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為夫不準(zhǔn)你再來煙雨樓
金公公見狀連忙讓侍衛(wèi)驅(qū)趕走小丫鬟。
“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逸王妃是給太后診治的神醫(yī),怎能給你們這種下賤的人治病。”
“來人,拖走,別臟了逸王府的眼。”
侍衛(wèi)拉著小玲拖到一邊。
“青峰,煙雨樓。”
“金公公自便,本王妃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不再理會金公公等人,云安安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青峰駕著馬車直奔煙雨樓的方向行進(jìn)。
逸王府門前,金公公站在原地看著那道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眼中一閃而過的復(fù)雜神色。
小玲也在馬車中,但一直跪著不跟起身。
“前幾日踏青詩詞大會霓裳姑娘還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間快死了?”
云安安不解,那日沈霓裳的面色紅潤,無病無災(zāi),比她都健康。
“回逸王妃的話,我家姑娘正是踏青詩詞大會那日開始便一蹶不振,今早晨上吊自縊,還好被救下來了。”
可即便被救下來,也一直在昏迷中,醫(yī)生說了,若是在這樣下去就準(zhǔn)備后事吧。
“奴婢知道煙雨樓的姑娘身份低賤,可奴婢是真的沒法子了,只好冒昧闖來逸王府求王妃大人您出手相救。”
說著,眼中剛剛止住的淚水有落了下來。
“一蹶不振?中毒了?”
人沒見到,也不敢妄下結(jié)論,云安安只能暫且安慰小玲她會盡力救治沈霓裳。
馬車行駛了好一段路后停在了煙雨樓門前。
站在門前來回徘徊的花麻麻看到云安安的身影之時,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瞬間落了下來。
三步并作兩步走來到云安安身側(cè),花麻麻就差和小玲一樣給她跪下磕頭。
“逸王妃,您能來真是太好了,奴家代霓裳謝謝您了。”
“我先去看看沈姑娘。”
沈霓裳是煙雨樓的花魁,住的院子也自然是極好的。
一處清幽的園子,院子里點點花朵爭相開放,一股別樣的香味飄散開來,讓人身心清凈。
房間眾,沈霓裳一身素色白衣,脖子上上吊的淤痕清晰可見,若非有著微弱的呼吸,那張蒼白的面色與死人無異。
花媽媽搬來了椅子,云安安坐下為沈霓裳診脈。
奇怪了!
按照小玲的說法,自從踏青詩詞大會之后沈霓裳舉止異常,然后有了自殺的傾向。
但她診脈的結(jié)果表示沈霓裳并無中毒的跡象。
“逸王妃。”
一旁的花媽媽擦著眼角的淚水,端著一杯熱茶放在一旁。
“我們家霓裳怎么樣了。”
“沒有中毒。”
搖著頭,收回手之后,云安安將銀針刺入沈霓裳的體內(nèi)。
此時,原本昏迷不醒的沈霓裳呢喃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隱隱約約間,云安安和花媽媽聽到了玉公子三個字。
“玉公子?誰是玉公子?”
“哦~~”
小玲在聽到玉公子三個字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道踏青詩詞大會那天,姑娘從游仙園回來就精神不振,而且姑娘口中還不斷念著若是不喜歡我又何必撩撥之類的話語。”
小玲把踏青詩詞大會那日所看到的畫面一五一十的告知眾人。
聽完小玲的描述,花媽媽除了傷心便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玉公子是情場中的浪蕩公子,多少女人為他憔悴傷心,我已經(jīng)告訴過霓裳萬不可對那種人動了心思!!”
眼下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
定是沈霓裳看到玉公子擁著別的女子入懷,傷心過度,這才起了輕生的念頭。
誰人都說娼妓無情戲子無義,可如今,人人口中的無情之人卻被想死所擾。
“姑娘,您怎么這么傻,為了那樣的人放棄自己的生命,不值得的!”
跪在沈霓裳面前,小玲哭著拽著她的手,想要將沈霓裳從昏迷中叫醒。
“讓沈姑娘多休息幾日吧。”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再怎么勸阻,也需要沈霓裳自己看得清才是。
“奴家送您。”
花麻麻起身送云安安離開煙雨樓,在路過懸廊之時,不遠(yuǎn)處響起的幽幽琴聲吸引了云安安的腳步。
“晴姑娘這幾日如何?”
“回逸王妃的話,晴姑娘身體好多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笑容也多了。”
花媽媽知道云安安是什么意思。
“逸王妃放心,煙雨樓是晴姑娘安身立命之所,她待在煙雨樓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煙雨樓里面哪個姑娘不是苦命人。
被父母賣來的,被青梅竹馬騙來的,被人販子拐來的,她能做到的就是讓這些姑娘們能保護(hù)好自己,有一口飯吃。
“逸王妃,您來了。”
正在院子里練琴的晴姑娘抬起頭,便看到站在懸廊上的那一抹耀眼光芒,水靈靈的溫柔眸光更是笑意滿眼。
“前些日子逸王妃教授的那段琵琶曲甚是精妙,小女練習(xí)了好久也只能掌握一二,若逸王妃不嫌棄,小女給您彈奏一曲可好?”
湖心亭中,一攏淡青色長裙的晴姑娘懷抱著琵琶,云安安坐在對面的蒲團(tuán)上,面前奉著飄香的清茶,活脫脫的大爺坐姿。
琵琶聲聲響起,一曲十面埋伏回蕩在天地之間。
美人,美景,美曲。
云安安終于體會到了男人逛青樓的快感,她要是男人,一定日日夜夜住在煙雨樓。
一曲落罷,晴姑娘放下琵琶,坐在了云安安對面,為她斟茶。
“沈姑娘的病情如何。”
“相思之癥,一切只能看她自己了。”
清淺一口香茗,云安安瞥了一眼身旁的棋盤。
“來兩局?”
“好,小女不善棋局,還望逸王妃指點一二。”
焚香縈繞,二人坐在棋盤對面,各執(zhí)一子。
晴姑娘手中白子落下,眼看著就要吃掉一方黑子。
云安安巧妙地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之上,不進(jìn)化解了危機(jī)也同樣反殺了一片白子。
“輸了輸了,逸王妃棋藝精湛,小女不是對手。”
一來二去下棋,天色漸晚。
花媽媽為二人準(zhǔn)備著豐盛的糕點,正吃著,云安安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逼近。
還不等某女人回過神來,整個人被北辰逸抱在懷中,當(dāng)眾抱著離開了煙雨樓。
“叔?你怎么來了,我棋還沒下完呢。”
“光天化日之下來煙雨樓。”
北辰逸一張俊顏寫明了為夫吃醋四個大字,這讓云安安甚是不解。
她是來給沈霓裳治病的,然后和晴姑娘下下棋。
再說了,她一個女人家能對那群姑娘做什么猥瑣的事情,搞得她好像多不正經(jīng)似的。
“從此刻起,不準(zhǔn)背著為夫來這種地方。”
北辰逸很不喜歡那些女子看云安安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的安兒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馬車中,被北辰逸緊緊抱在懷里的云安安撲哧的樂出聲來。
仰著頭,看著那張俊美至極的臉龐,伸出手揉捏著北辰逸的臉頰。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去煙雨樓絕對經(jīng)過咱們攝政王的準(zhǔn)許。”
“以后莫要再去煙雨樓。”
“安兒眼里只能有為夫一人,即便對方是女子也不可以。”
霸道,不分青紅皂白的霸道。
北辰逸清清楚楚的表明了自己所想。
當(dāng)看到那些女子在看向安兒之時崇拜的目光,堪比餓狼,讓他十分不爽。
“對方是小孩子也不可。”
“叔,你好幼稚。”
話雖這么說,某女人心底卻樂開了花。
“晚上想吃什么?”
“除了安兒,今晚上為夫什么都不吃。”
“北辰逸,你三歲小孩子么?”
幼稚,幼稚到家。
……
翌日,甲等丁班。
云安安還未進(jìn)入教室,便聽到宇文修念著眾人的面名字。
“雪千城,兩千兩銀票。”
“來嘍~~”
“雪幕城,三千兩銀票。”
雪千城和雪幕城兄弟二人領(lǐng)著自己應(yīng)得的工資,可一見雪幕城的錢幣自己多,雪千城瞬間展現(xiàn)出惡霸的姿態(tài)搶走了他手中多余的一千兩銀票。
“雪千城,不想挨揍就把錢還給我。”
雪幕城陰沉著臉,這貨到時什么時候都改不了臭毛病。
“不還,有本事來搶啊。”
話音落下,雪幕城朝著雪千城終身一躍,手中元家劍訣直擊命門。
“哎呦臥槽,小兔崽子你來真的?”
“你們兩個要打出去打。”
宇文修眼中寒芒瞟向二人,雪千城雪幕城兄弟兩翻窗而出對起劍來。
“齊名,一千五百兩。”
宇文修繼續(xù)發(fā)放著工資,直至最后一個朱大寶。
“朱大寶,四千兩。”
“為啥?”
眾人齊齊不解,窗外正在顫抖的兄弟兩個也伸著腦袋看向靦腆低著頭的朱大寶。
憑什么他們累死累活就這么點錢,一個剛剛轉(zhuǎn)來的新生就有四千兩。
“若是沒有大寶給夫子提供信息,你們會有錢掙?”
宇文修一語道破關(guān)鍵。
“朱大寶,這四千兩是你應(yīng)得的,想要上前來取錢。”
不得不說,宇文修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將帥之才,但絕對是一個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
“娘親放心,等到回巫國之時,朗兒必定鼎力支持宇文修。”
不知何時,公孫朗出現(xiàn)在云安安身后。
高出云安安一頭的男人看著眼前一攏白衣的女子,明明那么弱小,卻總能讓人眼前一亮。
“公孫朗,你覺得有幾分把握能控制住宇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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