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還裝?
我頓時對吳大師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br> 我心說這老色鬼真是絕了啊……</br> 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去瞄別人胸部啊?</br> 尤其是在有新的賭客靠近的時候,美女荷官都會下意識將目光朝這邊投射過來。</br> 可在美女荷官朝這邊看的時候。</br> 這色老頭的目光就去看人家胸部,而且毫不避諱,躲都不帶躲一下的,很直白。</br> 我站在色老頭旁邊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br> 吳大師“太小了”三個字一出口,很大聲,再加上他剛剛是在瞄別人胸口。</br> 所以其中一個美女荷官在聽到吳大師的話之后,還下意識低頭朝著自己胸口看了一眼。</br> 美女荷官也很尷尬。</br> 但吳大師是來這里的客人,她也不敢多說什么。</br> 我趕緊朝著其他賭臺看了一眼。</br> 找了一個胸大屁股大的美女荷官的賭臺,對吳大師指了指:“吳大師,去那邊……那張賭臺大!”</br> 我和吳大師互相對望了一眼。</br> 彼此都是心照不宣。</br> 這色老頭雖然讓人無語,但好歹也是來幫我的,而且是道上公認(rèn)的頂級殺手。</br> 我也裝作一副很猥瑣的樣子。</br> 于是我和吳大師來到了大胸荷官這張賭臺。</br> 這張賭臺同樣也是玩百家樂的。</br> 但是很明顯這張賭臺的人少了許多。</br> 我跟吳大師每人都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br> 吳大師把托盤往賭臺邊上一放。</br> 隨后他摸出一包芙蓉王放在賭臺上,抽出一根點燃,翹起了二郎腿。</br> 吳大師扭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要怎么下……我該怎么下,你直接說……規(guī)則不用講,籌碼我就擺在這里!”</br> 吳大師說著還輕輕拍了拍賭臺。</br> 聽了吳大師這話,我下意識朝著美女荷官看去。</br> 不得不說這個美女荷官大得驚人,估計低頭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兒了都。</br> 可這不是重點。</br> 吳大師的話讓兩名美女荷官和周圍的賭客,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我們的身上。</br> 我心說吳大師這又鬧的是哪一出啊?</br> 為什么會這樣?</br> 明明我是偷偷來這里的。</br> 吳大師應(yīng)該也知道,我現(xiàn)在這樣的處境,根本不適合這么高調(diào)。</br> 這樣一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從而打草驚蛇。</br> 由于吳大師是突然出現(xiàn)的,沒有跟吳大師事先商量好。</br>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吳大師此舉是想要干什么。</br> “啊……這……”</br> 此時賭臺上也剛剛結(jié)束了一把。</br> 美女荷官示意我們可以開始下注了。</br> 我伸手拿起一顆一千的籌碼放在下注區(qū)域。</br> 我對吳大師道:“你想下多少您就下多少……放在下注區(qū)域就可以了……您看,這賭臺上劃分著下注區(qū)域的……就是這邊白線圈起來的區(qū)域,你把籌碼放在這里就可以了……你要是不會看牌的話,一會兒你擺出來就可以了……反正這么多老板都在看著!”</br> 周圍的賭客們見吳大師一副生手的樣子,都紛紛開始幫吳大師指點江山。</br> 吳大師板著一張臉,也沒多說什么,順手也拿起了一顆千元面值的籌碼,放在了面前的下注區(qū)域。</br> 他還順手從自己的兜里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后把手機也放在籌碼邊上。</br> 吳大師看起來就是一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樣子。</br> 他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br> 我嘴里叼著香煙,不由得開始沉思起來。</br> 雖然吳大師表現(xiàn)得是賭臺上的新手的樣子。</br> 可是在我教吳大師怎么下注怎么看牌之后,吳大師并沒有繼續(xù)跟我交流。</br> 他繼續(xù)往賭臺上扔籌碼。</br> 而且看起來絲毫不關(guān)心賭局上的輸贏。</br> 我也知道吳大師來這里是有目的的。</br> 賭局對于我和吳大師來說都是一個幌子。</br> 可是不知道吳大師怎么安排的情況下,我心中也著實沒有底,不敢輕舉妄動。</br> 主要是我實在不知道來賭臺上的意義是什么。</br> 我來會所是為了想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火藥。</br> 看到火藥之后我都打算離開了。</br> 一時間,我只能心中保持著疑惑,也不敢多說什么。</br> 雖然我剛來到江州。</br> 可從我踏上江州土地的這一刻開始,對我而言都是爭分奪秒。</br> 我實在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br>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br> 我有些煩躁地看著美女荷官不停的洗牌發(fā)牌。</br> 看著我面前的籌碼一會兒送過去,一會兒又被扔回來,不斷重復(fù)著。</br> 時不時還朝旁邊的吳大師看一眼。</br> 吳大師則是一直沉著臉,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看。</br> 可這一次再看吳大師的時候,我感覺吳大師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br> 先前在吳大師嫌棄別人荷官的胸小的時候,我本以為是這色老頭的老毛病又犯了。</br> 可是面對這個大胸荷官,吳大師這一次卻并沒有將更多的目光去瞄向別人的胸口。</br> 這色老頭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br>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吳大師每隔幾分鐘就會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一眼。</br> 不知道是在等著什么人的消息電話,還是在等待著某個時間。</br> 又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br> 我終于是有些忍不住了。</br> 我不知道繼續(xù)在這里坐下去還要坐多久。</br> 我沒那么多時間可以浪費。</br> 于是我起身,笑著對吳大師說了一句:“老先生……要不……我們先去個洗手間?”</br> 在我看向吳大師的時候,我不停地對著吳大師擠眉弄眼。</br> 吳大師沉吟了一聲,聽到了我的話,卻并沒有抬頭看我。</br> 過了一會兒,吳大師才冷笑道:“去洗手間干什么?大家都是痛快人……我也是個痛快人……有什么話,就在這里光明正大地說不行嗎?非要搞得鬼鬼祟祟的?”</br> “啊這……這這這……”</br> 吳大師這句話算是徹底給我給擠兌到了。</br> 我心中開始暗罵起來,心說老家伙你知不知道這特么的是什么地方?</br> 有些話能當(dāng)面說出來么?</br> 吳大師的話也引起了周圍其他賭客的注意。</br> 連美女荷官也是一臉茫然地朝我和吳大師看了過來。</br> 感受到周圍灼灼的目光,我有些下不來臺。</br> 我苦著臉道:“就是去上個廁所……沒事,老先生不去的話,您在這里稍等,我先去上個廁所,再回來幫你看牌哈……”</br> 可就在我準(zhǔn)備朝著衛(wèi)生間走的時候。</br> 突然,吳大師快速起身。</br> 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吳大師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br> “唔……”</br> 他這一下非常用力。</br> 我只感覺吳大師的手僵硬得如同樹枝一般。</br> 雖然這色老頭瘦小,但是手勁非常大!</br> 只是這一下,就掐住了我的要害。</br> 一瞬間,我都感覺不能呼吸了。</br> 我下意識雙手去抓吳大師的手腕兒。</br> 吳大師冷冷道:“老頭子我沒那么多閑工夫跟你在這里繞彎子了……既然等這么久你們的人都不來……那我簡單直接點好了!小子……我那兩個徒弟呢?在什么地方?趕緊給老子還回來!”</br>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br> 一時間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看向吳大師。</br> 吳大師居然不是來幫我的?</br> 而是……來半路截胡的?</br> 他說的豈非就是薔薇和雨柔么?</br> “吳……吳大師……你……你到底……”</br> 我艱難地開口。</br> 但吳大師手上太用力,我根本無法完整吐出一句話。</br> “我再說最后一遍,我的兩個徒弟呢!”</br> 吳大師沉聲罵道。</br> 說著,他另一只手伸出來,對著我的肚子,狠狠來了一拳!</br> “哇……”</br> 吳大師這一拳,力道十分帶勁兒……</br> 他在給我一拳的同時,另一只掐著我脖子的手也同時松開。</br> 與此同時,我的身體被他這一拳打得朝后面平移了至少一米!</br> 砰!</br> 我的后腰狠狠地撞在了賭臺的邊緣。</br> 整個人也是站立不穩(wěn),瞬間跪趴在地上。</br> 我跪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撐著地面。</br> 頃刻之間,我只感覺五臟六腑都開始翻攪起來。</br> 那種鉆心般的疼痛忍不住讓我在地上開始打滾。</br> “為……為什么……”</br> 我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吳大師。</br> 我現(xiàn)在看不到自己的臉。</br> 可我有一種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br> 這色老頭看起來身材瘦弱,但是他出手實在是夸張!</br> 果然是道上的頂級高手!</br> “為什么?小子……你還要在老頭子面前裝?是么?”</br> 吳大師冷笑一聲,走上來:“那我問明白一點……丁香……蘭竹呢?把她們交出來,否則就別怪老頭子我今天要在這里大開殺戒了!”</br> 等一下……</br> 丁香……蘭竹?</br> 他說的不是雨柔和薔薇?</br> 丁香蘭竹……不是我過年之前安排在火藥身邊保護火藥的么?</br> 難道她們倆出事兒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