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了孟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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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陸苡一有時間就去醫(yī)院看望孟志平。ai愨鵡琻
不過她小心翼翼,每次都是趁著孟家的其他人不在的時候過去。孟志平的病情逐漸好轉(zhuǎn),一周之后已經(jīng)能夠下地走路了。
從最開始的尷尬和坐立不安到如今,兩人已經(jīng)能夠開始自如地聊天,雖然陸苡仍是有些拘謹,但孟志平已是十分滿足了。
這一天,陸苡推著他到花園里去散散步,孟志平突然說,“過幾天是你奶奶的生日,我準備在那天公開咱們的父女關(guān)系,你意下如何?”
陸苡腳步一頓,握著輪椅推桿的手指緊了一下瞑。
公開關(guān)系比她想象中快了很多,他已經(jīng)如此迫不及待了?
心里悶了一下,但那種窒息的感覺只是一秒鐘便消失不見,她笑容如常,淡淡的,“不需要做親子鑒定?”
“你這孩子……”孟志平神情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其實他已經(jīng)做過了親子鑒定,只是把這事告訴她,難免有些傷人,所以便不露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有點累了,推我上去休息一會兒吧。琚”
“好。”陸苡答應(yīng),推著他上樓。
兩人坐在床頭聊了一會兒,孟志平便有些困了,陸苡叮囑他醒了記得吃藥,替他蓋好了被子便準備離開,一起身卻感覺到手機在包里震動了幾下。
直到走出了病房她才將手機拿出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郵件。因為之前收到過恐嚇信,她對這種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東西格外警惕,想了想,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打開了郵件。
做好了心理準備,打開之后卻沒有圖片,只是一封普通的email,寥寥幾句話:孟洛可能不是孟志平的親生女兒,建議做一個親子鑒定。
陸苡握著手機的手一顫,差點將手機抖落到地上。
胸口像是被人踢了一腳,悶痛不已,陸苡往后靠在墻上,將手機按在腿上,仰著頭,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發(fā)抖。
久久沒有消化掉這個信息,她剛接受了孟洛是她親姐姐的這個事實,又有人說孟洛可能不是孟志平的親生女兒?
真的假的?這個給她發(fā)匿名郵件的人又是誰?
陸苡的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阮暖。
立馬掏出電話打給她,那邊卻一直不在服務(wù)區(qū),重復(fù)撥了幾次,陸苡有些煩躁,起身一邊打一邊往電梯走。
安全樓道里有兩道熟悉的身影飛快走過,她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并沒有注意,向前走了兩步,腦子里猛地電光火石閃過。
陸苡身子一顫,握著手機的手中滿是汗水。
轉(zhuǎn)身幾步追了過去,安全通道里安靜得只聽得見腳步聲,陸苡不敢跟得太近,擔心被發(fā)現(xiàn),放輕腳步隨著那兩人下樓的節(jié)奏往下走。
突然,腳步聲在三樓的樓道里停止了。
“哥,你回去吧,回去跟奶奶認個錯,她一定會原諒你的。”孟洛低泣的聲音。
“我不會回去的!”孟強沉聲道,“我回去了,你一個女孩子孤獨無依地在外面怎么生活?發(fā)生了這些事,賀汌驍那個王八蛋卻對你避而不見,良心都被狗吃了!等我得空了,非得好好教訓(xùn)他!”
“哥,是我對不起阿驍。但是在娛樂圈,這種事情都是沒有辦法避免的。戲如人生,人生如戲,我們要給觀眾最真實的視感,只能假戲真做……謝謝你體諒我,哥,你真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漸漸的沒有了聲音,卻也沒有下去的腳步聲,陸苡覺得奇怪,想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了幾步。
站在四樓的轉(zhuǎn)角處,透過扶手之間的縫隙往下看,三樓的安全通道門口,孟強的背將門抵住,孟洛和他面對面,踮著腳尖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而孟強低著頭親吻她的頭發(fā),低垂的眼眸掩去了眼中的情緒,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分明是情侶才有的感覺!
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陸苡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轉(zhuǎn)身小心翼翼地離開,直到一口氣上了七樓,打開安全通道的門跑了出去,繃緊的神經(jīng)一下子松懈了下來。
按了電梯按鍵,靠在墻壁上大口地深喘著氣,胸口仍在心有余悸地狂跳。
從第一次見到孟強和孟洛坐在一起,她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自己也有兄弟,所以覺得很疑惑,兄妹之間的感情再好,看對方的眼神也不至于溺成一灘水。可是孟強每次看孟洛都像是在看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那時候她沒有多想,現(xiàn)在回想起兩人相處的一切,竟令她覺得不寒而栗。
孟洛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孟志平的女兒?難道孟強也知道?可是就算知道又怎樣,他們?nèi)匀皇敲x上的兄妹,如果真做了那種事,實在是惡心……
孟洛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依她現(xiàn)在對她的了解,這個女人實在是和常人不同,想法不同,行為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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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苡強按住胃里的不適,電梯門開了,她低著頭走進去,一轉(zhuǎn)身,卻在合上的電梯門上看見了自己身后站著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身,崔紅紅著眼睛,卻對她擠出一抹笑容。
“紅姨……”
崔紅點點頭,“你在醫(yī)院來看誰呢?誰生病了嗎?”
“嗯,朋友的母親闌尾炎住院了。”陸苡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自從知道崔紅害死了陳欣,她就對這個女人充滿了警惕,生怕一不留神,死掉的就是自己。
真是沒想到,平時總是笑臉迎人,對她關(guān)懷有加的女人,笑容背后竟然這么可怕的一副面目。她想起以前跟賀汌驍說,“紅姨對你真好,就像是親生母親一樣。”賀汌驍只是淡笑了一聲,不予置否。
突然對賀汌驍由衷地心生一股愛憐。從小到大,他的身邊全是豺狼虎豹,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真是壓抑又痛苦。
“是嗎?”崔紅笑了笑,饒有興味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看向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陸苡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正要轉(zhuǎn)身,卻聽見她似無意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沒有記錯,闌尾炎的急診室和住院部都在五樓呢。”
陸苡的心跳漏了一拍,心里有一絲慌張,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她笑了笑,“嗯,我剛看了伯父,正好有時間,想順便來檢查了一下牙齒。沒想到掛號的人這么多,算了。”
所幸她剛在電梯門口的時候無意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指示牌,知道這層樓是牙科。
不等崔紅繼續(xù)問下去,陸苡先發(fā)制人地問道,“紅姨到醫(yī)院來看誰呢?”
崔紅臉色的笑容滯了一下,眼中有悲痛閃過。
“我去找楊醫(yī)生拿世杰的尸檢報告。”她淡淡說道。
賀世杰的尸體停在陸總院,但法醫(yī)的報告好沒有呈交給警方,崔紅動用關(guān)系,先一步來看檢驗結(jié)果。
陸苡突然之間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崔紅畢竟是一位母親,自己的孩子客死他鄉(xiāng),那種打擊是她無法想象的。替她難過了幾秒鐘,隨即又想到,她會不會將賀世杰的死遷怒到賀汌驍身上?
因為繼承權(quán)的問題,兩人之間表面上風平浪靜,母慈子孝,可是私下卻是斗智斗勇,你爭我奪。隨著賀汌驍?shù)牡脛荩藜t和他的矛盾、對他的不滿越來越多,恐怕隨著賀世杰的死,兩人的戰(zhàn)爭會越演越烈。
到底是誰指使人害死了賀世杰?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賀世杰的死,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崔紅和賀汌驍?shù)年P(guān)系,那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崔紅和賀汌驍?shù)年P(guān)系?
想來想去想不到答案,直到跟崔紅在醫(yī)院門口分開,她仍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心里有些擔心崔紅會對賀汌驍不利,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宇達集團的大廈樓下。
陸總院離宇達集團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步行時間,她竟然走了過來,站在樓下往頂樓的窗口望了一眼,心里萬般復(fù)雜,躊躇了一下,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嘆了口氣,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秘書是誰?會不會照顧他辦公桌上的小花?會不會將他的咖啡換做牛奶和豆?jié){,會不會……
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去想,沒有必要擔心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嗎?
走了兩步,卻看見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停在公司門口,她認出是賀汌驍?shù)能嚕乱庾R往柱子后面一躲。
遠遠看見車門打開,司機拉開車門,先下車的是一位穿著藍色長裙的年輕女人。
她帶著帽子和墨鏡,低著頭,陸苡認不出是誰,卻知道不是孟洛。
她下了車,站在一邊,賀汌驍從另一邊車門下車,兩人并肩向大廈里走去。
看著兩人并肩的背影,陸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并不是因為他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而是因為他和別的女人走到一起,自己卻只能憑無意撞見才能知道。
兩人的世界,漸漸離得越來越遠了,兩人的關(guān)系,也似乎漸漸在疏遠了……
到底是她疏遠了他,還是他疏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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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離開,在車上打電話給曹嘉,想約她出來陪自己散心。曹嘉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下來,陸苡回家換了衣服,補了妝,出門在家樓下等曹嘉開車過來。
站著無聊,看了一會兒手機新聞,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孟洛的新聞有增無減。
記者們?nèi)杖找挂苟略谒议T口,竟不知她是如何逃過眾人的視線,好幾次出了門?陸苡正疑惑,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頭便見曹嘉微紅的臉。
她是跑著過來的,見陸苡低著頭眉頭緊鎖地翻看手機,她很好奇,“在看什么呢?”
陸苡將手機遞過去,“關(guān)于孟洛的新聞。”
“哦,我也關(guān)注了。”曹嘉粗略地翻了一下,憤忿道,“她真是活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說她犯賤簡直是侮辱了‘賤’這個字!”
“她會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的。”陸苡淡淡道,沒有跟她細說,因為很多事情自己都只是猜測,并沒有得到確切的肯定。
兩人去了槐樹路一家spa,陸苡跟曹嘉都是這家店的VIP,前臺認識她們,所以一見她倆推門進去,就笑著問,“曹小姐,陸小姐,還是老房間?”
陸苡點點頭,服務(wù)員領(lǐng)著兩人上了二樓,打了房間門便離開,曹嘉走進去,一邊解衣服扣子一邊頭也不回地說,“早就想來泡溫泉了,這段時間被十一那個鬼丫頭折騰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這段時間忙著很多事,卻忘了問曹嘉跟十一的關(guān)系。
“嘉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陸苡跟在她身后,“你跟左延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也不是長久的事情。”
曹嘉的背影一頓。
“我不知道……”她難得正經(jīng)地回答一次她的問題,每次跟她提到左延和十一,她就急著轉(zhuǎn)移話題。
兩人往溫泉池里一泡,曹嘉一邊將玫瑰花瓣往臉上貼,一邊閉著眼說道,“說心里話,這段時間跟他還有那個孩子相處,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那個孩子也很可愛,因為心里知道她是我女兒的關(guān)系,對她的喜歡之中又加入了心疼和愧疚。我很想要接受他們,但是又不甘心,更難以釋懷左延當年對我的傷害……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傷害了就是傷害了。苡苡你恐怕難以想象那種感覺,那時候我才十八歲,被一個陌生男人奪去了第一次,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那種無助和恐懼,感覺全世界都是黑色的……”
陸苡的心隨著她的話一點一點疼起來,十指在水下攥緊,卻攥了一個空,最后只能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掐著掌心。
恐怕?lián)Q了她自己也無法原諒左延吧?看著那個孩子便會想到當年的不堪,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摒棄前嫌去接納他們父女?
“另外,我還覺得很不甘心。我的人生明明有很多的選擇,難道要因為救那個孩子而放棄其他所有的選擇,老老實實被捆綁?憑什么?他又不愛我,我也不喜歡他,憑什么要為了別人犧牲我的人生?我不是圣人,我很自私,真的做不到……”
曹嘉越說越痛苦,眼中有淚光閃爍,她身子一低鉆進了水里,不想讓陸苡看見她的眼淚。
這樣兩難的抉擇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殘忍可怕的,在左延和十一沒有出現(xiàn)之前,曹嘉原本是一個沒心沒肺開心樂觀的女孩子,卻因為突然出現(xiàn)在生命里的‘女兒’和‘女兒的爸爸’,生活變得沉重。猛地變成了人母,她不得不被迫成長,恐怕其中有很多她不知道的心酸和無奈。
生活在這個世界,誰都不容易,她陸苡不容易,賀汌驍不容易,曹嘉也不容易……
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好,等到曹嘉再次浮出水面,她這才按著她的肩膀,輕聲說,“如果時間能夠倒退,如果你當年沒有跟左延發(fā)生關(guān)系,沒有十一,就沒有今天的痛苦。但是嘉嘉,命運安排了你們相遇,安排了你們的糾纏,無論是好的相遇還是壞的,都是緣分,并且都沒有辦法改變了。人要朝前看,及時止損,不能只耿耿于懷著過去的事情,止步不前。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跟左延還有十一徹底斷絕關(guān)系,不管十一的生死,老死不相往來。第二條路是和左延結(jié)婚,跟他再生一個孩子救十一。你必須選擇一條路,拖泥帶水只會讓以后的生活更加痛苦。”
曹嘉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蒙了水霧的關(guān)系,陸苡的眼睛像是被清洗過似的澄清明亮,像有一種魔力,撫慰著她的心,給了她安定和鼓勵。
“其實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嗎?”陸苡輕輕地說,“你記恨他當年對你的傷害,多折騰折磨一下他解氣便是,還能怎樣?殺了他嗎?另外,你覺得不甘心,覺得他斷了你的自由和選擇人生的權(quán)利,但你想選擇好的人生還是不好的人生?難道還會有比左延更好的男人讓你選擇?恕我直言,現(xiàn)實不是童話,想要在未來遇見一個比他條件更好的男人,簡直是中彩票頭等獎的運氣。他有錢有勢,長得又帥,出身好,最重要的是他家里人也好,一定會善待你。他父母離了婚,母親那邊的人我不了解,但是我聽賀汌驍說過,都是很友好的一些人。其實只要左延以后對你好,對家庭負責,有擔當,十一又愛你、聽話懂事。你為什么不選擇左延呢?”
被她說穿了心事,曹嘉的臉上升騰起兩抹紅暈。她別開視線,不敢去看陸苡洞察一起餓的目光,低著頭看著水面層層疊疊的玫瑰花瓣,沉默良久才輕聲說,“跟不愛自己的人過一輩子,想想挺悲哀的。”
陸苡笑了笑,“有些人天生愛情狂,可以為愛付出一切,甚至為愛殉情。有些人卻只把愛情當做錦上添花的東西,左延便是后一種。他也許還沒有愛上你,但他也沒有愛別人啊。他跟你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沒有了別的女人,至少這一點我是很欣賞他的。男人的責任感有時候比他對你的愛靠譜,左延是個好男人,若是能夠和他相愛,是你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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