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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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厚厚的遮光簾,緩緩洇進屋子里一點點。
陸晚再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早上。
昨天晚上睡眠質(zhì)量很好,她一醒來就感覺一身輕松,身子深深陷入身下軟軟的大床中。
呃……
等等,床?
陸晚揉著惺忪的睡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便努力回想起昨天晚上她睡著之前到底在干什么。
只不過這時頭腦混沌,依稀只想起來昨天晚上她剛一打開酒店房間的房門,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蛾子。沖著她就飛了過來。
陸晚嚇得魂不附體,奪門而出,直奔隔壁傅澤以的房間……
???
她現(xiàn)在正在傅澤以的房間?
還睡在他的床上。
那他人呢?
陸晚正一臉懵逼,不知所措地坐在傅澤以的床上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突然聽見腳步聲響起來。
很快,就見這個房間的主人穿著t裇短褲,趿著拖鞋進了房間。
看見她不錯眼地看著他,男人隨意掃過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醒了?”
陸晚坐起來的時候身上沒蓋被子,這時下意識去摸身上的衣服。
咦……胸前空空如也?
大片大片的肌膚直接接觸著空氣。
她低頭一看,已然忘了自己什么時候換成了這條性感的水紅色睡裙。
“你,你這個變態(tài),昨天晚上……”
她說著,一雙流光瀲滟的杏眼直直瞪著他,話雖然沒說完,但從面部表情來看,像是已然給他定了罪。
男人涼涼看過來一眼。
叫陸晚瞬間覺得有點冷,不過眼神、氣勢可不能弱下去,她仍是瞪著他,口中不饒人
“就知道你,你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么?”
傅澤以微微挑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偏偏叫她一下子有了壓力。
她斟酌了用詞,片刻才說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對我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
說得理直氣壯,不疑有他。
“是,”
他似是而非地點點頭,
“做了。”
“什么……”
陸晚秀眉皺在一起,難以啟齒,
“你說什么…我們昨晚,又做了?”
她該考慮,要不要告他婚內(nèi)強奸了。
抬眼卻見男人面不改色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掏出煙,取出一支點上,然后才說
“是,昨天,我把你衣服都脫了,先奸后殺,所以,你現(xiàn)在死了。信么?”
……
陸晚下意識摸摸自己健全的胳膊腿。
這才意識到他一開始就在胡說,便干笑兩聲,十分配合他的玩笑
“呃,哈哈,沒想到你還好這口啊。”
“行了,”
男人吐了一口煙,冷冷看她一眼,站起身來往外走,
“別廢話了,把床收拾好。”
命令的語氣被他使用的得心應(yīng)手,陸晚無奈地磨磨牙。
這哪是少爺?這就一大爺。
到哪都需要十多個丫鬟伺候的那種。
等到陸晚收拾一新,化了個清(biao)新(li)可(biao)人(qi)的妝,涂了十層防曬,穿上了她的印花波西米亞沙灘小裙子,連手機也沒拿,帶了個大大的草帽跟著傅澤以一起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鐘了。
日上三竿。
海邊沙灘上,暖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陸晚只覺得,什么a市,什么傅家,什么公司,都可以拋諸腦后。
她現(xiàn)在就是樂不思蜀。
走著走著,陸晚突然頓住,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什么事。
身邊的男人也站住,一臉不耐地看著她。
陸晚忍住瞪他的欲望,只問
“我們突然出來玩,你家的小貓咪怎么辦啊,她會不會餓到,不然我們趕緊回去吧?”
傅澤以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她,隨口回道
“沒事,趙齊會去喂。”
她想起趙齊平時吊兒郎當,連自己都養(yǎng)不好的樣子,有些不放心
“他,他能靠譜嗎?”
“沒事,”
他雙手插進褲袋里,抬步往前走,
“不靠譜我把他喂貓。”
……
貓咪才不吃你們這些臭男人。
傅澤以步子大,轉(zhuǎn)眼已經(jīng)走出好幾米去了。陸晚正想趕緊追上他,卻突然,聽到一聲——
“啊——救命啊……救命!”
她下意識就往聲音的方向找去。
聽著這聲,好像是從海的方向傳來的。
這個時間點,帶著孩子到海邊兒玩的人已經(jīng)漸漸少了,海邊兒也只剩下零零星星一些人在。陸晚此時在海邊的沙灘上,這樣看過去,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聲音的源頭。
距離沙灘大概十幾米的地方,一個小男孩正掙扎在水面上。
海浪將他的頭發(fā)打濕,看起來整個人都不大好的樣子。
陸晚心中一驚,她游泳還不錯,不過這種緊急時刻,根本沒考慮游泳的問題,下意識就直接往海里走。
一開始海水還只是淺淺的,隨著她往前走,很快一驚淹到了她脖頸一下,整條裙子都浸在海水里。
穿著長長的裙子在海里游泳實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因為等到陸晚終于抓到小男孩,要帶他往回游的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裙子被勾住了。
怎么也動彈不得。
耳邊呼呼的海風響起來,陸晚眼看著不遠處一個大大的浪打過來。
她兩耳嗡嗡,像是被打懵了。
意識在慢慢渙散,腦海中甚至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涌出來。
她不會英年早逝,今天就死在這里吧?
那樣……唔,也好。
就可以去見爸爸媽媽了。
陸晚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在往下沉,呼吸越來越困難,大口大口的水涌進胸腔。
她應(yīng)該是快要死了,至少難受得要死了。
不過沉入深淵,徹底失去意識之前。
好像有一雙修長的大手,牢牢將她籠在懷里。
她靠在堅硬的胸膛上,最后一點感覺是——安心。
就這樣沉睡在海里,也好。
處處潔白的環(huán)境,滿室的消毒水味。
要不是環(huán)顧四周,看著是一間普通病房,陸晚險些以為自己這時躺在太平間里。
九死一生,竟然撿回一條命來。
她一雙眼睛骨碌碌看著四周,很快,男人熟悉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視線里。
他一身衣裳仍濕漉漉的,碎發(fā)半干,顯然還沒來得及換衣裳,一直等在病房里。
“醒了?”
他聲音微啞,眼中有點點紅血絲,似乎已經(jīng)焦急地等了許久。見她一醒,忙不迭問,
“還有哪不舒服么?”
“沒有了,”
她搖搖頭,趕緊問,
“你救了我?那個小男孩呢?”
“被他父母領(lǐng)走了。”
他解釋完,又問,
“你身份證在哪,我去拿來補手續(xù)。”
“啊?”
陸晚一聽到“身份證”這三個字就慌了。幸好傅澤以沒有自己去翻她的行李找身份證,不然她的身份就赤裸裸全暴露了。她頓了頓,
“我沒事了,隨時可以出院,要么你在這兒等著,我回去拿證件。”
她剛剛溺水,才醒過來,傅澤以有些不放心
“你能行么?”
“沒問題的,你等著啊,我打車回去,很快就回來。”
她身上已經(jīng)被換了一身病號服,說著,掀起身上的被子就要走。
“等等,”
下了地,卻被男人叫住。
陸晚看過去,見他掏掏口袋,卻發(fā)現(xiàn)錢包也濕了。
傅澤以頓了頓,干脆把手中的手機遞了過去,
“拿著我手機,解鎖支付密碼都是六個零。”
“呃,這,不大好吧?”
陸晚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手機交給她,有些遲疑。
“拿著,少廢話。”
他干脆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床邊靠著床頭,冷冷說,
“趕緊拿了東西回來贖我。”
陸晚被他逗得“噗嗤”笑了聲,連忙保證“好好好你等著我啊。”
打車時打開他的手機的時候,她才發(fā)覺,這個男人的生活似乎單調(diào)的要命。別人說的他什么花天酒地,奢侈糜爛的生活,好像全都在夸大其詞。
他的生活,好像明明只有酒,兩三個朋友,和,一只貓。
連壁紙都是那只可愛的小白貓。
她正看著壁紙上的貓貓發(fā)怔,卻突然打進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