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床榻上的殺神
“咦……這是什么東西,項云有些錯愕于忽然觸碰到的柔滑物體,以至于他忍不住手掌輕輕摩挲,并伸手開始上下摸索,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項云這一陣摸索之下,只覺得觸手滑膩溫潤,充滿了彈性,而且是凹凸有致,曲線玲瓏,這感覺好像……就好像是一具完美的女子軀體一般,哦……不對,應(yīng)該說……這就是一具女子的軀體!
“我去!怎么會……”項云心頭猛然一驚,正當他打算睜開眼睛一探究竟時,那被其上下摸索的軀體忽然一陣顫動!
“啊……!”
旋即項云只聽到耳旁傳來一聲女子尖利的叫聲,下一刻,項云還沒來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覺得一股龐大的氣勢驟然從自己的身邊傳來。
這股氣勢,如同一道無形能量猛然撞擊在他的身上,將其整個人直接從床榻上的棉被里撞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內(nèi)室的墻壁上,旋即又狠狠地彈回了地面!
疼……鉆心的疼!項云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撞擊,撞得七葷八素是眼冒金星,同時心中更是充滿了無數(shù)個問號!
“怎么好端端的,自己的床上竟然會傳來女子的尖叫,而且還能夠爆發(fā)出如此強大的氣勢,竟然將自己的撞得倒飛了出來!”
項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更多的思考,但見那床榻處簾幕驟然翻涌,床簾飛卷的瞬間,一個披著如瀑長發(fā),容貌冷艷,堪稱絕色的女子,一對狹長而冰冷的眼眸驟然鎖定了自己!
當看到項云那一身光潔溜溜的身軀,女子原本冰冷的眼眸劇烈地顫動一下,同時臉龐也是狠狠地抽搐一瞬,但這仍然無法遮掩女子那顛倒眾生般的絕美容顏,即便是閱女無數(shù)的項云,這一刻都有些呆滯了。
當床簾重新閉合,項云正要開口詢問之時,忽然室內(nèi)無風(fēng)自動,一股強勁的氣勢驟然從床榻處迸發(fā),氣浪翻涌,床簾再一次被掀開!
這一次項云還沒有看到女子絕色容顏出現(xiàn),就先見到一道刺目驚鴻,驟然從床榻簾幕之間激射而出,目標直指自己而來!
項云不知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凝目一看,差點沒把他嚇得尿了褲子,激射而來的不是他物,竟是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對著自己的咽喉穿刺而來,速度之快猶如是電光石火!
“媽呀……!”
項云一聲怪叫,身體本能的一個翻滾,以他如今的已經(jīng)成為了武者的體魄,再加上五毒酒的洗精伐髓,使得他的敏捷程度和反應(yīng)速度達到了一個十分驚人的地步。
在這危難關(guān)頭的一個翻滾竟是速度迅猛,堪堪躲過了那飛射而來的一劍,但那也是擦著他的脖頸掠過,劍芒幾乎劃破了他脖頸處的皮膚,帶出一道血痕!
“噌……!”
隨著一聲爆響,長劍直接插進項云原本所在位置的地面,堅硬的石板,竟然被長劍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沒入了半個劍身!
“我靠!”項云眼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這一劍要是真的刺到了他的脖頸,恐怕把他刺個對穿吧!
項云不用想也知道,出劍之人必然就是剛才床榻上的那位絕色女子,項云不敢怠慢,連忙開口就要解釋道:“姑娘,你聽我說……”
然而,‘說’字出口還沒有下文,項云就長大嘴巴的看到,床榻之上,一道雪白的身影猶如鬼魅般竄下,腳尖在床邊一點,頓時身如鴻雁,飛掠過長劍身旁,原本陷入地面數(shù)尺的長劍瞬間被無聲的拔出,旋即化作一點耀眼的劍花,再次向著自己飛刺而來!
項云瞳孔猛然收縮,只感到一股寒意逼上心頭,一種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后者此刻丹田處那條金色的脈絡(luò)瞬間金光大放,云力猶如是江河倒灌,瞬間充盈了項云的四肢百骸。
性命攸關(guān)的危難時刻,項云下意識的施展出了身形百變的身法,膝蓋側(cè)擊地面,腳下一晃,就如同泥漿中翻滾而起的老水牛,手腳并用,竟好似疾行之人一腳踏空,身子失去平衡一個側(cè)面翻倒!
項云危急之下施展出的這一連串的詭異動作,深得神行百變身法第一層,腳底抹油的精髓,竟是再次躲過了女子那快的幾乎無法看清的劍花!
“咦……!”
女子顯然也沒有想到,項云竟然能夠躲過她這一劍,后者分明察覺得到,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登徒子,不過是一個初窺武學(xué)門道的低階武者罷了。
而項云在躲過女子這一劍過后,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身上的卻是起了一層密集的汗珠,原因無他,雖然他如今修為低微,可是論及見識,堂堂并肩王的小兒子自然是見識不俗。
他看到女子從床榻上擲出的那一劍,就知道,此女絕對不是一般人,而從剛才那飛身奪劍,又驚鴻一劍的飛刺而來,他就更加肯定,眼前這女子絕對是武道高手,甚至是比自己那些護衛(wèi)還要厲害的存在!
面對這樣一位強大的存在,而且是抱著必殺自己,不容絲毫解釋的女殺神,項云再沒有任何僥幸,或是打算息事寧人解釋原委的想法,三十六計,只有走為上計!
躲過女子第第二劍的瞬間,項云沒有絲毫的停滯,腳下一個發(fā)力,整個人就高高飛躍而起,朝著外室撲飛過去,他此刻根本顧不得自己渾身赤裸,就想著要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去,然后立刻呼喚護衛(wèi)前來救援!
項云光潔溜溜的身軀,猶如一條金色鯉魚躍上龍門,朝著外室飛撲而去,眼看就要落地,然后轉(zhuǎn)身便可推門而出!
然而,那原本已經(jīng)落地的女子卻是冷叱一聲,手中的長劍劍身橫掃,虛空一甩,竟是帶起一道微不可見的白色長虹,長虹宛如一條長鞭,竟是隔空重重的抽打在了項云即將落地的身軀之上!
“嘭……!”
只聽得一聲沉悶巨響,項云整個人猶如是一只縱身跳水的猴子,被水中的巨鯨一尾巴扇的倒飛了回去,后者一聲慘叫,整個人這么硬生生倒飛出去,徑直撞飛回到了床榻之上!
“救命呀!有人要非禮我!”項云撞飛回床榻的瞬間,來不及痛苦呻吟,也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而是立刻發(fā)出一聲大喊!
因為就是剛才那一劍,他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此女竟然是已經(jīng)突破了七云武者的境界,進階到了黃云武者的境界,因為大陸風(fēng)云錄一書上曾經(jīng)清楚的介紹過,能夠云力外放者,皆是達到了突破了七云之境的黃云高手!
這種情況下,項云知道自己無論施展任何手段,哪怕是神行百變,恐怕都難逃一死。
無奈之下,他只能是叫喊出聲,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的便宜老爹沒有察覺到這里的動靜,王府之內(nèi)也定然有隱藏不出的老家伙,正監(jiān)視著整個王府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不知道此刻呼喊出聲,那些老家伙能不能夠救下自己,可是此刻也唯有這一個保命的法子了。
而女子聽到項云口中呼喊的言語,頓時柳眉倒豎,杏目圓瞪,原本身上的殺氣暴漲三分,手中緊握長劍的纖纖細手驟然舉起,朝著項云便飛刺過來!
“死……!”
女子一聲厲喝,手中的長劍竟是綻放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點,小小的光點釋放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威能,以至于項云身軀瞬間僵硬,幾乎連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了!
望著疾馳而來的劍光,項云幾乎要閉上雙眼認命,誰知這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旋即傳來一道熟悉的女子的急聲呼喊!
“住手……!”
隨著這一聲嬌呼,那名持劍女子眉頭微微一皺,手上的長劍也是滯緩了一瞬,然而也僅僅是一瞬之間,女子手中力量再次爆發(fā),長劍直刺項云眉心,顯然是要一劍奪命!
“住手,不可傷他!他是并肩王的兒子!”眼見女子竟然劍勢不減,那推門而入的女子忙是大喊出聲!
然而她呼喊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效用,唯獨當聽到‘并肩王的兒子’六個字時,原本女子那奪命一擊,勢必洞穿項云頭顱的一劍,在距離項云眉心處不過毫厘之處,驟然停滯!
氣氛在這一刻瞬間凝固,無論是推門而入的女子,還是手持長劍的女殺神,亦或是渾身赤裸,仰靠在床榻內(nèi)的項云,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只不過有的是驚駭、有的是驚愕、有的是驚疑!
項云此刻望著幾乎貼到自己眉心的劍尖,心臟如同雷鼓,喉嚨里好似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般,吞咽也不是,吐出也不是,只能是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彈,因為他生怕自己一動,眼前這一劍就會洞穿自己的腦袋。
“你是并肩王的第兒子?”持劍女子目光冰冷,聲音沙啞,充滿了磁性,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呃……是……是的。”項云略有些緊張的說道,這還是他有生以來以一次被人以如此方式問話。
“你是項云?”
“是!”項云老老實實的回答。
“為什么到這里來?”女子瞥一眼項云,卻恰好看到后者某處污穢不堪入目的部位,頓時別過目光,寒氣逼人的問道。
項云見女子問到點子上了,頓時滿肚子的苦水才有了傾吐的機會,他一臉冤屈的說道:“姑娘,這都是誤會呀,這座別院本來就是我的別院,我來這里本就是回家,哪里知道姑娘你竟然會出現(xiàn)在我的別院里。”
“方才我本想換一身衣物,可是天氣寒冷,我就尋思著上床取暖,不成想姑娘你竟然也在床榻之上,我伸手探查那也是無心……”
“住口!”
不待項云繼續(xù)說下去,那一臉煞氣的冷艷女子已然是長劍向前一分,劍尖抵在項云的眉心!
后者此刻拿劍的手臂都在微微震動,面色陰晴變幻,就連體內(nèi)氣息也開始紊亂起來,以至于她的身軀都開始輕微的顫動!
項云不提剛才的事情還好,此刻一說起那床榻上發(fā)生的事情,女子就氣的體內(nèi)氣血逆流,怒火中燒!
從帝都龍城到西北銀城,兩者相距數(shù)千里之遙,車隊一路奔波,足足趕了將近一月多月的路,終于是來到了銀城,長途奔波,再加上氣候差異巨大,即便以女子黃云武者之境的體質(zhì)也有些難以消受,感到了疲憊。
后者便由王府的管家,安排一間幽靜舒適的別院休息,在經(jīng)過王府內(nèi)這處幽靜別院時,女子一眼便相中此院,王府管家面露猶豫,想了想最終還是遵循了女子的意見,讓其搬入院中。
隨后女子便入住別院休息,躺在那柔軟床榻之上的女子,褪去一身黑色緊身勁裝,解開裹住一頭黑絲的發(fā)帶,任由長發(fā)披散肩頭,她只覺得一個多月的疲倦涌上心頭,嗅聞著屋子內(nèi)淡淡的薰香味,女子便沉沉的睡去,而且還做了一個十分愜意的美夢。
夢中她騎著一只通體散發(fā)著七彩光華的彩鳳,翱翔在天地之間,欣賞著廣闊無垠的壯麗江河,視野無限開闊。
可是當她騎著彩鳳,打算飛掠到帝都龍城上空,俯瞰龍城時,忽然不知從何處伸出一只‘安祿山之爪’,竟是肆無忌憚的在她曼妙的身軀游走褻玩,頓時將她的美夢驚醒,這才有了先前項云飛出床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