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尋醫(yī)堂求醫(yī)
呂蒙順了一口氣,這才恢復(fù)了臉色,剛才不光是王爺臉白白的,他的臉也被嚇白了。
主子難道就永遠這樣躺著了?他效忠的是忠王,并不想對任何人再示好了。
如此高傲的男人,盡在一個女子面前下跪出賣了尊嚴,只希望能夠換回王爺?shù)男悦?br/>
柳若曦把人給帶進了內(nèi)室,令人除去了他上身的衣物,發(fā)現(xiàn)他胸腔附近有淤青,知道這淤血應(yīng)該集中在這里。
現(xiàn)在用藥肯定是來不及了,因為她感覺若是再不及時處理的話,人到下午的時候可能就要去了,現(xiàn)在正是晌午之時,天氣不那么燥熱,吹過來的風反而也帶著涼氣。
胸腔可不好動刀子。到處都是神經(jīng),到處都是脈。若是一下動錯了位子,血會流個不止,人直接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所以柳若曦也就是估摸著位子,找到一個最不傷人的性命的地方,切了個梅花小刀。。
血涓涓的往外流。竟然是黑色的,黑紅黑紅的,看起來極不健康、自然。
這些都是毒血,也不知道這個人怎么回事,當是被氣的,所以才會這樣把。身體中的郁氣給放干凈,再把胸口給縫合好,一切都要聽老天爺?shù)牧恕?br/>
凡事都要看造化,畢竟有句話說的好閻王讓你三更死,你必然活不過九更。
這些草藥也是有講究的,若是再用原先的金瘡藥肯定是不行的,柳若曦把珍藏著的話夢草都已經(jīng)拿出來了,只因為剛才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她也孤注一擲了,治得好便好,治不好自己也盡力了,這個人本來就是快死的人了,如果自己不救的話,他下午也會走的。
話夢草無色無味,葉子卻很漂亮,有一種幻白色帶著耀藍的感覺。
柳若曦輕輕地把這一周草藥放在盅里給磕碎了,慢慢抹到了剛才因為放出黑血的傷口上,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有些反應(yīng),注意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
話夢草無色無味,但是藥性很烈,起到消毒的作用,把表面的一些病菌都燒死了。
沒有用藥酒,也是因為要酒摻雜到血液中會不太好,所以才選擇了這種草藥。
涉及到病理,都可以用針灸來解決,反正柳若曦是這樣干的。針灸調(diào)節(jié)內(nèi)體,而剛才放毒血只是想讓郁氣給斷了。
她可沒那么嬌羞,也敢直視男人的后背,直接把男人翻了個身,露出了瘦削的脊背,柳若曦能感覺到整個人都凹陷下去,瘦骨嶙峋的,實在是沒有美感可言。
摸上去還有些硌手。
將銀針晃在火上燒了一回,燒至火紅,然后手握銀針直接刺入男子的后背之中,能感覺到男子身體的顫抖,然而女子也沒有手下留情,一連幾十根銀針紛紛扎入后背。
他體內(nèi)的毒氣實在是太多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真的是作息不規(guī)律亦或是其他方面,自己不是當事人,自然也不會知道那么清楚……
中醫(yī)藥學(xué)中把這種病癥稱為磕疝。
不知道是什么病,像是疝氣侵體一樣。
女子累得滿頭大汗,旁邊的丫鬟又是遞濕布又是扇風的,柳若曦只嫌他們礙手礙腳,把他們給轟了出去,現(xiàn)在他要聚精會神,把人從鬼門關(guān)那里給拉回來,和閻王奪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天已經(jīng)黑了,來時正是下午。
“還沒好嗎?”呂蒙不知道醫(yī)治能夠花這么長時間,他已經(jīng)有些焦灼了,是不是皇后已經(jīng)認出了這就是君慕杰,然后已經(jīng)殺害了自己的主子。
他們把自己攔之門外,只能坐在長椅上焦灼的等待,對屋內(nèi)的事情一無所知,王爺還好不?是否救活了又是否?他都不知道。
“你沒當過醫(yī)者,不知道治病救人多么艱難,再等上些時間吧,我們東家可是頂好的郎中,若是她治不好,天下就沒有能夠治得好的人了。”
牛大軍頗為洋洋得意,主子身上繼承了多方醫(yī)派的絕招,有幻月教的、有凌云山的,可能只有長生谷的沒學(xué)到。
不過和甘霖呆了這么長時間,估計也偷學(xué)了長生谷的一些醫(yī)術(shù)吧,就這樣集合了三大醫(yī)派的長處,柳若曦應(yīng)該能夠運籌帷幄。
女人出來了,手撫著額頭,另一手扶著墻,柳眉從側(cè)邊立馬扶住了主子的身子,不讓皇后倒下去,一下子站了幾個小時,現(xiàn)在只覺得頭昏眼花。
旁邊的人遞上水和吃食,柳若曦確實有些餓了,吃了些東西才緩緩開口說話。“你家兄弟今天的命算是保住了,看看明天如何吧,只能暫時有些性命危險。若是過幾天沒有起色,也只能說回天乏術(shù)。”
誠然柳若曦是極為自信的女人,可是干什么卻不能為別人打包票,他能說這個人經(jīng)他醫(yī)治一定會好,因為凡事講求個萬一,所以只能過段時間看看看,看這個人是否能夠恢復(fù)好。
呂蒙大喜過望,她能這樣說自然還有生還的可能。今晚他心中多么再怎么不想承認,也都已經(jīng)做好了王爺死之后的準備。
這些天一直照料這君慕杰,他自然也知道他的身體情況。
喉嚨處的一些潰爛,柳若曦已經(jīng)用棉花和自己特制的工具將其略微清理了一下,其中都已經(jīng)發(fā)膿了,他要把這些個膿皰個個戳破,用棉球把那些黃水給撇了出來,場面極其尷尬。
誰讓他是個醫(yī)者呢。
幸虧醫(yī)館之中還有特制的藥粉可以醫(yī)治喉嚨。若是沒有這個也是難搞,還得趕緊去抓緊去研磨呢,這種藥粉是西瓜的皮、陳皮,多種草藥混合在一起,而這西瓜皮和臣皮一不是說取來就取來的,這可是擱置了幾年的老藥材才能起到的效用,新藥材再怎么優(yōu)良都是不行的。
“謝過活菩薩了。”呂蒙對柳若曦沒有什么偏見,甚至覺得當時組織娶了柳若蕓,還真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倘若真的娶了這是安寧侯府的郡主,恐怕際遇也會變得不一樣了。
這尚書的小姐就是跳崖了也難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