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狐貍韓開
“云丫頭,老夫知道你心里委屈,有什么不滿就和老夫說。”
韓開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埋怨著韓青所作所為。
若是以前的云安安,一定會被韓開的嘴臉蒙蔽過去。
可此一時彼一時。
她只想弄清楚,韓開派人把她劫來的目的是什么。
“韓爺爺不用自責,我現(xiàn)在在逸王府過的很好,王爺愛著我護著我,可能是我和韓將軍真的沒有緣分,妹妹才是韓將軍的良人。”
老狐貍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
“都怪韓青那臭小子,放著云丫頭這么好的孩子不知道珍惜,偏偏喜歡云菲菲那種心機頗深的女子。”
“老夫更是聽說,在天寶閣之時臭小子對你動了手?”
“云丫頭,你有沒有受傷。”
天寶閣?
且不說韓青沒有占到便宜反被揍了一頓。
這件事情發(fā)生有段時間了。
韓開舊事重提的目的是什么?
秀眉微蹙,云安安臉上的笑容保持不變。
“多謝韓爺爺關心,幸得王爺及時出現(xiàn),才沒有釀成不必要的后果。”
也算韓青幸運。
如果當時北辰逸不曾出現(xiàn),韓家已經(jīng)絕后了。
鳳眸微挑,云安安眼底笑意清明了些許。
也許,她知道老狐貍想要問什么了。
“再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雖說那日發(fā)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沒能從天寶閣取出盒子。”
“但后來王爺陪著我去天寶閣,也算是圓了我的心愿,拿出了我娘親的遺物。”
說到此處時,云安安余光清掃,注意到了韓開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
一切,正中下懷。
“那就好,云丫頭能拿回遺物是最好不過的,這樣,你娘當年親曾托付老夫的事情,也算無憾了。”
嘆息過后,韓開笑的欣慰,
“韓爺爺,我娘親……我娘親可曾托付給您何事?”
云安安站起身,一雙小手激動的揪著韓開的衣袖,迫切的目光看著眼前花白胡子的老者。
儼然一個思念母親的女兒,想要知道關于母親的任何事情。
“韓爺爺,求您告訴我。”
“別激動,老夫和你慢慢說,這件事情還要從你老夫第一次見到你娘親說起……”
一個又臭又長尚且不知真假的故事,故事的男女主是云老狗云千山,秦霜以及韓開。
從故事中云安安了解到,當年云千山一路從百人吃雞中茍到了決賽圈,成為了當朝丞相,與韓家交好。
十年前,京都發(fā)生政變后不久,原主娘親病故。
臨死前秘密見了韓開一面,并且將云安安托付給他照顧。
“你娘親說過,要老夫親眼見到你從天寶閣拿到箱子之時,將這枚鑰匙交給你。”
說著,韓開將一枚所木盒子金鎖相同材質的金鑰匙擺在云安安面前。
“這便是盒子的鑰匙。”
“韓爺爺……你若是早說該有多好,我也不至于把盒子錘開。”
“錘開?云丫頭,此話是真是假?”
韓開一張老臉滿眼的驚愕。
“當真,當日我和王爺把盒子拿回王府后,我便將盒子錘開了,里面有一本書還有一些銀票,只是……”
話,故意說半段留下半段,聽的韓開內心直急。
“只是如何?”
“盒子被我錘碎后,那本金燦燦的書也毀了些許。”
“王爺說此書名叫《霸術》,我也看不懂,便將《霸術》送給了王爺。”
云安安表情之真切,好像真做了她說的事情一樣。
氣的韓開既要穩(wěn)住表情,又恨不得宰了云安安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還好,還好知道那本《霸術》就在逸王府。
“韓爺爺,您知道《霸術》是什么么?”
明知故問,云安安人畜無害的眨巴著鳳眸。
“這,老夫也暫且不知,天色漸晚,云丫頭用過晚膳再走吧。”
“不了不了,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再不回去王爺該擔心了。”
云安安起身行禮離去,達到目的的韓開也沒心情挽留。
這才日落西山,晚個屁!
侍衛(wèi)送云安安來到門前,也是巧了,狗男女下了馬車。
三人六目相對。
“云安安,你個毒……”
“滾犢子,沒心情搭理你,不想找罵就閉嘴。”
還在揣測韓開說的故事真實性,正煩著的云安安直接繞過韓青上了馬車。
“相公別生氣,姐姐是無心的,只是不知道姐姐來將軍府做什么。”
想起碧落閣中沒能讓云安安出糗,云菲菲美眸中的惡毒之意更是濃烈一分。
不著急,這次讓你僥幸離開,半個月后咱們見。
她一定會讓云安安死無葬身之地。
“還能來做什么,這個毒婦定是和爺爺亂嚼舌根。”
回到逸王府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北辰逸還沒下班。
大廳里,云安安做了一桌子菜等著他。
噠噠噠——
此時,一陣陣馬蹄聲響起。
侍衛(wèi)來報,北辰逸遇刺受傷。
“備馬!”
騎上馬,云安安直奔皇宮。
本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硬是縮短了一半。
“北辰逸呢?”
心底莫名的慌亂著。
云安安揪著白十七的衣領,詢問著北辰逸在何處。
“王爺在御書房。”
跟在白十七身后,云安安來到重兵把守的御書房。
除了侍衛(wèi)外,御書房內圍滿了御醫(yī)。
一個個七嘴八舌吵得人心煩意亂。
“王爺傷在腹部,應該先去除毒素方可,若不然毒素蔓開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
“不可,萬萬不可,毒素尚未明確,若貿貿然解毒,下場更是不堪設想。”
御醫(yī)們分成兩個派別,一方面是保守治療,另一方面是采取搏一搏的方式。
砰地一聲!
御書房的大門被人推開,一道藍色身影如閃電般靠近昏迷不醒的北辰逸。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闖御書房。”
云安安沒有說話,眼神盯著臉色慘白的男人,鳳眸寒芒大盛。
“出去。”
“你有什么資格叫我們出去,耽誤了治療王爺,你擔待得起么?”
王御醫(yī)冷哼一聲,可下一句話沒等出口,便被云安安一掌擊飛。
“白十七,全都給本王妃趕出去。”
“你……知道了。”
噌!
銀光出竅。
白十七手持長劍一步步上前。
“有王妃在,各位大人請吧。”
在白十七的威脅下,御醫(yī)們一個個甩袖離開。
并大聲揚言,他們已經(jīng)盡力醫(yī)治是逸王妃阻撓在先,若攝政王真有什么不測,與他們毫無干系。
御書房內,云安安撕開北辰逸身上沾染了血的衣衫,腹部一條橫向切口泛著黑氣。、
吱嘎——
門再次被打開,月光下,云安安冷靜異常。
“王爺如何。”
“我不準人死,即便北辰逸一只腳踏入地獄,我也能把人拉回來。”
白十七從沒見過如此冷冽的云安安,與平日里瘋瘋癲癲摳門記仇的女人截然不同,渾身上下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準備我要的東西,不準放任何人進入御書房。”
“好。”
一整晚的時間,御書房中只有云安安和北辰逸兩個人。
皇帝北辰寒想要踏入御書房也被云安安拒之門外。
直至天空泛起魚肚白。
關合了一晚的大門漸漸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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