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暖回來了!【重要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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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光電梯里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ai愨鵡琻
“陸小姐,我是小倩。”一個柔柔的聲音說道。
陸夜的女朋友。
她連忙說,“哦你好。”
“想約你喝咖啡,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澩”
看了一眼手表,離晚飯時間還有一段距離,便答應(yīng)了,“好的。”
約定了見面時間和地點,她將文件鎖在車子后備廂,便開車去杰蘭特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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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號包廂,她推開門,一位穿著藍(lán)色大衣的女子面對著門口坐著,正低頭飲茶。聞聲,抬起頭。
“陸小姐。”她站了起來,屋里燈光柔和,她的五官沉浸在燈光中,看不太清楚,陸苡笑了笑,走進(jìn)去,“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是我到早了。”
陸苡走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隨手翻了一下菜單,按了服務(wù)鈴,點了一杯熱可可。
她這才抬頭看她,房間里雖然燈光有些暗,但兩人離得近,她能夠?qū)Ψ娇吹们迩宄?br/>
瓜子臉,精致的五官,特別是一雙眼睛極美。
可是她的皮膚卻泛著有些奇怪的粉紅色,仔細(xì)看,甚至有些凹凸不平,十分怪異。
陸苡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陣不安,她下意識抓緊了菜單,只是幾秒鐘的失態(tài),隨即恢復(fù)了面色如常。
“我看劉小姐似乎比小夜年紀(jì)要大一點吧?”陸苡扯了扯嘴角。之前沒看過她的照片,甚至沒聽陸夜說過她的年齡。陸夜很少在她面前提及這個女孩子,她主動問起,他也只是一筆帶過便轉(zhuǎn)移話題。
‘劉倩’笑了笑,伸手將耳邊垂下的頭發(fā)拂至而后,“是的,我今年快三十了。”
陸苡起初沒注意她的話,目光只是隨意地瞟過她耳邊撩起的頭發(fā),便再次落在了面前的菜單上。
臉上帶笑,心里卻是心驚肉跳!
她的發(fā)鬢處有被劃傷的舊傷口,已經(jīng)結(jié)成了皮膚增生,留下小小的粉紅色凸起痕跡!
陸苡念大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破過一起特殊的案子。兇手是個長期受繼母虐待的女人,對繼母一直懷恨在心,為了報復(fù)殺害繼母,她大學(xué)的時候甚至特意選擇學(xué)醫(yī)。
兇手殺人的手法極其殘忍,但最后卻只是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因為她劃在繼母身上的每一刀都不是致命的傷口,不算故意殺人,只是故意傷人。繼母有服安眠藥入睡的習(xí)慣,兇手選擇的殺人時間剛好是在繼母服藥之后,劇痛令她昏闕,安眠藥令她再也沒有醒過來,流血過多而死……
因為對那起案子印象深刻,所以陸苡至今還記得,當(dāng)時在審訊室審訊那個兇手的時候,她說起自己的過往,說到動情處,將身上的傷口露出來讓她看。陸苡此刻看到劉倩耳處的皮膚增生,跟那個兇手一模一樣!
那是被刀子劃傷之后新長出來的皮膚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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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姐是不是很介意我的年齡?”‘劉倩’的話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陸苡畢竟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職場上或許玩不過別人,可面對很多血腥恐怖的事情,她比任何人接受能力都強(qiáng)。
所有只是幾秒鐘的震驚,被她一喚便收回了思緒,看了‘劉倩’幾眼,語氣平平道,“劉小姐覺得我應(yīng)該接受嗎?我弟弟才十八歲。”
‘劉倩’沉默,敲門聲響起,服務(wù)生將熱可可送了進(jìn)來,掩門出去。
陸苡低頭攪動著杯中的褐色液體,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緒,淡淡道,“劉小姐今天將我叫出來,應(yīng)該不只是喝茶這么簡單吧?”
“陸小姐,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劉倩’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陸夜雖然是你的弟弟,但跟你住在一起總是不方便的。我想讓外婆跟陸夜搬出來和我一起住,我已經(jīng)看好了房子,并且付了定金,過幾天去將全款交清便可以搬進(jìn)去住,里面的裝修已經(jīng)由房產(chǎn)公司弄好了。這樣做,一來我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二來我也方便照顧他們,這事我跟陸夜提過。”
陸苡沒有說話,揣測著她這樣做的目的。據(jù)說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父母在早年地震的時候雙雙遇難了。她在美國長大,在美國生活,是第一次來北城,在這座城市,唯一的親人便是陸家?guī)孜弧j戃又笆沁@樣想的:給外婆和陸夜單獨找處房子住著,請保姆照顧生活起居,而這位劉小姐。她會幫她找好出租房,讓她自己去租房子住。
畢竟只是剛交往的男女朋友,陸夜也只是學(xué)生,誰也沒有義務(wù)為她付房租或者買房子。
可是她竟然將房子都買好了,并且愿意照顧陸夜跟外婆,她這樣做有什么目的?
陸苡沒想通,但她說得合情合理,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不能生冷地拒絕。想了想,問道,“陸夜怎么說?”
“陸夜說會同你商量。”
陸苡喝了一口熱可可,甜蜜的味道在嘴中散開。
“今天你約我出來,陸夜不知道吧?”
“我沒跟他說。”‘劉倩’有些難過,“我知道,我年齡有些大,他也擔(dān)心你會不接受我。其實我一直都在北城,根本就沒有出差,陸夜說他會處理好一切,讓我先等一等和你見面,所以我一直不敢主動找你。但我覺得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有些事情是一定要面對的。”
說著,她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堅定地看著陸苡,“雖然我比陸夜大十歲,但我覺得年齡不是問題。文章跟馬伊琍還能結(jié)婚呢,為什么我跟陸夜就不行?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并且在一起這段時間,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代溝的存在,我相信我會跟他會相處得很好。外婆已經(jīng)接受了我,我希望你也可以接受我,我會對你們都很好。”
“要我接受一個比我年齡還大的女人做我弟弟的女朋友,抱歉,我暫時做不到。”陸苡冷笑一聲,站起來拎包便走。
賀莘戴著壓低的帽子,低頭從包廂推門而出。
“金主任,我的肚子下個月就遮不住了嗎?”
“是的,您得早做準(zhǔn)備……”與賀莘并肩而行的中年婦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賀莘皺眉,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因為穿著荷葉擺的衣服,所以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并不明顯。
看來下個月就得出國了。她跟左子遇的婚禮泡湯,感情也還沒得到解決,此刻離開十分不利。
可是,這肚子再拖下去就遮不住了……
她跟賀汌驍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的孩子,千辛萬苦瞞著所有人,甚至不惜裝瘋住進(jìn)精神病院躲開母親的視線去調(diào)養(yǎng)身體,這個孩子的存活很不容易,她不能拿他的生命去冒險……
如今,就賭陸苡對賀汌驍?shù)母星榱耍磺笏f不要動搖,不要再次為左子遇動心……
賀莘苦笑,孩子是父母愛情的結(jié)晶,可是這個孩子大概只有自己真心期待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吧?
更令她感到寒心的是,千辛萬苦要防著的,是自己的母親……
不愿意深想,每次一想到這件事傷痛和恨就會多幾分,收回思緒,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
突然,面前不遠(yuǎn)處,走廊盡頭的另一間包廂的門毫無預(yù)兆地打開了,陸苡怒氣沖沖地從里面出來,面色十分難看。賀莘一怔,剛要將她叫住,包廂里沖出來另一個女人。
海藻一般柔順的長發(fā),藍(lán)色的大衣,及膝高跟鞋。她急匆匆地上前拉住陸苡的手臂,卻被她甩開,“劉小姐,我看咱們還是改天再談吧,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從來沒有想過小夜的女朋友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
“陸小姐,請你聽我說……”
“請你給我一點時間!”陸苡再次甩開她的手,冷著臉沖出了咖啡廳。
賀莘猛地拉著金醫(yī)生閃身鉆進(jìn)了身旁的空包廂。關(guān)上了門。
“賀小姐……”
“別說話。”賀莘沖她比了一個手勢,將窗簾拉開了一條小縫,往外面看去。
那個藍(lán)衣服的女人低著頭默默地站了一會兒,隨即失落地走出了咖啡廳。
“有點像……”
“什么有點像?”金醫(yī)生疑惑地問道。
賀莘嘆口氣,“像我認(rèn)識的一個老朋友。”
頓了頓,解釋道,“給我的感覺有點像,但看到臉就不像了。而且,那位老朋友已經(jīng)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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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館,陸苡仍是冷著臉,腳步不停地走向了停車場,開著車子回了警局。
曹嘉剛好要出門辦點事,撞見她一臉怒氣地沖進(jìn)來,有些意外,誰知道她目不斜視地忽視了自己直直往里面走去。
她趕緊跟上去將她拉住,“苡苡,你怎么又回來了?晚上不是有約會嗎?”
陸苡突然一把抱住她,臉上偽裝的憤怒猛地傾塌。
她瑟瑟發(fā)抖,雙手緊緊攀在曹嘉的背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曹嘉愣了愣,察覺到她被嚇住了,連忙拍了拍她的背,輕聲道,“別怕別怕,有我在這里,什么事和我說。
辦公室里。
陸苡捧著茶杯,猛地喝了好幾口,曹嘉的手摟在她的肩上,安慰地拍著,“慢點喝,別嗆著了。”
陸苡看著自己的腳尖,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嘉嘉,阮暖回來了。”
“什么?”曹嘉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知道陸苡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她說阮暖回來了,就一定是阮暖回來了。
她被插了那么多刀,還扔進(jìn)了海里,竟然大難不死?兩年了,要回來早回來了,怎么偏偏這時候才出現(xiàn)?
她還來得及問,陸苡突然放下茶杯,猛地站起來奔向電腦。
曹嘉趕緊跟過去,站在她背后看她打開電腦,將機(jī)密文檔打開,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地將那個視頻從頭看到尾。然后,她又將阮暖的照片一張一張放了出來,仔細(xì)地看著,直到五十多張照片看完了,資料也看完了,她往椅子上一靠,臉色蒼白地仰著頭,閉上了眼睛。
“真的是她回來了。”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劉倩’微笑淡淡的眼睛。
經(jīng)常聽賀溯說起她,她知道阮暖是個性格很開朗的女孩子,但是如今看到她,只覺得她陰郁而滿懷仇恨。
也難怪,遭受了那樣的傷害,是誰也做不到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沒心沒肺。
雖然有些微微的驚恐,還有喜悅更同情,心里的感覺很復(fù)雜。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阮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只是,她為什么成了陸夜的女朋友?是無意的還是蓄意的?是真愛還是利用?她知道給她跟賀汌驍?shù)年P(guān)系嗎?
腦子里亂得快要爆炸了,曹嘉看得出她的疲憊,坐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她,心里很多疑問,卻一句話也沒有問。
最后是陸苡睜開了眼睛,看向她,淡淡道,“今天下午,我去跟陸夜的女朋友見面了。那個叫劉倩的女人,其實就是阮暖。”
“啊?”曹嘉徹底懵了,“你是說,阮暖現(xiàn)在是你弟的女朋友?也就是說,你的弟媳婦是你老公的前女友?”
陸苡無語,扶額,“重點不在這里……”
頓了頓,道,“我之所以確定那個劉倩是阮暖,一:她的臉是整過容的,并且做了大面積的皮膚恢復(fù)手術(shù)。雖然手術(shù)很成功,普通人看不出曾經(jīng)的傷口,但我碰巧有朋友是整容醫(yī)生,剛才在車上,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跟他確認(rèn)了,劉倩一定是做過皮膚修復(fù)種植手術(shù)。”
“整容醫(yī)生?就是那個醫(yī)學(xué)系大學(xué)時候狂追你的那個劉宇啊?”曹嘉忍不住問了一句,又意識到現(xiàn)在似乎不適合問這個問題,連忙道,“繼續(xù)說。”
陸苡白了她一眼,“第二,我看到了她耳朵處的傷口疤痕。視頻中,兇手有一刀也是落在阮暖的耳處的。或許這可以說是巧合,但第三點,她左手無名指處有一顆小小的黑痣,而剛好阮暖也有。”
頓了頓,陸苡肯定道,“何況,沒有受過很大傷害的人,眼中不會有那么多的恨。”
阮暖肯定不想讓人知道她還活著,更不想讓陸苡知道她就是阮暖。兩年來,她隱藏得很好,沒有人找到她,可是她偏偏出現(xiàn)在了陸苡的視線里。
她太掉以輕心,她忽視了她的面前坐著的不止是陸苡,更是一位刑偵警察。
聽完了陸苡的分析,曹嘉跟陸苡一樣大腦混亂了。
阮暖回來了,她倆辛辛苦苦調(diào)查的兇殺案便不成立了,不用再費盡心思找兇手,只需要問她便可知道那個對她下殺手的人是誰。
陸苡看出了她的心思,搖頭道,“答應(yīng)我,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更不要去找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