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摘干凈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在瞞著你們?這個小子是哪里來的?他的來歷都尚且搞不清楚。你們還能相信他的話嗎?”</br> 曾本昌的表情絲毫不慌,他只是冷眼掃了我一眼,淡淡的對夢羅說道。</br> 夢羅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曾本昌一眼。</br> 他這個表情很奇妙,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br> 曾本昌這個時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br> “小子,現(xiàn)在你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從這里逃不出去了,所以想在這里挑撥離間,是吧?”</br> 曾本昌用一種陰冷的語氣對我說道。</br> 我心說老子哪里是什么挑撥離間呀!</br> 這個曾本昌來的真是時候啊。</br> 我估計他們早就在某個地方聽著這邊的談話。</br> 只需要等我說到最關(guān)鍵的時候,他再臨時冒出來。</br> 這個時候我就變成了順理成章的挑撥離間了。</br> 我聽到門口那邊還有動靜。</br> 扭頭朝那邊掃了一眼,看到飛飛居然帶著幾個西裝男也朝著里面走進(jìn)來。</br> 菲菲的面色依舊是十分難看的樣子。</br> 就好像誰都欠了她500萬一樣。</br> “菲菲……”</br> 菲菲帶著人徑直走到我的面前。</br> 我忍不住低聲打了個招呼。</br> 可這個時候菲菲卻揚起手,狠狠的在我臉上扇了一巴掌。</br> 一時間我感覺整個人都傻了。</br> 耳朵里也是嗡嗡嗡的。</br> 我做夢都沒想到在成為樂小刀之后,我居然還能被人打。</br> 而且還是被人扇耳光。</br> 而且還他媽的是個女人!</br> 看到菲菲的動作,阿偉等人在門口也有了不小的騷動。</br> “好好看好你的人吧。你要是不想讓他們跟著你今晚一塊送命的話,就讓他們老實一點兒。”</br> 菲菲出聲提醒我。</br> 我揚起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頰。</br> 只能扭頭朝著門口看去。對著阿偉等人搖搖頭。</br> 雖然菲菲說的話很難聽,但他說的卻是實話。</br> 尤其是在顏一還沒有給我,準(zhǔn)確的回復(fù)之前。</br> “我好像沒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這一巴掌我著實搞不清楚……”</br> 我忍不住對著菲菲苦笑。</br> 可實際上我的內(nèi)心火大無比。</br> 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女的摁在地上一頓摩擦。</br> “你確實沒有什么地方得罪我,但是你長了一張樂小刀的臉,這就是最得罪我的地方。我這個人生來就看樂小刀很不爽。我早就覺得樂小刀不是一個好東西!現(xiàn)在一切真相大白了,我就說你是冒充的。”</br> 菲菲的話讓我有些傻眼了。</br> 在她說這段話的時候,她還朝著凡姐那邊看去。</br> 這句話就好像是故意說給凡姐聽的一樣。</br> 回想起昨天晚上她還瞞著凡姐偷偷來給我送槍呢。</br> 沒想到當(dāng)著曾本昌和夢羅的面兒,這么快就把自己給摘干凈了。</br> “好了,菲菲。現(xiàn)在可不是你在這里動用私刑的時候。你想怎么折磨他,那是你的事情。但是貌似現(xiàn)在我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跟他問清楚……”</br> 夢羅沉著臉,對菲菲說了一句。</br> 菲菲故意露出一張冷臉。也沒多說什么。</br> 她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走到了一邊。</br> 我一想起昨天晚上是菲菲用她的手機(jī)號碼給我打的。</br> 看來從昨天晚上開始,這個菲菲估計就已經(jīng)在懷疑我的身份了。</br> 我猜想極有可能是因為玲玲的死。</br> 因為到目前為止不管是真本上還是夢龍,都沒有透露任何關(guān)于玲玲死亡的一些細(xì)節(jié)。</br> 只能說這個幕后的人讓我陰差陽錯的以為薔薇在曾本昌的手上。</br> 又陰差陽錯的讓我成為了殺死玲玲的嫌疑人。</br> “現(xiàn)在樂小封兄弟在什么地方?我們幫派里有哪些是你們的人?你們打算怎么來對付我們呢?”</br> 夢羅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br> 我心說你他媽的真的是把我當(dāng)成傻子來處理了,是吧?</br> 就你他媽的問的這個問題,哪個是我能回答你的?</br> “三哥,照我說……這個小子只不過是個樂小封的傀儡而已。他能有什么用處啊?而且樂小封的計謀都已經(jīng)被三哥識破了。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把他干掉。再把他的腦袋給割下來。掛在我們悅龍山的山頭。到時候讓樂小封的人好好看看。跟我們做對是什么下場?”</br> 曾本昌這個時候在一旁提議道。</br> 我心說你他媽的不會建議就別建議了。</br> 不得不說這個真正的曾本昌他的手段是確實夠殘忍的。</br> 而且他迫不及待的就想干掉我,足以證明他真的心虛了。</br> “阿昌,你急什么?如果這小子真的只是一個傀儡的話,樂小封怎么可能把這么多人都安排在他的身邊?而且這一次來悅龍山,我不相信他是一個人來的。我看他身邊帶來的這些人也不像是樂小封身邊的。所以我懷疑這小子除了是樂小封的傀儡之外,肯定還有別的身份。”</br> 不得不說夢羅挺聰明的。</br> 我想曾本昌估計也能想到這一點。</br> 只不過是曾本昌現(xiàn)在十分心虛罷了,不敢讓我繼續(xù)多說。</br> 但是根本上的反應(yīng)卻正中我的下懷。</br> “既然昌哥不敢讓我說,那我就不說了唄。我怕我一會兒一不小心又說錯話了,昌哥會找我的麻煩!”</br>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故意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的道。</br> 夢羅微笑道:“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我在跟你問話。他不讓你說,我讓你說!”</br> “你確定嗎?夢先生?我說的這些可都是機(jī)密呀。我所掌握的也全都是機(jī)密呀。這個不僅僅關(guān)乎到昌哥一個人……貌似還關(guān)乎到……”</br> 我故意說一半留一半,然后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去看向了那幾個緬北的大佬。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