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dú)家發(fā)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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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里,空氣好像瞬間凝滯一般,兩個人的動作定格在這一刻。
陸晚覺得自己頭腦中甚為迷幻。
心思全都不受控制地集中在了兩個人親密接觸的唇上。
只覺得男人的薄唇溫溫涼涼,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不過別人怎樣,他都很難給人熱情的感覺。
倏忽之際,她反應(yīng)過來,連忙“騰”地僵直起上半身,可是卻因為腳下根本沒站穩(wěn),腰又被他牢牢扣住,一下子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這樣一來,四目相對的距離甚至不亞于剛剛。
陸晚看著面前男人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突然有些心虛,想到自己早上還擠兌人家,說他一事無成,說他占了她的便宜。
其實(shí)她身體并沒有什么不適,昨夜又不像上次那樣喝了那么多酒,她知道,他們昨晚絕沒有再發(fā)生什么了。
可是剛剛可是她紅口白牙地說他總占她便宜,這時候,她又突然撲過來,又是抱、又是親的,說不是故意投懷送抱她自己都不信。
陸晚覺得這下子她在傅澤以這兒的臉已經(jīng)丟盡了。
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呃,那個什么,不好意思哈,我、我剛才沒站穩(wěn)。”
“是么?”
男人頭來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像是兩柄冷冷的利劍,分分鐘要將她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一般。
陸晚僵著唇笑了笑,人仍坐在傅澤以的腿上,周遭滿滿他身上溫涼的氣息。
她很少有和男人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看著男人俊雋的面容,竟不自覺地心跳漏了一拍。
她為自己因為他產(chǎn)生奇奇怪怪的想法感到羞恥。
聽到他問的這一聲“是么”也只是機(jī)械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還沒等她繼續(xù)跟他解釋,倏然間,下巴上傳來溫涼的觸感,她垂眼去瞧。
只見她下巴瓷白的肌膚,被他兩指掐著,力道顯然不輕,將肌膚都按出個微微凹陷的指印來。
陸晚下意識問出口
“你干什么?”
腦子里卻在想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曾經(jīng)看過的霸總文里,霸道總裁好像都是這樣,鉗住女主角的下巴,然后狠狠強(qiáng)吻上去……
那畫面,光是腦補(bǔ)都讓人覺得香艷非常。
……
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能再腦補(bǔ)了,再腦補(bǔ)畫面就要變成十八禁avi了。
面前的男人此刻哪里知曉只不過一兩秒鐘之間,她的思緒就已經(jīng)飄得這么遠(yuǎn)了。
他看著她,似乎十分鄭重地開口
“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想要錢,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如果是誰讓你來勾引我,那,你可以走了。”
陸晚原本因為自己奇怪的腦補(bǔ)而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掛著一絲尬笑。
此時聽完了傅澤以說的這兩句話,只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就算沒有鏡子,也知道她這時的臉色一定不會好看。
她從小也家里人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這幾個月以來,因為爸爸媽媽突然離世,也是將這人情冷暖了解了個透徹。
他這樣的話說出來,不管是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是一種最大的羞辱。
陸晚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人釘在恥辱柱上羞辱。
這次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也不過剛剛認(rèn)識幾天,原來其實(shí)他心里一直對她都是防備著的。
原來在別人眼里,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
不論是騙財,還是受人之托來勾引他,在他那兒,都不是什么好人。
陸晚小心翼翼地深吸了口氣。
不知不覺間,眼睛有些發(fā)澀,有點(diǎn)點(diǎn)水霧感。
讓她沒注意到他冷硬的神情微微緩和,甚至有一瞬間的微怔。
她勾了勾唇,笑著,聲音有些不大自然
“哪樣也不是。”
陸晚聲音緩緩,但是卻帶著不可忽略的堅定
“我可以眼也不眨地請你去坐游艇,我騙你的錢來做什么。或者,如果我是被誰花了錢請來的,那么那個人得用多少錢才會讓我心甘情愿出賣我的身體?”
她說著,輕輕笑起來。
開口頗有些悲涼的意味“傅澤以,你當(dāng)我是小姐么?”
男人怔怔坐著,兩人靠得這樣近,卻互相說了一通這樣的話。他的神情原本冷著,一絲溫度也沒有。可聽著她幾句話的時候,似乎在漸漸融化。
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過陸晚并沒有多留意他的神情,她說完最后一句話,猛地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扶著旁邊的桌子站穩(wěn)了身子。
他被她這么一掙,下意識要去扶她,卻被她一閃身躲過去了。
陸晚回頭,用他慣用的那種冷然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許是空調(diào)開得太低,傅澤以竟覺得周遭有些發(fā)冷。
她一只腳受了傷,只能用另一只腳著地。走得一瘸一拐。
盡管如此,她還是扶著旁邊的桌子,還有沙發(fā),揚(yáng)長而去,直直走到她住的房間。
“砰”地關(guān)上門。
就像他早上從這個房間里出門時的那樣。
陸晚進(jìn)了房間,靠在門上,突然覺得,宅在家里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明明大前天去網(wǎng)吧包夜沒事,前天去夜場蹦迪交朋友沒事,昨天去坐游艇吃西餐也沒事,偏偏一到了兩個人一起待在封閉的空間里,就開始摩擦不斷了。
或許,他們兩個人還是有一點(diǎn)共同點(diǎn)的。
他們都是風(fēng)花雪月的人。過不了日子,不可能一起過柴米油鹽的生活的。
陸晚越來越覺得,當(dāng)初自己沒有抗?fàn)幍降祝€想了個什么來日方長將計就計的法子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他們的婚姻,就是個錯誤。
這樣想著,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更低落起來。
艱難地挪著身子,走到了床邊,又將自己嚴(yán)絲合縫地裹緊被子里。
似乎只有待在床上,待在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天地里,才讓她有一絲絲安全感。
陸晚有些恍惚,她以前那種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究竟是什么時候被她過到這般田地的?
……
或許是爸爸媽媽驟然離世,她沒了一直以來的保護(hù)傘。
或許是她不學(xué)無術(shù),在叔叔姑姑們來搶公司股份的時候,她沒能爭得過的時候。
又或許,是在她不得不答應(yīng)下與傅家的商業(yè)聯(lián)姻開始。
人在悲傷的時候,身體的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都有可能會被放大到最大。
比如此時,陸晚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都幾乎沒怎么吃過東西,她真的很餓很餓。
可是想一想,如果點(diǎn)東西吃,一定要經(jīng)過客廳,說不定傅澤以現(xiàn)在還在客廳里,而她是一點(diǎn)兒也不想看見他。
無奈之下,她只能闔上眼睛,想強(qiáng)制自己入睡。
睡著了,也許就可以忘掉餓了的感覺,忘掉不開心的感覺。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等她在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頭的天仍然是艷陽高照,明亮得很。
大約并沒有過去的多久。
陸晚是被飯香味叫醒的。
起初是在夢里,夢里她突然看見桌子上出現(xiàn)一大桌子熱騰騰的飯菜,可是等她拿起筷子去夾的時候,卻突然消失了。
她也從夢中驚醒過來。
可是夢里的飯香味還在。
陸晚緩過神兒來,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外面的傅澤以又點(diǎn)別的吃的了。
她有些失落地咽了口唾沫,又揉了揉自己已經(jīng)餓癟了的小肚子。
最后還是選擇閉上眼睛,強(qiáng)制入睡。
這樣就可以忘掉那些罪惡的美食,就不用看到傅澤以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敲響了。
這個套房里統(tǒng)共就兩個人,可想而知,外頭敲門的人是誰了。
陸晚,沒說話。
可是對方好像不依不饒的,見她不應(yīng),就一直敲。
她迫于無奈,也只好開口
“干什么?”
說了話,外頭的敲門的人才算是消停下來。
陸晚以為他會問她要不要吃飯,否則她也想不到他會說別的什么了,或者叫她走?
總之她已經(jīng)迅速在心里想好了,如果他叫她吃飯,她一定斬釘截鐵地拒絕,做人是要有骨氣的。
如果叫她走,她也一定收拾收拾東西……不,把結(jié)婚證甩他臉上,再走。
門外的男人緩緩開了口
“你今天的任務(wù),還沒完成。”
陸晚懵了
“什么任務(wù)?”
是體驗肥宅的一天那個任務(wù)?那明明是他的任務(wù)。
男人對答如流
“肥宅的任務(wù),你忘了?”
陸晚隔著門白了他一眼,口中只說
“那是你的任務(wù),你來跟我說干什么?還有,既然你這么懷疑我,又何必還繼續(xù)做什么任務(wù)呢,干脆算了。”
“不行,”
門外的男人振振有詞,
“你定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在執(zhí)行了,所以,你也必須執(zhí)行。”
“憑什么啊?”
陸晚一聽這個強(qiáng)制的要求,登時不滿起來,連好久沒吃飯餓出來的中氣不足感都少了不少,她甚至揚(yáng)了聲,
“你樂意執(zhí)行就自己執(zhí)行,干嘛非要拉上我,我不。”
去您的吧。
她還不奉陪了呢。
可是對方卻好像并沒有被她這樣不善的語氣勸退,而是繼續(xù)和她掰扯
“你說我懷疑你,你連執(zhí)行自己計劃的這么點(diǎn)誠信都沒有,還讓我怎么相信你?”
陸晚心情本來就不好,沒想到這個狗男人還上趕著來惹她。她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掀起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去。
扶著床,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就見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單手插著褲袋,另一手一邊劃著手機(jī),好不自在。
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說,讓我怎么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