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零章:壓倒式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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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可恨的是眼前的漢人將領(lǐng)竟然將自己方才的條件全部說了出來,三百騎兵對決,勝利了就可以離去,否則,匈奴此番的騎兵恐怕要葬身于此了,匈奴將領(lǐng)徹底體會到了方才呂義是什么樣的感受。
這是**裸的羞辱與輕視,精銳的鷹軍是所向無敵的,念及此處,西涼軍帶來的壓力稍微減輕。
華雄手中的鑌鐵長刀隨意的挽了一個刀花,對身后的騎兵笑道:“誰要是被匈奴打下馬,哼哼!”
三百騎兵目光炯炯的盯著華雄,齊聲道:“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洶涌的戰(zhàn)意讓不遠處呂義帶領(lǐng)的漢軍神情一震,渙散的精神亦是凝聚起來,現(xiàn)在他們是獵人,而匈奴人是獵物,就連這些鷹軍的生死也由漢人來掌握。
“父親,這支鮮卑的騎兵很厲害呢!”
馬騰冷哼一聲道:“不要長他人威風(fēng),滅自己的志氣,何況這支匈奴人是精銳的鷹軍。”
“諾。”馬超手中的長槍緊緊握住,第一次上戰(zhàn)場,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戰(zhàn)!”華雄話音剛落,匈奴將領(lǐng)亦是大聲道。
鷹軍嗷嗷的怪叫著,說著一些漢人聽不懂的話語,呂義知道,這是鷹軍要發(fā)起進攻了,之前鷹軍就是怪叫一陣,而后沖殺,雙目圓睜,呂義緊緊的盯著戰(zhàn)場,唯恐錯過每一個細節(jié)。
華雄長刀一揮,在呂義眼中,三百騎兵是邁著整齊的步伐進行沖鋒的,隆隆的馬蹄聲有節(jié)奏的響著。
臨近匈奴鷹軍,只見三百人齊齊搭弓上箭,簌簌的箭雨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射了出去,匈奴鷹軍同樣不弱,兩方的箭雨同時到達,一個是匈奴鷹軍,一個是西涼鐵騎,雙方交手究竟是鹿死誰手。
鷹軍人仰馬翻,反觀西涼軍,只有極少數(shù)倒霉的騎兵被射落下馬。
這時,觀戰(zhàn)的人開始重視西涼軍的裝備。
三百騎兵,清一色的大馬彎刀,身披堅甲,偶爾可以看到一些騎兵身上的鎧甲迥異他人,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鎧甲,華雄身上的鎧甲亦是如此,就連騎兵身下的戰(zhàn)馬,也披上了鎧甲,保護住關(guān)鍵的部位,這樣的一名騎兵,在其他軍中只有將領(lǐng)級別的才有這種待遇吧。
西涼鐵騎開始逞威,那是何等的騎術(shù),就是一向自詡騎術(shù)天下無雙的匈奴人也不禁瞠目結(jié)舌,他們從未想過,人可以在戰(zhàn)馬上做這樣高難度的動作,而那些騎兵手中怪異的武器輕輕揮舞就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鷹軍經(jīng)過最初的慌亂,很快恢復(fù)了正常的沖鋒,看的一旁的呂義大點其頭,不愧是匈奴的精銳。
騎兵手中的彎刀不斷汲取著鷹軍騎兵的生命,而鷹軍騎兵的兵器砍在西涼軍騎兵的身上,只能帶起一朵朵的火花。
一個沖鋒過后,鷹軍的隊伍變的稀疏而又凌亂,有些騎兵的眼中甚至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匈奴將領(lǐng)面色蒼白,以他的武藝,在方才的沖鋒之中,險些被打落下馬,那些騎兵手中的武器不僅怪異,出招更加讓人防不勝防,仿佛將敵人在戰(zhàn)馬上的每一個動作都算計在內(nèi)。
勒馬回轉(zhuǎn),再次沖鋒,西涼軍的騎兵幾乎保持著一致的動作。
呂義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漸漸變?yōu)轶@喜。
不到半個時辰,戰(zhàn)場上的鷹軍只剩下二十余人,而西涼軍依舊有二百人。
勝局已定,華雄大笑道:“怎么樣,還什么狗屁匈奴人的鷹軍,不堪一擊啊!”
二百余名騎兵發(fā)出暢快的大笑,被訓(xùn)練了那么久,出現(xiàn)在熱血沸騰的戰(zhàn)場,一個個如同走出牢籠的獅子。
匈奴將領(lǐng)在戰(zhàn)馬上微微躬身:“我們輸了!”
華雄也不為難“把你們的戰(zhàn)馬還有兵器鎧甲留下,人可以走了,不然老子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匈奴將領(lǐng)面色不斷變換,但看著不遠處的匈奴大隊騎兵,選擇了沉默、屈服。
華雄毫不客氣的收了匈奴人留下的東西,任由匈奴人離去。
呂義策馬上前抱拳道:“多謝這位將軍前來救援,感激不盡!”至于華雄放走了匈奴人,他雖然有意見,卻不敢提出。
華雄擺手道:“什么將軍不將軍的,俺叫華雄,若是呂將軍不介意,稱呼我一聲華老兄即可。”
呂義也不矯情,當(dāng)即應(yīng)承了下來。
“西涼軍真不愧是天下軍隊之首,騎兵有如此戰(zhàn)力,呂某汗顏!”呂義心悅誠服的說道。
在沒見到西涼軍以前,呂義自問手下的騎兵不輸于任何人,但方才的一戰(zhàn),將他心中的驕傲徹底擊碎,以三百騎兵對戰(zhàn)匈奴鷹軍三百騎兵,竟然只有不到百人的損失,這樣的軍隊值得任何人的尊重。
“呂老弟客氣了,都是自家人,我看你部下?lián)p失也不小,匈奴人的兵器你就挑選一些吧。”華雄大方的說道,對于戰(zhàn)馬,華雄可是不敢胡亂許諾。
“如此,多謝華將軍了!”
“父親,為什么華將軍要放走匈奴人?”馬超不解的問道。
馬騰搖頭道:“我也不知,或許是軍師的命令吧。”
“我為呂老弟介紹,這位是西涼軍營將馬騰,武藝湊合。”華雄將馬騰拉過來介紹道。
馬超面色通紅,恨不得上去咬華雄一口,自己的父親被別人說成武藝湊合。
“馬將軍!“呂義抱拳道。
馬騰的面色沒有絲毫的不自然,論武藝,他不及華雄多矣,但謀略的話,五個華雄也不是對手,在西涼軍中,能夠統(tǒng)帥一軍的,又有哪個是只懂沖殺的武將。
“這位小將軍可是馬將軍的愛子,一身武藝就是華某也佩服不已啊,是西涼軍中的少年將領(lǐng),位居排長之位。”
呂義十分詫異華雄為什么會如此隆重的介紹馬超,他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年方十六歲的少年罷了,華雄口中的排長之位雖然不懂得是什么意思,卻識趣的沒有發(fā)問。
“馬小將軍!”呂義抱拳道。
馬超清秀的面龐瞬間充滿了紅暈,回禮道:“呂將軍!“
“華老兄,這些士兵是在?”呂義詫異的看著西涼軍騎兵將戰(zhàn)死騎兵的頭發(fā)割下一縷,鄭重的搜集i起來。
華雄收起之前的玩世不恭,鄭重道:“這些戰(zhàn)死的士兵,是西涼軍的功臣,他們的事跡當(dāng)被刻在英雄碑上,受人敬仰,這里是戰(zhàn)場,士兵的尸體不容易攜帶,只好將他們的頭發(fā)帶回去,放在英雄冢內(nèi)。”旋即,華雄將英雄冢向呂義說明。
不知呂義聽后作何感想,西涼軍赫赫有名的英雄冢英雄碑他自然有耳聞。
將匈奴人擊退,這個地方暫時不能停留,稍微清理戰(zhàn)場之后,華雄呂義結(jié)伴而行。
經(jīng)過兩日的相處,呂義從西涼騎兵身上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騎兵的裝備也被他軟磨硬泡搞到了一套。
馬騰則是暗笑不已。
匈奴單于看到赤身回來的匈奴勇士,大怒的同時震驚不已,五百鷹軍,僅剩一百余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匈奴單于歇斯底里的吼道。
匈奴將領(lǐng)的臉色哪還有不可一世的神情,跪倒在地,將事情娓娓道來。
“西涼軍?難道最精銳的鷹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怎么可能?三百的鷹軍打不過三百西涼軍騎兵?”單于覺得自己說話變的有些語無倫次。
“是的,他們手中的兵器是我們從未有見過的,每名士兵的身上都披著鎧甲,連戰(zhàn)馬都戴著鎧甲,三百人的對決,不到半個時辰,鷹軍就剩下了二十余人,而西涼軍依舊有二百余人。”
單于震驚了,西涼軍來到并州支援的消息他也聽說了,也未曾放在心上,匈奴本是游牧民族,定居在漢境之后,自身的本事依舊沒有落下,自問不輸于猖狂的鮮卑人,但西涼軍卻給了壯志躊躇的大單于當(dāng)頭一棒。
“你先下去吧!”單于的神情有些呆滯。
西涼軍的強大,超乎了匈奴人的預(yù)料,游蕩在各地劫掠匈奴人被征召而回,退守在廣衍城內(nèi),或許待在城內(nèi),才讓單于的心稍微安穩(wěn)。
每當(dāng)遇到匈奴人劫掠的隊伍,華雄總是大義凜然的將功勞讓給呂義,自己在一旁掠陣,接連的戰(zhàn)斗,呂義收獲果然不小,不過部下的騎兵也在急速的減員,匈奴人好勇斗狠,困境中依舊爆發(fā)著驚人的戰(zhàn)力,使得呂義吃了不小的虧,不過與西涼軍的關(guān)系也是愈發(fā)的親密,麾下的士卒早已是自來熟的混到一起,有些西涼軍的騎兵是并州人,在呂義的軍中尋找同鄉(xiāng)之人。
西涼軍的待遇在呂義軍中悄然傳開。
“呂老弟覺得西涼軍如何?”華雄坐在地上,揪了一根泛黃的枯草,不斷的咀嚼著,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西涼軍精銳,天下無雙,更兼大將軍仁義,實乃是我輩之楷模。”呂義不吝贊美之詞。
“不瞞呂老弟,我家主公對將軍神往已久,以老弟的本領(lǐng),在西涼軍也算是佼佼者。”
呂義何等人物,當(dāng)即明白了華雄話中的意思,臉色變了又變,他在并州軍明面上風(fēng)光無比,實則不然,丁泰這個州牧缺乏大局觀,而陳義此人手段是有了,卻有些專橫,對自己也是百般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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