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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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順著窗簾窄窄的縫照進來,正打在陸晚帶著些迷糊的小臉上。
如果這個時候傅澤以回過頭來,看到的一定是陸晚有些猙獰的表情。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只覺得心里忿忿不平。
媽的狗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晚自打想好了要嫁進傅家的時候,早知道得有失了身這一天。
只不過當時倒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下。
現在生米煮成熟飯,她心里雖然不舒坦,也只能暗暗安慰自己。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她一向算得上是個樂觀的人了。這回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不會選嫁到傅家這條。
事到如今便安慰自己,幸好這家伙雖然脾氣不怎么樣,性格也不大好。
但是長得好啊,那腰,那腹肌。
還有那張輪廓分明,一不小心就能蠱惑人心的臉。
她倒是也不算太吃虧。
唔,就當,就當嫖了個小鮮肉好了。
這樣一想,心里好受多了。陸晚拾起地上的衣服,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媽的,裙子都被他弄皺了。
等到陸晚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又耐心地將臥室收拾好,將亂糟糟的自己勉強拾掇了下,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傅澤以已經收拾一新,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fā)上了。
從陸晚的方向看去,就見年輕男人一頭碎發(fā)微濕,身上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裇,和黑色長褲。
穿著雖簡單,卻將修長的身形勾勒出來。
此時,他正雙腿交疊,端端坐著,似乎等得已經不耐煩。
陸晚剛剛收拾床的時候,看見床單上赫然的一小團紅褐色血跡,心里本就不大舒坦。
這時瞧著傅澤以這副恨不得馬上甩掉她這個麻煩的模樣,強忍著沒翻個白眼。
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走到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傅澤以一雙眼睛生得好看,但是頗為凌厲,昨天晚上夜場里燈光暗還瞧不出來。
這時候他打量著看她的眼神,竟然叫她有些下意識想要閃躲。
他沒有說話,但是想表達的意思已經太過明顯。
陸晚忍不住開口“怎么著,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現在想來怨我勾引你了?”
傅澤以皺起眉,冷冷看她一眼,這才微微偏過眼神,看著茶幾上朦朧的倒影,說道“如果是宋欣派你來的,回去告訴她,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用在我這費心了。”
他說整句話,每一個字,沒有一絲溫度。
宋欣?
陸晚怔了怔。
這是傅澤以后媽的名字。
她忍不住看他一眼,這么戒備的神情。
看來,他的家,比她想象中還要復雜的多。
“我不認識你說的人,”陸晚直截了當給了答案,“并且,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復雜,我甚至,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
他這才抬眼正視她,語氣稍微緩了緩
“……昨晚,對不起。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
“你可以給我什么?錢么?”
陸晚笑起來,神情有些不屑,一雙杏眼半睜,說話的時候卻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我并不缺錢,而且,你覺得,初夜你賠得起嗎?”
“你想怎么樣?”
男人看著她,神情中突然染上一絲警惕,他謹慎地補充一句,
“我結婚了。”
陸晚一聽他這話,突然覺得有些諷刺,便對著他皮笑肉不笑。
他這會兒倒是想起來自己結婚了?
結婚了還敢和她亂搞?
現在還拿結婚了當擋箭牌。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陸晚笑起來,編著瞎話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
“沒關系,我的要求不難,只是想拜托你假扮我男朋友。我從家里逃出來的,婚禮已經在籌備了,我哥現在一定到處找我,你假裝我男朋友,有你在,他才不會輕舉妄動。過一陣兒,我結不了婚,他那個合同自然就作廢了。”
說完,一雙盈盈的大眼睛就直直看著傅澤以,等著他給個答案。
幸好昨天編那些話的時候陸晚還清醒著,這才能把話圓回去。
本以為傅澤以至少也要考慮一下,誰知,他聽完她的話,當即就開口拒絕
“不行。”
這兩個字說的干脆利落。
陸晚勾唇一笑,語氣淺淺
“那我就去把昨晚的事兒告到你老婆那兒。”
正說著話,突然一陣鈴聲響起來。
陸晚拿起包,對傅澤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才走遠些去接電話。
“晚晚啊,你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這是去哪兒了?可急壞爺爺了。”
電話被接起來,聽筒里傳來一個老邁和藹的聲音。
是傅澤以的爺爺。
她小心翼翼地回頭瞟了傅澤以一眼,不動聲色地抬手將話筒堵了堵。
萬一被傅澤以發(fā)現她的身份,到時候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
新婚第一天,旁的新娘子都是要給婆家留下好印象,陸晚倒好,一大早沒了蹤影。
簡直快和翹了婚禮的傅澤以一樣荒唐了。
她自知做的不對,這時候也只能壓低聲音,因著頭皮說
“抱歉爺爺,您不用擔心我啦,我學校有很重要的事,才沒來得及告別就走了,等我這邊處理好就會回去的。”
陸晚怕言多必失,沒說兩句,就趕緊掛斷了電話。
她這邊掛了電話,一轉頭,就發(fā)現沙發(fā)上的男人正看著她。
陸晚剛接了他爺爺的電話,生怕被發(fā)現什么,只覺得心里發(fā)慌。
倆人就這么四目相對,半晌,才聽他說
“只要你不把事情鬧大,我可以答應的剛才的要求。”
“只不過,我有條件,”
傅澤以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了根煙,修長的手指夾著,另一手閑閑抬起來,點上火。
接著說,“第一,不能超過兩個月。”
陸晚趕緊點頭“兩個月足夠了。”
她不過是隨口編的理由,想結束隨時結束,哪里用得了兩個月。
而且,她可沒時間一直在跟他耗著,她還要回z市,收拾那些搶她家產的姑姑叔伯們呢。
“第二,不可以和我有肢體接觸。”
男人吸了一口煙,俊雋的面容在彌漫的煙霧里更好看了幾分。
“這可不行啊,”
陸晚的瞎話隨口就來,
“你連碰都不讓我碰,我哥怎么會相信你是我男朋友啊?”
男人從煙繞霧盈中抬起眼,眉頭微鎖,有些不悅
“那當我沒答應這事。”
“你都答應了,哪有反悔的道理啊?”
她白了他一眼,
“睡都睡過了,碰一下怎么了?”
不過眼見著對方的面色不大好,隱隱有要發(fā)火的跡象,陸晚也不敢多說。只能妥協(xié)地說道
“我們各退一步,公共場合以外的地方,我不碰你,好吧?”
“ok。”
“行,成交。”
陸晚慧黠地笑起來,像只得逞的小狐貍。
“還有第三沒?沒有我說了,以后我就住這兒了。”
“什么?”
……
“咚咚咚……”
傅澤以還沒說完話,門突然被敲響。
他皺著眉看了陸晚一眼,轉身去門口開門。
“早啊,看你這么有精神,昨晚……”
趙齊走進來,邊走邊調侃傅澤以,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見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穿著皺巴巴的裙子的女人。
他硬是把后面的話生生給咽下去,半晌才試探地叫了句
“呃……嫂子?”
說完就挨了一記爆栗。
趙齊猶不知死活,笑著問傅澤以
“以哥你一大早戾氣這么重,是不是我打擾你們了?”
男人橫他一眼,坐回沙發(fā)上,淡聲說
“別亂叫。”
“那叫什么?妹子?我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這話一說,傅澤以也頓了頓。
他好像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倒是陸晚先看向傅澤以,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他微微挑眉。
一旁的趙齊搶著回答“他叫……”
“傅澤以。”
還是沒搶過正主。
他聲音淺淺淡淡,報上自己的名字。
趙齊又問陸晚
“嫂子,我哥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陸晚眼神微微一顫。自然不能叫他們知道她的名字,想了想,便避重就輕地說
“在家的時候,家里人都叫我囡囡。”
兩人知道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也不勉強。
傅澤以輕抬起長腿,踢了踢身邊的趙齊
“你一大早找我干嘛?”
“錢哥他們晚上辦了個局,叫你一起去玩兒。我這不先來看看你去不去嘛。”
陸晚沒心思聽他們兩個紈绔子弟的紈绔生活,便問了傅澤以浴室在哪,自己去洗漱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趙齊已經走了,屋子里只剩傅澤以。
還有濃濃的燕麥味。
她看向桌子上,擺了杯燕麥牛奶,和吐司片。
倚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男人顯然已經吃過了。
陸晚也不客氣,坐到餐桌前,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問
“你能去幫我買樣東西嗎?”
……
傅澤以長這么大就沒被人使喚過,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
“一會自己出去買不就得了。”
“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陸晚沒好氣兒,
“但是你得對人類生命的延續(xù)負責任。”
傅澤以只覺得眉心突突地跳,他撂下手機
“你要買什么?”
“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