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舌戰(zhàn)五絕
眼看著項云用無比憤悶的目光盯著自己,五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畢竟失手殺人在先,然后打算不負責(zé)任的隨意埋掉在后,這實在是有損他們的高人形象,以及他們的江湖地位。
其中那白衣男子最先做出反應(yīng),就見他臉色一黑,雙眸中射出陰翳的光芒,對其他四人道。
“諸位,今日之事,若是被這小子傳揚出去,說我們五人以多欺少,還將他打殺了,豈不敗壞了我們的名聲,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就此殺了了事!
再者說,看這小子的樣子,他也不知道我們的名諱,就算是死了做鬼,也是個糊涂鬼,沒法子去閻王老爺那里告咱們的狀!”
“這……”
一聽這話,其余四人俱都是臉色一變,沒有回應(yīng),顯然他們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般高大上,卻也不愿做這種殺人滅口的勾當(dāng)。
而不等其余四人做出任何反應(yīng),坐在地上的項云聽了這話,卻是氣得直接原地蹦起,指著那白衣男子便破口罵道。
“我去你大爺?shù)臍W陽鋒!你個勾搭大嫂,臊眉耷眼的楞頭貨!老子是睡你女兒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你還想殺我滅口呢!”
項云這一番連珠炮似得喝罵聲,直接將白衣男子給罵的有些發(fā)懵了。
“你……你知道我的名諱?”
其余四人也是一臉驚詫。
而歐陽鋒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竟然還……還知道我和嫂子之間的事情。”
霎時間,那四人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歐陽鋒也是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項云卻是繼續(xù)怒罵道。
“廢話,你背地里干的那些齷齪事,老子全知道,加起來都能給你寫出一本自傳了!”
這時候,那叫花子出來打圓場道。
“誒……那個,小兄弟,你……你先別急呀,咱們對你并無惡意,剛才也只是一時失手罷了。”
項云卻是瞪著眼看向?qū)Ψ搅R道。
“洪七公,你別給老子在這里裝好人呀,剛才就是你丫的,先用降龍十八掌把我打傷的,群毆你他娘還放大招,我就問你,要臉不?”
洪七公被項云罵的,剛站出來的身子,頓時就縮了回去,耷拉著腦袋,實在是有些羞愧。
而一旁的錦袍男子,此刻不由得輕咳一聲。
“咳咳……那個,這位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并非是故意而為,大不了給你道個歉,大家便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啊呸!”
項云照著腳下就是一口唾沫,指著對方鼻子罵道。
“段智興,你以為你是大理皇帝就面子很大嗎,道歉了不起嗎?
那好,你現(xiàn)在躺下來,我把你打個半死,然后跟你道歉,說咱們還是朋友,你答應(yīng)嗎?”
一聽這話,段智興臉色頓時漲紅,嘴唇嗡動了幾下,最終也沒出聲了。
“夠了!”這時候,手持玉簫的青衣文士,輕喝一聲,皺眉看向項云道。
“小子,你知道我們在干什么嗎,這里可是華山論劍的場地,你無故出現(xiàn),打攪了我們的比試,如今僥幸不死,還敢如此口出狂言?”
項云此刻已經(jīng)開啟了“毒舌模式”,哪里會慣著對方,叉著腰朝著那青衣文士一瞪眼,直接回懟道。
“黃藥師,你別給我扯什么華山論劍,華山論劍很牛逼嗎?老子還見過決戰(zhàn)紫禁之巔呢!別人都不嘚瑟,就你丫的愛裝逼!
還有,是誰讓你們在這里決斗的?有官府下發(fā)的文書嗎?信不信我告你們一個打架斗毆,草菅人命之罪!
到時候把你的桃花島的一畝三分地兒,都給你沒收了,判你個無期徒刑,天天關(guān)在大牢里,辣椒水、老虎凳、小皮鞭……伺候著,我看你丫的還怎么裝逼!”
一通話,硬是懟的黃藥師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有,一張俊秀的面孔,直接氣成了豬肝色,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一番唇槍舌戰(zhàn)下來,項云可謂是一掃剛才被群毆的頹廢,占盡上風(fēng)!
眼看著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都被自己罵的都縮著頭,不敢說話了,項云頓覺是春風(fēng)拂面,心情無比暢快,連帶著體內(nèi)的傷勢,似乎都好轉(zhuǎn)了一些呢。
項云舒暢的吸了一口氣,還沒等這口氣呼出來,一直默然不語的中神通王重陽,此刻卻是突然開口了。
“施主,你罵也罵夠了,我們也承認自己的錯誤,那施主現(xiàn)在能否解釋一下,你身上的一陽指、還有龜息功,究竟是從何處修煉而來的呢?”
“呃……”
這回換項云沉默了,被王重陽突然提出的問題給難住了。
若是早知道這五人的身份,項云自然不會施展出這兩門武學(xué),因為他知道,龜息功乃是王重陽修煉的絕學(xué)之一,天下間少有人習(xí)練此功,但也不是沒有人會,這個勉強還好解釋一些。
可是一陽指,那可是人家大理段氏的不傳絕學(xué),而段智興就是如今的大理皇帝,自己若是不給出一個解釋,對方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此刻王重陽一開口,項云就見到段智興正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頗為警惕,似乎是怕自己逃走。
這下可不好辦了,項云頓時心思急轉(zhuǎn)起來。
雖然眼前的五絕都是年輕時候,還不是他們戰(zhàn)力最巔峰的時刻,但如今這些人的戰(zhàn)力,若是換到七星大陸去,恐怕距離巔峰之境,也只差半步,估計都是與左丘恒戰(zhàn)力相仿的存在。
自己跟他們?nèi)魏我蝗藛翁簦峙露疾皇菍κ郑螞r對方是五人齊聚,再一想到,剛才幾人打算將自己偷偷掩埋,繼續(xù)華山論劍的行為。
項云知道,自己必須要想一個完美的理由,否則今日恐怕會兇多吉少,沒準(zhǔn)兒,真的會被這五個貨給埋了。
好在,項云在危急時刻,總能夠急中生智,這一次也不例外,他腦海飛速運轉(zhuǎn)之間,很快便想到了一個法子。
“咳咳……”
項云清了清嗓子,目光再度望向五人,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聲音一沉突然肅然道。
“哼,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竟也敢來盤問老夫!”
“嗯……?”
五人聞言,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項云。
那西毒歐陽鋒更是眼珠子一斜,估計是沒憋什么好屁,想要直接對項云動手了。
項云趕緊喝道。
“老夫乃逍遙派創(chuàng)派祖師,無名老祖是也!”
一聲威嚇,擲地有聲,倒是震得幾人一驚,旋即卻都是齊齊一愣。
“逍遙派?無名老祖?那個……我怎么沒聽說過呢?”
洪七公一臉茫然的撓著頭,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
黃藥師和歐陽鋒也是面面相覷,面有惑然,顯然也是不知道項云報出的這個名號。
見到幾人的反應(yīng),項云倒是并不奇怪,天龍世界中最神秘的逍遙派,距離射雕世界,早了近百年,在射雕世界中,估計早就已經(jīng)門派衰落,人丁凋零,鮮有人知了。
然而,中神通王重陽卻是出乎項云的意料,在聽到“逍遙派”這個名字后,突然神色一動道。
“施主所說的’逍遙派’,莫非是曾經(jīng)位于天山縹緲峰,靈鷲宮的那座宗門?可是那座宗門,似乎在數(shù)十年前就已經(jīng)滅亡了呀。”
一旁的大理皇帝段智興,也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口道。
“咦……我好像也記得,當(dāng)年父皇在位時曾經(jīng)告訴我,說皇爺爺有一位十分厲害的朋友,就是逍遙派的掌門。”
聽了王重陽和段智興的話,項云頓時眼前一亮,心說,這下好了,有人捧場,不用自己一個唱獨角戲了。
“說得對!”
項云當(dāng)即一聲大喊,嚇了幾人一跳,項云卻是直勾勾的望著段智興道。
“小子,你爺爺就是大理宣仁帝“段譽”吧。”
段智興聞言一愣,心中頗有些詫異,自己的皇爺爺,病逝已久,世人大多已經(jīng)將其遺忘。
更何況大理乃是番邦,一個中原人,一口道出自己皇爺爺?shù)拿枺謺罄斫^學(xué)一陽指,自然是一件極其古怪之事。
而看到段智興的表情,項云心中頓時大定,暗嘆,果然熟讀金庸三百遍,走遍萬界都不怕。
項云看武俠小說,除了看情節(jié),還最喜歡挖細節(jié),特別是不同世界中的聯(lián)系。
金庸群俠之中,射雕三部曲名震天下,卻少有人知,其實三部曲外的天龍世界,和射雕世界的聯(lián)系,也是異常緊密的。
為此項云專門查閱了許多資料,終于弄清楚了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
其中最好梳理的就是大理這條線,身為皇家,段是一脈都有族譜的,其中就明確寫出,宣仁帝段譽高壽九十四,后傳位其子正康帝段正興。
段正興死后傳位功極帝,也就是眼前這位南帝“段智興”,也就是神雕世界中出家的那位“一燈大師”。
而今再一聽到段智興開口承認,項云頓時心中大定,對著疑惑的段智興冷笑道。
“我不光知道段譽是你的皇爺爺,我還知道,他并非文安帝段正淳的親子,乃是其皇妃,與延慶太子段延慶的親身骨肉,是也不是?”
“嘶……!”
此言一出,原本還只是面有疑惑的段智興,頓時是臉色大變!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段譽的身世,對于段家一脈,那就是不足對外人道的皇室丑聞,段智興都是在自己父皇臨終之前,聽他親口講述的,為的就是讓段智興認祖歸宗,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的血脈延續(xù)。
可以說,段譽的事情,在當(dāng)年知曉的人也就寥寥無幾,而今將近百年過去,如今還知道此事之人,更是只有他段智興一人,連他的親兒子都沒告訴。
而對方卻隨口道出此事,這對于段智興的沖擊之大,可想而知!
強自讓自己鎮(zhèn)定了心神,段智興這一次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朝著項云恭敬抱拳道。
“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知曉我大理段氏諸多秘事?”
顯然,段智興已經(jīng)被項云幾句話給鎮(zhèn)住了,語氣變得有些拘謹起來。
而項云卻是將派頭拿捏的極高,冷哼一聲,高深莫測的說道。
“哼,本座說了,我乃逍遙派創(chuàng)派祖師,無名老祖是也!
當(dāng)年段譽那小子,機緣之下,習(xí)得我所創(chuàng)功法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又蒙受老夫指點,為了報恩,便將家傳絕學(xué)一陽指相贈,難道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