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霸王甲
“好槍法!”雷無桀贊嘆道。
“我好像見過這槍法。”唐蓮一愣。
“我也見過這槍法,還接了這一槍,這一槍叫百鳥朝鳳,很是厲害。”雷無桀接道。
蕭瑟轉(zhuǎn)過頭,嘆道:“真是低估了你,從儒劍仙的手底下,你都能逃出來?”
交談間,那柄長槍竟已經(jīng)擊中了那葉小舟,并且強橫地將他斬成了碎片!
“成了!”沐春風(fēng)喜道。
那瑾威公公身形在空中一滯,再度緩緩落下的時候,卻是穩(wěn)穩(wěn)地踩在了一塊殘骸木板之上。
“有完沒完了。”雷無桀不耐煩地說道。
“不必急,只剩下一塊小木板,饒是瑾威公公功力再強,也追不上我們了。沐兄弟,勞煩讓船上的兄弟們加快些速度。”
“梁叔,讓船夫們加速!”沐春風(fēng)說道。
“是。”那名帳房先生退了下去。
果然,從那葉小舟被長槍劈成碎片之后,瑾威公公就收了劍沒有再追,他望著雪松長船越行越遠(yuǎn),沉沉地嘆了口氣。
若此行蕭楚河真能治好自己的隱脈歸來,那么整座天啟城,不,整個北離的形勢,都將因此改變吧。
雷無桀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甩掉了。他不會再追上來吧?”
“真入了大海,他想把我?guī)ё撸芍辽俚脪冻忠徽麠l船才行。掌劍監(jiān)就算武功高強,但也沒那么大的本事。”蕭瑟說道。
交談間,那個穿著鎧甲的武士正準(zhǔn)備悄悄離開,卻被唐蓮輕聲喚住:“都這樣了,還跑什么跑,千落師妹?”
那武士剛邁開的腿就放了下來,她手一伸,將整個頭盔都拿了下來,一頭烏黑色的長發(fā)飄散而出,露出了一張秀美如畫的臉龐,她吐了吐舌頭:“你們現(xiàn)在可不能回航了,回航了蕭瑟就要被那太監(jiān)給抓走了。”
沐春風(fēng)將手中的劍伸到一邊,立刻就有隨從上來將那柄劍拿了下去,他詫異地問道:“你們認(rèn)識?”
“這應(yīng)該我們問你,你們認(rèn)識?”蕭瑟說道。
“其實不太認(rèn)識,只是路上偶遇,千落姑娘說也想出海一趟,就順路同行了。”沐春風(fēng)答道。
雷無桀笑道:“你是看我千落師姐漂亮,所以才帶她一起的吧。”
“不是的,只是敬佩姑娘年紀(jì)輕輕,卻有一覽滄海之心愿,甚是欽佩。”沐春風(fēng)擺了擺手說道。
“那我問你,如果我千落師姐生得不美,你還愿意千里迢迢帶她同行嗎?”雷無桀反問道。
沐春風(fēng)想了想,老老實實地說道:“那應(yīng)該不會了。畢竟路途遙遠(yuǎn),多帶一個人,就是多一點麻煩。”
雷無桀見狀,立刻又問道:“你可知我千落師姐不是為了看海而來,是為了看人而來。”
“什么人?”沐春風(fēng)不解。
“他!”雷無桀用力地一拍蕭瑟的背,蕭瑟重重地咳嗽起來。
“雷無桀,你廢話真多!”穿著盔甲的司空千落踏出一步,一拳打了過來。
“別鬧了。”唐蓮身形一動,攔在了雷無桀的面前,伸手擋住了司空千落的拳。
最后,還是沐春風(fēng)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船頭風(fēng)冷,我們不妨進船內(nèi)一敘?”
眾人重新走進了那間恍若書房的船艙,沐春風(fēng)進了更里面的那一間船艙,不多久之后換了一身全新的白衣走了出來,剛才的戰(zhàn)斗中他的衣袖上沾了些海水,卻立刻換了一身白衣,想來有嚴(yán)重的潔癖。
雷無桀用手敲了敲司空千落的鎧甲,驚嘆道:“師姐,你從哪里弄來這么一身盔甲,可威風(fēng)的很啊。”
“現(xiàn)在也不需要偽裝身份了,這鎧甲不輕,脫了吧。”蕭瑟淡淡地說道。
司空千落在腰間輕輕一按,那張鎧甲的后背忽然打了開來,她往后退了一步,就從鎧甲里走了出來,她再在那鎧甲的腰間按了一下,那后背便又重新合攏。那鎧甲沒有人的支撐,卻依舊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望著,倒像是一個活人。司空千落再將那頭盔往上面一按,笑道:“這就一樣了。”
蕭瑟點點頭:“果然是霸王甲?”
“霸王甲!”雷無桀驚呼一聲。
“霸王甲是什么?”司空千落問道。
“你穿了他這么多天,竟然不知道霸王甲是什么?”雷無桀一臉鄙夷,他雖然見過的不多,但是聽過的多,武林傳說,天下奇聞,哪有他不知道的,“這霸王甲是昔日的江湖第一機關(guān)師吳六甲所鑄。吳六甲與我……與我所敬仰的劍心冢李素王前輩并稱,他專擅機關(guān)術(shù),后來潛心研究多年,用盡了所有門內(nèi)頂尖的材料,打造出了這一副霸王甲。居然霸王甲能夠覆蓋全身,刀槍不入,毫無破綻,并且穿戴極為簡單,而且無論是十歲小童,還是軍伍壯漢,穿在身上都是出奇的合身,可謂是神奇至極。”
“與李素王齊名,我怎么沒聽過?”司空千落皺眉。
“那是因為造出這霸王甲之后,因為價格實在太過于昂貴,沒有人出得起價錢,以至于吳六甲和他的機關(guān)門……破產(chǎn)了。”雷無桀說道。
蕭瑟望向沐春風(fēng):“劍是李素王鑄的動千山,甲是吳六甲造的霸王甲,青州沐家果然有錢。堂堂霸王甲,就借給別人偽裝自己的身份?”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沐春風(fēng)笑道。
“為什么這么說?”雷無桀問道。
“因為他有錢,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都是有錢人說的。”蕭瑟說道。
雷無桀反問:“你也是有錢人,可你為什么這么貪財?”
蕭瑟沒有生氣:“因為我嘗試過失去的滋味。”
沐春風(fēng)煮了一壺茶,茶香在船艙里飄逸,他席地坐了下來,給面前的四人都倒了一杯茶:“來吧,我們坐下來聊一聊。”
“聊什么?”唐蓮問道。
“聊一聊,你們究竟是誰。”沐春風(fēng)喝了一口茶。
“我們已經(jīng)說過了。”唐蓮說道。
“你們一個姓唐,一個姓雷,一個姓司空,甚至還有人姓蕭。這幾個都是大名鼎鼎的姓。”沐春風(fēng)放下了茶杯,“雖然大哥們都說我讀書有點讀傻了,但是我沒有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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