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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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洋洋吹來,海邊兒玩鬧的孩子們成群,幾乎將開心寫在臉上。
這家臨海的酒店,每個房間都裝有一個大大落地窗,可以縱觀整個酒店周邊的風景、設(shè)施。
陸晚站在落地窗邊挑挑揀揀
“不行不行,這窗子不夠大,樓層也不夠高,不好不好。”
坐在一旁的俊雋男人冷冷看著她,未置可否。
雖然他朗潤的面目上沒有一絲表情,陸晚卻覺得他心里一定在說。
不過陸晚并不在意傅澤以在想什么,只是繼續(xù)自己的表演
“我覺得吧,咱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怎么著也得住個總統(tǒng)套房吧,傅老板?”
她幾乎用了這輩子最裝逼的語氣,才說出來“我希望的房間,是可以從窗子一伸出手,就能摸到椰子樹的葉子,想想就很美妙呢。”
“嗯,”
男人很配合地點點頭,頓了頓說道,
“這家酒店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聽說就很不錯。”
“好啊好啊,我這個人不挑的,這里雖然不是三亞最好的酒店吧,但是也還過得去。”
陸晚胡說一通,她其實并不在意住總統(tǒng)套房還是標間,只是特殊時期,必須采用特殊的辦法。
“嗯,行,我這就打電話讓前臺給換。”
傅澤以眼也不眨,無比痛快地答應下來。
“好,那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陸晚一聽他答應的痛快,邊向著她行李箱的方向走邊說。
可是這幾步路還沒走完,便被人叫住了。
只聽男人清冽的聲音冷冷傳來,不帶一絲感情“你收拾東西干什么?”
“啊?”
陸晚被他問住,下意識回答,
“咱們不是要換總統(tǒng)套房了嗎?”
“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
傅澤以微微勾起唇角,不屑地輕哼了聲,
“是我換,沒有你。”
說完這句話,還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大少爺?shù)臉幼印?br/>
不過玩笑歸玩笑,最后傅澤以還是好心地帶陸晚一起換成了總統(tǒng)套房。因為總統(tǒng)套房是很大的套間,就算是幾個人住也足夠了,便在陸晚的死纏爛打下,同意陸晚跟他一起住一間。
絕不是因為扣,不是。
等到兩個人終于拿著行禮,進了新房間的門。他才問她
“突然想換房間,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便見她慧黠一笑,輕飄飄地開口
“不為什么,美好的一天,從消費開始呀。”
陸晚“刷拉”一聲,將落地窗前的遮光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原本陽光充溢的房間里,瞬間被黑暗罩滿,陸晚只能隱隱看見傅澤以的輪廓。
可不知為什么,他那雙眼睛,盡管是在濃稠的黑暗中,也仍然光亮盈然,像是夜空中明亮的星子。
叫人一眼望過去,就移不開眼。
他不動如山,冷冷開口
“你又想搞什么?”
“沒什么,這不是要帶你墮落,帶你醉生夢死嘛。”
她笑起來,聲音清脆,在這黑暗又空曠的房間里,有點點回響。
“那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個醉生夢死法了。”
男人聲音一如既往的冷,不過這話明顯帶著不屑的意味。
等到陸晚把備忘錄里長長一個讓他“醉生夢死”的計劃單子發(fā)給他的時候,傅澤以愣了愣。
他大致掃了一遍,然后視線停留在第一行,赫然寫著——
“網(wǎng)吧包夜,通宵打游戲。”
……
???
這他媽也叫醉生夢死?
當他是小學雞?
他十五歲就網(wǎng)吧包夜包膩歪了。
“不行,”
他干脆暗滅屏幕,把手機擱在一邊兒,絲毫不留余地地拒絕,
“不玩。就這還醉生夢死?”
陸晚就知道他會拒絕這個“網(wǎng)吧包夜”,可是不行啊,“醉生夢死”也得循序漸進地玩啊,要是一開始就帶他玩各種刺激的,那沒兩天就結(jié)束,到時候可起不到她要的效果。
是以,便故意說
“你是不是不敢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
傅澤以抬眉,模模糊糊地看向她,
“太無聊,不去。”
“什么無聊,我看啊,你是怕自己年紀大了,再折騰熬夜通宵什么的到時候禿頂、老得快,”
她掩唇笑起來,在黑暗中湊到他面前去,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頜,
“瞧你這副好皮囊,平時一定很注意保養(yǎng)吧?面膜沒少貼吧?是不是擔心這一通宵,面膜白貼了?”
“滾,老子沒貼過面膜。”
他一把揮開她的手。
“那你怎么不敢去?”
“我哪不敢了?去就去,今天就去。”
他斬釘截鐵,連一點余地都不給自己留。
等到傅澤以穿著白t裇、休閑褲,面容清朗,帥帥氣氣站在一家網(wǎng)咖門口的時候。
他有些后悔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媽的,一不小心又著了那小妖精的道。
陸晚站在他旁邊兒,看著他在網(wǎng)咖門口躊躇,不禁開口催他
“你倒是去呀!”
傅澤以冷冷橫她一眼,這才不情不愿地推門進去。
她得逞了,一臉笑意看著他,跟在后頭,低聲給他打氣
“阿澤哥哥沖鴨!!”
等到傅澤以在前臺給自己的身份證充好了錢,陸晚才把他趕走,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充錢。
折騰半天,倆人終于是并排坐到了這間只有兩個座位的小包間里。
傅澤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放著總統(tǒng)套房不住,跟著她在這瞎幾把折騰。
見她在身邊落了座,便不屑地嘲諷一句
“拿個身份證還藏著掖著,我對你叫什么可沒興趣。”
陸晚慢吞吞開了電腦,聽他這話,只是轉(zhuǎn)過頭看他一眼,然后便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不是呀,咱們倆萍水相逢,你如果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到底叫什么,到了分開的時候,才干干凈凈,一點兒痕跡也留不下。可是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誰,知道怎么能找到我,到時候忍不住來找我,可就不好了。”
“你說是不是呀,阿澤哥哥~”
她故意學著曲央的叫法,咬著黏黏的尾音,惡心他。
傅澤以沒搭理她,只是自己打開了游戲界面,選了lol(英雄聯(lián)盟)。
陸晚在一旁正不知道玩什么,見狀,便問
“你哪區(qū)的?”
“電一。”
……
很不幸,陸晚是電信二區(qū)的。
不過她覺得做人,就應該要有奉獻精神,既然今天是來陪傅澤以醉生夢死的,那么她,就有義務陪他玩。
于是,就大方地把自己電信二區(qū)的二級小號借給他。
傅澤以一臉抗拒
“不,自己玩自己的。”
陸晚趕緊上前,想要制止他按下匹配。
……她的手牢牢按在男人骨骼分明的手背上,修長的手指在她手下的觸感極好。
這家網(wǎng)咖的座椅都是帶輪子的專業(yè)電競椅子,她這樣探著身子伸著手的動作一下子沒維持好平衡,她的椅子“砰”地就撞上他的,陸晚只坐了個邊兒,一不小心連身子都穩(wěn)不住,眼見著就要摔到地上。
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她在摔到地上前,被人撈了過去。
慣性使然,她一被撈過去,一個沒站穩(wěn),就跌進那人懷里。一雙手臂下意識環(huán)住對方的脖頸。
呃,這個姿勢,曖昧非常。
她的臉上爬上可疑的紅暈,迅速推開他,老老實實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你必須跟我一起玩。”
“為什么?”
他挑眉輕問。
“廢話,不跟我一起玩怎么體驗我安排的醉生夢死啊?”
對方還想說話,陸晚這邊兒卻已經(jīng)下了定論。她干脆搶過他的鼠標,利落地登入了自己的小號。
一切發(fā)展的都是順順利利,可惜,陸晚根本沒有考慮到一個現(xiàn)實問題——
lol三級以上才能打匹配賽。
只是覆水難收,她既然已經(jīng)做到了這份上,斷沒有戛然止了的道理。便也只能硬著頭皮組了個簡單人機隊。
當傅澤以拿下第二十個人頭,還聽陸晚在旁邊喊
“別推水晶,再虐一會兒!”的時候,突然有種想把鼠標扔了的沖動。
操,這他媽就叫墮落了?
醉生夢死人機?
“哎哎哎,你怎么推了,不是讓你別推嗎?”
陸晚在旁邊抱怨著。
“無聊,不玩了。”
傅澤以說完話,再也不給陸晚繼續(xù)巴巴的機會,干脆靠著椅背,閉著眼睛假寐。
陸晚不滿地推他一把
“哎?”
無人應答。
“傅澤以?傅老板?傅大款?”
……
“以哥?……阿澤哥哥?”
“滾。”
陸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兇什么兇。
辣雞,辣雞男子。
許是傅澤以把困意傳染給了陸晚,不知道什么時候,她也睡著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早上,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靠到男人肩膀上,斜斜偎著。
像極了熱戀中的小情侶。
意識到姿勢不對的時候,陸晚條件反射般的趕緊挪開身子,坐直了。又下意識抹了把嘴角。
身邊的男人似乎被她吵醒了,正緩緩睜開眼睛。
陸晚見狀,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趕緊打開手機備忘錄,邊看她列的那個長長的單子,邊對他說
“行了,昨天晚上第一條完成的不錯,今天,我們就來完成第二個任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