也親自幫他們改了不少東西,畢竟她有著三世為人的經(jīng)驗,又看了那么多,很多農(nóng)耕工具,拿過來讓宮以沫看上一眼,在說明用處,宮以沫總能找到改進(jìn)的方法,造福了不少鄉(xiāng)親,一時間好評如潮。
而宮澈,因為從不苛刻工人,并且十分體量他們要耕作,一天只用上半日工,而且有的家里特別貧窮的,還允許他們妻兒來營地幫工做飯,所以整個施工河岸都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人們的吆喝聲,牛馬的啼叫聲,以及頭上包著布帶給人送飯的婦人們溫柔叮囑的聲音,形成了欣欣向上的交響樂,小孩子們穿插跑著,他們對宮以沫十分好奇,時常拿眼睛瞅她。
這一天宮以沫正在工匠那調(diào)試滑輪,她想做出像后世旅行箱那樣四角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的滑輪,這樣民工運土?xí)r,會輕松很多。
而一群小孩子就躲在樹后面看著這邊的工作棚,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樣。
宮以沫看大了他們,咧齒一笑,走了過來,“孩兒們在這干嘛?”
她好像個山大王一樣,邪笑著問,平時宮以沫沒事也會給他們講故事,卻不想,今天他們來找她,是傳話的。
“大姐大,有位公子叫我跟你傳句話……”大姐大是宮以沫逼迫他們叫的,而說這話的是一個看著就很聰明的小男孩。
“哦?什么話?”
“他說,今夜子時一敘。”
宮以沫摸了摸下巴,然后雙眼一瞪,“大姐大要辦正事!這件事不許外泄!知道了么?”
幾個小羅卜頭紛紛點頭,宮以沫笑了,拿出一把糖將他們打發(fā)走后,含了一顆在嘴里,哼著歌往回走了。
月上云梢。
一男子獨自站在一處高地,俯視整個工地,而此時工地已經(jīng)沒有工人了,只有時不時走過的一直巡邏隊,以及一圈火把照耀著坑坑洼洼的濕地。
“怎么樣,是不是很驚訝?”
宮以沫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了他身后,金允十分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
宮以沫站到他身邊,看著下面的場地,“因為只有這個位置能夠縱觀全場。”
她也不由往下看去,贊嘆道,“有時候我們看待萬物自然變遷是很神奇的,現(xiàn)在卻覺得,看著人力一點一點的改變自然,也是一件很震撼的事情”
她話里的深意讓金允深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沖她拋了個媚眼。
“那你倒是猜猜,我來找你做什么?”
宮以沫笑了笑,“如今我們這挖的熱火朝天,你們那也在暗中進(jìn)行,這走私,除了要有水……再就要有船了,不是么?”
金允嘆息著搖頭,“還好你不是男子……不然……”
宮以沫挑眉一笑,“不然你就要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