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秀肌肉
    以色列這把刀可太鋒利了,多牛呀,傳說中的中東小霸王,一個打幾十個那種。
    周世顯眼睛瞇了起來,心中浮想聯(lián)翩,他要是能幫助猶太人建立一支武裝,締結(jié)盟約,奪回圣地耶路撒冷。
    那奧斯曼人的末日就要來了,就算是奧斯曼人把周圍的幾十個小弟都拉上,也沒戲!
    “敢刺殺老子?”
    周世顯口中喃喃自語,那可就別怪老子下手黑,如今大明有槍,有軍火,猶太人有資本,有人。
    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他已經(jīng)在琢磨著,幫助猶太人訓(xùn)練一個騎兵軍了。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眾人早已困倦欲死。
    紛紛告辭。
    連娜木鐘也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婀娜多姿的扭著走了,只剩下玉真還在陪著他。
    “噗嗤?!?br/>
    疑是仙子落凡塵,一笑傾城。
    “呵?!?br/>
    周世顯瞧著她豐盈婀娜的身段,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興致大發(fā),又捉住了她纖纖素手。
    細(xì)細(xì)說起來,猶太人和奧斯曼之間的恩恩怨怨。
    這可是世世代代的死對頭呀……
    一見面就得打起來,往死里掐。
    這兩家人的恩怨情仇,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他又定定的看著玉真,笑道:“如何?”
    玉真凝神思索后,輕道:“既是大人問了,那妾身便斗膽建言,大人此番遠(yuǎn)交近攻,暗合兵法……”
    “好計謀?!?br/>
    “呵?!?br/>
    瞧著她黑白分明的眼中,閃爍著亮閃閃的光澤,周世顯對她頓時刮目相看,這可真是個聰穎之極的女子呀。
    可是……
    他又何嘗不知猶太資本是一把雙刃劍,一個不小心便會被資本反噬,一番深思熟慮,權(quán)衡之下。
    又一拳輕輕砸下。
    “值!”
    此番與虎謀皮,冒上被反噬的風(fēng)險,卻可以為大明節(jié)省二十年的發(fā)展黃金期,這筆賬怎么算都很劃算。
    無非是。
    成王敗寇。
    大明人會被猶太人同化嘛。
    開什么玩笑。
    誰同化誰還不一定呢,周世顯對華夏文化的同化能力十分自信,不自信就別出來打天下了。
    一竅通,百竅通。
    除了猶太人這把刀,他還有一把刀可以用……
    這也是一個悲催的民族,
    庫爾德人。
    “刷刷?!?br/>
    大筆一揮,周大都督又畫下了一張大餅,聯(lián)手攻打奧斯曼,事兒之后將奧斯曼南部地區(qū)交給庫爾德人。
    也建立一個國家……
    最少可以給那位英明神武,姿色不凡的奧斯曼皇太后,添點堵。
    “噗?!?br/>
    玉真實在憋不住笑,瞧著他左一張大餅,右一個許愿,信誓旦旦的樣子十分可笑。
    “呵?!?br/>
    許是覺得有失體統(tǒng),佳人趕忙低眉順眼,宣了一聲道號:“福生無上天尊……恕罪恕罪?!?br/>
    騙人是不對的!
    一個月后,水城威尼斯。
    水波蕩漾,碧光粼粼。
    一座座形態(tài)各異的石橋,將高大巍峨的堡壘式建筑連接了起來,水道中船來船往,一切都彰顯著近代城市的繁華。
    毫無疑問這是一座繁華的商業(yè)城市。
    可繁華之中又難以掩飾的落寞。
    這威尼斯本是整個歐洲的商業(yè)中心,最繁華的所在,可自從當(dāng)?shù)嘏d起反猶浪潮之后……
    隨著大批猶太人從威尼斯離開,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正如周世顯所言,歐洲人其實是很野蠻,很落后的,在歐洲這地方真正牛的是猶太人。
    猶太資本才是歐洲真正的血液。
    黃金血液。
    當(dāng)猶太人離開了威尼斯,到了貧瘠的荷蘭,荷蘭王國便快速崛起,取代威尼斯成了新的商業(yè)中心。
    威尼斯,城市中心廣場。
    瓦爾堡家族的豪華城堡大門,緊緊關(guān)閉,這些年猶太人在威尼斯日子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里的猶太人時常被暴民搶劫,縱火,損失慘重,所以大部分猶太家族已經(jīng)搬走了。
    有的搬到了荷蘭,有的搬到了東普魯士,城堡里只有少量留守人員。
    可這一日傍晚。
    幾個身穿燕尾服的東方面孔,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城堡門外,敲開了世界第一代猶太銀行家的大門。
    “咯吱?!?br/>
    隨著城堡大門緩緩敞開,一個穿著燕尾服,大腹便便的管家,吃驚的看著這幾個東方面孔的陌生人。
    “咯吱?!?br/>
    厚重的大門又緩緩關(guān)上了,隔絕了一切聲息。
    悄無聲息之間。
    一個可怕的幽靈在歐洲的上空降臨了……
    又過了一個月。
    涼州,張掖府。
    前往威尼斯的信使,一來一回走了兩個月,這低下的通訊效率讓周世顯摸了摸頭。
    他等的脖子都長了。
    這也太慢了。
    可是他沒辦法,涼州與威尼斯隔著千山萬水,路途過于遙遠(yuǎn)了,一個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面前。
    該怎么和猶太人建立聯(lián)系呢?
    并且瓦爾堡家族的回信十分謙遜有禮,很客氣,可言辭有些模棱兩可,似乎對大明主動釋放出的善意不太領(lǐng)情。
    言語間諸般推脫……
    這是廢話。
    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東方王朝,千里迢迢的跑去威尼斯,動動嘴巴給人家畫了一張大餅。
    你說要幫助人家猶太人復(fù)國。
    這擱在誰身上能信呀?
    再說了,你有這個實力嘛?
    “嗨?!?br/>
    手中拿著瓦爾堡家族的回信,周世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猶太人的態(tài)度總結(jié)下來一句話。
    婉拒!
    失算了。
    畢竟畫餅這事兒猶太人才是祖師爺。
    給猶太人畫餅……
    這叫班門弄斧。
    碰上賊祖宗了。
    “咯咯?!?br/>
    見愛郎吃了憋,一臉尷尬,玉真實在憋不住了,笑的彎下了小蠻腰,慕容慧在一旁睜大了眼睛,一臉茫然。
    “呵呵。”
    娜木鐘在一旁抱著胳膊,如花俏臉上冷笑連連,她就等著看戲呢。
    “嘿,這娘們兒……”
    周世顯虎目在二女格外豐盈之處轉(zhuǎn)了一圈,隨手將瓦爾堡家族的回信一擱,又盤算起來。
    他見過的大場面多了。
    這點小小的挫折不算啥,這么大的事情,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太事,哪有第一次接觸就談成的。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猶太人不相信大明的實力。
    這事兒真是太正常了。
    大明要是不在西域拿出點實力來,怎么叫人家相信你?
    “那就打一仗唄?!?br/>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只有在西域打一個漂亮的大勝仗,和猶太人的盟約才能接著往下談。
    “噠,噠。”
    周世顯摸著下巴,走到了世界地圖前面,視線在地圖上轉(zhuǎn)了一圈,琢磨了起來,北邊的俄軍,哥薩克太狠。
    不好打。
    奧斯曼太遠(yuǎn),暫時夠不著,只能開展情報戰(zhàn)。
    所以。
    他在西域地圖上點了點。
    “打波斯吧?!?br/>
    西域這塊地盤上,好強林立,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只有波斯人看上去憨憨的,好欺負(fù)。
    “波斯。”
    周世顯眼中閃爍著幽光,波斯帝國這個曾經(jīng)強大一時的古老王朝,如今早已榮光不再。
    這個腐朽的古老王朝,如今遇到了和大明同樣的窘迫,曾經(jīng)盛極一時,卻躺在巨大的財富之上。
    不思進取。
    一百年來,波斯王朝在對外戰(zhàn)爭中屢戰(zhàn)屢敗,喪失了大片土地,在西邊被奧斯曼人打的抬不起頭。
    東邊被烏茲別克人,土庫曼人欺負(fù),竟然連南邊的印度莫沃爾王朝,也能跑過來欺負(fù)一下子。
    并且波斯軍隊的武器裝備,還是以落后的彎刀,弓箭,冷兵器為主,就這還不如大明崇禎朝呢……
    “?。俊?br/>
    “攻打波斯?”
    玉真正在咯咯嬌笑,一下子驚呆了,如花玉容上一臉茫然,波斯人做錯了什么,為啥要打人家?
    大明和波斯無冤無仇。
    自古以來兩國都維持著和平共處的融洽關(guān)系。
    “為何?”
    玉真不解,一臉茫然。
    “呵?!?br/>
    此時娜木鐘櫻唇微微張開,將粉臂抱了起來,冷冷一笑:“還不是波斯人好欺負(fù)么?”
    被枕邊人揭破了用心,周世顯覺得有些尷尬,卻又不免狠狠瞪了一樣,不然呢?
    “軍國大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俊?br/>
    玉真又是一呆,陷入沉思。
    “呵?!?br/>
    娜木鐘沖著周大都督翻了個明媚的白眼,她早就看透了,什么軍國大事,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還不是想撿個軟柿子捏?
    這個男人……太壞了。
    “呵。”
    “本督不屑與你理論。”
    翌日,軍議。
    二月間的西北,依舊嚴(yán)寒。
    可白虎節(jié)堂之中氣氛火熱。
    “攻打波斯?”
    黃得功摸了摸頭,同樣一臉懵逼。
    為啥呀?
    波斯人似乎沒招惹咱吧?
    可立刻被大都督冷著臉,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番,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到了西域這塊地盤,就得講西域人的規(guī)矩。
    西域的規(guī)矩只有一條。
    弱肉強食。
    別問。
    問就是叢林法則。
    “是?!?br/>
    黃得功被罵了一通,趕忙起身,啪的行了個軍禮:“標(biāo)下失言,請大都督責(zé)罰?!?br/>
    “罷了?!?br/>
    周世顯揮了揮手:“坐。”
    將部下責(zé)罵了一番,大都督免不了又嘆了口氣。
    “哎?!?br/>
    其實本督也十分同情波斯人的處境,想當(dāng)初,這也是個文明古國,與華夏并立于世界之巔,世代通商。
    咱大明本不該落井下石。
    可是……
    本督手握十三萬重兵,整個大明最能打的部隊都在西北,這么多部隊每天人吃馬嚼要花多少軍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br/>
    見他憑吊古人,俊朗的臉上一副傷感模樣,麾下眾將趕忙勸慰一番:“大都督不必如此?!?br/>
    “過去了,都過去了。”
    “嗯。”
    抹去臉上的傷感,周世顯又灑脫一笑:“議一議吧?!?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眾將心中都明白了,大都督都這么不要面皮了,那就……打呀。
    攻略波斯之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要什么臉。
    當(dāng)今世界但凡是要臉的國家,要么成了別人的殖民地,要么半殖民地,要么就淹死在浩浩蕩蕩的歷史長河里了。
    可。
    周世顯緩緩起身,走到世界地圖前頭,看向了天山腳下的伊犁河谷,眼中散發(fā)著森森幽光。
    “傳令,聚兵?!?br/>
    在攻打波斯之前,他要先將俄軍從伊犁趕走。
    若不然,他變成兩線作戰(zhàn)了,這可不是個什么好主意。
    俄軍靠的太近了,這都從俄國南部打到天山來了,竟然還在伊犁河谷盤踞了一個冬天,不走了?
    真當(dāng)老子是吃素的呢?
    “出兵!”
    周世顯揮了揮手,這個小葉爾馬克呀,爪子伸的太長了,得叫他往回收一收了。
    “嘩。”
    麾下眾將,紛紛起身,轟然應(yīng)諾。
    “標(biāo)下遵令!”
    大明中興三年,三月。
    西北明軍在大都督周世顯授意下,做出了一番重大戰(zhàn)略調(diào)整,先是集結(jié)了七萬兵力,向著天山腳下的伊犁河一線發(fā)動猛攻。
    一時間馬蹄聲隆隆。
    伊犁河谷之中爆發(fā)了一場激烈的騎兵大戰(zhàn),這一開戰(zhàn)短短三天,明軍銃騎傷亡兩千多,俄軍哥薩克也傷亡了兩千多……
    再一次,明軍,俄軍都被對方的戰(zhàn)斗力嚇了一跳,都有點吃不住勁了,趕忙將騎兵收了回去。
    各自將大軍抱成一團緩緩壓上。
    一番試探之后,誰也沒有把握吃下對方......
    終于,終于半個月后。
    七萬明軍與八萬俄軍,在伊犁河兩岸形成了對峙。
    三月間的伊犁河流域,大地仍處于冰封之中,寒風(fēng)凜冽,將四爪金龍旗吹的獵獵作響。
    “呼。”
    周世顯搓了搓手,舉起千里鏡看了看,瞧著對岸俄軍豪華陣容,哥薩克騎兵大約三萬名。
    剩下的準(zhǔn)格爾各部騎兵大約兩萬名,另外還有三萬名身穿灰色軍服的騎馬步兵。
    從周世顯嘴角徐徐溢出了幾個字。
    “沙俄禁衛(wèi)軍!”
    沙俄連禁衛(wèi)常備軍都派出來了,大名鼎鼎的灰色牲口在這個時代,終于露出了鋒利了獠牙。
    隨著沙俄派出了精銳近衛(wèi)軍,俄軍也變成了步,騎,炮混編部隊,只是裝備略微遜色一些。
    步兵正在挖溝,炮兵正在架設(shè)陣地。
    河對岸。
    小葉爾馬克也舉著單筒望遠(yuǎn)鏡,凍的鼻青臉腫,趕忙取出酒壺灌了一口伏特加。
    這一個冬天,他的部隊在伊犁河谷也凍得夠嗆。
    對岸的明軍……
    陣容同樣鼎盛,明軍步兵已經(jīng)下馬,正在整隊,挖溝,炮兵也在拼命架設(shè)炮位。
    “嗚……轟!”
    終究是俄軍的炮兵素養(yǎng)更勝一籌,率先架好了步兵炮,隔著一條小河,率先對明軍開始了炮擊。
    終究是西洋炮兵,玩大炮的老師,強壓了明軍這個學(xué)生一頭。
    “嗚……轟!”
    “撤。”
    罵罵咧咧的前線明軍,只好成群結(jié)隊的撤了下去,好在俄軍的步兵炮射程不遠(yuǎn),大約只有一兩里。
    并沒有給明軍帶來重大傷亡。
    炮擊持續(xù)了一刻鐘,隨著前線后退兩里,平息了下來。
    “哈哈哈?!?br/>
    猛然間,俄軍陣中響起一陣狂妄的笑聲,一些哥薩克騎兵打馬上前,沖到了河邊,還在在河對岸翻身下馬。
    一手拿著酒壺,另一手解開了褲腰帶。
    “嘩?!?br/>
    上千名哥薩克騎兵對著河對岸的明軍,撒了泡尿。
    明軍瞬間被激怒。
    “直娘賊!”
    “鱉孫子。”
    兩軍陣前,罵聲四起,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伙孫賊也太張狂了。
    前線明軍騎兵好似炸了毛,一個個紛紛下馬也要解褲腰帶,卻被周世顯下令制止了。
    “做什么?”
    大都督揮了揮手,比別的也就算了,比這玩意?
    比的過么?
    “來人吶?!?br/>
    他揮了揮手,從軍中調(diào)派了一批神射獵兵,一個個都穿著白色的披風(fēng),在雪地上偷偷摸摸的啪了上去。
    不久響起一陣槍響。
    “砰,砰?!?br/>
    一陣火槍爆鳴之后,對面正在撒野的哥薩克人栽倒一片,再也不敢放肆了,一個個提著褲子連滾帶爬的跑了。
    “哈哈哈?!?br/>
    占了便宜的明軍瘋狂大笑起來。
    什么玩意??!
    七萬明軍,八萬俄軍就在伊犁河兩岸,對峙了整整三天,這個仗打的兒戲一般,也代表著雙方的心虛。
    最后硬是沒打起來。
    兩國兵力大致相當(dāng),實力相當(dāng),背后都站著一個龐大的帝國,一時間誰也吃不下誰。
    真要是明,俄兩國,在這個時間點上全面開戰(zhàn),除了兩敗俱傷不會有別的結(jié)果。
    周世顯不會這么蠢。
    小葉爾馬克也很精明……
    于是乎,雙方不約而同的派出了信使,提出停戰(zhàn),并且停戰(zhàn)協(xié)定以閃電一般的速度達成了。
    從而結(jié)束了這場毫無意義的對峙。
    因為雙方將士都凍壞了。
    這是一個十分公平的停戰(zhàn)協(xié)定,誰也沒占到誰的便宜,雙方約定各退一步,明軍退守敦煌。
    俄軍退回北方的堡壘。
    至于伊犁河谷,雙方都不得擅自進入,于是乎,便在明,俄兩國實際控制區(qū)眾將,形成了一個緩沖區(qū)。
    七天后停戰(zhàn)協(xié)議達成。
    雙方各自退兵,緩緩脫離了接觸。
    古往今來,都是如此,當(dāng)兩個實力旗鼓相當(dāng)?shù)凝嫶蟮蹏龅搅耍跊]有做好充分的戰(zhàn)爭準(zhǔn)備之前。
    絕不會以國運相搏。
    只有一個例外,小……日子過的不錯的東瀛人,所以東瀛人最后輸?shù)难濕枚紱]了。
    “呼?!?br/>
    又是一陣寒風(fēng)凜冽,周世顯瞇起眼睛,看著緩緩?fù)藚s中的俄軍,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河對岸。
    小葉爾馬克深深的松了口氣。
    兩軍統(tǒng)帥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個念頭:“下一次……”
    下一次誰退兵誰是孫賊!
    雙方互罵一聲下等人,各自退回去積攢力量。
    三月末,天氣轉(zhuǎn)暖。
    明軍才剛剛在伊犁河谷與俄軍脫離接觸,便又兵鋒一轉(zhuǎn),出玉門關(guān),向著孱弱的波斯王朝亮出了森森獠牙。
    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后,最后倒霉的竟然變成了無辜的波斯王朝……
    大明向著波斯王朝亮出了刀,俄軍也沒閑著,兵鋒一轉(zhuǎn)沖著西邊的哈薩克人去了。
    這也在情理之中,明,俄兩軍互相忌憚對方的實力,最終沒打起來,倒霉的自然變成了中亞五國。
    加上一個老朽的波斯。
    雙方開始心照不宣的在中亞搶地盤,積蓄力量,同時醞釀著下一次的全面交手。
    涼州,玉門關(guān)。
    三萬八千明軍,步,騎,炮混編部隊攜帶著大量馬匹,糧草,還有一輛輛四輪大馬車,緩緩出塞。
    沿著準(zhǔn)格爾盆地的最南端。
    一路向西。
    長長的行軍隊列一眼望不到頭。
    “滴答,滴答?!?br/>
    周世顯騎在馬上,對先鋒官黃得功千叮萬囑,此番西征務(wù)必以雷霆之勢,先把烏茲別克人,土庫曼人的地盤掃了。
    這兩伙勢力還是部落制吶,很落后。
    “你黃大人若是手握三萬八千鐵騎還打不過,就別回來了?!?br/>
    “是?!?br/>
    黃得功忙道:“三個月,標(biāo)下若不能攻滅波斯,提頭來見!”
    “好,好?!?br/>
    周世顯勸勉了一番,又附耳道來。
    他這支偏師的主要任務(wù),是長驅(qū)直入,橫掃烏茲別克草原,外加一個波斯,最好能占領(lǐng)一個地中海出???,打通與猶太人之間的聯(lián)系。
    也亮亮肌肉……
    如此這般,一舉兩得,想必猶太人見識到了大明的強大實力之后,便會心動的靠過來。
    “放心打?!?br/>
    這一路上沒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他,波斯王朝如今的皇帝阿巴斯二世,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呢。
    如今正是這個腐朽王朝最虛弱的時候。
    一推就倒。
    黃得功心領(lǐng)神會:“標(biāo)下明白。”
    “去吧?!?br/>
    不再留戀,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駕!”
    鐵騎滾滾而去。
    四月初,南京。
    “啥?”
    接到西北奏報的內(nèi)閣諸公,人都傻了,拿著大都督府發(fā)來的絕密公文,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一串叫人眼花繚亂的假動作呀,又是和沙俄議和,又是出兵征討波斯,這是瘋了吧……
    內(nèi)閣諸公也算見多識廣了,可一個個目瞪口呆。
    怎么著?
    兩國交兵,興師動眾的打來打去,大明和沙俄打了大半年的仗,又脫褲子,又亮家伙,可是……
    為什么最后倒霉的是中亞五國,還有波斯人?
    這是怎么個道理呢?
    “嚯!”
    內(nèi)閣次輔史可法氣的臉色都鐵青了。
    “這是不義之戰(zhàn)!”
    首輔孫傳庭一臉呆滯。
    連親爹周國輔也一臉尷尬,摸了摸鼻子:“這兔崽子?!?br/>
    可廳內(nèi)很快安靜下來,讀書人嘛,罵幾句不仁不義也就罷了,雖說臉上掛不住。
    可半推半救,也就依了。
    “哎?!?br/>
    不久廳中發(fā)出幾聲輕嘆。
    “罷了,周賢侄在西北也著實不易?!?br/>
    “隨他去吧。”
    悄無聲息之間,大明人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從滿口仁義道德的虛偽君子,變成了……
    “阿嚏!”
    午夜時分,涼州,大都督府官廳之中,周世顯猛的打了個噴嚏,有些奇怪的摸了摸鼻子。
    瞧著正在打瞌睡慕容慧,一時間意興闌珊,他終于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壞了?!?br/>
    周世顯抬頭看著官廳上方,高高懸掛的水晶吊燈,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呻吟:“我成列強了。”
    可他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