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有個想法
“我有個想法……”</br> 在我十分輕松贏下了這場賭局之后,我一邊收籌碼,一邊點燃了一根華子笑道。</br> 死魚眼冷笑道:“老子從沒見過在一場賭局中玩得這么花的,小兔崽子,你好像沒有搞明白,這是一場賭命的局……你現(xiàn)在搞得跟兒戲一樣,到時候輸了你可別哭爹喊娘求饒命!”</br> 我心說老子也沒見過這么無恥的賭局啊。</br> 為了針對我一個小角色,你們這是賭船總動員啊……</br> 我笑道:“哭爹喊娘倒是不至于……不過,賭局一直這樣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啊?從賭局開始到現(xiàn)在,都多少把了?我們從凌晨玩兒到天亮了吧……從來沒有比過一把牌……你說你們倒是慫呢?還是慫呢?”</br> 阿俊笑道:“聽小兄弟這意思,是想跟我們比牌?”</br> 我說:“炸金花只有看牌棄牌有什么意思?難道不應(yīng)該比牌才是最刺激的嗎?”</br> 阿俊道:“好,只要小兄弟有這個本事……比牌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好,那這把要是不跟到五十萬,誰棄牌誰是小狗?”我說。</br> 阿俊和死魚眼聽到這么幼稚的賭咒都是一臉無語。</br> 不過很快阿俊笑了:“雖然不知道小兄弟哪里來的勇氣……既然小兄弟想這么玩兒,那我就舍命陪君子!”</br> 死魚眼那邊倒是沒有多說什么。</br> 不過現(xiàn)在阿俊既然都擺出這副態(tài)度了,我想下一把開始之后,死魚眼那邊不可能沒什么表示。</br> 美女荷官開始洗牌。</br> 我有些惱怒的是,這個美女荷官真的是把我當成了傻子一樣,真以為把把洗牌的時候做牌老子看不出來么?</br> 雖然在美女荷官的心頭覺得,我把她當成是一伙兒的,可她做出來的牌明顯都對我們不利啊……</br> 這美女荷官該減薪了。</br> 在我切牌的時候,我依舊是如同上一把一樣,故意做出一副賣出自己破綻的動作。</br> 死魚眼的表情依舊有些許變化。</br> 可這一切還是看在阿俊的眼里,阿俊面上古井無波。</br> 顯然我這種小兒科的動作是根本騙不了他的。</br> 這把美女荷官一發(fā)完牌,最先由趙嫣然開始跟注。</br> 可能是聽到了我上把跟阿俊的對話,這一把趙嫣然也沒有跟之前一樣,拿到牌就看牌棄牌。</br> 趙嫣然沒有選擇看牌,而是直接盲跟起來了。</br> 她盲跟了一萬。</br> 阿俊和死魚眼那邊也各自盲跟了一萬。</br> 輪到我的時候,我對阿俊笑道:“老板,這把不是說好了舍命陪君子嗎?一萬的跟注你們是怎么拿得出手的?我跟五萬……”</br> 說著,五萬的籌碼被我扔了下去。</br> 趙嫣然看到我這個動作,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br> 連死魚眼和阿俊那邊臉上都顯得有些難以置信。</br> 可能所有人都沒想到,我在還沒有看牌的情況下就敢跟五萬。</br> 在輪到趙嫣然跟注的時候,她明顯猶豫了一下。</br> 我跟趙嫣然是第一次在賭桌上并肩作戰(zhàn),可能沒有屬于我們自己的暗號,趙嫣然即使聰明絕頂現(xiàn)在也根本揣測不到我的想法。</br> 所以她猶豫了。</br> 可能還是因為信任的原因。</br> 趙嫣然只是短暫的猶豫之后,一言不發(fā),也跟了五萬的籌碼下來。</br> 一看到我們兩個同時漲注,死魚眼笑了:“賭局玩兒到這里才算是有點意思了……之前只要是稍微跟注多一點就把兩個小娃娃給嚇得棄牌了,現(xiàn)在兩個小娃娃還主動漲注,可以的!”</br> 死魚眼也笑著扔了五萬的籌碼下來。</br> 我對死魚眼笑道:“老板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話……明明是兩位老板自己不愿意跟我們大戰(zhàn)到比牌的那一刻,現(xiàn)在怎么變得我們小氣了?只要老板有膽氣……別說五萬了,五十萬我跟下來都叫不帶皺眉頭的,就是不知道老板有沒有這個膽氣!”</br> 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死魚眼去瞟了一眼阿俊那邊。</br> 見阿俊那邊沒什么表示,死魚眼得意起來:“只要你有這個膽子,別說五十萬了,一百萬我都跟你啊,一把梭哈了,也不是不可以!”</br> 一瞬間,賭桌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br> 這一把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鬧,不溫不火,從第二輪跟注開始,雙方的火藥味就很濃。</br> 要讓我現(xiàn)在跟五十萬,我是不敢的。</br> 不過,我要的就是剛剛死魚眼說的那句話。</br> “老板,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一會兒我上頭了,真的跟你一把梭哈,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那個勇氣!”我點燃了一根華子,哈哈笑道。</br> 死魚眼冷笑道:“我怕的是你沒這個膽子啊!”</br> 在我跟死魚眼打了一會兒嘴炮之后,阿俊終于是不緊不慢地跟了五萬下來。</br> 也許在阿俊的眼里,不管跟注多少,只要他想,他都有辦法贏我。</br> 可殊不知,在剛剛死魚眼跟我放狠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中了我的圈套了。</br> 在連續(xù)盲跟了兩三輪的五萬之后,我扭頭對趙嫣然道:“美女可以了,你可以不用跟了……這一把后面讓我來!”</br> 趙嫣然愣了一下,有些無語地看了我一眼。</br> 這場賭局到后面,趙嫣然完全是來打醬油的。</br> 不過看趙嫣然的樣子她也樂于承擔這個打醬油的角色。</br> 趙嫣然快速提牌看了一眼,隨后就棄牌了。</br> 現(xiàn)在我們連提牌看也只是一個過場而已。</br> 我敢保證,哪怕現(xiàn)在趙嫣然拿到了豹子牌,她同樣不會跟注的。</br> 趙嫣然棄牌之后,阿俊先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后笑道:“小兄弟可以,現(xiàn)在兩個人都開始喊著打了么?不過一個人跟還是兩個人跟,在我眼里都沒有什么區(qū)別……”</br> “行啊,說好了比牌,那這把要不要我跟你比?現(xiàn)在我們跟了兩三輪了,也差不多了吧?看牌咱也可以繼續(xù)跟注吧?”</br> 我拿起自己的三張牌,笑道。</br> 阿俊扭頭看了死魚眼一眼。</br> 死魚眼啥也沒說,連牌都沒有看,提起自己的牌就直接棄牌了。</br> 我笑道:“兩位老板難道不先通通氣,看誰的牌比較大再來跟我比么?這位死魚眼老板,你都不看自己的牌的么?萬一你拿到了豹子呢?”</br> 死魚眼罵道:“你特么的叫誰死魚眼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