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雪千城和雪幕城兄弟二人負(fù)重跑完二十圈。
甲等丁班所有人陪著罰站看著。
“超過他!!”
“加油,超過他!!”
齊名等人為雪千城加油吶喊著,只見偌大的超場上,兩道身影背著沉重的沙袋你追我趕。
躺在搖椅上的云安安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守在甲等丁班學(xué)院區(qū)門口處的尤長遠(yuǎn),朝著他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兄弟二人遲早有一戰(zhàn),晚來不如早來好。
“你們繼續(xù)跑,我下班了。”
她還的去有間藥鋪,不能和這群小兔崽子耗時間了。
離開應(yīng)天書院后,云安安剛要上車,被迎面而來的馬車別住了去路。
馬車上,云千山揣著袖子,頭一撇,示意云安安上車,他有事兒要說。
“干啥?”
“找你有事兒。”
“沒時間,不去。”
“事關(guān)秦家。”
云千山提到秦家兩個字,云安安上車的腳步微微一頓。
云老狗和她聊秦家?
“去哪?”
“天香閣。”
“你上次飯錢沒給,你請。”
“沒錢。”
云安安還是上了馬車,青峰駕著空車跟在后面,父女二人來到了天香閣。
雅間中,一桌子美味佳肴散發(fā)著誘人的氣息。
云千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將酒壺放回沸水中煮。
一杯酒下肚,摸了一把胡子,這才覺得回味。
“你找我聊秦家什么事兒?”
云安安到現(xiàn)在都記得云老狗可還欠她嫁妝錢呢。
云千山?jīng)]搭理云安安,又是一口菜一口酒的吃著,直至吃飽喝足后這才放下酒杯。
“老夫聽聞秦柔來找過你了。”
“這還用聽聞么,不會是你告訴她《霸術(shù)》在我手?”
云安安上上下下看著云千山,不過看到他迷茫且驚愕甚至是驚嚇的目光時,確定秦柔的事情和他沒關(guān)系。
“怪不得!!!!!!”
大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云千山總算是想明白了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我就說韓開為什么堅持要韓青娶你,原來是為了《霸術(shù)》。”
云千山也猜到了,定然是秦霜留在天寶閣的遺物中有《霸術(shù)》的存在,所以才會執(zhí)意要韓青娶妻。
可韓開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大婚之日發(fā)生變故,不孝女會在不日之后嫁給攝政王。
“云老……你不知道《霸術(shù)》。”
“我知道《霸術(shù)》,但不知《霸術(shù)》在你手中。”
他今天本想和云安安聊一聊秦家找來的事情,沒想到卻知曉了這樣大的秘密。
“丫頭,你還記得我給你的玉佩么。”
“怎么,我扔在書房了。”
玉佩好像被她隨手放在書房的某一個角落了,還有云老狗說過玉佩能保命,是怎么一回事兒。
“這個你拿著。”
沒回答云安安的疑問,云千山再次從衣襟里面拿出了一串鈴鐺手鏈。
輕輕一搖,悅耳的鈴鐺聲回蕩在耳畔。
這是……
原主娘親的手鏈。
“從現(xiàn)在開始,玉佩和這串手鏈你要時刻不離的戴在身上,聽明白么?”
“你那里還有什么沒給我的?”
蹙著眉頭,云安安看著云千山,這老家伙到底私藏了多少東西。
“沒有了,就算是有,也是霜兒留給我的念想與你何干。”
明擺著還有,但云千山就是不給。
“這串鈴鐺手鏈?zhǔn)悄隳镉H自小就戴在身上的信物,就算秦蒼雷真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也會看在鈴鐺手鏈的份上不殺你。”
“秦蒼雷是誰?”
又多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
“秦蒼雷,秦家現(xiàn)任家主,霜兒的父親,你親外公。”
云千山主動找云安安,就是看在死去霜兒的面子上告訴他秦家人來了京都。
而且秦家家主秦蒼雷也在不日之后抵達(dá)。
一開始他還不清楚秦家來從北境來京都的目的,但現(xiàn)在他曉得了秦家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霜兒遺物中的《霸術(shù)》。
“待到秦蒼雷出現(xiàn)后,你務(wù)必要將《霸術(shù)》給他。”
“為啥?我已經(jīng)將《霸術(shù)》給了北辰逸了,對了,還有無字天書。”
笑瞇瞇著鳳眸,云安安又說出了一個讓云千山驚嚇的事實來。
天下四珍寶,其中兩個都在北辰逸手中,秦蒼雷有本事就去找北辰逸要,和她有個屁的關(guān)系。
“……”
云千山表情僵硬的比死人還難看。
如果時間能倒回的話,他絕對不會找云安安,絕對不會!
但這世間沒有如果。
“再喝一杯吧,酒挺貴的。”
這一次,云安安給云千山斟了一杯酒。
可杯中酒對云千山來說如有千跟毒針。
……
云千山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怎么離開天香樓的。
天香樓外,青峰滿眼不解,把《霸術(shù)》和無字天書的事情告訴云千山真的好么。
“王妃大人,云丞相靠譜么?”
“靠譜??云千山要是靠譜,我就不是逸王妃了。”
在她眼中,云千山做的唯一一件人事兒就是從冰天雪地中把穿越后的她救回了丞相府。
不過,她篤定云老狗是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和北辰寒說的。
“走吧,去有間藥鋪。”
上了馬車,青峰駕著車直奔有間藥鋪。
只是這一次云安安沒見到元思年。
“人呢?”
“你先別激動,這是元家小子給你寫的信。”
云安安找了幾圈也不見元思年的影子,正巧老王爺也剛從外面回來。
一見到云安安,便將元思年寫的信給她。
“元家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要他回去處理,你放心,路上的一切老夫都打點好了,而且元家人斷然不會讓元思年有任何意外發(fā)生嘚。”
老王爺在云安安耳邊叨叨個不停。
信紙上,元思年對自己突然間離去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云家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只有他回去了才能定奪結(jié)果,否則他所謀劃的一切努力都會煙消云散。
不需要太久的時間,最多三個月的時間他便從元城回京都。
“云丫頭?”
老王爺小心翼翼的叫著云安安,生怕她一個暴怒把有間藥鋪給拆了。
“元思年讓我告訴你一聲,云鹿角已經(jīng)有消息了,不出一個月就會送到京都,那個……你先別生氣啊,老夫心臟不好。”
云安安陰沉著臉,嚇的老王爺直咽口水,
“云丫頭,那個什么……老夫聽聞云千山找你了?”
老王爺企圖岔開話題,卻被云安安一記眼神喝退。
太TM嚇人了!!!!
是元思年自己要走的,管他什么事兒啊。
老王爺委屈的坐在角落中,小心翼翼的嗑著瓜子。
“紙和筆。”
“來了!”
拿著紙幣,云安安寫下了藥方,醫(yī)囑以及種種注意事項。
并且在信的末尾處著重寫明了診金加倍的字樣。
“八百里加急送到元思年手上,讓他不用回來了,直接把錢送過來,我們兩清了。”
“還有,告訴元陸海,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老娘概不負(fù)責(zé)。”
她要根據(jù)元思年身體情況的變化做調(diào)整,如今病患都甩手跑了,醫(yī)患關(guān)系自然結(jié)束了。
“云丫頭你別生氣,元家是真的有事兒。”
“云丫頭,云丫頭!!”
云安安上了馬車離去,老王爺倚在門邊看著馬車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影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算是什么事兒么。
元陸海那老賊也是,什么時候公布新一任元家族長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讓元思年回家繼承族長之位。
云丫頭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哎!
……
夜色,籠罩著整個京都。
逸王府書房中,燭火的光芒閃動著,人的剪影映在窗戶上。
云安安走來走去,一會掐著腰一會擺動著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總之心中的怨念還未消散。
“你說這是人干的事兒么?老娘辛辛苦苦給元思年治病,結(jié)果這貨一聲不吭離開。”
“萬一發(fā)生點什么事情還以為老娘醫(yī)術(shù)不好,沒把病人醫(yī)治痊愈。”
“我,誰,我云安安!你可以說我脾氣不好,說我貪財,但就不能說做飯不好吃醫(yī)術(shù)不高明。”
云安安叨叨叨的說著,北辰逸靜靜地聽著。
“叔,你說氣不氣人。”
“氣人,非常氣人,元家公子若是砸了安兒的招牌,為夫必然帶兵滅了元家。”
北辰逸附和著,深邃的眼眸中盡是寵溺。
“那倒不至于。”
只要云鹿角到手,她和元家就沒關(guān)系了,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哼!
氣也氣了,罵也罵了,云安安的心情舒服了不少。
“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身上哪里有變化?”
不再提元思年,云安安坐在北辰逸對面,詢問著他身體的異樣。
解開情蠱需要四重解藥。
第一重解藥和第二重解藥要在相隔一刻鐘的情況下連接上。
分別需要天興奎和望海川。
第三重解藥則是施針,今晚上動手。
等到云鹿角入手后,就可以進(jìn)行第四重解藥的研制,只要服下云鹿角制作成的丹藥,便能讓北辰逸恢復(fù)如初。
不僅不會再受蠱毒的侵?jǐn)_,還會百毒不侵。
“安兒。”
“怎么了。”
燭火下,對視上那道深邃眸光中的極致溫柔,云安安心底一陣悸動劃過。
這貨,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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