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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三日,時間過得飛快。返程時,喬立言明顯念念不舍。他真的希望,物換星移,滄海桑田,這世間,只有他和她。
在飛機上,木云薇剛坐定,問道:“晚上,你要出賽嗎?”
喬立言也坐下,因為腿有點長,只有曲著腿,他看著木云薇,答道:“教練說,看情況。但是,我必須要去現(xiàn)場。”末了,加了一句,“下次坐飛機,可以頭等艙么?我受得了,我的腿受不了?!边€不忘向木云薇投去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木云薇點點頭,“回去,我跟聶經(jīng)理說一聲。飛機下午到,你應(yīng)該有時間休整一下?!?br/>
這時,飛機上升,木云薇有些耳鳴,她微微張開嘴巴吐氣,緩解癥狀。飛機進入平流層后,乘務(wù)人員開始各種詢問。
喬立言照例要了兩條毛毯,空姐照例長時間停駐,正大光明地看他。
木云薇披著毛毯,準(zhǔn)備閉著眼睛休息。不想,胳膊被人撞了撞。她睜眼,輕聲問:“怎么了?”
喬立言想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盒子,捧在手上,像獻寶般地遞給木云薇。“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木云薇的手還在毛毯下方,她并不打算接受這個禮物,俗話不是說“無功不受祿”么,更何況看盒子貌似也不便宜?!白8N沂障拢牵Y物我不能收。”
“為什么???”
“太貴重了!”
“不貴重,真的?!眴塘⒀杂行┘?,他打開盒子,一只女士腕表靜靜地躺在絨布中。“你不記得了,當(dāng)時廠商為了息事寧人,說要送當(dāng)季最新系列的表,聊表心意?!彼每吹捻涌粗驹妻保八麄兯土藘芍?,我想著臨近新年,這才借花獻佛的。再說,女士腕表,我也用不上。而且,這只這么新潮,送我媽顯然也不合適?!彼曇舸己窈寐牐缤覙?。
然而,喬立言并沒有講出全部的實情。廠商的確送了當(dāng)季的新表,但卻只送了一只。另一只,是他“死皮賴臉”求來的。
木云薇看著這只表,心中一動,伸出手,終于還是收下了?!澳阆胍裁矗然厝チ?,我送你?!?br/>
喬立言側(cè)著頭,想了想,“我想要的,你已經(jīng)送給我了?!?br/>
“什么?”木云薇微微蹙眉,她什么時候送喬立言禮物了,她怎么不知道呢?
“北京的三日,是你送我最好的禮物?!弊詈玫哪耆A、最愛的人、最美的時光,怎么能說不是最好的禮物呢?!
這……
木云薇始料未及的是,平時看著高冷清傲的一個人,怎么最近對著自己,粘膩得像個孩子,還時不時表個白、送個禮。她也不再作聲,側(cè)過頭,靠在椅子上,假寐,卻也尋思著回去后還是要還一份禮物的,她不喜歡欠人人情。
喬立言側(cè)著身子,看著木云薇,微黃的壁燈下,她面容安靜,膚若凝脂,晶瑩剔透,猶如上好的玉石。他覺得,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也不失為一種莫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