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3【·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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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大商場里,此刻在場所有人都不謀而合地屏息凝神,靜靜注視著臺上的這一幕。
陸晚連連點頭之后,單膝跪地的男人卻還不肯起身來。
直到她捂著嘴,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上涌的淚時。
才見他開口,并沒有拿起話筒,而是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
很輕,卻帶著說不出的篤定與鄭重,問她
“所以,跟我回家嗎?”
他的聲音繾綣溫柔。
是她從未聽過的那種溫柔。
他的眼睛也很溫柔,盡管曾經(jīng),她無數(shù)次看過那雙眼睛。
可是,此時此刻,她覺得那雙眼睛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刻,都更美了。
因為從這一刻起,那就完完全全,是屬于她的了。
她眼中的淚再也控制不住,就這么吧嗒吧嗒落下來,從她的白皙滑潤的面龐上墜下去,倏忽落進(jìn)衣領(lǐng)里。
不見了。
陸晚哽咽著,卻雀躍開口
“我跟你回。傅澤以,聽到?jīng)]有,我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真的嫁給你。
答應(yīng)這一輩子,此后余生,都陪著你。
他將盒子里的戒指取出來,鄭重地戴到她的手上。
這才站起身,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帶著無限的珍愛。
像是在吻一個絕世珍寶似的。
陸晚沉浸在剛剛的求婚中尚且沒回過神兒來,被傅澤以拉著出了門之后,就又一件讓她回不過來神兒的事砸過來。
他要帶她去他的媽媽家。
從前第一回結(jié)婚的時候,陸晚對他是什么樣的人并不在意,甚至并不在意他是誰。
又怎么可能會在意他的父母,在意他的家人是什么樣的?
那時候她根本沒見過自己法律上的“婆婆”,對傅家人更是,用的只是對待長輩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哪里會像正常的男女結(jié)婚時,有那種忐忑不安,有那種期待欣喜?
但是這一次,好像突然有什么不一樣了。
不,好像什么都不一樣了。
明明結(jié)婚的對象還是同一個人,明明要面對的親戚長輩都已經(jīng)頗有些熟稔。
她竟然緊張起來。
她有些不自然地開口,問道
“怎么,怎么這么突然就要去見伯母啊……我還沒準(zhǔn)備好。”
“有什么好準(zhǔn)備的,又不是沒見過。”
傅澤以好心地寬慰她,
“聽說因為某人前些天在醫(yī)院照顧我十分上心,我媽對她非常滿意。”
他是很難得這樣跟她說話的。
大約是看她真的緊張了,說來寬慰她的。
不過陸晚還不算個太過重色輕友的,這個關(guān)頭,居然想起來梁媛了。
她下意識環(huán)顧四周,剛剛求婚的時候,梁媛還在臺下來著,這會兒竟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出來?
陸晚連忙問身旁的男人
“誒,媛媛呢?”
傅澤以拉著她的手,往停車場走,邊走邊道
“放心吧,估計趙齊領(lǐng)她玩去了。”
“啊?”
月黑風(fēng)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郎情妾意……嘖,不敢想象。陸晚雖對趙齊的品性大約知道一些,可仍不大放心地問道,
“和趙齊?他能照顧好媛媛嗎?”
她的憂慮幾乎溢出眼眶。
傅澤以倏然轉(zhuǎn)過頭來,直直看向她的眼睛。
兩人目光交接,一瞬過后,才見他狡黠地笑笑,問道
“你在擔(dān)心什么?”
“沒,沒想什么。”
她連忙擺擺手,像是想要將自己心里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一同揮出去似的。
只是身體卻誠實,臉上不知不覺中爬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
陸晚有些羞赧地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甚至恨不得自己與夜色交融在一起。
可饒是她這樣努力地讓自己心無雜念,那些思緒卻像是脫了韁的野馬,紛繁雜亂,不受控制。
傅澤以玩味地看著她,將她所有的表情,明顯的不明顯的都收進(jìn)眼底。還敏銳地覺察出了一絲異樣。
他倏忽笑出聲,似是而非地說了這么一句
“我們阿齊也是個正人君子。你要擔(dān)心,還不如擔(dān)心你自己。”
……
陸晚只覺得在這冷冷的風(fēng)中,她的臉竟像是燒了火的爐子,愈發(fā)燙了。
聽了他這話,她頓了頓,干脆裝傻充愣揶揄他
“他是不是正人君子我不知道,不過你一定不是。”
頭一回見面就睡了她,在她這兒,實在不怎么正經(jīng)。
誰知道對方聞言,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反而勾唇笑了兩聲
“你今天才知道。那你喜歡我正人君子一點兒呢?還不正人君子一點兒?”
陸晚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自持。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不純的東西,也盡量讓對方不要生出一些“邪念”。
她只能說
“當(dāng)然是正人君子一些了,君子不好嗎?古人大都崇尚君子之道,你這種平時就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鼞?yīng)該好好學(xué)學(xué)。”
“我怎么覺得,你更喜歡不正經(jīng)一些呢?”
他說著話,便不動聲色地湊近她。
天太冷,他干脆拉開大衣的衣襟,將她整個人圈進(jìn)懷里。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驟然拉近。
這樣近的距離,像是兩人的呼吸都纏綿交融在一起。
他的氣息,這樣近,這樣近。
盡管他剛剛才向她求過婚,而她也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答應(yīng)了,此刻,卻仍覺得面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幸福地不真實。
她曾經(jīng)那么突然地失去疼她愛她的爸爸媽媽,曾經(jīng)孤立無依。
也還曾經(jīng)被自己除了爸爸媽媽最親的親人欺騙、利用、掠奪過。
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失去了一切,覺得再多失去一項婚姻的選擇權(quán),好像也不算什么。
沒想到遇到了他。
生命有時候就像是一場奇遇,誰也想不到明天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而上帝真的是公平的,他給你關(guān)上了一扇門,就一定要給你開啟一扇窗的。
她沒想到,會遇到他。
只是后知后覺,知道彌足珍貴。
不過這剎那之間的感動,很快就被身邊這位煞風(fēng)景的給打斷。
他湊到她的耳邊,噴薄而出的氣息直打在她玉潔修長的脖頸上,溫溫?zé)釤帷?br/>
然后便聽他低啞的聲音響起來
“上回來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沒懷上呢?”
如果她那時候懷上了,后來,也不用那么難過。
陸晚一下子就知道他說的是她回了學(xué)校,沒幾天又回了a市那一次。
那時候?qū)λl(fā)瘋一樣的想念似乎還印在她的腦海里,只要這樣稍稍提及,就能很快想起。
原來,她竟然從那么早,就已經(jīng)很喜歡他了么?
也許,也許是她以前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
不過那天晚上的記憶可不止是瘋狂地思念,還有瘋狂的。
以及被支配著的人。
那晚的纏綿悱惻,旖旎春光耳鬢廝磨都像是尚在眼前。
這下子她臉上的紅暈干脆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小粉拳忍不住朝著男人的胸口錘上去,嬌嗔道
“你怎么又開始胡說!這么不知羞的!”
話音一落,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聲音又多嗲。
甜的讓人發(fā)膩的那種。
可是近在咫尺的男人好像很受用,還噙著笑看她,取笑她
“這就害羞了?哥哥還有更羞的給你看呢。”
陸晚臉紅的發(fā)脹,忍不住警告似的叫他
“傅!澤!以!”
“嗯?”
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我后悔了,我覺得我還沒深刻了解你不要臉的一面。”
陸晚別著臉不去看他,半晌又像是恍然大悟,
“不對,你是本性難移。天,我這是遇人不淑……”
說笑的功夫,兩人已然走到了停車場。
傅澤以先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將懷里的姑娘塞進(jìn)去。
她是一向怕冷的,這樣冷的冬夜,他怕她受不住寒。
等給她關(guān)上了車門,他才繞到了另一頭,打開了駕駛座旁邊的門。
車上的她剛剛扯過安全帶,就倏忽手上一空,安全帶被身邊的男人搶過去,熟練地系上。
還耐心地幫她調(diào)節(jié)了一下。
不過……唔,最后還不懷好意地在她這兒揩了點兒油。這才滿意地收手,頗為得意地說了一句
“一會兒見到我媽說會話,吃完飯就趕緊回家,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今天還有別的事。”
經(jīng)過上車、系安全帶這么一通別的事。
倒是叫陸晚將剛才那個羞恥的話題忘掉不少。
這會兒聽他這樣說,有些不解地猜測
“是怕打擾了伯母休息?一會兒還有什么事啊?”
傅澤以駕輕就熟地轉(zhuǎn)動反向盤,車子平穩(wěn)地從停車場開出去。
陸晚突然發(fā)覺有什么不對。
大腦有一秒鐘的空檔,少頃,她才直直看向身邊的男人,皮笑肉不笑著問
“你腳好的這么快?一下午沒見,不僅能開車了,走路也跟什么事兒都沒有了似的?”
傅澤以聽出她的揶揄,忍不住笑起來,卻是答非所問
“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啊,瞧瞧,準(zhǔn)未婚妻這么不關(guān)心我。”
……
我關(guān)心你個大頭鬼哦。
今天上午還在醫(yī)院一瘸一拐遛彎呢?您告訴我現(xiàn)在就能行動如常了?
剛剛,剛剛求婚的時候還單膝下跪了?
陸晚眼中的小情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了憂心,她看著他,不滿地抱怨
“剛你還敢跪下,腿不想要了?急什么急啊,不都答應(yīng)嫁你了,哪非急這幾天啊,要是腿上的傷真的嚴(yán)重了,我告訴你我可不照顧你。”
她嘴上這么說著,眼眶卻又忍不住發(fā)紅。
車子驟然停下來。
幸好這個時段停車場沒見什么人。
他突然傾身而來,將她的抱怨、她的呼吸,盡數(shù)吞掉。
唇間輾轉(zhuǎn)廝磨良久,他才終于放開她,愛憐地伸出修長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開口道
“不是有意騙你,實在是要沒時間準(zhǔn)備求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