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思維禁錮
一聽到阿刀這樣的回答,我頓時有些懵了。</br> 再聯(lián)想到我們之前離開江州的時候,我看到樂小封的臉色很差。</br> 這一刻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覺,甚至有些于心不忍。</br> “那行吧……明天再說吧!”</br>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br> 電話掛斷之后,我又一次變得有些迷茫起來。</br> 我急于找到樂小封驗證。</br> 可我心中卻知道現(xiàn)在找樂小封根本得不到答案。</br> 我又一次扭頭看向了薔薇,問薔薇道:“你們封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br> 其實我心中早已經(jīng)知道。</br> 薔薇顯得有些驚訝地望著我:“難道你一直都不知道?”</br> 我說:“我知道……但是一直不太確定,我只是聽說他好像得了重病!”</br> 薔薇沉吟了一聲,嘆了口氣,也沒有隱瞞我:“是癌癥……”</br> “癌癥么?”我喃喃說了一句。</br> 薔薇道:“在回江州之前,封哥一直在新加坡那邊接受治療……如果治療得好的話,醫(yī)生說封哥還能多活四五年……但都是只能控制,無法治愈了!可是……邊境那邊封哥的幫派內(nèi)部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再加上,你的出現(xiàn),讓封哥決定賭一把……他說他一定要賭這一把!”</br> “賭我能成為滿天星的蝎子,賭我能扮演好樂小刀這個角色是么?”我說。</br> 薔薇道:“是的……甚至可以毫不夸張地說,現(xiàn)在你就是我們封哥唯一的希望,我們封哥對你的重視程度,可能遠超你的想象……”</br> 聽到薔薇的話,我感覺自己內(nèi)心的怒火已經(jīng)消了大半了。</br> 不管薔薇有沒有這么說,我其實內(nèi)心深處都知道……</br> 現(xiàn)在可能所有人都想搞我,但樂小封現(xiàn)在一定不可能搞我。</br> 還故意嫁禍給陜西涂家,想想就覺得太扯淡了。</br> 我一臉正色望著薔薇:“可是現(xiàn)在算算……能知道我們來找令狐玄的人都有誰呢?現(xiàn)在我們車上這幾個……再有就是你們封哥了……還有阿刀……總不可能要在我們這些人當(dāng)中用排除法吧?”</br> 薔薇一時間也沉默了起來。</br> 可這時,雨柔突然說了一句:“或許……你的思維被禁錮了!”</br> “我的思維被禁錮了?什么意思?”</br> 我心說雨柔難道是想到了什么嗎?</br> 雨柔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難道不是幕后的人早就算到了這一步么?”</br> “啊這……這什么意思?”我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br> 雨柔正色道:“雖然我不是很了解這其中的內(nèi)幕,可從你們講述的這些,我也知道大概了……這個幕后的人能想到利用令狐玄把你逼走,那肯定想過……你會把線索反推到令狐玄身上,反過來找令狐玄的麻煩啊!這樣一來,根本不需要什么人故意透露我們的消息……對方提前就想好了你會來找令狐玄,提前就做好了準備呢?”</br> 雨柔這番話,一語驚醒夢中人。</br> 我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哎,臥槽了。我剛剛是有些懵了。雨柔師姐說得對……既然幕后的人都能想到利用令狐玄了……那肯定已經(jīng)算計好了每一步了!幕后的人肯定也能想到我們會來找令狐玄!”</br> 也就是說,對方做的局,就跟我在極樂號上遭遇的一樣。</br> 就像峰叔做局的時候提前已經(jīng)算計好每一種會產(chǎn)生的可能,并且已經(jīng)做了應(yīng)對措施。</br> “這么說來,那對方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的身份隱瞞到底了……”</br> 我嘆了口氣,苦笑道:“可是對方一直在搞我,卻一直不對我下殺手?只是想讓我離開江州,這又是幾個意思?”</br> 這一刻我不由得內(nèi)心在想。</br> 到底是什么人……這么急切想讓我離開江州呢?</br> 想讓我離開江州的目的又是什么呢?</br> 我思來想去……根本毫無切入點啊!</br> 薔薇這時候也被雨柔打開了思路,她說:“我想令狐玄可能是在找你的時候,也受到了威脅……”</br> 我皺眉道:“可令狐玄不是一般人啊?這老東西在道上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什么人有這樣的能耐能威脅到令狐玄?”</br> 薔薇搖搖頭,說:“阿堯老板,你錯了……有時候威脅一個人,并不需要自己的地位有多高……你只需要抓到對方的把柄和死門就行了!”</br> 薔薇這話一點不假。</br> 我想起了曾經(jīng)我們威脅白子文的時候。</br> 還有我自己都去威脅過白子文。</br> 當(dāng)時我在白子文眼里同樣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br> 可白子文還是乖乖交錢了事,不就是因為把柄在我們手上么?</br> 難道令狐玄同樣也是有了把柄在這個幕后者的手上么?</br> 我越想越覺得離奇。</br> 不過我現(xiàn)在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br> 我們想繼續(xù)從令狐玄這里入手,可以說是非常困難了。</br> 甚至幾乎不可能了。</br> 可令狐玄這邊我們無法突破的話……</br> 那所有的線索……</br> 全斷了!</br> 我根本無從下手了!</br> 我從車窗扔掉了煙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xiàn)在可真是麻煩啊……對方的身份不知道,目的不明確……連一個突破口都沒有……幕后的人做局,真的是一絲不茍,完全不給人任何的思考空間啊!”</br> 我越想月覺得害怕,老子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厲害的人物啊?</br> 還是我無意間做了什么事兒被人盯上了呢?</br>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jīng)來到了高速的入口。</br> 北斗還確認了一下,問我們是否要先回江州。</br> 我點了點頭。</br> 于是車子便開始在高速上疾馳起來。</br> 一路上,我們的情緒都不是很高漲。</br> 我只覺得很累。</br> 不僅是身體累,腦子也很累。</br> 我把座椅放下來,靠在座椅上,望著車頂,一直在思考著。</br> 之前樂小封跟我說過。</br> 無論這一次找令狐玄,能不能從令狐玄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回去之后,我都必須要先離開江州。</br> 可現(xiàn)在……</br> 雷胖子尸骨未寒,背后的真兇又找不到。</br> 我真的要就這么離開么?</br> 我真的很不甘心啊……</br>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br>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北斗把我叫醒的。</br> 我醒來一看,發(fā)現(xiàn)車子停在路邊,我趕緊問北斗到哪兒了。</br> 北斗道:“我剛把雨柔薔薇師姐送回去……然后開出來了……可是我不知道要先去哪,就把你叫醒了!”</br> “啊?”</br> 我趕緊回頭一看,果然,雨柔和薔薇已經(jīng)不見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