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相同劇本
風哥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了心虛。</br> 這一瞬間感覺后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br> 他這個眼神什么意思?</br> 難道我剛剛發(fā)出去的四條A,居然是風哥的節(jié)奏么?</br> 可是……這很難理解啊,風哥是怎么做到的?</br> 剛剛我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給他們做牌,讓他們自己來“狗咬狗”。</br> 可現(xiàn)在我居然都不敢確定剛剛切牌的人是不是風哥……</br> 但好像又不是風哥,而是西裝男。</br> 感覺整個人腦子都凌亂了。</br> 我跟李無意,峰叔,甚至雷胖子都學過千術,峰叔也給我講述過很多千術形成的原理。</br> 可像這種我自己洗牌,自己發(fā)牌的局面,如果別人只是切一下牌,又怎么能做到如此準確讓四張明牌都是A呢?</br> 就算是抽刀斷水,也不至于如此精確吧?</br> 就在我內(nèi)心翻涌起驚濤駭浪的時候,突然聽西裝男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可真是有點意思啊,連續(xù)兩把給我們每人一條A是什么意思啊?合著我們幾個人的牌型就只能從這幾條A上面下手了是嗎?哈哈哈哈……”m.</br> 西裝男的笑讓我感覺到了不懷好意。</br> 甚至居然給我一種嘲諷般的錯覺。</br> 我心說四條A又不是老子故意發(fā)的。</br> 我倒是想給你們做牌啊,可是這一次做牌居然失敗了?</br> 我自問……</br> 如果是讓我跟一個職業(yè)老千對賭,用千術來決定輸贏,我可能會有壓力。</br> 可捫心自問我的基本功還是挺扎實的,李無意也不止一次囑咐我一定要把基本功練好。</br> 我覺得就算我失誤也不至于出現(xiàn)如此離譜的局面啊……</br> 所以肯定這副撲克牌是有問題的!</br> “好了好了,四條A就四條A嘛,這把好像是我拿到了黑桃A,小子,給我發(fā)一張牌!”</br> 王亦表現(xiàn)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揮了揮手,讓我發(fā)牌。</br> 我覺得有些憋屈。</br> 自己做牌沒成功,反而還被人嘲笑了?</br> 我想剛剛這牌肯定是有問題。</br> 這不是我自己的賭局,所以沒有太過于放在心上,導致我連一點蛛絲馬跡的線索都沒有。</br> 可接下來的牌局走向,跟上一把何其相似。</br> 同樣的,除了西裝男之外,其他三個人連續(xù)要了幾張牌,牌型都非常好。</br> 尤其是風哥。</br> 雖然沒有像上一把那樣有同花順的架勢,可是連續(xù)三張明牌全是清一色的方塊。</br> 沒有人知道他的暗牌是什么。</br> 可風哥面上的表情還是跟上一把一樣充滿了自信。</br> 這讓人感覺風哥好像已經(jīng)拿到了同花一樣!</br> 而且這一把好像還是拿到了跟上一把相同的劇本。</br> 王亦和山羊胡前面幾張明牌牌型都不錯。</br> 可到了最后一張的時候出了岔子,滿盤皆輸。</br> 當風哥開始把跟注加到了五萬的時候,兩個人搖著頭表示都不再跟下去了。</br> 西裝男向我要了最后一張牌。</br> 他除了暗牌之外,前面三張牌是一對加個單,雖然花色不同。</br> 這個牌型看起來同樣不錯。</br> 如果再拿到第三張一模一樣的牌,那就還是三條。</br> 可拿到葫蘆已經(jīng)不可能了,因為明牌有一張A,其他三張A都被別人拿走了。</br> 所以西裝男這把……看起來最好的牌型應該是三條或者炸彈!</br> “小兄弟,給我發(fā)一張牌!”</br> 西裝男笑瞇瞇地點燃了雪茄。</br> 他的一根手指輕輕地在自己的幾張牌上面點著,看起來非常自信的樣子。</br> 這種狀態(tài)跟上一把完全不同。</br> 我一言不發(fā),給西裝男又發(fā)了一張牌。</br> 可這一張是個散牌。</br> 西裝男把自己的最后一張散牌擺出來的時候,王亦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br> 風哥問道:“老板是選擇棄牌還是開牌呢?要不要繼續(xù)跟下去?”</br> 西裝男還沒說話,王亦在一旁,指著西裝男的牌型說道:“風老板,這一把他最好的牌型還是三條……我不信他這一把還是三條……而且就算三條,也不一定能吃得過風老板手里的牌,你看起來好像是同花啊!”</br> 王亦這個“好像”很有深意。</br> 其實我感覺,他早就知道了風哥拿到了什么牌。</br> 如果風哥真的是同花,那西裝男這一把必輸無疑,去開風哥的牌等于就是送財童子了。</br> 西裝男慢悠悠地對王亦笑道:“王老板也不用故意咋呼我……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我就不信胖哥真的是同花,我要梭哈開牌……”</br> 說著,西裝男勾起嘴角,直接撿起了五萬的現(xiàn)金扔了下去。</br> 王亦看到西裝男扔錢下來的時候,眼神中都是一喜。</br> 雖然最后的結果不是他跟西裝男比牌,可他好像比風哥更加興奮一樣。</br> 西裝男翻開了自己的暗牌,笑瞇瞇地道:“真就是這么巧……我還真就是三條,牌型也跟上一把一模一樣!要是胖哥開不出同花,這一把又是我的了……”</br> 所有人都看向了風哥,還等著風哥開牌。</br> 可風哥卻突然沉著臉,撿起自己的牌,連暗牌也沒翻出來,直接往廢牌的牌組里一扔。</br> 這個動作再次把王亦看傻了。</br> 王亦忍不住有些急了:“你連牌也不開了嗎?直接棄牌?”</br> 風哥道:“有什么好開的,一副散牌而已,對面這位老板哪怕只是拿到了對子也贏了……”</br> 王亦頓時傻眼。</br> 我知道現(xiàn)在輸?shù)氖峭跻嗟腻X。</br> 可風哥未免表現(xiàn)得太過于平靜和灑脫了吧?</br> “那……那你還敢扔五萬下去?”</br> 王亦滿臉的難以置信。</br> 風哥嘆了口氣,點燃了一根香煙,扭頭看向王亦道:“假如我下五萬,你只拿到了一個對子,看到我很有可能是同花的牌型,你敢不敢跟我開牌梭哈?”</br> 王亦愣住。</br> 是的,風哥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說,他在賭。</br> 他在賭這個西裝男就是一個對子而已。</br> 西裝男要是一個對子的話,大概率不敢開牌,那風哥毫無疑問贏了。</br> 雖然說西裝男的牌型最大的能湊成三條。</br> 可在最后一張牌出三條的幾率也并不是那么大。</br>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在賭!</br> 賭自己的牌,賭對方的牌,更是在賭對方的膽子!</br> 王亦聽了風哥的話頓時被氣到了。</br> 而且氣得不輕。</br> 他可能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請來的一個頂級老千,居然連續(xù)兩把都是在詐牌!</br> 不僅如此,連續(xù)兩把都沒有詐牌成功,反而是陰溝里翻船!</br> 可這個時候我卻感覺有些不對勁了。</br> 我怎么總覺得賭局到了這個時候,變得有些怪怪的?</br> 好像每一步都是提前被人設計好了一樣!</br> 突然,王亦站起身,他伸手想去拿風哥的牌看。</br> 可王亦的手才伸到一半,突然,另一只手按住了王亦的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