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章 洞穿
那黑衣男子見著兩人神色怪異,一邊收住了嘴,笑而不語,看起來有些詭異。
停頓了數(shù)秒又開口說道。“我雖武功高強(qiáng),云游四方,但真名通常不被外人知道,你我三人也算是有緣,又是這璃南最尊貴的人,便在此時此地告訴你們我的真名,在下名畢無方。”
是一個沒有方向的人罷了。
柳若曦嘴角有些僵硬。一天天這樣搞他,真的有些筋疲力盡了。
這個人肯定隱隱約約知道些什么,不然不會如此,他肯定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但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天地間肯定存著能夠看穿自己身份,看穿自己靈魂的人。
然后他那種洞悉世間萬物的眼神,又讓柳若曦思來后怕,這么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竟在面對自己的恩人的時候產(chǎn)生了畏懼的心理。
君慕辰也知曉了她這一點,只不過匆忙與這位大恩人吃過了飯,便回到了行宮之中。
柳若曦可謂是驚魂未定。
“你這恩人究竟是怎么了?竟說出如此不討喜的話。”站在外人的角度,這話不能說成不討喜,只是有些不合時宜罷了,弄得人心里惶惶的。
卻不怎么過分,只不過君慕辰心疼皇后才說出怪罪他的話罷了。
柳若曦扶著床,頭卻搖了搖,不能怪他。他會說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話來,只不過是自己心里有是心頭有鬼罷了。
“應(yīng)當(dāng)時覺得我的容貌很是貌美。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我自夸的,天下都找不出比我還美的女子來,他應(yīng)該看呆了看癡了才會說出此等話。”柳若曦盡力的在為那畢無方解釋,同時也在狡辯。
君慕辰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若曦明明是害怕的,尤其是在對方說的那句好像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她的眼神更加古怪,好像被人給戳穿了心事一般。
這位手握大權(quán)的皇帝從年少開始就有看人識人的本事,旁人的一些小動作小心思,紛紛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那一雙鳳眸如鷹的眼睛一般銳利,能夠看穿人想要隱藏的東西,自然柳若曦想瞞住的,在他看來也是顯露無疑的。
只是他心中奇怪的是若曦為什么要排斥,而且這種事情為什么不說與自己聽聽,她得若曦是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然兩個人伉儷情深,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實在是想不通,然后抬頭又看了柳若曦幾眼,見對方緊閉的嘴神色依然不大好受,他便沒有再去問詢什么了。
可是心里一直都是疑惑的,想要搞清楚,不過看若曦有些不好受的樣子,想想還是做罷了,這件事情何必再問,若是對方想說下一刻便能脫口而出,他若是有意想問,估計也會討她的不愉快。
“你好生休息吧,我再會會那畢無方。”放他一個人在宮中也不是事,不想在京城中做官,還要補(bǔ)償他一些財物,把他送出云中城才行。
倘若是他想留在云中城,確實可以給他一個官職的。
柳若曦描述對方武功高強(qiáng),能夠從那么多人之中把她解救出來,想必武功也不會比自己低多少,這樣一來可以封他個武官當(dāng)。
算是自己和若曦知恩圖報的表現(xiàn)吧。
柳若曦手撫著門,笑容勉強(qiáng),不過稍稍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又恢復(fù)了原來巧笑倩兮的表情,真想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盡管心里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還是維持著面上的笑容。
“皇上,臣妾并沒有什么事,只不過是昨日晚睡,窗戶也沒關(guān),這才吹了些風(fēng),頭有些痛罷了,這才表情嚴(yán)肅。皇上莫要掛念。”
君慕辰再一看她,也覺得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對方表情自然,笑容又那么自然。
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可能剛才真的是因為有些頭痛罷了,此時此刻他又心疼起來。
頭痛可是一件大事。頭疼起來,那真是要人命了,會整夜整夜的不睡覺,他心中又是極為喜愛這個女人的,肯定不愿意她受到一星半點的痛苦。
然后又叮囑了對方幾句。“不得貪涼。雖是熱,卻已經(jīng)是秋日了,若是不仔細(xì)些身子,你若是頭痛熱病了,岳父岳母大人又來找我的事,該如何是好,又該如何解釋。”
君慕辰說得頭頭是道,就是岳父岳母不怪罪他,他心里也會愧疚得很,自覺是自己忙于公務(wù),這才疏忽了對她的照顧。
他當(dāng)皇帝也是為了若曦著想,也是為了若曦能夠擁有最尊貴的位子,而不是當(dāng)上皇后之后日子過得比原來更差了。
彼時的柳若曦聲音沙啞,那三個字像是從鼻腔里蹦出來的,一樣充滿了沙礫之感。“知道了。”
她自己是不會吃藥的,君慕辰便吩咐了宮女們準(zhǔn)備了雪梨燕窩粥,又特地去太醫(yī)院找來了太醫(yī)親自為柳若曦把脈,又熬上了藥。
今天公務(wù)甚少,君慕辰不是一個愛拖延的人,所以一旦有了公文也是第一時間去批改,余下的時間便又去會會了那個畢無方。
他想知道若曦為何特別從何特別,他又為何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畢無方還真的在皇宮中住了下來,在他看來皇宮中紙醉金迷,到處透露出奢華。
他行南走北這么多年,只有這璃南皇宮是那么的富麗堂皇,像是歷史沉淀下來的文物氣息,讓他有些著迷,盡管這像一個囚籠,也是最華麗的囚籠。
“畢先生可想在云中城安下家來?云中城自古以來便是古都,經(jīng)濟(jì)貿(mào)易繁盛,作為京城,是不少子弟都想到的地方。”
畢無方?jīng)]說想不想,倒是糾正了他的稱呼。“陛下說什么先生不先生,畢某不過是一介莽夫罷了,大字不識一個,皇上不介意叫我一聲畢無方即可。”
君慕辰踱著步子,手背在后面。
穿的也不過是尋常衣服,他竟然其意外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自己氣宇軒昂,旁邊的這個人雖然有些老態(tài),可氣壓卻很低,給人一種壓迫之感,他的眼睛實在是太銳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