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詭異局面
趙嫣然棄牌之后,阿俊和死魚眼兩個人也沒有繼續(xù)演下去的必要了。</br> 阿俊扭頭看向了死魚眼,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們兩個還有什么看牌的必要么?”</br> 說著,阿俊連牌也沒看,直接盲棄。</br> 他對著死魚眼使了個眼色,死魚眼把賭桌上所有的籌碼全部收了回去。</br> 這一把宣告結(jié)束。</br> 連續(xù)兩把都還沒有到最后開牌的階段就直接結(jié)束了。</br> 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所有人不用開牌就都知道結(jié)果了,而盲跟和看牌跟注都是在走過場罷了……</br> 賭局漸漸走向了更加詭異的局面。</br> 很快美女荷官收拾好桌面,重新準(zhǔn)備洗牌發(fā)牌了。</br> 就在之前,我本以為只要是撲克牌沒問題的話,那我們這邊肯定是占優(yōu)勢的。</br> 可很快我意識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br> 那就是我跟趙嫣然并不熟悉。</br> 或者說,我們從來沒有這么并肩作戰(zhàn)過,根本不知道也不了解對方的思路是什么樣的。</br> 我們更沒有一個相同的暗號來暗示對方。</br> 可阿俊和死魚眼不同啊。</br> 我多次看到阿俊和死魚眼的眼神交流。</br> 現(xiàn)在大家都是玩兒明的,都知道彼此的身份是老千,也都知道這就是一個老千局。</br> 所以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交流都顯得有些肆無忌憚了。</br> 這兩個人很可能是合作多年的老戰(zhàn)友了,只需要一個眼神都知道自己的同伴想干什么。</br> 試問在這樣的局面之下,我們還怎么占優(yōu)勢呢?</br> 看似荷官是我們這邊的。</br> 可荷官一旦出老千被抓,輸?shù)倪€是我們。</br> 而我不信美女荷官的水平能高過阿俊。</br> 也就是說想要美女荷官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給我們兩個人做牌幾乎不可能!</br> 關(guān)鍵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用的還是他們的撲克!</br> 這一刻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br> 都怪我賭局上沒這么多經(jīng)驗(yàn),到現(xiàn)在才明白這個道理。</br> 我也總算是體會到趙嫣然為什么一直都表現(xiàn)得很嚴(yán)肅了。</br> 從第三把開始,感覺我們這邊的氣勢弱了不少。</br> 從這把開始我沒有選擇盲跟了。</br> 而是一拿到牌就看牌了。</br> 拿到了好牌,我象征性地跟注。</br> 有時候我哪怕是拿到了一個很小的牌,我都會去試著詐牌。</br> 可詭異的地方就在這里!</br> 從我打算看牌跟注開始,局勢就越來越詭異了。</br> 因?yàn)橹灰夷玫搅撕门疲桓ⅲ瑢γ鎯蓚€人必定棄牌。</br> 而我拿到了不大不小的牌,本來想詐牌的,他們卻偏偏又不棄牌了。</br> 最惡心的是,兩個人一直都是在盲跟,讓人完全吃不準(zhǔn)他們是好牌還是爛牌!</br> 這一下我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懵。</br> 臥槽了,這兩個人到底什么情況?</br> 他們居然能提前知道我拿到了什么樣的牌?</br> 不僅是我,趙嫣然那邊好像同樣如此。</br> 有時候趙嫣然跟牌的時候,他們會主動棄牌。</br> 可有時候他們在趙嫣然看牌跟注之后,也會繼續(xù)跟注,而且是直接把籌碼打滿,只要趙嫣然繼續(xù)跟注就必須十萬跟。</br> 而趙嫣然從來沒有跟過十萬。</br> 想也不用想,趙嫣然那邊沒有拿到過什么天牌。</br> 甚至很可能趙嫣然遇到了跟我一樣的情況!</br> 那就是趙嫣然的牌面好像也能被他們知道!</br> 很快大半個小時過去。</br> 我跟趙嫣然幾乎沒有再贏過。</br> 不僅如此,場面上還出現(xiàn)了一種在炸金花中少有的離奇現(xiàn)象。</br> 那就是大半個小時,沒有一把賭局是進(jìn)行到最后的。</br> 要么就是對方兩個人同時棄牌,要么就是我跟趙嫣然先后棄牌。</br> 從來不可能出現(xiàn)最后我們跟他們一對一單獨(dú)開牌決勝負(fù)的情況!</br> 炸金花的賭局是我提出來的。</br> 可完全沒有出現(xiàn)我想象中的畫面。</br> 更沒有我想象中的老千之間的千術(shù)之斗。</br> 很快,腦海中便是回想起之前阿俊在賭場大廳賭錢的細(xì)節(jié)……</br> 之前在賭場大廳,阿俊血洗賭臺,不同樣也是這種場景么?</br> 阿俊好像提前能知道自己的下注區(qū)域能拿到什么牌,好像也能提前算到莊家那邊能拿到什么牌。</br> 阿俊在贏錢的時候贏得很多,輸出去的時候,都下注很少。</br> 就跟現(xiàn)在我們炸金花一樣。</br> 我們有好牌他們就棄牌,我們的牌不好他們就一直盲跟……</br> 可問題是從來沒開牌,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拿到了什么牌面的?</br> 我扭頭朝著趙嫣然看去。</br> 不僅是我沒有絲毫頭緒,我看到趙嫣然同樣也是愁眉苦臉的。</br> 趙嫣然一直都給我一種很自信的感覺。</br> 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趙嫣然的千術(shù)厲害到什么程度。</br> 可能贏了趙老爺子,那肯定也躋身于頂級老千的行列了。</br> 可她完全是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br> 看來真的是如同丁歡所說,這個阿俊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br> “不對,我覺得賭局應(yīng)該暫停一下!”</br> 就在荷官又準(zhǔn)備洗牌發(fā)牌的時候,我出聲打斷道。</br> “又怎么了小子,現(xiàn)在賭局都開始了,你還想有什么名堂?”</br> 賭局開始之后就很少說話的楊老板,此時又站出來開始表達(dá)對我的不滿。</br> 我搖了搖頭,指著荷官手里的撲克牌道:“之前我們檢查撲克的時候,我感覺我們檢查得太隨意了……我現(xiàn)在想重新檢查一下?lián)淇耍瑳]什么問題吧?”</br>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再次一變。</br> 可以說,從賭局開始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阿俊和死魚眼有什么出老千的行為。</br> 哪怕是出千的前兆都沒有。</br> 因?yàn)橘€局從來沒能進(jìn)行到開牌的階段,他們仿佛能看穿我和趙嫣然的牌。</br> 所以我只能在想,會不會是撲克牌有問題?</br> 我想可能是我跟趙嫣然之前檢查得實(shí)在是太潦草了!</br> “哦?小兄弟你這話有點(diǎn)意思……聽你這語氣,現(xiàn)在懷疑撲克牌有問題,所以……你這算是在進(jìn)行抓千嗎?”</br> 死魚眼臉上笑瞇瞇地對我說了一句。</br> 我說:“檢查撲克牌是應(yīng)該的,之前我們沒檢查仔細(xì),難道不能再檢查一遍么?”</br> 阿俊笑道:“當(dāng)然可以,但在賭局開始之前你們可沒指出撲克牌的問題……現(xiàn)在檢查,應(yīng)該算是在抓千了吧?要是最后你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你抓千失敗了……我說的沒錯吧?小兄弟,你還要檢查嗎?”</br> 我心說這下好了。</br> 我和趙嫣然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上了當(dāng)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