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小打小鬧的樂趣
甘霖嘴巴囁嚅,猶猶豫豫:“你若是說成我的錯,那便是我的錯。”好賴都怪在他身上。
柳若蕓嬌氣的又望過來一眼,冷哼了一句,而后別過臉不再搭理甘霖了。
在閨房之樂可是外人能夠曉得的,他倆小打小鬧慣了,反而別有情趣。
若是一直夫唱婦隨,夫君講東便是東,夫君講西便是西,那這樣的女孩兒還有什么生動妙曼可言?
柳若曦點了點妹妹的額頭,“休在和甘霖爭論了,你們倆是夫妻,須得互相包容才對,今日你怎又怨恨上了他。”
柳若煙這才回過臉,直視甘霖。“我我本不該生氣,哪知道是他半路上拖延近又硬生生拖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以來我不是無不思念的姐姐,不想念的姨娘。”
“好妹妹,到底是哥哥的錯!要打要罵我都受了,莫要再氣了,氣壞了又恐對身子不好,身子若是不好吶能生養(yǎng)出孩子,師父知我們沒孩子定當事不高興的。”甘霖苦口婆心地勸說。
再說女人生氣也是不美的,容易長皺紋,若煙又是極為愛美的女子,怎會舍得讓自己臉上布滿蒼老的東西。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柳若煙臉上的羞澀愈加濃烈,恨不得找個地洞直接鉆了進去,在家姐面前說東講西,讓她這一雙俏臉往哪兒放,頓時無地自容。
“你看看,不是我不想原諒,他整天說這么多不著魂的話,現(xiàn)在沒當父親,若是當了父親估計要比兒子還要混頭,孩子又是個混不香的。”
柳若曦捂著嘴笑,她倒是很樂意見到若煙這個樣子,巧笑倩兮、眉飛色舞,非常的恣意。
現(xiàn)在雖然說這怨怪甘霖的話,然她對甘霖的愛,旁人又怎能知曉。
“你莫要再生氣了,我哪一句說的不是實話了,快別生我的氣,我速速隨你回柳家去,你一年未見到父親、姨娘,當是很擔(dān)心,你不想你父親了嗎?”
甘霖這些話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雖柳若煙及不待見那個主母,但對這自己的姨娘還有父親還是非常敬愛的。
趕緊回到家中去探望他們,看他們身體是否安好,家又如何了,一別這么些時日。
在尋醫(yī)堂也來不及停留,又淺淺地同柳若曦道,便回到了尚書府。
尚書府倒是和以往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這表面看上去,柳若蕓的離開似乎也沒有給尚書府蒙上多大的悲傷。
輕敲了敲門,護衛(wèi)開門一看立馬知道這是小姐,便迎了出來。
“小姐怎回來了?”這句話問的真是突兀。
“尚書府也是我妻子的娘家,怎么就不能回來了,快去通報你家夫人,貴人來訪,讓她速速來拜見。”
所謂的主母,妻子既然不放在眼里,自己更沒有必要對她上心,一直欺辱著妻子的人他有必要去忍耐過多嗎?
呂寧這些天都活在悲愴之中,性情中溫涼的一部分才能讓她不至于走上絕境,然而真的想過尋死覓活。
活不下去了,單就這么一個女兒,還跌落到懸崖,雖然做了他們口中最為下賤的事情,但是她現(xiàn)在爪不覺得女兒錯了。
女兒那樣的一個人怎么就錯了呢,只不過是沒人給她愛,想尋求一份安慰罷了,那個忠王一直欺騙她!一直在外面沾花惹草,為何不說他,單說女兒一個人。
若是有錯,兩個人都有錯,偏偏怪罪了若蕓一個人身上,若蕓何其委屈。
幸好那忠王宮變失敗,直接被皇上給毒死了,那樣才好呢,呂寧見不得他好的那一面。
既然女兒已經(jīng)不知所蹤,恐怕已經(jīng)遇難,他這個忠王當不當上皇帝和他們柳家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他若是得勢反而吃虧的還是柳家人呢。
“夫人,貴賓到了,管家請你到花廳里去迎接呢。”丫鬟略略施了一個禮,說完話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立在一旁。
呂寧怒目圓睜,在尚書大人的面前,誰敢自稱為貴客,。
這些天脾氣總不大好,原先還愛做表面樣子,自從女兒里離去之后,她總是看誰都不待見,看誰都有火氣,若是下人哪件事做得不順心了,她便立馬一個巴掌招呼上去,毫不心慈手軟。
“什么貴客駕到,這般大膽,是要讓我親自與迎接,老爺?shù)馁F客,別讓老爺親自接待去,他如今正在書房什么事也不干,家中的大小事務(wù)從前我沒過問過,這今后我也是不想過問。”
“是甘霖,甘神醫(yī)過來。”小丫鬟又忙解釋。
呂林冷哼了一句,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庶女的相公。
就是個神醫(yī)又能如何了,不就是外人給他三分面子,還真的把頭仰上天去了。
帶著一身的冷氣和不快,似乎要把女兒消失的事,也怨怪到他們山上。“我去會會他去。”
盡管柳若蕓是九死一生,然而尸體沒有找到,她就抱著對方生還的想法,所以她到現(xiàn)在都不肯說女兒死了,只能說成消失了。
未見到人就先聽到聲音,有種陰陽怪氣的拿捏感。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咱們家的三小姐若煙姑娘,怎么現(xiàn)在知道回到府里了,不在外面挺瀟灑得意的嗎?瞧瞧這是哪位貴客,原來是甘霖甘大神醫(yī),真是沒有接待,有失遠迎了,若是知道此等貴賓來我府上,應(yīng)當鋪設(shè)十里紅毯,城外相迎才對。”
說的是奉承的話,可是聽起來總覺得陰陽怪氣的話飄得很,眼神也不盯著對方,皆是業(yè)揶揄之味,含酸帶刺的。
甘霖用手用力的拍了拍桌子,連剛才擱置在桌案上的茶水也跟著一晃,茶水蔓延開來,噴灑了一些在桌子上。“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她已然是我的妻子,為何還稱呼她一句姑娘呢?再說她從小到大都叫你主母,再怎么說也是你名義上的女兒,你這般說不是硬生生的柳若煙的心嗎。”
男子神色凜然,說不出的霸氣,照理說他這樣的醫(yī)者應(yīng)當是弱不禁風(fēng)的,如同文人墨客一般。可身上無與倫比的氣質(zhì)又讓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